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好混跟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还是不难选的,那琴儿才被用了两次刑就招架不住了,将事情吐的一干二净,那月儿比她还没有骨气,招的比她还快,横竖这谣言也不是她第一个说的,越不承认越倒霉,还不如认了的好。
于是得了口供的曹德顺就去跟皇上回话,“皇上,人我已经审完了,都认了,只是事关沈嫔娘娘宫里的嬷嬷,老奴不好擅自做主。”
皇上紧蹙着眉头,虽然他潜意识里还是相信项永麟,但是也不大愿意愿意这事当真是跟冯嫔有关,何况冯嫔也未见得就真知情,便是知情,他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处置冯嫔,毕竟她刚生育了小皇子,皇上一时还不至于把事做的太绝。
“朕知道了,永麟还在外面跪着?”
“皇上,可不是还跪着呢,二殿下年纪还小,一直这样跪着,万一跪坏了可如何是好,您罚也罚了,便饶他这一回吧。”
皇上应了一声,“叫他起来,请太医过去给他瞧瞧,琬宁这两天可有动静?”
“回皇上,五公主最近安稳的很,并没有什么信儿,您说,会不会是被谣言所伤,心里难过呢?”
他这一提醒,皇上终于记挂起项琬宁,到底是个姑娘家家的,想来被传的这样不堪心里也是不好受,“罢了,回头朕去瞧瞧她,还有冯嫔宫里的那个嬷嬷,给朕处理了,往后宫里谁敢再无中生有的传播谣言,朕绝不轻饶!”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
皇上去了云溪阁,项琬宁正歇在榻上,苏嫣正要说话,被皇上制止,“你们主子这几天可是病了?这个时辰睡什么觉呢。”
苏嫣战战兢兢的回道:“皇上,奴婢也不知公主为何,只是这几日常看她私下里掉眼泪,奴婢也不敢去劝,也不敢跟别人说,皇上您来了就好了,公主平日最是听您的话的。”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瞧瞧走到项琬宁跟前,“多大的姑娘了大白天的还赖床。”
项琬宁噌的一下起来,“父皇!您怎么来了?”
皇上看她眼睛有些红肿,果然像是哭过的样子,心里一时大为心疼,“最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父皇说的。”
项琬宁耷拉着脑袋,“我没事啊父皇,就是大概这几日天气回温,我有些春乏吧。”
“才几月份你就春伐!”皇上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她对面,“可是因为外头的传言?”
项琬宁既没认也没否认,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这模样还用问么,明摆着就是默认,皇上道:“朕以为你是个豁达的性子,不过是些谣言你怕甚,有朕替你做主不比你一个人偷着哭好的多?”
项琬宁撅着嘴,“我原是想跟您告状来着,可是看您罚了永麟,我哪里还敢去找您,虽然说永麟的确是莽撞了些,您罚他也应当,但是我害怕你骂我,所以不敢去。”
皇上气乐了,“你当真怕朕?我看你整天也没怕过谁,怎么这会知道怕了,是在怪朕处罚永麟么?”
“父皇,琬宁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您说这事叫我怎么跟您说,难不成嚷着的全天下人都知道,然后哭着喊着的冤枉,再叫人验明正身?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再怎么我也要脸啊,再说永麟,他小孩子家家的的确不该过问这些事,但是您叫他眼睁睁看着我受欺负也不能对吧,我心里的确是心疼他,可是又只好忍着不去过问,知道您也不是真的气他,不过是教他认清人心险恶,所以我只能自己哭啊。”
皇上轻笑一声,“你到还说的头头是道,你怎么就知道朕不是真的气他!”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受了冤枉,也有了自己的心思,到底长大了,看事情做事都比永麟要成熟的多,皇上一面欣慰,一面也不爱看她这副熊样,就故意编排她。
项琬宁赌气道:“哼,反正我就是知道,冯嫔因为我早产,心里难免怨我,可是她怨我不要紧,别算到永麟头上啊,是我对不住她,可是我也不想啊,我这还一肚子冤枉呢。”
项琬宁赌气似的发牢骚,到不让人觉的是在告状或是怎样,只是觉的她心里有委屈,皇上知道她这次受苦了,心里也心疼,“冯嫔早产怎么能算到你头上,快别瞎想了,此事朕替你做主,不会叫你白受委屈的。”
项琬宁抬起头,咧着嘴嘿嘿一笑,“我就知道父皇是疼我的。”
皇上笑睨她一眼,“多大个姑娘了不害臊!”
看她这招人疼的样子,皇上心里不仅叹气,将来难不成真要把她嫁给鲁格吗,还真是怪舍不得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倔强
有关于项琬宁的谣言一事,皇上处置了琴儿月儿以及秦嬷嬷,一点都没有姑息或是饶恕,明摆着就是要杀鸡儆猴,让宫里以后都不敢再传播谣言,也没有给冯嫔面子,虽然是说谣言是底下人传的,但是不傻的人也都看得出来,主子不开这个口,底下人是吃饱撑的污蔑五公主么,皇上不过是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网开一面罢了。
当然皇上也处罚了二皇子,算得上是各打五十大板,明面上是谁也没捞到好处,但是因为有项琬宁那一番话,皇上心里已经隐隐对冯晚有了防备,去她宫里的次数也大不如前,冯晚一受冷落,便又开始跟项琬宁套近乎,面上跟什么事没发生一般,还主动上门道歉。
“琬宁,都是我不会管教底下人,不知道她们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是她们搞的鬼,我是如何也不能放过她们的,好在皇上明察秋毫处罚了她们,也算是给你出了气。”
项琬宁淡笑,“你又何必自责,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人,父皇也信你,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冯嫔有些尴尬的笑笑,也不知这话是不是项琬宁为了打她的脸,总之俩人现在见面能说的话乏善可陈,动不动就会冷场,冯嫔是为了缓和关系来的,牟足了气力没话找话说,“你上次给皇儿送的镯子,皇上看了也喜欢呢,现在皇儿每天都带着,可高兴了。”
“实在不好意思,后来我想想,的确不该送你我用过的东西,不过也算是我珍藏多年,你不要嫌弃就好。”
冯嫔又是一脸尴尬,“怎么会呢,就是有年头的东西才好呢,越是人家戴过的越是沾了福气,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你不嫌弃就好,改天得了旁的东西再给他罢。”
冯晚绞尽脑汁的也就说了半柱香的功夫罢了,项琬宁也并非冷着脸,也并非不说话,只是冯晚说什么她就顺着说什么,有事没事的还刚巧打个脸,打的次数多了,冯晚脸上也挂不住,也不知项琬宁是真什么都知道还是话赶话,讨了一会子没趣后就走了。
她一走,苏嫣跟在后面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往常见她也是个好的,哪知道她如此的不要脸,背后算计了人,面上还能这般跟人没事人似的,生个皇子后怎么人还这样了呢?”
项琬宁白她一眼,“你到是小点声,生怕人家听不见是怎么,再说了,路都是自己选的,随她去罢了,往后都小心点便是。”
“嗯,往后看见她啊,得绕道三尺呢!”
项琬宁噗哧一笑,“罢了,我去看看永麟,他跪了一天一夜,别把膝盖跪坏了才好,咱这还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药吗,带一些给我,这孩子脾气倔,恐怕是不会老实上药的,太医院那些老东西手上的药抹上八百年才见好,不用也罢。”
苏嫣也跟着乐,“药还有呢,咱这就是不缺跌打损伤的药,裴将军不知私下里送了多少过来,我这就去拿。”
项琬宁嗔道:“拿个药也这么多话!”
苏嫣笑着跑下去,果然一提裴将军,她们家公主就会害羞。
项永麟打乾元殿回来后就一直闷声不吭,膝盖上的伤也不处理,跟谁怄气似的,杜青与锦荣压根不敢劝,项琬宁一来简直像是盼来了救星。
“公主,您可来了,快去劝劝我们殿下吧,他腿上那伤可不能耗着啊,万一落下毛病可如何是好?”小锦荣急得团团转。
杜青也道:“公主,是我不好,是我没劝住殿下,您要不就罚我吧。”
项琬宁挥挥手,此事你们就别问了,我来处理,项琬宁沉着脸进了寝殿,一眼就瞧见项永麟坐在案前看书,倒是也没哭没闹的,就是这安生的模样一看就是跟自己怄气呢。
“皇姐,你怎么来了?”
项琬宁见他起来的时候腿有些不大自然,沉声道:“我要不来,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项永麟低下头,“皇姐,我没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我不担心?”项琬宁在他对面坐下,“你过来坐下我问你,你且与我说说,父皇为什么罚你?”
“我,我多管闲事了,还没管好,自不量力考虑不周鲁莽行事,是我自己太不成熟了。”
看他难过的样子,项琬宁也很是心疼,与于是平心静气道:“永麟,不成熟不是什么问题,谁还没打那时候过呢,没有人怪你多管闲事,只是你在不了解事态的前提下贸然出手,吃亏上当的是自己,不论在战场还是在朝堂,皆是一个道理,我是希望你吃一堑长一智,你年纪还小,往后要经历的还很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大道理我也不与你多说,相信你也知道,但是你不爱惜自己叫身边人担心,可就是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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