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买把油纸伞遮遮雨啊!”花妈妈依旧止不住道着。
“忘了带银子了。”而莫婉言也仅是用着六个字打发了。
“哎!”花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瞧瞧莫婉言这样子似乎也能敲出什么端倪。
方才如歌回来的时候,她也照例询问了一番,知道莫婉言是和明泽烨一起出去的,可是这会儿莫婉言却是一个人冒着雨回来的,难免让她诧异!
大概,或许,和明家公子吵架了。
花妈妈也不敢多言,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莫婉言带回房中从衣柜里找出了换洗的衣物,搁在床边,屋外已经有人提着热水进来。
“快,倒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那些婢子这才齐齐的将提着的热水倒进了浴桶中。
“婉言啊!热水已经添好了,你快下去泡泡,今天晚上就别唱曲儿了,待会儿喝完姜汤好好休息!身体要紧,知道吗?”临走前花妈妈还嘱咐着。
“谢谢妈妈!”莫婉言瞧着眼前的花妈妈道了声谢,这些年来花妈妈将养着她也是够纵容关心着了。
“客气什么,你啊!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些年来一直乖巧懂事也帮我净月阁挣了不少银子,妈妈之所以瘦了白公子的银子将净月阁转卖给他没有离开,也是因为放心不下你啊!”她说着,伸捋了捋莫婉言额前被打湿的碎发,关心道着。
“怕你在净月阁受委屈,现在好了,那白公子也算是个有心人将这净月阁送给了你,这样就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了。”花妈妈道着,有些感慨。
“快,去洗洗吧!不然湿气入了体内,着了风寒就不好了。”她嘱咐着。
莫婉言点了点头,这才拿着衣物朝屏风后面走去,花妈妈也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了开去。
莫婉言褪下了身上的披风斗篷,她忽然记起了今日,明泽烨替她披上时候温柔的眼神,闭上眼她摇了摇头想要忘掉那些刻意的温柔,随手将那披风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沐完浴,喝完姜汤,或许是真的累了,以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可是这个睡梦里却并不踏实。
她梦见了母亲,梦见了母亲临死前对着自己嘱咐的那句话。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不要轻易付出自己的一颗真心,要学会保护着自己。
母亲便是活生生的列子,这些年来莫婉言也一直谨记着母亲的话,可是到头来却因为一个明泽烨乱了自己的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湿/了,甚至连枕面也湿/了。
***
明泽烨这一次回到明家倒是安安分分的在明家待上了七天都没有出门,甚至连明老爷子都纳闷着,凑巧慕清郢来明府瞧见了南岳从另一头的主阁方向走了过来。
南岳是明泽烨的随从,自小便跟随着明泽烨,只可惜明泽烨这个独来独往的随性习惯了,一般所以到哪里都不会带上南岳,而南岳也是个及其服从命令的人,主子勒令不能跟着他,他就绝对会在家里守着。
“南岳,泽烨不在?”他问,在他的印象里明泽烨独来独往习惯了,一般都不会带上南岳。
南岳瞧着眼前的慕清郢恭谨的回答道:“回二世子的话,公子在凤栖园。”南岳回答着。
慕清郢似乎明白了什么深吸口气:“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这凤栖园是明泽烨花了近半年的时间特意的为一个女人建造的,南昌月满楼曾经的花魁凤栖梧,慕清郢依旧记得曾经明泽烨是如何的执迷于一个女子,他说不上那凤栖梧哪里有吸引着明泽烨的过人之处,只知道那时候的明泽烨恍若是发了狂一般的对这个女人着迷,甚至为了她的一曲霓裳羽衣倾了万两重金,知道最后还执意的要娶凤栖梧过门,在自己的主阁之后休憩了一座名唤凤栖园的园子,里面按照凤栖梧的一切喜好,甚至还有个偌大的舞台,各种乐器全都是为凤栖梧准备的。
那时候他直叨嚷着明泽烨没救了,慕清郢依旧记得当初明泽烨在向凤栖梧求亲成功的时候,愣是拉着自己来他这里喝酒,就在后面的凤栖园,那时候明泽烨告诉他那天是自己最开心的日子,只可惜开心的日子没有多久当明泽烨欢欢喜喜的抬着花轿到月满楼去接人的时候,凤栖梧早已经不见了,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留下。
那时候明泽烨找遍了整个南昌,都没有找到凤栖梧的半点儿踪迹,一气之下将月满楼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尽管明泽烨查人的本事一流,但是这么多年来甚至连凤栖梧的影子都没有查到,那个人恍若在这个世上消失无踪了一般,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半点儿消息。
果然,到了凤栖园的时候远远的他便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石桌旁喝酒的明泽烨,慕清郢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平日里明泽烨嬉皮笑脸的,可,而今端着一壶酒豪饮的景象却是极少的瞧见。
这样的明泽烨哪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活脱脱的看着就是一个为情所困,不能自拔的可怜之人。
他瞧着,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了就来了呗,躲在后面叹气干什么,来,陪我喝一杯。”明泽烨的声音响了起来,抖了抖手中的酒壶,将手中那斟满了酒的杯子朝慕清郢所在的方向丢了去。
慕清郢伸手将那杯子接了下来,无可奈何走了上去,挨着明泽烨坐到了他的对面。
“怎么,今天怎么不在家陪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明泽烨看了眼前的慕清郢一眼,淡淡道。
☆、《莫惹相思》第7章:为什么就想要个女人都这么麻烦!
“今天怎么不在家陪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明泽烨瞧着眼前的慕清郢一眼,淡淡道。
“我来看看醉生梦死的人是个什么状况!”慕清郢白了眼眼前的明泽烨道着。
“这么些年了,你几时这么醉过。”慕清郢说着,无可奈何的从明泽烨的手上将那酒壶抢了下来。
“阿郢啊……”明泽烨只是深深的看了眼眼前的慕清郢一眼,淡淡道着,摇了摇头。
伸手又将慕清郢手中的酒壶抢了过去:“你什么时候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就只有你能喝,到我这儿就喝不了了?”说着又直接抱着酒壶喝了起来。
“你说说,为什么啊!我明泽烨不过就是想要好好的找个女人来爱爱,这一个两个见了我就恍若我是洪水猛兽一样,都想和我保持距离,阿郢啊……”说着他凑近慕清郢,身上的酒气让慕清郢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睡在一张床上这么久,我哪个时候有这么可怕了,是不是!”
“他没都没有眼光,都不懂得欣赏,我明家大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为什么就想要个女人都这么麻烦!”大概明泽烨是真的醉了,就这么站起了身来,踉踉跄跄的挥着衣袖,三五步一回头的大声的道着。
慕清郢远远的看着,只有叹气,他站起了身来走了过去,伸手将明泽烨的右肩上的衣衫一把抓住,拖到了一旁的池边。
只听得噗通一声,明泽烨偌大的身子已经被他给扔进了池塘。
或许是因为水的冰冷,让他原本上头的酒意微微的有些清醒,在水利扑棱了两下,他怒目的瞪着岸上一脸冷漠的慕清郢,紧皱着眉头。
“阿郢,你扔我下来干什么?”他挥手,在水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慕清郢瞧着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醒了,不撒酒疯了。”
明泽烨冷漠着一张脸,一个跃身已经从池子里跃了起来,一身**的站在了慕清郢的面前。
他有些不悦的瞪着慕清郢,头发和衣衫上不住的向下滴落着水滴。
“醒酒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干嘛用丢的,万一淹死我了怎么办!”他明家大公子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被人拧着自己一把扔进水里。
弄得这么狼狈,幸好四周没有其他的人看见,要不然他明家公子玉树临风的形象就不保了。
“正常了!”而慕清郢瞧着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这三个字。
“废话,我一直都很正常好吧!”明泽烨拧了拧衣袖上的水渍,瞧着一旁的慕清郢没好气的道着。
“只有你,从小到大都不正常,没事儿朝我这明家宅子里跑来干嘛!回家陪你的媳妇儿去。”
慕清郢看了看眼前的明泽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深吸了口气,摇着头。
“……”
明泽烨看着眼前的慕清郢,方才淡漠的脸上此刻微微染上了抹冷意,轻咳了一声。
明家公子从小到大只服一个人,也只拿一个人没有办法,那就是眼前的南昌平王府二世子慕清郢。
此刻,见眼前之人没了动静,也只能心虚的开了口。
“就允许你心情不好,我不过是一个人喝点儿就而已,你不用黑沉着一张脸吧!”他摊了摊手,无奈的瞧着眼前的慕清郢。
到底是自己前一阵子欠了他,慕清郢将自己娇滴滴的小妻子交给自己照看,自己的一时疏忽之下将人给弄丢了,到最后还是那个慕清郢的情敌白皓阙将凉欢从平王府的秘牢里给救出来,差一点儿就香消玉殒了,直到现在凉欢身上的伤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