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孟玄泠一整晚都陷入为了当时的一时安逸而卖了儿子的自责当中,听了蒋深的分析稍稍好转许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真的?”
此时的蒋深哪敢说她一点不是,自然好话说尽,极尽所能的哄人,孟玄泠平复了心绪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蒋深的衣襟:“那怎么办?燕彻想要立单儿为太子,单儿那么小哪里能陷入权力争斗。”
她一脸忧愁,蒋深看在眼里,勾唇笑道:“乖乖嫁了我便能宣告单儿的身份,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燕彻即便想立单儿为太子也碍于单儿的身份而放弃,毕竟燕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将这大燕江山拱手让人。”
孟玄泠狐疑的看了蒋深一眼,“你骗我?”
蒋深轻笑出声,啄了啄她的唇畔,“我爱你。”
撅了撅嘴,孟玄泠有些犹豫,“可我不想与你回楚良。”
心里微动,蒋深手心有些汗湿,小心试探道:“那我们在大燕成亲?日后乖乖想在大燕多久便在大燕多久这样可好?”
不可否认,蒋深说的主意让她心动了,倘若儿子的身份是楚良摄政王的儿子,那么燕彻决不能再立儿子为帝,纤手若有似无的攥了攥他的衣襟,半晌后轻轻开口:“好。”
喜悦染上墨眉,蒋深翻身将人纳入身下,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沙哑呢喃:“乖乖既然应了我,便帮帮为夫吧。为夫平日没有你在身边还能忍,如今抱着乖乖实在辛苦。”
前一刻还在商量重要的事,下一刻便被他纳入身下,孟玄泠面色一红,双手抵在他胸口:“蒋深!”
帐曼挥落,忍了许久的人终于放下顾忌,衣衫落定,蒋深瞥了眼门扉,拥人入怀之际腰带扔出,打在门上。
门后的小身影撅嘴退了两步,瞪了眼门扉,心里不甘但终究离开。
室内暧昧,再无人相扰。
孟单走到廊下,心里郁闷,若不是有他在,他娘也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原谅他,咬了咬牙,低声问道:“舅舅到底如何了?”
黑暗中一人影跃出跪在地上:“皇上毒已入髓,熬不了多久了。”
孟单握紧手里的长鞭,扬步向着皇帝寝宫走去。
似是知道他会入夜前来,此时的寝宫内仍旧灯火通明,孟单一路顺畅的迈入房内,看到床上之人时,默不作声的踢掉了鞋子爬上了床榻,燕彻嘴角微扬,看着窝在怀里的小童,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成日与你娘在一起,离开一晚便不开心了?”
孟单点头:“嗯。”随即瞥了一眼燕彻开口:“你难道开心?守了这么久还不及他几句甜言蜜语。”
燕彻哑然,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做好准备了?”
小脑袋点了点,随即一手支着下巴抬头一笑:“既然顺水推舟,我又想到一个不错的计划,我不止要他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将楚良一并纳入版图。这样我娘若是日后不喜欢他了我还能给我娘撑腰,帮她另寻他人。唔,沈琰师傅也挺好。”
敲了下孟单的脑袋,燕彻疲惫的闭上眼眸,“嗯,也不错,等我不在了,你可以多给你娘选一选。”
见他如此,孟单眼眸有些酸涩,他出生便没有爹爹,燕彻便是爹爹一样的存在,他纵容他时比之娘亲还要好,他虽然表面没有悲伤心里却万般不舍,小手伸进他的掌心,“舅舅,单儿听说人有轮回转世,倘若有下一辈子,单儿希望舅舅幸运些。”
熟悉的话,熟悉的惦念,燕彻眼眸微湿,喉结攒动两下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希望老天下一次能好好待他,他也想幸福。
燕军再次挥军,因为有过经验所以一路极为顺畅,但自从摄政王掌管楚良内政,边关把守的将领早已有了新的守关之策,生怕打草惊蛇,大燕领兵的将士生生急出了几个火泡。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一个精头精脑的士兵上前拜礼:“小的曾来过此关,识得一处无人把守的小径。”
大燕领兵的将军因着小皇帝的命令重任在身不敢耽搁,眯着眼眸开口:“你可确信?”
那士兵骚了骚脑袋,笑着道:“小的确信。”
将军看了看已经快要亮起的天边,咬牙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抱拳,“小的赵闯。”
一番商议,大燕领兵的将军命人去前方探路,直到确信无误后整兵出发,一举攻入了楚良,势如破竹。
领兵的大燕将军将信传回京中时,却再也找不到那立下军功名唤“赵闯”的士兵。
当燕军再次将旗帜插在楚良的京中时,此时大燕京中挂满了红绸缎,人头攒懂。
孟玄泠虽然答应了蒋深,但也没想到大婚来的这样快。
似是许久没有开荤,自从孟玄泠松了口,两人几乎没有下过床,即便有片刻离开用过饭也被人重新抱回房内恩爱,孟玄泠记挂着儿子,但熬不住蒋深折腾,每逢事后都挨不住困倦睡去。
这日一早嘴唇被啄,孟玄泠蹙眉挥手听到耳畔低低的笑声疲惫的睁开眼帘,入目便是面带笑意的俊颜,心里烦闷正想翻身睡去,却被人捞回,脊背抵在他胸膛感受到大手游移孟玄泠带了哭腔的开口:“我困了!”
一声轻笑,蒋深将人抱起,沙哑哄道:“乖乖,今日要起来了。”
撅了撅嘴孟玄泠睁开干涩的眼眸便看到衣着整齐的蒋深,迷糊中,由着蒋深的一层层的穿戴,孟玄泠声音沙哑的开口:“去哪啊?”
看着她迷糊的模样,蒋深为人儿穿好鞋袜,抬头啄了啄她的唇,低声道:“乖乖不是答应嫁给我了吗?”
被人打横抱起,被人在众目睽睽下抱进轿子,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吹奏孟玄泠才醒悟蒋深竟然今日便要在大燕娶她!
一路上孟玄泠极为忐忑,生怕燕彻阻拦,但一路上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极为热闹,心底狐疑,直到被送入新的府邸,这种狐疑渐渐扩大,一送入新房,孟玄泠便撩开喜帕,入目却是她许久不见的两个丫鬟。
“枝芍枝翘?”
枝芍枝翘上前拜礼,离乱之际分离,两人受尽波折,但摄政王回朝寻找自家主子的时候,两人便在危难之际被救出。
“公主奴婢若是知道您在大燕也不会留在楚良等您。”
听了两个丫鬟没有受委屈,安慰了两个丫鬟,孟玄泠急急开口:“你们可见过孟单?就是一个小童。”
枝芍枝翘一个对视,相继疑惑的摇了摇头。孟玄泠倏然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门却被打开,侍奉在燕彻身边的公公笑着进入房内拜礼:“恭喜公主了,奴才奉皇命赐下贺礼,恭贺公主成亲。”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孟玄泠眼眸微眯上前几步扯住公公的领口:“奉谁的命?”
公公心里一颤,擦了擦汗,皇帝太上皇都不敢露面,这要命的差事便落在了他的头上:“奉新帝的命令……奉……奉上贺礼。”
孟玄泠胸口低喘,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夺门而出,房内的嬷嬷丫鬟跟着急急追出。
一路跑到府内的正堂,孟玄泠终于找到了蒋深,眼眸通红的扯着蒋深的衣襟问道:“你还说不是骗我,为什么单儿登基为帝了。”
她娇娇软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蒋深心里软极,扫了眼一众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领见众人仍旧吃菜喝酒才收回眼眸,无辜的正色道:“好乖乖,慢慢说到底怎么了,燕彻身体不适,单儿今早不过是去宫中看望而已。”
孟玄泠心里着急,回头指了指跟着跑过来的公公,那公公上前拜礼:“新帝今早即位,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切莫怪罪。”
心里心疼人儿的慌张,但戏也要做全宁愿她怨上儿子也不能让她怨上了自己,蒋深冷漠扫了眼那公公,轻轻握住人儿的手哄着道:“乖乖莫要着急,为夫这便带你入宫好不好。”
计划被打乱,孟玄泠此时完全没了主意,蒋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乖乖的点了点头,正要随他离开,两人才刚刚走到门口,府门便被士兵包围。
不待那燕国的侍卫上前解释,一人便策马而来,高声道:“王爷,不好了,燕君攻陷楚良!”
孟玄泠从来不知儿子竟然这般大胆,竟敢自作主张与燕彻合谋骗她,甚至在她与蒋深大婚之际趁乱攻入楚良,窝火的坐在新房里,眼圈通红,蒋深抱着怀里的人儿,大掌一遍遍擦着她的眼泪,旁人是什么情况他不管,这事不牵连他身上最好。
孟玄泠正在气头上,刚想用蒋深撒气,但想到他和自己一样蒙在鼓里,甚至丢了楚良江山便心有不忍,反而带了哭腔安慰道:“他到底是你的儿子,犯了错你别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