阿楚抱着孩子从他身边轻身而过,“苏大人,您大清早的在这里作何啊?”
“快帮我瞧瞧,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一直疼,今天都睁不开眼了。”苏箬之抬头,看向阿楚,一张脸,另一半却肿了起来,本来狭长好看的眼眸,此刻胖的挤在一起,瞧着、像猪脸了。
“怎么了这是,脸还肿起来了。”阿楚故作惊讶的问。
昨天晚上宋临辞对她说的话,她可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
“我怎么知道,昨天喝完酒回去第二天就成了这个鬼样子,我问了孔鲤生,他说是夜道儿走岔,自己撞的。我就是再瞎也撞不成这个样吧。肯定是昨天晚上谁报复我。”苏箬之说着,特意瞅了下阿楚。
“苏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怀疑阿楚啊,那既然您这般不信任我,这症状我也瞧不了了。”阿楚摆手又摇头,抱着孩子往里面去。
“若不是偌大的洛阳城只有你这两间铺子,我能来找你。我可是奉了圣命作为监军协助宋临辞的,若是我有事,你们都难逃其咎。”苏箬之威胁说道。这群人还真是目无王法了,竟然敢这样戏耍他。
苏箬之心中明白,昨天晚上肯定是被人耍了,只是不知他说了什么话,才被人这般耍了一通。
阿楚浑然不在意他的威胁之话,但面子还是要给上一点的:
“你那不过是肿了,我给你开点外敷的药用上一段时间就好。”
“一段时间?”苏箬之看向阿楚,“脸肿也用不着一段时间吧?你说的一段时间指多久?”
“也就是七八十几天吧,你这脸不仅是肿,好像还有其他的毒,别说是我们陷害你的话,你也知道,你这次是给我们送皇粮的,大家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想着害你,这才一天的时间,我们就是想下手害你也没机会,我瞧着,你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桃花债了?”
阿楚完全是以关心呵护他的语气说,倒是让苏箬之没起什么疑心。
苏箬之哪里是中毒,不就是昨天晚上被宋临辞揍了一拳头,脸肿了一半而已。阿楚之所以忽悠他,也是因为想报昨晚他酒醉诽谤自己,才说他中毒。
只是没想到,阿楚误打误撞的正好说对了,苏箬之还真是在临安城惹了一处桃花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有些圣母的欧阳玲玲。
苏箬之能来洛阳城当监军也是他主动求的苏以恒,像苏箬之这种纨绔子弟,虽说是没正经的官位,在临安城那也不容小觑,毕竟他有个好爹。
苏箬之听了阿楚的话后,就沉默了起来。
阿楚低声让唐言毅去抓了药方,免不得交代一些,在里面多加两味药,好让苏箬之先疼上两日,再痒上两日,最后再消肿。
唐言桦提着药给了苏箬之,“每日两次,早晚各一次就好。”
“可能查出我体内有什么毒?能彻底解决吗?”这次苏箬之倒是知道好生说话了,毕竟是有求于人。
“先消肿,你这体内的毒,还是得找给你下毒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还给你开药方,我们医馆只看病,瞧病,不做毒,的确无法给你祛除毒。苏大人还是先把脸上的肿消了,这段时间好生在家里养着。”
左右听着阿楚的话像是关心他,苏箬之倒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而阿楚哪里是关心他,语气里的暗讽他不过是没听出来,阿楚倒是巴不得苏箬之在他宅院里呆着,永远也别出来。
苏箬之带人离开,阿楚这快方清净了几日。
唐言桦在屋内准备药草,一贴一贴的备好,写上药草能治的疾病,阿楚瞧着他问。
“你这是要作何?”
“我先备好药草,阿姐,我想在城外做个医药布施,专门给一些没钱治病吃药的人看,洛阳城北,临近西周地界那边,我想去那处布施,你觉着如何呢?”
“太远了,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不太远,我带着莫嗔和莫怒一起,简单布施把这些药草发送出去,我就回来。”
阿楚还是不放心,随即与他一同过去。
莫嗔与莫怒驾了马车,阿楚与唐言桦坐在上面,医馆的门就此管了,两家医馆斜对面,平日里阿楚与唐言桦在一处,另外一处就让莫嗔与莫怒守着,因为唐言桦的心善,平日里对两个奴仆也教授医术,让他们认里面的药草,他们二人照看铺子,完全是可以的。
话说,马车从城南到城北也需要一个半时辰,因为阿楚瞧着外面的街市,一路玩了会儿,倒是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
等他们到城北时,整个街道都显得尤为热闹了,毕竟城北相对城南比较繁华,多是商铺酒楼等建筑物。
挨着城北一处空地,莫嗔与莫怒搬了木桌子与一张凳子下来,然后把里面的成贴的药草拿出来,又竖了一个牌子,上方写着:布施药草。
唐言桦便坐在椅子上,模样正经的看着医术,只管有人上前询问,或者问病。
阿楚抱着孩子在马车里呆了会儿,也觉着无事,便想四处走走,洛阳城遍布都是宋临辞手中的士兵,阿楚也不惧怕。
现在的洛阳城还没发展起来,多少显得有些萧条,她继续往前走,瞧着要过了城北大门,唐言桦这才喊了一声。
“阿姐,你要出城啊?”
“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好生做你的事情,别担心我。”
城外多是郊区沿西方走去,便是海产市场,靠近大海,站在远处,阿楚都能闻到阵阵海腥味,她瞧着欢喜也觉着热闹便走了过去。
唐言桦低声吩咐了下,还是让莫嗔跟了过去,只留下莫怒在身边。
莫嗔跑到阿楚身边,喘息道,“二公子担心夫人,还是让奴才跟着吧。”
“成,走了一圈就要回去了,有甚好担心的。”阿楚轻笑,继续往前走。
瞧着码头上站着一人,左右跟着李赫与孔鲤生,这人不是宋临辞是谁。
她本想瞧一眼就走,奈何被李赫发现了个正着,见他靠近宋临辞低声说了句,宋临辞立刻转头,看向阿楚这边。
被他发现了,阿楚心中想着,便移步走了过去。
“你带着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宋临辞问她。
“许你们来,就不许我们过来瞧瞧了,我觉着码头挺热闹就出来走走。”阿楚对他道。
旁边的莫嗔低声解释,“回将军的话,是二公子在城北布施药草,夫人觉着有些无聊,就出来走走,不过一会儿就得回去了。”
宋临辞盯着阿楚,瞧着她道,“把孩子给莫嗔带给小桦,让他们回医馆里去,我带你去海上走一圈。”他突然来了兴致。
阿楚也想下海,但瞧着怀中小包子,又于心不忍,爹娘出去玩,把孩子丢下,这样成吗?
“我们俩下海?不管孩子了?”她低首瞧着小包子,却是对宋临辞道。
“他又不懂,就是你现在把他卖了,不定长大就喊人家娘了,交给莫嗔。”
瞧瞧,这还是亲爹说的话吗,要是擎之知道宋临辞在他小时候这样对他,心里不定如何气恼他这个爹爹。
阿楚也是够狠心,直接把孩子给了莫嗔,“你听将军爷的话,带着孩子去找二公子,那些个药草先送了人,若是有人想看病,只管去城南的医馆里。”
“是夫人,奴才省的,这就抱小少爷回去。”莫嗔小心翼翼的接着孩子。
其实莫嗔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大孩子抱着小孩子。
阿楚与宋临辞这对夫妻,也真是够胆大放心的。
宋临辞也有些不放心,交代了孔鲤生派人一路护送。
“将军放心,这都是咱们的人,自然护得了小少爷的安危。那咱们现在就上船吧。”
原来,孔鲤生与李赫等人正欲上船查看城北内海的海产之物,听闻里面有些珍宝,宋临辞便想下海去看看,他们走的是内海路线,倒是不担心会走出界限。
洛阳城北,海岸线比较宽,连接这其他岛国的地方,一般大家都是明争暗斗,强行夺取海内岛屿位置,当然,这条内海之中,也经常出现海寇、海盗,不过宋临辞他们是陆军,只会在土地上打仗,对于水性不太好。
倒是洛阳城有些士兵,他们深谙水性,只是破城那时,他们是战俘,一般将领是几乎不善用战俘,但是宋临辞不同,他知道这些战俘是对洛阳城的发展有用,便想多加利用起来。
这次船上之人除了他们几个大将,多是洛阳城内身上被烫上战俘二字的士兵。
宋临辞答应给他们正常人士兵的权利,但他们必须为他所用,而且,若是做的好,战俘只会到他们这一辈,不会殃及下代,这一政策出现,着实拉拢了大批水性极好的将士。
这次便是下海,先去巡查。
宋临辞是想着阿楚毕竟有谋有略,也并未下过海,一是带着她下海新奇一下,二是,若是她能提出更好的注意,当然是最好了。
航船不大,里面也就站了十一二个人,但船舱内部设有住宿用的木板床,做饭用的锅具,一切生活用品倒是不却。
“这船准备的倒是像一个家,里面东西都齐全了。”阿楚瞧了一圈,觉着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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