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进去躲一下!”
“嗯!”凉欢点了点头,才跟着慕清郢一同进了去。
这庙应该是荒废闲置多年了,里面的蜘蛛网结了厚厚的几层,在那里挂着;角落处的房梁已经塌了下来,废弃的砖瓦就这么落在不远处。
砰……的一声,一阵尘埃弥漫在荒室内,吓了凉欢一跳。
那角落里堆积的破烂的半扇木门,此刻也已经掉落了下来,被虫钻过的废弃的木头,此刻已经碎成了好几截。
“先到那里去坐一会儿吧!”凉欢指了指另外一旁看起来房梁还能承受得住,上面的瓦片也还没有掉落的一角,那里似乎还有一根完好无损的长梁。
两人坐了下来,凉欢瞧见了慕青郢手臂上那道被深深的划开的口子,依稀能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心紧了一分,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伤口,却被慕清郢一把给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紧搂着。
她听到慕清郢的声音在头顶上响了起来:“我以为赶不及!”他道,能听出来那语中的担忧!
“我没事的!”凉欢的手轻轻地触上慕清郢的心房,小脑袋就在他的怀里摇着,蜷唇。
☆、第203章:可,我还是害怕!(一更)
“我没事的!”凉欢的手轻轻地触上慕清郢的心房,小脑袋就在他的怀里摇着,蜷唇。
“他没有恶意,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或许,我们也早就死了。”她道着事实。
“我知道,可,我还是害怕!”慕清郢道着,方才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乱,是害怕,害怕凉欢会出什么意外,从小到大的二十多年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忧过一个女人过。
从没有哪一刻他的心这么乱,害怕自己赶不及,害怕失去此时身旁的女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慕清郢的感受凉欢能体会,因为在她醒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担心着的。
“现在我们都没事了,不用再担心那些人来追杀我们!”凉欢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c。
“嗯!”慕清郢简单的迎了一声,松开了怀中的凉欢,从怀中抽出了升火的折子,在一旁拿了些陈旧的已经长了霉的稻草,升起了火点燃了个火堆,顿时破旧的庙里染上了一片光亮,火苗簇簇,那升起的柴火燃烧着怕怕的响声。
慕清郢的视线敏锐的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下落着一只小野兔,他握起一旁的佩剑,就这么用内力将剑鞘一甩,那只小兔已经被剑鞘给打晕了。
“还说出去给你找点儿吃的回来,现在不用了。”慕清郢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角落里将那只小兔子给逮了过来。
“这庙后面有条小溪,我去把他给处理一下!”顺着破落的门,就能望见庙后的那一条小溪水在月色的照耀下闪耀着些微的暗白色的光,慕清郢的手里拧着被打晕的兔子,望着凉欢道着,正欲离开的时候却被凉欢叫住了。
“等等……”她的声音响了起来,慕清郢疑惑着,正瞧见凉欢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方白色的丝帕,和一盒膏药,来到了慕清郢的身旁。
这药膏还是离开牧场的时候,白新月送给她的,说带在身上也好有个以备不时之需e。
“你的身上带着伤,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说着,她拉过慕清郢那只拧着小兔子的手,撕开了那满是血迹的衣袖,将手中的药膏涂在那狰狞的伤口上后,才用手绢给包扎了起来。
“和你认识以来你总是打伤小伤的。”凉欢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心里仍旧有些心疼;这些伤多半都是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呵……”慕清郢笑了笑,望着眼前的凉欢,那眼神那么温柔那么认真,正当凉欢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来了一句:“我就只有这一件衣服,现在这只衣袖彻底的被你给废了。”
凉欢看着眼前的慕清郢一身的衣衫确实方才出了几道血痕口子之外,至少还勉强算是完整的,现在倒是真的被她这么一撕给弄得只剩下半截衣袖了,这样看上去的确有些落魄褴褛。
“我,我不是故意的。”凉欢合着唇,有些尴尬的道着。
“到了镇上的衣店重新买上一件就行了。”慕清郢笑了笑,这才转身朝小溪边走去。
***
凤城,尚书府!
“站住!”柳尚书看着步伐匆匆正欲出门的不孝儿子,声音有些严肃。
“父亲!”柳朗月转过身,对着坐在客厅主位上的父亲拜上了一礼。
“去哪儿?”柳尚书抬觑了眼眼前这个他证人不争气的儿子,冷冷道。
“朗月,想往太子府去……”
“现在不准,也不许你去!”还没有听柳朗月将嘴里的话说完,桌上那盏茶杯已经被老人家很狠的一挥衣袖给扫到了地上。
柳朗月的眉微微轻蹙,自然知晓眼前的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自从凉欢在中途被劫的消息传回来之后,父亲就勒令让他划清自己与太子府的关系好明哲保身,今日一早快马加鞭的太子司徒逸一回凤城就已经被圣上叫进了宫,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来,霍和硕那边也没有消息,因此柳朗月便是再也按耐不住的想要进宫去一探究竟。
可是在这个风口浪尖,柳尚书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冒险的。
“劫亲的事情本来就是死罪,而且还杀死了回纥可汗最重视的二王子,现在回纥已经集结军队准备与鸾国开战,为这件事情陛下已经寝食难安,生气至极,龙颜大怒。”
“太子此去绝对凶多吉少,你要是为府上众人着想就在家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若今日你踏出这尚书府一步,我柳晋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柳朗月手中握着的折扇被他偌大的手劲弄得咯咯作响,脸色有些暗沉,抬起头就这么看着主位上的父亲,他深吸口气,聊起了身前的衣襟,双腿就这么跪在了柳尚书的面前。
“恕,孩儿不孝!”
他道,在磕完第三个响头的时候站起身来;转身,甚至连一次头也没有回就这么径直的走出了,甘做这所谓的不孝子。
柳朗月走到半路的时候凑巧也瞧见了霍和硕匆匆的赶来,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却很有默契的笑了。
“你作何而去?”柳朗月问。
“和你一样!”霍和硕简单的回答着,亦如以往的每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两人做法一致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默契。
“走吧!”
“走吧!”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而出的,双双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他们虽然能力有限,但是毕竟与司徒逸相伴十多年之久,这么些年来,他们从没有当做司徒逸只是简简单单的主子而已;而是知心相交的兄弟,这么些年的兄弟之义岂会在兄弟有难的时候懦弱的后退。
即便不能改变结局,也要一同承担,更何况这本就是一桩蓄谋已久有意的嫁祸。
两人一同行到宫门口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了下来,正欲动手之时却见司徒逸的身影在不远处渐渐地朝宫门口走了出来,两人剑眉紧皱。
而司徒逸在看到两人均出现在宫门口的时候也是紧皱着眉。
---题外话---
☆、第204章:慕清郢是个很细心的人!(二更)
而司徒逸在看到两人均出现在宫门口的时候也是紧皱着眉。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走近,他问。
“殿下有难我二人怎能坐视不管!殿下,陛下那里?”柳朗月踌躇的询问着。
“现在,我已经不是殿下了。”司徒逸苦涩一笑,虽然父皇没有治他死罪,却爷将他的太子之位给削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戴罪立功,跟随着霍将军的大军前往边关,将回纥叛族征/伐剿灭,否则还是难逃一死。
他一条人的命是小,可是仍旧还有妻儿和知己朋友,却不能祸害他们!
“皇上削了你的太子之位!”霍和硕吃惊着。
“没要了我的命已经是轻罚了。”司徒逸苦涩一笑,转头看着一旁的柳朗月与霍和硕:“你们不该来的,还好父皇没有殃及你们!”
“照理说陛下不会如此轻罚的,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柳朗月向来心思缜密,想着这么一件大事加上方才父亲的大发雷霆让他不要与东宫扯上任何关系的情况下,这事情绝对还另有内情c。
“朗月,你向来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你!”司徒逸看着柳朗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
“陛下有什么条件!”
“父皇要我岁霍将军领军出征,剿灭进犯军队,以此戴罪立功;已经将蓉儿和瑾儿给接进宫里了。”司徒逸说着苦涩一笑。
“殿下,我们是着了别人设下的道了!”霍和硕听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着了道?”司徒逸不解!
“上次我和朗月飞鸽传书给殿下的信,殿下没收到?”霍和硕反问着,看着司徒逸那脸色似乎他说对了e。
“何时?”
“我们早前派去回纥安置的人,在到达回纥的第二日便已经被全数杀死了,只有一个受了重伤的拖着一身的伤回来,”
“起先我和和硕也在怀疑会是何人?不过现在,应该已经离我们的答案八/九不离/十了。”柳朗月的折扇扇柄轻轻地敲着自个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