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被打入冷宫,晋王便进宫负荆请罪,哭的眼泪鼻涕横流,从宫门口哭到乾元殿,然后进门就普通跪在皇上跟前,“皇兄在上,都怪臣弟一时糊涂,那秘道真不是我挖的,也是偶然间喝醉了酒后发现的,于是一时好奇心起,就顺着走了一趟,然后才发现是进了静妃寝宫,都是静妃她主动的,臣弟只是喝醉了酒犯糊涂,于是这一来二去的就……”
晋王那肉巴掌不住的往脸上糊,“王兄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进宫来还不成吗,要不您打我一顿也成!”
皇上心里那个闹心就别提了,真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虽然皇帝大都喜欢烂泥扶不上墙的兄弟,也是因为这个皇上才惯着晋王,但你再荒唐也别荒唐到皇上后宫里啊,但凡换个脾气暴躁的皇帝,早就将这俩斩与刀下了。
皇上挥挥手,“滚滚滚,赶紧滚回府里,朕不想再看见你,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再进宫来,也不准在出去花天酒地,把你府里那些莺莺燕燕都给朕打发了,再让我听见你胡闹,朕就把你送进山上当和尚去!”
“是是,皇兄开恩,臣弟知错了,再也不敢胡闹了,臣弟这就滚这就滚!”
晋王连滚带爬的滚出了皇宫,还真就回了晋王府不出门了,皇上停了晋王府的一切供给,反正晋王府里的金山银山也够他吃喝几辈子了,没必要再浪费国库的米粮,只要别再皇上面前碍眼,皇上就可以当没有这么个人,眼不见心不烦,横竖人是不能杀的。
宫里这几个月被静妃跟皇后的事闹的人心惶惶,静妃一打入冷宫,整个后宫好像都成了冷宫,往日那些玩闹的妃嫔们也都老实了,正好也进入隆冬时节,就干脆都猫在自己宫里不出门子。
项琬宁去了一桩大心事,算是这几个月来难得宁静的时候,只是始终还没有裴衍离的消息,虽然芳华说他没有事,但项琬宁心里的石头就是不能落地,自从上次匪患后,皇上明显对裴衍离心生芥蒂,这个混蛋不会是因为这个愿意故意不跟她联系吧?
“芳华你跟我说实话,裴衍离是真没事么?”
“呃……”芳华为裴衍离遮掩的心力交瘁,前阵子公主为了皇后的事不能分心,她的日子还好过一些,现在皇后也没事了,项琬宁就越发揪着裴衍离的事不放。芳华心里那个苦就别提了。
“公主,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将军的近况,只是前段时间说他的确受了伤,听闻期间还与赛格打了一场,应该是没事吧,我也好久没有将军的消息了。”
芳华明显就是在敷衍,项琬宁知道她也是为难,也就不难为她,只是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解决裴衍离的事,晋王现在虽然暂时被监禁,但项琬宁知道这并不足以阻挡他要谋反的心思,晋王的势力深不可测,即便是监禁也没有用,晋王足不出户就能控制局势,只能是叫他更方便隐匿罢了。
静妃倒了,顶多是少了跟晋王里应外合这一层,对晋王来说损失并不大,所以裴衍离的危机就还是没有解除,他现在身在前线,晋王很有可能会趁机下手,到底怎么才能把他弄回来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围猎
进入冬季后,北疆进入停战期,因为北地冰天雪地的,实在不能打仗,但是兵防并不能因此松懈,北地冬天缺水少粮,很有可能会有那饿疯了的族人到边界地抢夺粮食,往往就很有可能引起大规模的流血事件,而且赛格此人狡猾,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袭击,再者皇上没有下令叫裴衍离回京,裴衍离也不能私自回去。
沈维最近闲的蛋疼,整日在营帐里无所事事,裴衍离倒是趁此机会好好养伤,百里也因为路不好走被暂时困在军营里,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闲聊。
沈维瞧见密信上说的静妃一事,笑的不可开交,“就没见过皇上这么倒霉的,好容易生了个儿子还不是自己的,宠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挖密道偷人,还偷个废物蛋弟弟,还有青梅竹马,十有八九也没看上他,怎么这样好笑呢,哈哈……”
沈维也是被憋出了毛病,屁大点事都能笑成这样,百里也在旁附和,“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皇上那面相就是个倒霉催的模样,命里多背叛,晚景凄凉,果然不出我所料,没准宫里的皇子公主都不是他的呢?”
沈维对着百里竖了个大拇指,“百里大人,沈维我就服你,您这话要是给皇上听见了,估计当场就能吐血而亡,也不用什么晚景凄凉了。”
裴衍离在沙盘上排兵布阵,抬起眼皮子瞅了沈维一眼,“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把你丢出去。”
“别啊将军,我这不是就在这说说么,我都好几天没吃饱了,还不能找点乐子乐呵乐呵么,唉这鸟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好怀念京城里的勾栏院啊!”
百里道:“勾栏院?那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是去多了容易亏,你得悠着点。”
沈维:“……”
难道都没人瞧见他已经憋了好几个月了吗,亏什么亏,这老头老不正经的,一看年轻时候就没少去,沈维懒得搭理他,对裴衍离道:“我说将军,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么,京里户部整天哭穷,说是国库没有银子,没有银子你打什么仗啊,就等着赛格打进来好了,我们这是为了什么在这不顾死活的打啊到底,老子已经几天没吃上肉了,唉,要不咱出去抓几只野狍子吧,这时候往洞里一抓一个准。”
赛格上回被裴衍离打穿了手腕,几乎已经废了右手,这才换来最近的暂时安宁,但是赛格这样的亡命徒,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一旦等明年开春,估计立时就会卷土重来,而镇北军现在粮草紧缺,能不能安稳度过冬天还未可知,到了明天春天,那就是养肥了的兔子肉,擎等着喂狼吧。
“唉,你说那鲁格死哪去了呢,之前不是还特牛的说要保证北疆五十年太平么,这怎么也没动静了呢,倒是赶紧出来把他哥解决了啊!”
“你以为鲁格当汗王就比赛格好吗?”
跟裴衍离提鲁格,那就是找抽,鲁格要是成了汗王只有更棘手,更何况还惦记着项琬宁,具裴衍离留在北疆的探子来报,鲁格自从回了北疆就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连老汗王死的时候,几个兄弟闹的最凶的时候都没有动静,老汗王死,不禁他的儿子们有野心,几个公主也想分一杯羹,连托娅都搀和了一脚,鲁格却愣是屁也没放一声。
反正在赛格眼里,鲁格除了长的好看,整个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加上他母族也不兴旺,几乎就要被人遗忘,可裴衍离知道鲁格这事憋着坏呢,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回过头来反咬赛格一口,那才叫一个猝不及防,到时候赛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赛格实在不足为惧,怕就怕他跟晋王还有什么牵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晋王那个无底洞才是最可怕的。
裴衍离现在就等鲁格反咬赛格的这个时机,等到北疆再次内耗,说不定就有机会了,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朝里开始内耗,皇上不信任他,连带着军粮供给也不及时,不知道皇上又中了什么邪,难不成他一点都不怕赛格打进来么。
裴衍离伤好后第一时间就给皇上上了折子,言明前段时间一直重伤不醒,以及沈维领兵重伤赛格一事,皇上倒是关问了几句,要他好好养伤之类,别的什么也没说,只叫他安心驻守北疆,但是之前剿匪一事,皇上已经对他心存不满,想要扭转皇上的疑心并不容易。
不过现在项琬宁与皇后安全,他就没了什么后顾之忧,说起来他还真是想念他那个小徒弟啊,但是估计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吧,可能一点都不想见他,这真是比没有粮草还叫人绝望的事。
项琬宁并非不想见他,而是想杀到北疆直接把人揍一顿出气,但又知道他有难处,心里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入冬后户部就整天哭穷,镇北军粮草紧缺,还要从南边调运,谁知道从南边调过去要猴年马月,而且那点杯水车薪实在不能解决问题,但是粮草一事她又帮不上忙,难不成还要直接杀进户部去抢吗?
入冬后闲来无事,皇上忽然又要去北郊猎场狩猎,大概是前段时间憋屈的不轻,想要出去散散心,便组织了一拨大臣以及京中的公子们一起去,当然项琬宁也在其中,经过上次的事,项琬宁对皇上已经失望的很,着实不大向往常那样亲近,皇上大概也是想缓和关系,最近对皇后与永麟格外的好,只是皇后也同样对皇上失望至极,整日呆在坤羽宫也不出门,还带头减省吃穿用度,说是要为前线的将士们减省军粮,皇上一看皇后如此深明大义,也只好相应皇后的贤良淑德,跟着减省吃穿用度,但仍旧没有换来皇后什么好眼色。
这次去京郊狩猎,皇上特意带了跟项琬宁关系交好的沈美人一起去,只是沈美人身怀六甲临盆在即,路上跟着也实在折腾,项琬宁便只好与她同坐一车,生怕她路上出什么岔子,据说她这一胎也是皇子,等来年开春,皇上即将再添一子,不知道会不会对目前的局势有所改变。
第一百五十九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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