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你刚刚在侍郎府昏倒了,我就把你带到我府上了!”元邪边扶林碧落的背,边回答林碧落,只见看着虚弱的林碧落在听见元邪的回答后,直接暴躁起来:她一把推开了元邪,细长的眉毛变得很是扭曲,她好看的凤目此时也红彤彤的,元邪见此,心知这不是平常的林碧落。
“落儿,你来,听话!”元邪对林碧落哄孩子般的哄着,可是林碧落却如同没有长耳朵一样,在元邪为林碧落精心准备的房阁里四处破坏。“落儿!”元邪又唤了一声,林碧落的身子忽然顿了下,她有些痴痴的转过了她的脸看着元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说着说着,林碧落再次搞起了破坏,而这次,她的动静变得很大:只见她飞跃起来,往床顶跳去,随后又从床顶跳上了房梁,她将挂在房梁的灯笼与彩画尽数破坏了,随后又往元邪的方向蹿去,元邪想着用武力将林碧落给接住,可谁知林碧落竟在扑向元邪的瞬间身子一僵,倒在了离元邪还有半尺的地方。
“落儿!”元邪大喊一声,随后飞快的走向林碧落,他一手抱起林碧落,一脚踹开了房门,随后他身子一跃,往南逸王府最里面的方向飞去。
“来人!来人!快!快救救落儿!”元邪到了王府靠近北面的一处破落的小院子后,竟大喊起来,不多时,一斑白发须的老头直接出现在了元邪面前。“师傅!”元邪见到来人后大喊一声,原来,小院子里住着的老头竟是元邪的师尊公孙一怒。
“快,将她扶稳打坐,我去拿符纸!”公孙一怒四下看了眼林碧落,他那略微发福的阔脸狰狞了下,脸上的五官在一瞬间皱在了一块儿。
“好!”元邪连声应道,随即便将林碧落扶起来打坐。可是,他尝试了数次都发现林碧落的双腿因为僵硬根本无法盘起来,正当他为难时,公孙一怒用指尖点了点林碧落的腿,刹那间,林碧落的双腿便盘曲起来。
“对了,你先去你府中仓库取一只天河三玉髓来,快!”公孙一怒拿着符纸在林碧落脸上身上边贴边对元邪吩咐道,元邪闻言,飞快的离开了小院子。
“林碧落,你撑住啊!”公孙一怒说完,手头的最后一张金色符纸也同时贴上了林碧落的五感,“封住你的五感,以防你的前世怨念控制住你!”公孙一怒捋了捋斑白的胡须,眼神里包含希翼:“元邪能不能走完这一生,可就看你的了!”
公孙一怒话音刚落,只见林碧落全身散发出一抹红光,随后她僵硬的身子瞬间变得柔软,接着便直直的往后倒去。“诶……你……”公孙一怒嗔怪一声,忙上前去扶住林碧落的身子,“你这也太好商量了吧?你算怨念吗?还是说你是故意制成这一出意外的?”公孙一怒对着昏迷的林碧落说道,说完,林碧落的身子也固定好了。
与此同时,有一抹神秘的紫色的气体从林碧落的嘴里冒出,公孙一怒警觉的往后一退,随后他看见了那紫气缓缓落地,化作了半个人影……
☆、第116章 意外2
“孽障!你居然还敢化作人形进入凡尘人世?”公孙一怒竖起剑指直对那人影道,只见那半个人影有些发颤,接着,一声凄凄惨惨的尖锐女音说道:“道宗大人,我不过是前世的一抹残魂,是被龚铭与林碧媛那俩贼厮封印在小人经内的孤魄,不到危难之际,我是不会出来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危难之际,难道有我这个大道宗在,林碧落的生命还能受到威胁不成?”公孙一怒的胖脸皱了皱,对那人影问道,那人影在地上摆动了一番,道:“道宗大人,今日在侍郎府内,我在我自己的体内听见了远处传出的一阵阵噬魂夺魄的木鱼敲击声,随后我的真身就不受控制的身子一软,昏了!”
“哦?木鱼声?”公孙一怒摸着胡子想了想,但是他的脑海里一点头绪都没有。“随后,我便被元邪救了回来,可是我的真身是清醒了一会儿,随后就因为我而开始狂性大发起来!”那人影见公孙一怒没有话说,便自顾自的说起了前一刻发生的事情。
公孙一怒闻言,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和她为一体的吗?她难道还控制不住你吗?”只见地上那半个人影狠狠的抖动起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自听见那木鱼声后,我便感到了真身发烫,好似要将我消灭一般!”
“消灭?”公孙一怒听到这,眼前猛地亮了下,他眼珠向右转了转,随后他一个纵身,落在了人影附近:“你且听听这声音,是不是与你听见的那木鱼声相似!”说完,他也不等人影回答,便凭空变出了一只小巧却不失贵气的木鱼敲击起来,那木鱼通身如裱了金皮,而公孙一怒所执的犍稚又好似满身都是银碎,很是耀眼。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一声声节奏感十足的木鱼声由重至轻的响起,公孙一怒望着地面上那半个人影的动作,只见那半个人影扭曲着身子,不多时,屋内传来了那人影的声音:“就是这声音……就是……好难受……好难受……好像有火一般……火……我的孩子……孩子……”
“铛铛……铛!”只听见犍稚重击木鱼的声音响彻屋院,那人影连同她的声音都消失了。公孙一怒四下瞧了眼,接着快速的看向打坐着的林碧落,只见一抹淡淡的紫色从林碧落的鼻子里钻入,随即消失。
“下次遇上这样的声音,你记得封住你的五感,这样你的真身就不会因为你而无端昏迷了!”公孙一怒对着林碧落的鼻孔说了一句,很快,一道尖锐的女音回道:“谢谢道宗大人的指点,不过,这木鱼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孙一怒答:“是你前世最痛恨的魔教用上千幼童的精血提炼而成的夺魄木象!”
“师尊,我回来了!”此时,屋外响起一阵风声,紧接着元邪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公孙一怒惊慌的对林碧落的鼻孔又说了几句,随后调整了一番脸色回身看向门口。只听见吱呀一声,元邪小跑进了屋:“师尊,天河三玉髓已经取来,你看该怎么做?”
公孙一怒假正经道:“放在一边吧,我有话问你!”元邪一脸焦急的看着公孙一怒:“师尊,落儿……落儿她还等着你救!”公孙一怒摆摆手:“不急!”元邪看了看公孙一怒的神色,心知林碧落许是无大碍了,他将悬着的心放下:“师尊,有何事要问徒儿?”
公孙一怒看了看元邪:“你今日去侍郎府时,可察觉到侍郎府内有何异样?”元邪摇摇头:“并无一样,无不妥的地方啊!”公孙一怒皱着眉想了想:“那府外呢?府外可有感到何处不妥,或者你有感到不安?”元邪再次摇摇头:“回禀师尊,徒儿感到很好,并无师尊所问的那般异状!”
公孙一怒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这可是与林碧落有关联的,你可得仔细想想清楚!”元邪一听与林碧落有关系,他忙苦思起来,不多时,他眼前发着亮光对公孙一怒道:“回师尊,徒儿从安平王府赶往侍郎府时,曾经过侍郎府的后巷,在后巷上空,徒儿曾感到有些心慌,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不妥!”
公孙一怒闻言,眼神亮了亮:“走,咱们该去好好看看了!”“那落儿呢?”元邪紧张的问道,公孙一怒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那为情所困的徒弟:“林碧落没有大碍,让她好好休息吧!”说着,公孙一怒青灰色的长袖一甩,那贴满林碧落满身满脸的符纸凭空烧了起来,奇怪的是,那些火对林碧落却没有造成一点伤害与影响。
“走吧!”公孙一怒说着,双手向天一挥,刹那间就消失在了元邪面前,“等等我师尊!”元邪对空中喊了一句,随后也如公孙一怒那般消失在了小院子内。
半个时辰后,侍郎府后巷里,公孙一怒拾起了野花上吊着的一根红丝看了看:“找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出现了!”“师尊,你说什么呀?”元邪对公孙一怒问道,公孙一怒扬了扬手中的红丝,他将红丝凑近元邪道:“瞧见了吗?这是什么?”
元邪瞪大眼看了看:“这……这不是红线吗?”公孙一怒白了眼元邪:“五年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呀?”元邪被问住了,他眼珠转溜了一圈后,有些结巴道:“这、这难道、难道是那、那只怪物的毛发?”公孙一怒用“你总算是想到了”的眼神看着元邪:“不错,是那只怪物!不,是狌狌!”
“师、师尊,我、我、我们两个人能打过它吗?”元邪一脸苍白的看着公孙一怒,他不禁想起了五年前在泰山顶上与那红毛怪物恶战的画面,那怪物的神出鬼没实在是厉害,还有、还有它手上拿着的那一条不会合眼的鱼,那条长着怪异双翅、满口獠牙还吐火水的赢鱼……
☆、第117章 狌狌
五年前,泰山道宗圣场,东极金顶上:
“师尊,大师兄为何迟迟不归?”少年模样的元邪对还未发福的公孙一怒问道,公孙一怒指了指微亮的天光:“时辰未至,你师兄不会归来的!”元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继续蹲在地上看着那几只角斗的蚂蚁。“邪儿,你过来!”公孙一怒忽然对元邪唤了一声,元邪忙起身朝公孙一怒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