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青山老人一口好酒喷出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赵倾颜,而后用筷子指着子归问,“你说甚,再说一次?”
“师公最好了!”子归眯眯眼,适时转移话题。
嗯!
青山老人满意的点头,这才放心继续享用美食。
崇睿拧眉,甚是头疼。
子归集各家所长,将清虚的聪明,魂归的痞,青山的无赖,都学了十成。这样性格的孩子讨喜是讨喜,可日后若也这般不稳重,可如何是好?
是以,回到寝殿之后,崇睿便搂着子衿问,“子归的性子若是一直这般下去,那岂不是要变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子衿一边替他净面,一边说,“他虽精怪,可毕竟只是个不满两岁的孩子,我们放在身边细心教导,将来自然会稳重。”
“也是,不过真不愧是我崇睿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明!”说到底,还是自豪的!
“聪明过头了,都不与我一同睡!”想到适才的事情,子衿心里便充满了怨念。
哈哈!
崇睿轻笑,“他与母亲睡有何不好?”
“不好,我念了他这么久,可他却连一点都不愿与我亲近,我想他如普通的孩子一般,依赖我,粘着我。”
子归的懂事与独立,让子衿心疼又觉得失落。
“那,再生一个?”崇睿扣住子衿的腰,随着他的呼吸,便有浓烈的酒香萦绕在两人周围。
子衿轻轻的拍了崇睿一下,抱怨道,“我与你说正事,你别闹!”
“我说的也是正事!”说罢,崇睿便真的无比正经的上下其手。
他喝了酒,子衿不愿与他纠缠,便转移话题说,“我听说你要将魂归大哥派往碎叶城驻守边关是么?”
“嗯,他与你告状了?”崇睿挑眉,从子衿手里将巾帕接过去精准的丢在盆里,笑得像偷腥的猫。
“没有,只是听闻他去与子归告状了。”想着魂归一个昂藏七尺的大好男儿,与一个两岁娃儿告状的画面,子衿觉得好笑罢了。
哦?
崇睿拉长尾音,饶有兴致的问,“我儿子可理会他了?”
想到这个,子衿便觉得好笑,“没有,他说大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哈哈哈!
想到魂归吃瘪的样子,崇睿觉得通体舒畅,从未觉得这般畅快,他想着,明天要不要带子归去骑马,或许他会喜欢骑马也说不定。
“你还笑,你处处算计魂归大哥!”崇睿这一石二鸟之计,将魂归用得淋漓尽致。
“嗯?你舍不得?”崇睿一脸酸味的问。
子衿淡笑,不与他一般见识,“不知唐宝公公与莲姨他们可还顺利,他们没有功夫防身,年纪又都大了。”
这两年,赵倾颜将莲姨放在何处,子衿也不得而知,崇睿将唐宝放在何处,她也全然不知,心里总不时替他们担心。
崇睿将衣襟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说,“有人保护他们,你无需操心,现在你最该关心的是我。”
哎!
子衿长叹,转移了半天,最后崇睿都会将话题转回来。
“陛下可有不适,我替你号号脉可好?”子衿假意不知,伸手便要给崇睿号脉。
崇睿瘫在椅子上,“好啊,你号吧!”
“我看陛下身体健康得很,无需关爱!”子衿说罢,便想趁崇睿不备,从他怀里跑出来,可谁曾想,崇睿竟拉住她的衣带,轻轻一扯,子衿的衣服便散开来。
“崇睿,你……唔”子衿的话没说完,便被崇睿狠狠拉过去,深深的吻了下去。
喝醉酒的崇睿,自然是没道理可讲的,两人一番酣战,自是甜蜜异常,自上次他害子衿生病发烧,后来他便克制了许多。
这夜,也是子时便放过子衿,这夜两人睡得十分踏实,而因为不知音容笑貌从不入梦的子归,今夜也闯入他们的睡梦之中来。
有人欢喜,却有人愁。
魂归躺在榻上第五次叹息,谷亦荀终于关切的问了一句,“你今夜怎么了?”
“臭婆娘,老子干了一件傻事!”魂归哭丧着脸侧着身子,用手支着头,伸手去拧已然熟睡的小净初的脸。
啪!
魂归的手被谷亦荀一掌拍开,“说话便说话,你将她弄醒,今夜又别想睡了。”
“老子着了崇睿的道,答应他去帮他杀榕城守将常江明,还要去接管碎叶城那个烂摊子!”魂归真是越想越气,越气便越难以入睡。
谷亦荀拧眉不解的问,“杀榕城守将我理解,毕竟你就是干这勾当的,可接管碎叶城这话,是不是说的不太清楚?”
“什么话不清楚?”魂归伸手摸谷亦荀的肚子,笑得一脸满足。
“他让你接管碎叶城哪家妓馆?”虽然并未去过碎叶城。可谷亦荀却听过不少关于魂归在碎叶城的风流韵事。
一说碎叶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魂归当年旧事。
一想到魂归当年旧事,谷亦荀自然就耿耿于怀!
魂归一骨碌爬起来,严肃的说,“难道在你眼里,老子除了嫖妓,便什么都不会了么?”
谷亦荀慎重的点头,“是的,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
“好,作为你的男人,老子若是不做出点成绩给你看,老子便不活了,奶娘的,崇睿说了,要封老子做定北侯,你等着,三日之后,老子便回来,带你回碎叶城!”
言落,魂归抓起衣服与惊鸿剑便飞身出去。
哎!
谷亦荀叹息,终于将这混蛋弄走了,今夜总算是清净了些。
从北狄都城韵城到榕城原本需要三日脚程,但魂归轻功了得,在榕城大街上第一家早点铺子开门经营时,魂归已然潜入榕城。
他趁人们还未完全清醒时摸进守备府,正愁没个方向感时,却见一个老熟人端着一盆水往后院一个房间走去。
魂归悄然跟在他身后,在拐角处时,鬼鬼祟祟的叫,“唐宝!唐宝!”
是啦,这位做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不是唐宝又是谁,为了避人耳目,他粘了胡子,这样倒也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太监。
唐宝听见魂归的声音,只略看了一眼,而后便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继续端着铜盆往后院走去。
魂归心里一沉,心想,这守备府定不简单,若不然,以唐宝的性子,如何不敢出来相认?
于是他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唐宝身后不远处,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忽然他发现高墙之上,有暗影浮动。
果然……
魂归不动声色的闪身到后院一处幽静的院子里,一进门,魂归便心猿意马,心想,老子真他娘的是运气好,随便乱钻,都钻到女人窝里了。
这是一间以红色纱幔与珠帘装饰的房间,屋里熏着玫瑰香,地上散落着许多男女的衣服,可见昨夜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魂归悄然藏到房梁之上,过了许久也未见唐宝端着水盆进屋,他纳闷的想,“莫非老子来的不是常江明的房间?”
魂归往榻上瞄了一眼,我的乖乖!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相拥而眠,以魂归阅人无数的经历,他敢断定,这两人昨夜定然是疯到极致,要不然不会睡熟成这般模样。
哎!
看到别人红被翻浪,魂归不由得叫苦连天,自打谷亦荀怀孕。他便好久没享受鱼水之欢,怪是想念的。
魂归这般胡思乱想了许久之后,榻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先醒来的是那个女子,她醒来之后,见少年还在熟睡,不由得轻笑着点了点少年的鼻头。
少年不堪被人扰了清梦,不高兴的说,“大胆狗奴才,本少爷砍了你的脑袋!”
“哟,表少爷这是要砍了谁的脑袋?”女子淡声问。
那表少爷听到女子娇软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睨了一眼,“没事,我还以为是那些狗奴才,我哪里舍得砍你头?”
言落,那表少爷便伸手摸了那女子一把,女子不依,娇媚的说,“表少爷,天亮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若是让你舅父知道,我们可都得死!”
“死便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是这般说,可少年却还是翻身而起,想来还是怕的。
“奴家才才舍不得表少爷死呢,表少爷勇猛异常,不知比大人厉害几多倍,奴家快活死了,今夜表少爷还来么?”女子一边伸手替少年更衣,一边邀请下一次苟合。
少年被女子取悦,浪笑着说,“你洗干净了等着,少爷今夜还来喂饱你这小浪货!”
啧啧啧!
梁上的魂归都不由得叹服,这两人一个乱伦通奸,还花样百出,尤其那小子,小小少年,竟比他当年还凶猛。
少年穿戴整齐后,两人便跑到窗户下偷看了一下外面,确定没人,少年便打开门走出去,女子在室内立刻便关上门。
两人默契的指数之高,让人不禁怀疑。这两人干这事,早已驾轻就熟。
少年走后,女子便更衣起身,净面梳头,只见她顾影自怜说道,“可怜我貌美如花,却要落到这个地方给人做妾,该死的常江明,自己不行,还纳那么多小妾,害老娘日夜想男人,还得早早起身去给那母老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