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吓死我了,那个玉凤姑娘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给人脸子瞧!”
一个奶娘吓得拍拍高耸的胸脯,另一个奶娘也道:“是啊,咱们是天斓居的人,拨到大公子和大小姐房里照顾的。若是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挪出去,那咱们未必保得住饭碗。”
“是啊,那个玉凤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殿下身边一个大丫鬟,也敢对天斓居的事情指手画脚。”
竹儿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菊儿连忙示意她噤声。
“论资排辈,咱们得叫她一声姐姐。你可轻声些吧,没听说吗?她那里有殿下亲自赏的一块东陵玉麒麟,价值连城呢!”
竹儿惊骇道:“什么?殿下竟然如此看重她?”
“嘘,快别说了,她再低微,也不是咱们说得了的。”
一道慵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淡淡地从身后传来。
“那我说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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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更新时间改到晚上之后,小可爱们好像就不爱我了,555
订阅少了,评论少了,打赏也少了。
伊人不禁望天,眼眶含泪,化悲愤为食欲!
第107章 我沈风斓就是这么护短
午后,天斓居桐影婆娑,芭蕉半展。
一阵毛毛细雨落下来,滋润得树荫如一片绿云,朦朦胧胧。
海棠花枝头俏丽而绽,点点清露凝于花瓣之上,更添几分艳丽。
一架孤零零的秋千,静静地伫立在雨中。
微黄的木色,慢慢被雨水浸染成深棕。
断断续续的古琴声,沉厚凝滞,从高处楼阁上逸出。
透过窗台,袅袅檀香,叫人看不清抚琴人的面容。
那双抚琴的纤手蓦然停下。
指尖被勒得发疼,沈风斓接过浣纱递来的帕子,无意识地擦着。
“小姐这手指被勒破皮了,快擦些药吧!”
浣葛连忙去取药匣来。
沈风斓一手撑着脸,半靠在琴桌上,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
她目光悠远地投向窗外,空灵而幽深。
浣纱见状,小心问道:“娘娘,可是想晋王殿下了吗?”
沈风斓迅速否认,“胡说,我想他做什么?”
浣葛也道:“那娘娘平日弹琴弹得好好的,今儿怎么懒懒的,不是想殿下了是什么?”
她说起话来比浣纱更加大胆。
沈风斓也不惯着她,直接上手拧了拧她的脸,把浣葛疼得哇哇直叫。
“叫你胡说,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浣葛连声求饶,口中直道不敢了,她这才松开浣葛的面颊。
别说,她脸上的肉软软的,捏起来还真舒服。
看着沈风斓意犹未尽的模样,浣葛目露惊恐,迅速躲到了浣纱身后,只探出一个头来。
“那娘娘今日为何懒怠弹琴了?”
浣葛有一种病,这种病到了晋王府以后,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叫做好奇八卦症。
沈风斓面对她好奇的小眼神,面不改色道:“还不是因为云旗和龙婉不在,没有人给我拍手拍脚地叫好。”
这也是理由?
浣葛忽然想到,“对了,奶娘她们今日,怎么不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抱过来?”
“晋王殿下要见大公子和大小姐呢,奶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正房。”
浣纱这么一说,浣葛几乎要跳起脚来。
“娘娘,让我去!我跟着奶娘一起去,看看玉凤那个小蹄子还敢说什么!”
那日沈风斓在院外长廊,坐在临水的一块大石头上,看水里嬉戏的野鸭。
谁知就看到了奶娘们抱云旗和龙婉回来,纷纷抱怨正房的玉凤,还说了她那些混账话。
她当即沉了脸,又问了奶娘们一些细节。
这个玉凤从前就对她有所不敬,她一直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变本加厉。
竟然说出把云旗和龙婉,抱出天斓居抚养的话来。
他们两个是她亲生的孩子,还只有四五个月大,怎么能离开娘亲养活?
玉凤这样的话,不过是看她如今“失宠”,借机踩一脚罢了。
这种拜高踩低的小人,是沈风斓极其深恶痛绝的。
她有一百种能整治玉凤的方法,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原因无他,玉凤是正房的人,她现在不便插手正房的事。
所以浣葛一听到奶娘们,又要抱云旗和龙婉去正房,就急着要跟去。
沈风斓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也好。再有人敢口出狂言,你震慑几句也是好的。”
浣葛活泼胆大,虽不如浣纱严谨小心,也有她的长处。
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能让她剩不少心。
浣葛笑嘻嘻地应道:“哎!我保证气死那个玉凤,让她不敢再胡说!”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屋里只留下她蹬蹬蹬的脚步声。
浣纱苦笑着摇摇头,一边给沈风斓斟茶,一边嘴里埋怨道:“娘娘也太惯着她了,把她惯得无法无天的。”
正房之中,一张宽厚高大的书案后头,晋王殿下长身玉立,一手执笔蘸墨。
雪白的大张宣纸平平铺开,那金色狼毫的笔端蘸饱了墨,圆润如一滴水的形状,最后又收成一个完美的尖。
运气下笔,左边三横一竖,再往下一个月字。
再提笔到右边,忽然一滴墨汁溅到了白纸上。
啪嗒一声。
伺候笔墨的玉丹吓了一跳。
晋王殿下将笔一甩,贵重的金色狼毫丢在了身后,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玉丹连忙过去捡了起来。
市面上一支普通的金毫,都要卖到上百两银子。
这一支可是纯金没有杂毛的,要是丢坏了,实在可惜。
晋王殿下哪里管她在身后做什么,只是歪到了榻上,眉头紧蹙。
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只能用别的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莫管事从门外小步赶进来,玉丹会意地走出了房,顺手带上了房门。
“殿下,这是户部从去年春至今的账册,户部的两位侍郎大人细细查校过,确有问题。”
他是从去年春天开始,被圣上冷落在府,对朝中的一应事务失去了掌控。
在这期间,太子与宁王、恒王……
各自在朝中结党,蚕食利益,从未停止过。
户部就是其中一块最大的饼。
大周朝中分六部,分别是吏、户、礼、兵、刑、工。
其中户部掌管全国土地赋税、粮饷财政,户部尚书便成了最肥的一个缺。
现任户部尚书朴珍前,正是太子妃外祖父的门下,自然而然站到了太子一党中。
晋王殿下自小聪慧,一目十行,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不禁冷笑道:“本王离开朝中一段时日,也是有好处的。若是不离开,太子的狐狸尾巴也露不出来。”
这些账册是自他回朝后不久,就命人慢慢搜集的,直到现在,才初见成效。
莫管事点头道:“还是殿下英明,知道从何下手。否则两位侍郎大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朴珍前动手脚,却奈何不得他。”
“也怪不得他们,朴珍前在户部尚书的位置坐了这么久,也不是吃素的。太子的钱库在他身上,必须把他拔了。”
官场之上说起来是权力关系,要追根溯源,还是钱权交易。
太子用国库的钱,为自己笼络了多少朝臣,做了多少事——
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门外忽然响起零碎的脚步声,并孩子咿呀的笑声。
陷在对太子谋划中的晋王殿下,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容。
“是云旗和龙婉来了。”
莫管事知趣地躬身告退。
门一打开,奶娘们并几个丫鬟走进来,朝着他行礼。
云旗看着他,嘴里嚷嚷,“碟……碟……”
他们现在已经学会叫爹了,就是云旗的发音不太准,总像是碟。
龙婉远远地伸出手来,作势要打云旗,似乎气恼他抢在自己前面说话。
云旗笑嘻嘻地看着她,嘴角津液肆意流淌。
晋王殿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左手抱起云旗,右手抱着龙婉,两个孩子一到他怀中,立刻安静乖巧了起来。
再不像先前那般要打要闹的。
他朝奶娘们使了个眼色,众人退到了门外,让他们父子自在相处。
他把两个孩子抱到了榻上,随便一丢。
不一会儿,榻上拱起一个圆滚滚的小屁股,随后又是一个。
龙婉先拱了起来,慢慢地在榻上蠕动,时不时还会身体不稳摔到榻上。
云旗也在卖力地拱着,一张小脸贴到了榻上,用力一挤,像是被挤扁了的肉包子。
等他把身子拱了起来,挤扁了的肉包子又恢复了圆。
弹性真好。
晋王殿下忍不住伸出手去,在他面上轻轻捏了一下。
龙婉见状呀呀直叫,似乎对他只摸了云旗一人的脸,感到不满。
这样小的孩子,心思倒不少。
他不禁想起上回的百日宴,云旗被沈风翎指为痴傻,随后龙婉就打了她的脸。
晋王殿下不禁莞尔一笑。
“行了吧,小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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