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琬宁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做,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唇舌已经被侵略殆尽,她的心里突然‘轰’的一声,坠下了一颗沉沉的石头,胸口开始疼得厉害。
她一直都只是将对方当成知己的存在,也没有过其他的想法,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这样的情形又代表了什么?她来不及细想,而是拼命的开始挣脱。
“唔……”
第二百七十五章 重逢
项琬宁吃力的推开慕容墨白,脱离了对方制皓,接着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反手就给了慕容墨白一巴掌,转身边流泪边跑上了楼。
她不愿承认,她真的不愿承认,自己明明没有变心,可对方的做法却一步步的脱离了预料。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她不愿承认慕容墨白喜欢上了自己,不愿……
而楞在原地的慕容墨白只是抚了抚自己被打的左脸,表情茫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半晌,他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神色暗了暗,却并无其他表情。
店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街上的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可并无人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未来又将会迎来怎样的变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平静如常…
天边的弯月已经慢慢爬上了半山腰,晚霞映着树影斑斑驳驳的洒在曲折的小路上,竹林深处,浮现出一抹浅绿的身影,近看能看出此人面貌不凡,似柔似刚,有着一股不同常人的阴阳互补的气质。
“主人,属下已寻到项琬宁姑娘的终迹,她此刻正藏身于凝香阁当中,是凝香阁的幕后老板。”隔着那抹身影不到两三步远的地方,半蹲着一个黑衣人,用略显浑厚的声音陈诉着。
“回去吧。”绿衣人挥了挥手,让黑衣人退下,可下一秒又紧追了一句:“等下,把这个交给他们。”
待黑衣人走后,那人只是轻笑了一声,便运用轻功,离开了竹林。
一缕晚风拂过,吹动落叶掩盖住刚才两人呆过的地方,一眼望去,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幻影般,消失了遗迹。
第二天: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户铺到了,纱帐后的那抹淡黄身影只是了一下,翻过身来继续睡,不过脸上那两只肿得像核桃一般的双眼,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叩叩叩”
安静的房间中,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项琬宁揉了揉眼睛,有些费力的睁开眼,感觉似乎有些疼。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而是披了件外衣来到房门前,开了门:“慕容墨白,我不想见你,劝你……”
“老板娘,是我。”来人温和的笑了笑,打断了项琬宁的后话。
定睛一看,熟悉的面容,侠客的打扮,还有那深邃的眼眸,这不正是昨天那位来砸店的男子吗?
只是白净的脸上,昨天那搓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那套服装也是经过改良了一番的。
“原来是兄台啊!”项琬宁顶着她那两只核桃大眼,朝男子笑了笑,差点引得对方忍俊不禁。
“这一大清早的,找小女子有何事?”
“只是有一物需要亲手交给老板娘,希望老板娘看过之后能放我走。”男子自胸前的衣物中掏出一张羊皮纸,交给了项琬宁。
“这……”项琬宁犹豫的接过纸张,有些疑惑的展开纸张,看了看内容:
公主居于凝香阁中一事,在下已经知晓了,请公主放心,在下必然不会告知晋王,就当在下还与公主之前宫中一事的人情,你身前这位侠客,是在下的随身隐士,望公主高抬贵手能够放行,多谢!
凤玉鸣书
看到纸张下的署名,项琬宁沉思片刻,便客气的放了行。
“既然兄台执意要走,那小女子也不拦了,兄台家妹在店中过得甚好,无需太担心,麻烦兄台告知写信之人一声,多谢他的帮助,小女子感激不尽。最后,望兄台路途平安,一路顺风!”
“多谢!”男子抱拳道了句谢,便转楼了。
凤玉鸣的行动总是让项琬宁琢磨不透,这似敌非友的关系在他们之间穿行着,扰乱着旁人的思绪。项琬宁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她觉得两人的行为处事和性格如此大相径庭,却还是能和对方心思交汇一处,这微妙的感觉令人不适之际,又觉得挺依赖的,反正就是挺烦恼的。
回到房中,她打算梳理一番,去街市中散散心。可当她在铜陵中看到自己肿起的双眼时,整个人都了下来。
回想刚才那人一副忍笑的模样,她此刻感觉要死的心都有了,这么窘迫的一面,居然让一个陌生人看到了,而且对方还是男子,指不定背后会怎么说她呢!她的形象啊…
结果当天项琬宁一天都没敢出去,直到第二天消肿之后才带着面具踏出了店门。
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好好逛逛这闹市了,五花八门的小物件晃得她眼花缭乱,使得她忽然想起初遇裴衍离那时,自己还被他给惊艳了一把,两人似小孩儿般互相闹脾气,现在想起不觉挺喜剧的。
街道上的摊贩不停叫卖着,吸引着游人拿银子去换物什,吃的穿的玩儿的样样都不重样,看着特新鲜。
可项琬宁却一点儿也不想买些什么东西,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行走于闹市中,看着其他人的对话和行动,倒也挺有趣的。
而另一边的裴衍离按捺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悄悄的出发于项琬宁所在的地方。
也就恰巧在那条街道上,他们两相遇了。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沉浸在了重逢的喜悦当中。四周再也没了游人的影子,视线中只有彼此的模样,细细描慕,却怎么看也看不腻。
缓缓的步伐让人心急火燎,却怎么也快不了,那步伐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行不动走不了。
焦焦的硬是让两人眼角浮上了泪滴,真真是应了那句: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裴衍离将日日思念的人儿环于怀抱中,一切言语都被这个拥抱代替,他竟哑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项琬宁伏于对方的怀中,将这几天的顾虑尽数融进了泪水当中,藏于臂膀中大哭了一场。
这还是自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哭,在人前如此放肆,无所顾虑的哭。只是这面貌在别人看来或许会奇怪。
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自己能一通就什么都没事了。
而此刻藏身于暗中的慕容墨白只是手上加了些力度,便流了满地的鲜血。
一切如若和看起来一般温馨,美好,那就不叫现实了,往往也就在此刻,总会出现一两个令人生恨的人。
比如,晋王。
正当两人忘我的拥抱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本王可不记得,裴将军有被皇上放行过呢!而裴将军此刻在这闹市中,私会的又是何人呢?”
话音一落,便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仔细一看,此人不是晋王还有谁?
项琬宁抬头,见来人那一脸魔性的笑容之后,皱了皱眉,无声的离开了裴衍离的怀抱。
并无多大情绪,她知道晋王应该是派人跟踪的裴衍离,只是想看看他找的人是不是自己。应为她刚才注意到晋王在看到自己面貌时,眼角闪过一丝失望,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有认出自己来,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意太多,只是……
“原来是晋王啊,许久不见,身体变好了许多呢!说明晋王最近生活得挺滋润呢!是不是?”
项琬宁压低嗓音装作公子的声音说到。
而晋王也只是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方人物?本王记忆有些不好,忘了在何处有见过面。”
“无事无事,王爷没见过在下也正常,在下不过是靠着家父的名声见过一两次王爷的尊容罢了。”项琬宁退到一旁,打算做一个隐形人。
“既然是这样,本王倒也不妨和公子交个朋友,今天的事也就当做没有看到,定会帮你们保密。”说这话时,晋王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坏了!项琬宁心中一阵警铃响起,她注意到了晋王眼中的那丝光亮,也就是说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此地不宜久留,必须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项琬宁悄悄的在裴衍离身后拉了拉对方衣角,给了裴衍离一个暗示,对方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爷言重了,此人不过是在下一个远方的表弟罢了,其家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也就多多少少有了些名气,这身份太低,也不敢和王爷称兄道友,实在抱歉!望王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别向皇上道明这件事,在下感激不尽!”裴衍离将话给圆润的回了过去,倒也让晋王吃了个鳖,没有语言来反驳了。
冷笑了一声,晋王挥了挥手,霎时整个街道便出现了一众侍卫,将闹市给团团包围了起来,市民被这阵势给吓得四处乱窜,竟还有些迷失了方向,整个场面弄得混乱不堪。
暗中的慕容墨白定在原地,费尽脑力想着如何能将项琬宁给救出来,也就忘了观察此刻自己的处境。
外围的侍卫渐渐缩小了范围,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几人给围得严实,当然慕容墨白也被围在了其中,只是当事人还不知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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