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百官在她身后齐拜,却得不到了免礼的旨意。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官员们在片刻的默然后,各自离开。
从金銮殿出来,容珩眉头紧紧皱着,说实话,她真的没想到,一谈到动兵竟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不远处,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冲她拜了拜,语调娇柔似水,正是皇贵君苏念。
想到一旦动兵难免用到苏悦,容珩展展眉头,对他露出了一抹笑,不仅亲自伸手将他扶起,就连称呼都比往日亲近了不少,“念儿怎么到这儿来了?”
苏念轻轻倚在她怀中,柔声道:“谨侧君前日邀了臣一起用茶点,臣这正准备过去,陛下不如一道?”
略略一阵思忖,容珩点点头,“也好。”
两人当前而行,身后几位侍从跟在其后,一行人一路走至玉明宫,哪知未及入门,便听见了屋内男女粗重的喘息,以及……一阵阵*******。
容珩的脸色蓦地就变了变,她一脚踢开大门,巨大的响声这才惊醒沉迷于床事的一对男女。
温子约猛地张开了眼睛,他目光扫过自己身上陌生的女人,又在看到满面怒气的容珩和一脸惊讶的苏念时,由最初的吃惊转为了震颤。
他被算计了,还犯下了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行。
“还不给朕滚下来!”漠然看着床上不着一物的两具躯体,容珩眸间愈冷。
温子约身上的女人很快连滚带爬地下来了,她顾不得捞上一件衣裳,就对着容珩一遍遍地磕头,“求陛下饶命,小的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一醒来就这样了啊……”
苏念侧首回避这一幕,对着容珩福了福身,“陛下,臣去外间等候。”
容珩略略点个头,没注意到苏念意味深长的一笑,是对着温子约的。
温子约却看到了这一眼,他急急抓起一条锦被胡乱地盖在身上,跪爬着到容珩脚边,颤巍巍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陛下,臣是被人陷害的……求陛下明察……”
容珩抬脚踢开了他,“别碰朕,姓温的,陷不陷害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要立刻办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的确,在一个女帝眼中,自己的君侍与她人**,那么是否存情不重要,身子不干净了,人长得再美也不可能再有出路。
言罢,容珩别开眼,不去看温子约又装起慕词,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虽然往日,他那副样子确实能让她心软,可如今,他已经玷污了她心中的那份美好,即便装起来再像,也只让人惺惺作呕。
“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杖毙!”
一句话,决定了温子约和这女人的生死。
而一听此言,温子约整个人愣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拖了出去。
到他再一次回过神的时候,他惊恐万分地发现,他的身子,再一次被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女人,用了。
“不……不要,你们……走开!”一大早上便与人欢|好过一次,此时他浑身酸软,吐出的话语细若蚊声,推拒的力气也更像欲迎还羞。
正文 第199章 温子约的彻底落败
几个穿着侍卫服的女人见他这样,解腰带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不愧是陛下宫里的人,细皮嫩肉的,真鲜爽!”
“那可不是嘛,要不是这小****耐不住寂寞**,咱们姐妹还轮不上呢,这一下,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真是,老娘想上那一个个趾高气扬的贵公子好久啦,今日到送上门一个!哈哈……”
“得了得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办完事儿把人杖毙了,不然陛下问起来,咱们都得遭殃!”
“哎,是,大姐说的对,赶紧的!”
……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们终于肯放开他,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腿|间的那处,一定已经破了皮,甚至流了血。
一脸麻木地感受着打在自己身上的棍棒,他拼命睁着眼,死死瞪着那两个给他杖刑的女人。
那俩女人被他这模样吓得不轻,其中一个赶忙拿来一块布,狠狠塞进他嘴里,又扯下一条衣摆,遮住了他的双眼。
然后,待将这一切做完,杖刑又开始继续,一下一下,没有丝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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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宫,皇贵君苏念的寝宫。
此时,他一脸悠闲地走进宫中,让身边的小童沏上了一杯洞庭碧螺春。
“吩咐下去,就说这一次都做的不错,人人有赏。”闲闲品一口香茗,苏念吐出这行字句,漠然而冰冷。
他身边的小童点点头,“是。”
另一边,与长盛宫遥遥相望的勤政殿里,容珩面色比往常更生硬地坐着。
“陛下,查到了。”尘七从殿外走进来,面上有几分凝重。
容珩抬抬眸,“说。”
尘七头一低,“那女人是御林军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护卫,给她通门风的,是玉明宫中的一个大侍童,名叫杏儿,只可惜,臣找到他时,人……已经上吊自尽了。陛下,这还要不要……”
容珩摆摆手,“不用再查了,就此结案。还有,封死消息,对外称谨侧君病重,不治身亡。”
尘七点点头,“臣明白。”
宫中君侍**,无论有什么苦衷,结果都只有一死。
如今,温子约已经死了,真相没有再查的必要,即便再查下去,也只会是幕后的人为求自保,以此杀掉更多的人。
是,容珩心里清楚,温子约当然不会傻傻的放弃一世荣华,舍着她这个女帝不要,去偷一个连姓名都不知的普通女人,贪求一时享乐。
他只是比旁人更为凄惨地,在这场后宫争斗中,落败了。
没什么可惋惜的,因为她对这后宫中的任一个人,都不会用情,只是枉了她还指望着,这个温子约能在这宫中,帮她制约那一家独大的皇贵君——苏念。
是了,苏念,她有些吃惊地发现,他已经一日一日,让她越发把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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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侧君温子约,与人**被杖毙的消息传到顾府,顾宛央眸底微微一动,又没什么表情地让碧落退了下去。
原本睡熟的慕词在这时醒转,一睁眼,便见到她讳莫如深的凤眸。
“妻主,怎么了?”因是一夜方醒,他嗓音微哑,带着分低沉的魅惑。
她回过神,一伸手便将他抱进了怀里,开口时的声音抑不住地轻轻颤抖,“小词,温子约……他死了。”
他微微一愣,怔怔望着她卸下那层淡漠,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几分惊惧。
她在担心,这份担心还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更甚。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放到了她腰间,唇畔没发一言。
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直觉地知道,她这时候需要的,就只是他这般安静的,陪伴。
然后用不了多久,她会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出来,就又是那个总能胜券在握的顾宛央。
一遍又一遍地细吻过他的眉眼,她终于再一次张开眸子,额头抵上他的眉心,低低道了句:“小词,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是,听说了温子约已死的消息,她真的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不安,因为这意味着,慕词要又一次,被置于危险的境地。
她本以为,给那盘酱牛肉动手脚的人是温子约安排的,可如今温子约死了,而她让人暗中调查的结果出来,却并没有发现他和顾府的任何人有过来往。
所以,那次试探性地动手的人,不是温子约,那么,是谁?她不知道,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可循。
她不怕这种全然的未知,她怕的是……自己做尽了一切却护不得他周全。
“妻主……”他轻扯扯她的衣袖,“不会……有事的。”
她抱着他的手紧了又紧,“嗯。”
他微微笑笑,“宝宝刚刚又动了一下,所以妻主,该用膳了。”
“嗯,看我,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说着从床上站起身,又见他动作不利索,主动帮他套上了外衫。
等洗漱结束,他坐到铜镜前,拿了羊角梳将发丝细细梳顺。
她在一旁看着,眸底一动,上前接过了梳子,“我帮你。”
他抿抿唇角,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不会挽髻,自己的头发都在素日里松松一束,只到必要的时候才挽发戴冠,还每每都是他亲手帮她。
似乎,很多涉及她的事情,他都执拗地选择了亲力亲为,而从不假他人之手。
“一定要挽起来吗?”微蹙着眉,她对这一头黑亮顺滑的青丝犯了愁。
他看看铜镜,轻道:“不用出门,妻主随便束一下便好。”
她点点头,照着印象中的样子,从妆盒中取出一条浅蓝色的丝带绑了上去。
松松垮垮,没有往日的繁复华丽,倒也简雅大方。
她对着铜镜中端详片刻,低低喃了句,“什么时候,我也去学学挽髻。”
他转眸看向她,“为什么?”
她拉着他起身,眉梢微微一扬,“我也想和小词一样,每天都给心心念念的人……挽发。”
他唇角先是一翘,又在反应过来后颊边微红,“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