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伸着手指指着他的鼻梁,蒋深叹了口气,想到她今日喝了汤药身子应该不便自己是有些冲动了,后知后觉的揉了揉她的屁股,“真的没有?”
孟玄泠扭过身去不打算理他,暗自赌气。
蒋深松了口气,掰过她的头,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水,“好好好,算我错了,都是乖乖常常胡闹跟着为夫也成日提心吊胆。”
孟玄泠不买他的帐,咬唇控诉:“我还怀着身孕你竟然打我,若是他出了状况我这辈子都不会见你!”
蒋深抚着孟玄泠脊背的手一顿,蓦地大喜,附身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道:“乖乖没有喝药?”
孟玄泠将他推开,卧趴在床榻上,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因为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朝颜今日过府提的条件,她第一时间心底便抗拒,可见蒋深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她心里怪他怨他折腾他,但心底是喜欢他的,更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所以越发的骄纵,他有什么错呢,她知道了真相难道真的不会让他去为父报仇上战场吗?他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伏低做小亲力亲为还不够吗,比起自己膈应他纳妾,他自己更厌恶,每一件事都在证明着他对她的在乎,然而回头想想自己从未为他做过什么,都是人,却没有人去疼爱他……想到这里孟玄泠心头微涩,将头埋在枕榻之间。
蒋深心里却因着刚刚突兀的举动有些懊恼,跟着侧身躺在她身侧,将她圈在怀中:“好乖乖是我鲁莽了,委屈你了,那公主的事无需乖乖烦心,明日为夫便能解决绝不会让单儿有把柄落在旁人之手,乖乖莫要哭。”大手握住小手,蒋深牵至脸侧哄着开口:“乖乖打回来可好?莫要哭了。”
小手就着大手一下下拍在俊脸上,孟玄泠大哭出声转头揽上他的脖颈,哽咽中开口:“蒋深,你不喜欢我,你就是不喜欢我的。”
大手轻抚她的脊背,蒋深声音沙哑:“乖乖可还记得我曾给你看过的信?我曾与你说那信是有人入夜送来,却查不出是何人所写,不是查不出,是因为写信之人是我自己,是上一世匆匆在我身体里醒来的自己,以前我不知为何乖乖恨不得我杀了我,后来与乖乖分离才知道原来上一世是我先欺负了乖乖。”
听到他提起上辈子,孟玄泠浑身一僵,红肿的眼眸看向他深黑的眸子。
蒋深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挂着里泪水,眼眸温柔:“乖乖不知道,我从上一辈子便喜欢乖乖了,但上辈子的我太过隐忍以至于乖乖从不知,所以这一辈子冥冥之中我便从心底想要先靠近。”
孟玄泠眼眸模糊,定定的看着蒋深,蒋深勾唇附身在她额上轻吻,长叹开口:“乖乖看看我的心可好,追你太久了,回头看看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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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明天完结。沉重。
☆、063 回楚
不用蒋深出手, 一经得到消息的孟单便暗暗派人将朝颜带走另寻安置, 没了心结的孟玄泠彻底放下心房安心养胎。
这日孟单下朝便直接从密道来了府中, 此时的孟玄泠已经吃饱喝足晒太阳了。
小耳朵贴在娘亲的稍稍隆起的肚子上,孟单满眼好奇,抚了抚娘亲抬起头:“娘,这里是妹妹。”
孟玄泠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娘也不知, 日后才能知道。”
孟单闻言重新趴在娘亲的肚子上,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后才有些委屈的开口:“那娘还最疼爱单儿吗?”
孟玄泠握住儿子的小手, 她的儿子小时没有爹爹, 她对儿子多少都有些亏欠,闻言更是被儿子的话戳中柔软之处:“自然, 娘最喜欢你。”
扁了扁嘴,眨巴两下眼睛孟单顿时眼泪便掉了下来。
看儿子难过,有孕时期便一直情绪不稳的孟玄泠也有些难过, 所以当出门买卤鸭翅回来的蒋深一进院子便看到娘俩抱头痛哭的场景, 额头上的青筋一跳,蒋深上前将大的安抚好, 将卤鸭翅塞进人儿的手中随即面色阴沉的看着小儿低声道:“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既然你想我替你去楚良, 你娘必须跟着我。”
孟单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立刻擦干眼泪撇了撇嘴坐在一侧看了眼吃上鸭翅的娘亲,十分不甘心的低声开口:“明明你只需去一年为何要带我娘亲走,娘亲不宜颠簸的。”
对于这个问题父子俩已经在书殿有过一次争执,楚良归并大燕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总有楚良人不愤, 蒋深回楚良便是起着震慑之能,即便不能立刻平定所有人的不甘,但至少蒋深在会抑制有人趁机谋反,等到一两年后百姓习惯了和平习惯了没有战乱享受了新政带来的便利便不易再被煽动,无论如何商议,由蒋深镇压楚良都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蒋深同意儿子的想法,但唯一的条件便是要带着孟玄泠走,然而这也是孟单舍不得的,孟单说服不了蒋深便想从娘亲身上寻找契机,还想再与娘亲耍耍赖,但后领一紧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好说歹说劝走了儿子,蒋深这才回了房里。
此时的孟玄泠刚刚吃完鸭翅,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后抬起头,懒洋洋的看着门前的蒋深:“单儿比你机灵着呢。”话罢孟玄泠拿出放在一侧的字条,字条上蝇头小字写着孟单对孟玄泠的不舍,蒋深看到孟玄泠手里的字条,面色黑沉,难怪孟单今天如此好打发。
上前几步将人抱在怀中,蒋深叹息着开口:“单儿机灵,为夫却不,乖乖怜惜些与为夫一起离开。没有你在身边为夫会分神。”
孟玄泠本来是不想离开儿子的,但当年薛洲舍命保护自己让她也想回去祭拜一番,攥了攥他的衣襟,思虑半晌这才抬起头:“那我们何时回来?”
她这是松了口?
蒋深闻言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总算在儿子与他之间她能选择他一回,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如今不想离开她半步。随即好生哄道:“半年,半年我们就回来。”
*
当马车远去,孟单站在城墙上看着离去的爹娘心里懊恼,直到小手被身侧的人握住,这才垂下眼帘开口:“舅舅,我们回去吧。”
燕彻嘴角含笑,伸手摸了摸孟单的头道:“不是想要蒋深快点离开吗,如你所愿怎么又不开心了。”
孟单抬头看到舅舅眼底的笑意心里有些暗恼,他与蒋深政见有所不同,除了借势帮助自己稳固江山外更想将人支离开来大刀阔斧的按自己的方式执政,哪里想到代价是赔了自己的娘亲,额头抵靠在燕彻身上,闷声闷气道:“舅舅知道我的心思还不帮帮我,竟只看我的笑话。”
燕彻附身将孟单抱起转身向着城楼之下走去,“你都知道舅舅知晓你的心思,你爹爹岂会不知,他愿意为你抗下一切总要有些动力,人哪里有两全其美的,如今没了你爹爹在,你不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真的?”那些不听话的牛鼻子可以用来杀鸡儆猴了?
看着怀里粉面小童眼睛睁大,眸里流光,燕彻干咳一声继续道:“不过你爹爹留了人看着你,不许你滥杀无辜。”
“哼。”
……
马车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离开燕都时孟玄泠还在睡梦中,醒来时看到马车盖顶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
蒋深放下手里的信纸,靠近仍在努力回忆自己身在何处的人,勾唇一笑:“可是饿了。”
被人抱起,孟玄泠便顺势窝在他怀中,有个肚子顶着如何做也不顺心,拱了拱身子闷声道:“单儿今日可发脾气了?”
蒋深拿过帕子给怀里懒洋洋的人儿擦脸,“昨晚你睡着是过来闹了,但他那样喜好面子,今日大庭广众下硬是忍着了。”想到儿子忍着怒气一脸怨意的看着他的模样,蒋深便想到怀里的人儿,那副洋装镇定的模样可不是与怀里这个一模一样。
没离开时随便便能说离开的话,离开了自己却舍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儿子身边,心里这么想了孟玄泠便可怜巴巴的抬头,左右蒋深现在对她千依百顺:“我想单儿了我想回去了。”
自从两人彻底没有了秘密后孟玄泠便再无顾忌的依赖蒋深,再加上蒋深越来越纵容这性子若是任性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但蒋深早做好她会出尔反尔的准备,撩起车帘道:“前面便是庆关,你最近不是想吃熏肉吗,那里的熏肉乃楚良一绝,我们吃完再回去可好。”
所以孟玄泠吃了熏肉,吃了烧鹅,吃了镜糕,再次提起孟单时已经是半月后了。
马车进入了楚良,穿过街市时听到外面的吵闹,孟玄泠一扫萎靡,精神奕奕的看着街边的外衣吃食,偶尔来了兴致也会与蒋深下车瞧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