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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那些爱情 (聆岚)


  【霍成君】
  关于她,史书所载的也只寥寥,从这只言片语中,我所看到的,就是一株标准的温室花朵,懵懂无知,娇气,没有主见,或许还有些软弱怯懦。
  一、年纪很小
  当时成亲一般女子是十三四岁,汉代律法曾明文规定,女子十五不嫁,官府就强行配人。而公卿大夫家的女公子一般更是很早许嫁,许平君入宫时的年纪,应该也就十三岁左右(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她为何一直无子)
  二、性格软弱没主见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实际上在《汉书》中,少见关于霍成君的劣迹,非说起来的话,就是两点。
  1、车服盛大,用钱散漫,打赏宫人出手非常大方,和许平君相比,实在太过奢侈。
  但关于这一点,从客观的角度出发,这个小姑娘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养大的,恐怕是真的对于金银钱财什么的没有多少概念(作为大将军霍光的幼女,不知柴米贵什么的真心不稀奇)
  2、谋害太子
  关于这一点,有明确记载的是汉宣帝废后的那一道诏书,其中给许平君定的罪名就是“挟毒与母博陆宣成侯夫人显谋欲危太子”。
  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注意——在《汉书》的记载里,她从来都不是主谋。
  谋害太子这件事,是从宣帝立刘奭为储引发的,霍显为此怒恚不已,以至“不食,呕血”,曰:“此(刘奭)乃民间时子,安得立?即后(霍成君)有子,反为王邪!”
  所以她“复教皇后令毒太子。”,这里明白如话,是她教唆(甚至有可能是命令)霍成君毒害太子的。
  所以,后来“皇后数召太子赐食,保阿辄先尝之,后挟毒不得行。”——以刘病已的算无遗策,霍成君这点儿小手段,大概也就是小孩儿过家家的水准,怎么可能让她得手?
  而在宣帝对霍氏论罪的诏书中,写“(霍)显前又使女侍医淳于衍进药杀共哀后(许平君),谋毒太子”这里,关于谋害太子一事,完全没有提到霍成君。
  而霍成君初入宫时,向许平君一样,每五日亲自去皇太后上官氏那儿侍奉饮食,应该也是出自家族的授意,她只是乖乖听话而已。
  综上,这其实真的是一个自己没主意,从小依着父母娇惯,也听着父母主意、顺从家族利益的小女孩儿。
  三、天真无知
  前面说了,霍成君入宫的年纪很小,而且从小娇生惯养的日子也令她没有多少心机。
  而汉宣帝,从史书记载来看,实在是一个情商智商双高的人物,所以,收服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女孩儿,简直不能更容易。
  这儿,有两点可以看出来。
  首先,在宣帝立刘奭为太子时,霍显为之大怒,以至于呕血,可身为皇后的霍成君,作为最直接的利益关系人,反而没有什么反应——这是真心迟钝无知啊。
  其次,在后来宣帝封王皇后时,提到“选后宫素谨慎而无子者”,说明,当时宣帝的后宫是有其他妃嫔的,而且应该是有其他子嗣的。但霍成君身为皇后,有着大将军霍光这么强大的后台,却从没有她妒忌之类的事迹记载——这是真心天真懵懂啊。
  仔细推敲下来,能作为解释的,无非两个缘由,一是她自小娇养,心无城府,二是宣帝对她表面上一直非常宠爱,所以她对他十分信任。
  而最后听从母亲的教唆谋害太子,则是因为她一直以来就没有主见,而且在那个时代,凡入宫的女子几乎没有人可以违抗家族的意志。
  四、自尽原因
  最终,宣帝五年隐忍,步步为营,清洗了整个霍氏家族,霍成君也被废黜,迁居昭台宫,并于十二年之后,因为宣帝一首让她再迁往云林馆(更加僻远的宫殿)的诏令而自尽。
  其实,在这里我看到的倒并非是宣帝的绝情。从客观角度来看,对于这个朝夕相伴了五年的女子,虽是隔着血仇,但宣帝并非毫无感情的。
  如果真的恨她,只怕迁到昭台宫不久,就无声无息地“病逝”了,不可能任她好好地活了十多年。
  但十二年之后,汉宣帝四十多岁,身体应该已经不太好了(五年后因病去世),而太子刘奭此时已经弱冠之年——他和霍成君之年,可隔着杀母之仇。
  刘奭这个时候,身为太子应该已经一步步开始掌权,宣帝对霍成君大概还念着几分情份,可以容她在冷宫里静静生活着,但刘奭一旦承位,霍成君必死无疑(甚至可能生不如死)
  而宣帝此时这一纸诏令,就是给了她一个明确的讯息,然后,霍成君听旨之后,就决然自尽了。
  回首前尘,这个女子生于极贵,自小娇宠,少年封后,母仪天下,而后一朝家门剧变,自云端跌落了涂泥。
  是的,她的确算不上无辜——既然享了家族的荣耀,也就该与家族共担灾厄。
  但,两千余年后的今天,重阅史册,总令人不免叹息。
  (下一个故事是小宫女和顽皮皇子的故事,会很有爱滴~今晚九点前发第一章,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刘庆与左小娥(一)

  
  “阿姊,非要再练几遍么?”莺啭一般的清脆语声,带了些不情愿试探着道“这曲《凯风》,小娥私底下已练了许久,要么……就算了罢?”
  掖庭北隅一处十分清寂的僻远处,几株合抱粗的高大甘棠树菁茂葱笼,相傍而生。时值季暑六月,清晨初暖未炽的朝阳透过婆娑绿叶照下一缕缕浅金色的熹光,斑斑点点地碎在树荫下一双姊妹模样的少女身上。
  方才说话的小少女约摸十一二岁光景,一袭莺黄色细绢襦裙衬得她净瓷一般细致明皙的肤色愈发莹白,微带粟黄的长发绾作了双丫髻,明眸皓齿,样貌清灵,一双浅色的眸子看上去异样澄然净澈,却又露出几分精灵剔透。
  “当真练了许久?”另一个少女则比她年长了五六岁,眉目端秀,气度要稳敛上许多,闻言只是淡淡续问道“那,都是何时练的?”
  “唔……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小少女见阿姊发问,一双剔透眸子滴溜溜一转,便伶俐地答道。
  “原来,你前两晚都未按时回屋就寝……便是去练曲子了么?”长姊模样的少女仿佛恍然而悟,问道。
  “嗯,是啊!”小少女扬眉一笑,利落地连连点头。
  “那……我三日前替你拾掇衣物时,在竹箧夹层中寻到一支竹籁,却又是谁的?”她眸光淡淡地落向一惯性子跳脱的妹妹,神情了然,洞若观火。
  糟了!小少女神情沮丧地皱起一张莹白小脸儿,暗叹一声倒楣……自己分明已将竹籁藏得那般隐密,谁料还是正撞到了阿姊手上……真真流年不利!
  “所以,你已是整整三日没有碰过这竹籁了,那练曲子,又是怎生练的?”年长些的少女语气微微严厉,神色间已带了几分薄责。
  “阿姊,小娥已经知错了!”见势不妙,小少女十二分识时务地利落认错,而后便有些可怜兮兮地用那双明澈无染的浅色眸子瞅着自家姊姊,撒娇讨饶道“阿姊莫气了,往后小娥一定万事都听阿姊的,再不敢混闹了!”
  闻言,那长姊却是全然一副无动于衷神色,她目光静水无波,轻尘不惊地开口道:“这话,自你七岁起,我已听了四年,没有千遍,也有百遍了。”
  小少女被揭破底细,霎时面色涨得通红……
  “这三日你未碰过竹籁,但我收着的那套《太史公记》却少了五卷,”稍静了会儿,那长姊方重又开了口,但见着妹妹的窘迫神色,她语声却不禁柔和了些许“阿姊并非禁你看书,否则,当初便不会教你识字习文了。只是小娥你一向性子冒失,这几年间,有好些回都险险因为沉迷书册而误了事……所以,总教人不放心。”
  “三日后便是太后寿辰,宫中贺宴上的乐舞断出不得差错,为令你专心练曲子,阿姊才将书卷尽收了起来,谁料……”她微微苦笑着摇头,神色间多少无奈。
  “阿姊……”小娥听得心底里满是愧意,咬着唇低低垂了头,贝齿噬得粉润唇瓣一片冷白。
  “你日渐大了,日后万事都要自己多留些心,读书固然有益,但亦不能本末倒置……”她神色温和,十分耐心地细声同妹妹交待“何况,像这般夜里偷偷借着月光看书,伤眼得很。”
  “嗯!”小少女飞快地抬眸看了阿姊一眼,又有些愧疚地飞快低了睫,只十分坚定地点头应声道。
  “好了,竹籁阿姊已带来了,距寿宴只余三日了,这曲《凯风》须得再多练练才是。”那长姊语声温和地道。
  说着,便自宽大的细绢广袖间取出了一支竹籁来,大约一尺余长,侧开六孔,似笛却又非笛,尾端缀了一缕碧绦作穗,素雅而精致。
  小少女乖巧地抬手接过,取了素丝帕细细拭过一遍,而后便执籁到了唇边。起初先六指按孔,短促地几声试过音,既而凝神聚气,气息冲逸而出——一记清越乐声乍然而起,音色脆亮,玲玲入耳……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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