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说了,像我这般年纪,不能睡在地上,要是得了风湿,不到四十便要拄着拐杖走路,那得多难看,再说了,小时候都一起睡过了,你怕啥?”
墨儿一副“我其实就当你是兄弟”的坦然样子,搞得聘婷倒变成了小气巴拉的人。
墨儿见聘婷没动,伸手一拉,便将人拉到怀里,伸出长腿将聘婷勾到榻上躺好:“快些睡觉,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许是赶路真的累了,没多久,墨儿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直到他睡着,聘婷才敢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墨儿的睡颜。
聘婷伸手,用手指描绘墨儿的轮廓,在心里说:“长这么好看,真想将你毁容!”
“沉老六你别闹,再不睡觉,大哥打你了!”墨儿迷迷顿顿的抓住聘婷作怪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然后放在胸口,犹自睡得香甜。
聘婷吓得六神无主,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见他并没有清醒的迹象,这才敢动一下,可她一动,墨儿就将她整个揽入怀中,牢牢的抱住:“听话,要不哥哥打你屁股!”
聘婷不敢动了,她的鼻息之间充满了属于墨儿的清冽的男性气息,眼角眉梢全是他白色的亵衣,还有那一片隐隐泛红的胸膛。
没多久,疲惫不堪的聘婷便睡着了,听到聘婷传来均匀的呼吸,原本已经“睡着”的墨儿忽然睁开眼,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傻不傻,幸好我跟来了,要是真来个流氓将你骗走,我去哪里寻去!”墨儿说罢,在聘婷额头印上深情一吻,而后抱着她,安心的睡觉。
都是些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翌日清晨,聘婷在墨儿怀里醒来,也不知昨夜是怎么蹭的,竟将墨儿的衣带蹭开了,露出墨儿精壮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部,还有……
聘婷不敢往下看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墨儿却一把握住她的纤腰:“赵聘婷,想不到你原来这么色!”
“我,我没有!”聘婷被吓坏了,一把推开墨儿,连滚带爬的便要离开大帐。
墨儿一见,这还了得,连忙拉住她:“你要是敢穿这样出去,我就敢剜了你那些士兵的眼珠子,让你的军队变成北狄最有名的瞎子军队。”
“我穿这样怎么……”聘婷反驳到一半,才发现,自己仅穿着一身亵衣亵裤。
“你……”聘婷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烧得难受:“你什么时候脱我衣服的?”
“谁睡觉穿这么多衣服,不脱衣服怎么睡觉?”墨儿不以为然的说。
“就是,不脱衣服怎么睡觉?”一个小兵端着早点过来,听到两人的话,不由得站出来说了一句他觉得公道的话。
墨儿怒,扯了被子就将聘婷包好:“日后要进来之前,先敲门。”
“沉少爷,没门?”小兵委屈的说。
呀呵?
“本少爷让你敲门,你还敢这般挑衅,信不信我打你们将军!”
“不是,沉少爷,这是军帐,真的没门。”小兵欲哭无泪,将早点放下便走,太欺负人了。
呃!
沉少爷干笑:“呵呵,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原本被气到无语的赵聘婷,就因为他这样无辜的一句话,不由自主的笑开了。
一个人的行程,自然是寂寞的,可是有了他陪伴,聘婷想寂寞都难。
两人一路向东,先去了旧月城,看了聘婷的六舅父,然后才出发前往西边去看郭将军。
一路上惩戒了许多贪官污吏,也替许多百姓处理了冤情,在工作的时候,聘婷才知道,墨儿的简单粗暴,有时候也是一种极好的手段。
这日,巡视小组的人来到渭西,风雪开始肆虐,前路一片迷茫,他们便没有去到渭西守备府,而是在渭西城最大的客栈入住下来。
一路上的风餐露宿,聘婷也想犒劳一下那些将士,便要了些酒菜,让士兵们尽兴的吃喝。
西面与北面一样,到了凛冬,人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酒楼茶馆找个地方坐下来,大家一起侃大山。
聘婷他们微服进入的渭西,那些当地人只当他们是江湖人士,便没怎么在意,自顾说渭西守备家小舅子的恶行。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小混蛋,仗着他姐夫是守备大人,只要看中了哪家的小女子,便明抢暗偷加下药,再这样下去,渭西的姑娘可都要被他糟蹋了。”一个老头摇着头说。
听到这话,聘婷与墨儿互看一眼,墨儿起身,对那些谈论的百姓拱手道:“这北狄海晏河清的,为何没人去同平西侯爷郭全福状告他一顿?”
“少年,你有所不知,那朱宏福也不知有什么办法,每一个想去告状的人,最后都惨死在路上,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去告状了。”老头的表情十分丰富,讲话的时候两个眼睛像极了青山老人,可逗了。
“他家住在何处?”墨儿问。
老头子摇头道:“少年,这事你管不了,朱宏福有一帮很厉害的打手,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呢?”聘婷将自己的腰牌举起来,放在那些人面前。
有人揉了揉眼睛念:“北狄上将军赵聘婷。”
上将军?
女的?
姓赵?
“是赵丞相家的千金,北狄的第一位大将军,陛下的亲外甥,渭西的百姓有救了!”
说罢,那些人便要下跪,聘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本能的藏在墨儿身后,她害怕这些热情,她不知如何应对。
墨儿淡声道:“你们若是不想惊动那只猪,便不要声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人会意,再也不敢对赵聘婷行礼。
回到房里后,聘婷坐立难安,在屋里走来走去,墨儿睨了她一眼:“去洗澡睡觉去!”
“沉莫离,我想去引那朱宏福上钩,然后连同他姐夫一起治罪。”聘婷有乃父之风,最是体谅民间疾苦。
“你丑成这样,如何引诱?”墨儿那个气啊,要引诱也只能引诱他一个人啊?
呃!
聘婷怒而不言,确实,要与墨儿比美,她自惭形秽。
“那,你去!”聘婷指着墨儿说。
“不去,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做那等下贱的事?”让他勾引聘婷的话,他二话不说便上,勾引别人,没门。
聘婷咬牙,扯着墨儿的衣袖,娇声道:“你若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了,风雪大些又如何,我早日将那混蛋绳之以法,就少一个女子受他迫害。”
这……
聘婷这一撒娇,墨儿骨头的酥了。
“真拿你办法,看哥哥的!”
不多时,墨儿便穿着聘婷的衣服出来了,可他身量太高,穿着聘婷的衣服就像袖子裙摆都短了一截,可胜在他皮相好,让人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的脸上。
墨儿穿着女装在大街上游荡,聘婷藏在暗处保护他。
“赵聘婷,要是今夜勾搭不上那头猪,我便办了你!”墨儿一边搓着手臂一边在心里骂。
老天向来都是慈悲的,墨儿在街上游荡的时候,刚好那头猪从妓馆带了一个舞娘出来,打算带回府上去享用。
在大街上看到墨儿,他眼睛直勾勾的便再也离不开墨儿的脸,他将舞娘丢在一旁,激动的搓着手从暖轿上下来,对墨儿猥琐的笑:“姑娘,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不寂寞么?”
墨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猪,楚楚可怜的说:“奴家是来投亲的,迷了路又被人抢了包袱,公子可否搭救一二,奴家自当感激不尽。”
那朱宏福一听是外地来的,立马便心猿意马,带着墨儿便往他府上走去。
去到之后,便有人送来暖胃的汤给墨儿享用,墨儿端起碗便知道,汤里面被人下了药,他原本可以不喝的,可是被那头猪看着,加上墨儿心里自有计策,便将那碗“好汤”喝了下去。
那朱宏福见墨儿喝了汤,迫不及待的便将他扶到屋里去,自己却躲在窗外偷窥。
那药也不知是什么药,竟霸道异常,没多久墨儿便受不住开始扯身上的衣衫,朱宏福见状,搓着手迫不及待的便推门走了进去。
“小美人,大爷好久没见过这样美艳的女子了,来,大爷抱一抱!”说罢,便要对墨儿动手动脚。
墨儿难耐的唤了一声:“婷儿,小婷儿!”
藏在暗处的聘婷听后,耳朵脸颊都发烫,她从暗处走出来,一掌便将朱宏福敲晕,然后将他的衣服拔光,用他的腰带将他捆起来,塞到榻下。
“沉莫离,我带你去找大夫!”聘婷去扶墨儿,却被墨儿一把握住纤腰。
“婷儿,小婷儿,哥哥被下毒了,难受你帮帮我!”墨儿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一看便是中了春药的样子。
聘婷咬牙:“我带你去寻大夫!”
“没用,我需要女人,我要你我要婷儿!”墨儿迷乱的伸手去扒聘婷的衣服,聘婷又羞又怒又心疼。
“我……我去寻大夫来。”聘婷觉得这时候的他太危险了,说罢便要走。
墨儿咬牙:“你若走了,我药效发作,随便找个女子,那我便不能娶你了。”
……
“你乖我才娶你!”墨儿攀上来,握住聘婷的肩膀,一口口的啃咬她的颈项,然后将她的衣衫拉开,往胸口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