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皇姐还是早些回长公主府吧!”他道着,已经下了逐客令。
白新月瞧着眼前的白皓阙,忽然觉得向来那个敬重自己的弟弟,对自己言听计从将自己奉为唯一的亲人的弟弟,此刻居然反驳了自己。
而且,看脸色听语气,应该是气到几点了。
紧握成拳,她道。
“你是皇姐一手带大的,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皇姐永远也不会害你。”
她说着,转身毅然的离了开去。
砰的一声,那带上门的声音尤为的重。
***
南昌,昨天平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好端端的平王府居然落了刺客,而且慕清郢还受伤了。
明泽烨第一时间听到消息便赶到了南昌平王府,果然才进了府中便瞧见大厅内易风正?在帮慕清郢包扎着伤口。
“阿郢……”他走近瞧着慕清郢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一道红微微皱眉。
“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他道着,想着若是让他逮到那个伤了慕清郢的人,定要将他捆起来碎尸万段不可。
“除了他还能有其他人吗?”慕清郢冷声一笑。
“到底是这么同一个父亲,这人怎么这么狼心狗肺。”明泽烨摇头。
“他现在这么急着除掉你,大抵是因为你父王突然身体抱恙,他想提前除掉你这个绊脚石。”
“没错。”前一阵子凤城那边传来消息,摄政王爷在临朝的中途,突然晕倒。
一众太医纷纷急促的前往摄政王府出来的时候虽然一个个都道着只是太操劳养养就好,养养就好。
可是还是有传言说,摄政王爷病危,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依旧会临朝听政,但终归面色不怎么好。
私下里有人议论着,这摄政王爷应该是命不久矣了。
慕清凡现在应该是按耐不住的想要除掉慕清郢这个人了吧!
“自小他便想除掉我这个眼中钉,看来这一次,我果真是要出手了。”慕清郢道着,瞧着一旁的明泽烨。
明泽烨点了点头:“你先将养好身上的伤,具体的事情,我会先帮你做好一切的。”
“多谢。”慕清郢瞧着眼前的明泽烨道了声谢谢。
倒真的让明泽烨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兄弟,还跟我客气。”
“对了,前些日子你让我将那母子两人接过来,我已经接来了,现在那对母子正住在我城东的别院里,现在慕清凡的目标是针对你,你,我看最近你还是不要去见她们二人为好。”
“嗯!”慕清郢点头。
“那,他们的安全就暂时先交给你了。”
“放心。”明泽烨点头,这才在慕清郢的身旁坐了下来。
只是视线在瞧见了慕清郢,身上的伤又是一叹。
这慕清凡下手太狠了。
***
凤城,摄政王府。
太医们个个焦头烂额的在室内徘徊着,一边絮絮叨叨的道着。
怎么了得,怎么得了。
应该是遇到了一个极为棘手的病,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一旁的摄政王妃紧皱着眉头,在听着这一群走来走去的太医喋喋不休的时候,冷声着。
“在这里喋喋不休都这么久了,王爷的病究竟能不能治好?”?她道着,面色严肃。
“这……”
“这……”
“这……”
一众太医迟疑的,每个人都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摄政王妃面色铁青:“那,王爷还有多少日子。”
“这……”
“这……”
“这……”
一众太医这时候又迟疑了。
“再说不出来,本妃让你们有来无回。”王妃驳怒着,一众人这才胆小的回答着。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都撑不过啊!”一个年迈的老太医道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这病已经入了高肓是绝症了,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摄政王妃陷入了沉思,最后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地挥了挥。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朝中任何一个人知道,明白吗?”她道着,语气森冷。
“微臣明白。”一众太医纷纷垂手点头,这才站起来身子退出了府中。
摄政王妃,唇角含笑。
“去将大公子给请来。”她转身,对着身后跟着她的婢子,道着。
“是,王妃。”那婢子款款的欠上一礼道着。
***
冉国,蓉城。
一个月前,白皓阙对凉欢做了那样的事情。
一个月前,皇上与长公主之间生了缝隙,原因是长公主再一次的跟皇上达成了协议,只要替冉国容添子嗣,她将不会再阻扰皇上所做的决定。
很多人也许不知道是什么决定,但这偌大的后宫的嫔妃倒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一个月之前皇宫里闹得沸沸扬扬,那时候亲眼的瞧着那从宫外带回来的女人所带着的小婢女,抱着一床被子匆匆的出了飞霞宫丢到了宫墙外的处理之地,几个小宫女在翻捡瞧着棉被很新想捡回去再用之时,瞧见了那被子里包裹着破碎的布料和被子里不该瞧见的东西,顿时小脸儿通红。
多多少少也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定是皇上宠幸了那带进飞霞宫的女子。
可是,第二日长公主怒气冲冲的从皇上的飞霞宫走了出来。
第三日,谣言四起,都道皇上前一日误了早朝是因为那飞霞宫的女人。
第四日,第五日,皇上未有临朝,甚至连皇长公主都没有像以往那样的临朝听政。
大臣们又再一次的谏进,以妖孽祸国为由,要求处死那飞霞宫的女人。
白皓阙焦头烂额,论手段,他始终都玩不过那个自12岁起就得到先皇的赞扬,高瞻远瞩不畏惧一切的皇姐。
无奈之下,她只得找到这个皇姐,再一次的寻求妥协。
后来,他答应了。
为了所爱之人的安全,他做了所有天家帝王该做的事情,在后宫雨露均沾。
终究,除夕夜那日白新月所说的那一句话,要他应验了。
这冉国的皇上不是这么好当的,他终归是要给这冉国留下子嗣,让后宫中的女人为他诞下公主皇子。
这些日子,白皓阙依旧没有放凉欢出宫。
一个月前念清生病了,可是太医看着说只是小风寒小感冒而已,可是却高烧不退整整三天。
凉欢慌了,好不容易将念清的烧退去度过了危险期的时候,她却病了。
生病的时候白皓阙一直都陪着他,甚至连早朝都没有去,后来她听到诗琪说皇宫里吵闹的沸沸扬扬的,说她是妖孽迷惑了皇上,惹得皇上不再早朝。
莫名的强加在她身上的罪名她不想去理喻,白皓阙没有放她离开,而是又在她的房门外又添加了一重兵卫。
她想着,现在全朝的文武百官都进言,总有一天白皓阙总是会当她离宫的。
又过了一月,念清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春去东来,转眼已经到了三月的季节。
枝头的细雪已经不在,此时已经露出了一截截瞧瞧的嫩绿色的新芽,小念清已经能清楚的唤着娘这个字眼,只是在其他的语言上不是很熟稔,仍旧是口齿不清的。
昨个儿,从丽霞宫那边传来喜讯说皇上最宠幸的虞妃娘娘怀孕了,宫里的人沸沸扬扬的传个不停,都道这虞妃本就受宠,现在又怀有龙嗣,若是个而已,那这皇后之位是非她莫属了。
而今日一早又传来了,临夏殿前一阵册封的林昭仪今日一早又诊断出了是喜脉,这一次皇宫上下更加议论不休了。
真是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这后宫的娘娘不怀便好,一怀一个接着一个。
朝臣大喜,虽然皇上念清,总归这冉国的江山是后继有人了。
然而,就在人们都正热闹的议论着一重又一重的八卦的时候,飞霞宫出事了。
原本诗雅就觉得这些日子凉欢有些不对劲儿,变得很爱嗜睡,有时候甚至还恶心干呕。
可是,她又不敢大胆的揣测,知道今日一早,凉欢将她拉到了角落里小心吩咐着一件事的时候,她才睁大了双眼。
有那么一丝惊愕:“老板娘,这不行的,你身子不就不好,很何况,那药会伤身子的。”诗雅道着。
“可,我不能生下他,你明白吗?”那时候白皓阙强占了她的身子,可一时间她因为念清的病忘记了服用避孕的汤药。
现在,身子出现的种种症状都在告诉着她,她怀孕了,而且不是别人的。
就是那个当天不顾她意愿,强占她身子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生下他,也不愿生下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与别的男人孕育孩子,更何况,她并不像跟白皓阙扯上任何关系了。
他有一众的妃嫔替他生儿育女,不差她这一个被强迫的。
“诗雅,你帮我,等月份大了,就真的就打不了了。”
“老板娘,可,肚子里那块肉到底是你的孩子啊!”诗雅瞧着眼前的凉欢认真的道着。
凉欢愣了半晌忽然苦涩一笑,她哪能不知道,可,她终归是不能害了他。
“我的心意已决,诗雅你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我只想一个人带着念清好好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