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湖的水依旧清澈见底,岸旁那颗随风而曳的垂杨柳倒影在湖面,风吹过被泛起的粼粼水纹荡散,绿意盎然。风轻悄悄的吹过,白色的衣袂一角被撩起,她的视线落在那柳树旁的那块仰卧着的青石之上,久久的。
记得,在不久之前那块青石上还落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可是,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竟然走到了那时候奄奄一息的男子的身边。
记得那时候,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那儿;白苓被吓了一大跳,拉着她的手想让她离开。可,却被她拒绝了。那是她第一次卯足了胆子,上前接近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幸而探得男人留有一息尚存,好不容易过了白苓不许的那关,将那个男人救回别院。
想着,她敛下眼!
伸出了手,轻轻地触上那块凹凸不平的石面,道不清楚为什么会救他;或许是因为那紧锁的眉头,让她狠不下心不去救他。
“主子,快下雨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白苓本不想打搅主子,可看着天上那飘来的团团黑云,怕是立马就要下雨了。
凉欢抬首,望了望灰蒙蒙的一片天,乌压压的黑云笼罩在头顶的那片天空,她垂首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明湖畔的垂杨柳起起伏伏,树后的男子轻轻地走出,望着远去的女子长叹口气。
“公子。”黑衣男人声音淡淡,嗖的一声从不远处的闪了过来,屈膝跪地。
“易风?”青衣男人眯眸,视线淡淡的瞟过眼前的男子。
“我已经没事了。”他说,语气淡淡。
“易风无能,连累主子受伤。”
“现在,我已无大碍。”他道,然后对着眼前的易风道。
“你跟着我太碍眼了,先回南安吧!”
“易风要保护主子安全。”黑衣男人道。
“不用了,你现在回南安去告诉大哥。就说,没找到我。”他道。
“可,主子如果就这么放任他们,到时候只怕是……”
“你听我的话便是,先回去。”
“易风知道了。”黑衣踌躇,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未有说出口。起身,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细小的雨点轻轻而落,湖面一片叠浪粼粼;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凤城,有两个原因。
在凤城,那个想致他于死地的人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在凤城,他还想打听另外一件事情。
青衣男人转身,往明湖前的那间别院走去。
☆、第十章:公主怡悦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凉欢和白苓才踏进院子,便见小五子快步上前走来,神色仓惶。
凉欢疑惑,见小五子视线时不时的往大厅的方向瞥去,那细长的柳眉微微的隆成了一团,应该是麻烦来了。
“四姐又来了?”她问,见小五子点点头。
早有料想,她的四姐,司徒怡悦,当今皇后的掌上明珠,皇上眼中的挚宝。十岁的时候便被皇上指给了大将军霍明之子霍和硕。不过是娇蛮了些,刁钻了些,想来司徒怡悦每一次来探望她都挑对了时辰,众位哥哥都不在,从来没有人帮她解围。
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奚落,她无暇去想。只想着,无论怎样眼一闭,牙一咬,就当什么也听不见,等到怡悦奚落完了,发泄够了离去就没事了。
他从未将怡悦来别院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千叮万嘱小锦她们不要告诉太子哥哥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进去看看,你们先下去吧!”
“主子,先换身衣服吧!春雨伤寒。”白苓拉住她。
“不了,要是耽搁久了,四姐怕是又要闹了。”
终究白苓还是拗不过凉欢的固执,放开了手。叮嘱着:“不要勉强,什么事不要硬撑着,好嘛!~”
凉欢点点头,深吸口气,这才在白苓和小五子的注视下步入了屋子。
“白苓姐,你说主子就这样进去,公主会罢手吗?”小五子嘟着嘴,对这一旁的白苓询问道。
屋子里的不速之客来势汹汹,他是真的担心凉欢的安危。
“这我又怎么料想的到呢!可是主子宁愿忍着,也不许我告诉几位公子和太子,又能有什么办法!”白苓的语中满是无奈。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在外面守着,可心里眼里却全是挂念着凉欢的安危。
屋子里的气氛紧的让人窒息,司徒怡悦惬意的饮着婢子们沏好的茶。一派悠然的捋着自己的华贵长衫衣袖,视线略略地掠过屋子里的乱情,轻蔑一笑,没有片刻停留。
“呵,这就回来了。”轻蔑的语气自屋内响了起来。
磕…瓷器碰撞桌面的声音,凉欢俯身。
“给四公主请安。”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令人舒适。
只见司徒怡悦鼻间发出一声冷嗤,纤细的右手轻扬,一旁的婢子立时上前搀扶,她站起身来到凉欢的跟前,伸出手。
“何必多礼,只不过,此次凉欢你确实是让本公主好等?起来吧!”
抬眸,凉欢看着眼前眼角带笑的怡悦,迟疑。
怡悦的手抬了抬,淡淡道:“怎么,难道要本公主一直这样伸着手?”她挑眉。
迟疑,凉欢伸出手,才刚搭上怡悦伸过来的手之时,立时,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甩开。
与地面接触的刹那,她听到了怡悦那声冷嗤。
“呃,对了,听说你在别院养了个男人。”抖了抖衣袖,她似乎想到什么,轻声问。
“不,没有。”凉欢站起身来,急于解释着,却没有看见怡悦那脸上渐渐笼上的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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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速之客
“不,没有!”凉欢站起身来急欲解释着,却没有见到怡悦脸上那渐渐笼上的一层阴霾。
“是嘛!”怡悦冷哼,小手一挥。
“呃……”凉欢皱眉,头皮一阵疼痛,已经梳好的发髻已然被怡悦那狠狠的拉扯,散乱。
“怎么?疼?”怡悦一副得逞地笑意明知故问着,手上的力道越发的使力。这些年来欺负凉欢已经成了她的爱好。
怡悦有着的嗜好就是喜欢看着凉欢痛苦而皱眉的样子。
疼,那种仿佛要扯裂般的疼痛让她快要遭受不住,她知晓怡悦的性子,依旧把快乐践踏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若是她此时开口求饶说疼,怡悦势必会将她携带的女眷也一并用上来撕扯自己的衣衫;唯今有的只能默不作声的忍受。以往的的每次找茬她都是这样应对,只当怡悦没了兴致之后,便会携了一大群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能忍则忍吧!凉欢这样告诉自己。只因为自己实然没有反抗的余地与特权。
不知道多少年前,他的父亲,头也不回的叫她滚。那种青筋愤怒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父亲说,她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她司徒凉欢永远只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她司徒凉欢永远都不可能备有司徒家的姓,她司徒凉欢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忍受。
“疼吧!这是你和我抢霍和硕的代价。“耳边又响起了怡悦冷冷的语调。
凉欢瞪大了眼:“我和和硕哥哥没什么的,他……呃……我,呃…”
一听到凉欢这样唤霍和硕的名字,怡悦的手劲又重了几分。一个使劲。凉欢微一踉跄的后退两步。一小撮头发就这么被怡悦扯落;上面和着点点零星的碎红,是血。
头皮一阵湿湿的,凉欢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鲜血的味道。这是怡悦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见了红。
她只是想解释她的清白,奈何犯了怡悦的禁忌。霍和硕自小便与怡悦由皇上指婚,这也是怡悦为何每每来找她麻烦的原因。
手指带了些许的凉意,她轻触在散乱的发上,握紧,迫使自己忍耐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哥哥,哥哥,叫的还挺亲热的吧!”
那种冷入骨髓的视线,让凉欢一阵寒噤。
“别把你娘那套浪/荡劲儿带到这儿来,风SAO/货。”怡悦向来对凉欢的母亲偷/人的那件事,略有耳闻,虽然凉欢也是她同父的姐妹,可,她的父王都不承认,自己又怎会相信。只当,凉欢是当年她母亲与情妇所生下的贱/种。
“我娘不是。”
咬唇,她站起身来,那种视线与决断的语调,竟然怡悦愣住了个把神。谁侮辱她可以,可她决不允许谁侮辱自己的母亲。
“有胆子还嘴了。”回过神的怡悦冷笑,转首唤道:“来人。”
就见一旁的婢子已然大步的上了前来。
“给本公主好好伺候伺候,这个懂事的凉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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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争抢的含义
“给本公主好好伺候这个懂事的,凉欢小姐。”
就见怡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坐上一旁的茶桌畔,一副惬意的赏戏的表情,心情自是极好的等待着接下来,所唱的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