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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沈大人家的石榴树 (见三之二)


韩仪琲可不认同,志在必得的说道:“那是因为遇到的人不对,自然喜欢不来,而且那个姑娘那种身份怎么配得上徐世子。”
小田氏听了她这些话脸上火辣辣的,又想起那日成国公夫人指着她鼻子说:“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
韩仪琲又道:“而且那位沈大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官做的大,身体却是病弱的厉害,一到冬天鸳鸳小姐就担心的吃不下饭,我要是真嫁过去可不是守活寡么,我才不要嫁!”
小田氏气的捂住胸口,好一会消了气,倒是认真想了想,换了衣服转头去找田氏,说道:“以仪琲这种性子真跟着仪清嫁过去少不得要惹事,还是姑母说得对,是得换个人。”
田氏手持着佛珠,坐在圈椅上,啜了口茶,有意试探她,问道:“那你觉得谁合适?”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有人边走边喊道:“大少爷考了八十七名,成了贡士了!”
屋里两人听了这话都皱了眉头,先前的话题便放下了。
今日是四月十二,韩仪清的庶兄韩云舟过了会试,宁泽本以为他会兴高采烈的过来给她报喜,不成想他却垂着头进了院子,宁泽在喂笼中鸟,放好食物,转身道:“恭喜表哥考中贡士。”
韩云舟和陈嗣冉是好友,两人都有些书呆气,但或许是家世的缘故,他比之陈嗣冉少了狷介之气,行事多了些谨慎。听到宁泽给他道喜,他叹口气说:“有人说我能高中都是托了表妹的福气。”
宁泽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估计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他之所以高中是沈霑从中做了手脚。
最近她也听说了许多关于这位沈大人的事,都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回来错了地方,他做的事和前世完全不同,像变了个人似的,若说前世,她想沈霑恐怕不会那么做,那是个一身清气生怕别人污了他的人,要做什么也只会暗戳戳进行,这辈子却不好说了,他已经十分明目张胆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科举上做手脚。
宁泽转念却又意识到,沈霑似乎没有必要帮韩云舟,她与这位沈大人算是“素昧平生”,他何必多此一举?
“表哥多想了,沈大人身为读书人怎容得别人毁了科举。”
他这么一说,韩云舟也想到沈霑是连中三元的读书人,曾经还是他的目标,那颗被人污蔑的心就没那么躁动了。
魏国公府,石榴院。
读书人沈大人终于迎来了休沐,他此时正站在石榴树下,抬头看到花苞裂开吐露了花朵,他想到一个老僧人的话,笑了笑。他人长的好,这么一笑,在春日之下更是分外好看。
陈大岭见他心情好,不忍打扰他,却被看门的吴青石踹了一脚,身不由己弯腰跌了进来,他来不及斥责无情的好兄弟,忙站直,正儿八经的禀报道:“大人,大长公主请您过去。”
沈霑虽然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他和他这个母亲的关系却不太好,平日里也不太相见,他从前不爱搭理她,现在已经觉得所有事无可无不可。
陈大岭又道:“大人,您要成亲了,也该去见一见大长公主了。”
似乎是这么回事,他回屋换了常服,进了魏国公府错对门的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从去年就去了泰山祈福,今日是刚刚回来,在泰山时听到有人禀报说沈霑向韩家提亲了,她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她这个儿子在这件事上比较迟钝,她若不提,他怕是都不记得曾经和人家定亲过。
大长公主问道:“你定亲了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我差点便赶不回来,错过了你的亲事可怎么好!”
她说这些就是想得个安慰,但是她这个儿子恐怕是不会回应的,又接着说道:“你是怎么突然想起向韩家下聘了?”
沈霑这次开了口,说:“家里的石榴树开花了,这是之前一个老僧人种下的,他曾说树开花时便是我成亲的日子,他倒是算准了。”
大长公主道:“你不是最看不起方士,说他们方外之人总是言之凿凿警告世人,却又从不入世,对朝廷最无贡献吗?”
石榴树也不过是个说辞,沈霑笑了笑。
大长公主又问:“你可想好要谁与你一同去迎亲了?”
好一会听不到回答,大长公主见他眼眸微微垂着也不知在听还是在想什么,不由得叹口气,他们这种母子关系也不知能不能修补回来了。
沈霑听大长公主说要迎亲,其实顿住了片刻,他这才想起一件事,他上辈子并未成过亲。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过许多重生文,我想多活一辈子的人应该相对清醒些。明天真的成亲,后天真的小登科。

  ☆、第31章 连理

婚期定在五月初六, 五月四日晚魏时枟过来同宁泽说话, 自韩仪清去后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相见。
她本也邀了黄秀梅同来, 奈何她说:“要去你自己去吧,有人触景伤情,而我触人伤情。”
韩仪清这一去她的难过岂会比黄秀梅少?只是她和黄秀梅不一样, 韩仪清是她的表姐, 宁泽也是她的表妹, 宁泽自幼丧母,这一年又遭坎坷, 可谓死里逃生, 也是个可怜人。
魏时枟进宁泽院子的时候,宁泽正让菱花打了深井水上来,正用棉布的手帕沾湿了敷在脸上,那手帕素白,盖在脸上像是披麻戴孝一般, 有些不吉。
菱花忙给她行礼, 又对宁泽道:“小姐,表小姐过来了。”
魏时枟已经走过来揭开了宁泽的白面纱,冷声斥道:“她不懂事,菱花你也不懂事吗?今日已经找了全福人铺床, 后日她就要出嫁,你给她找个白帕子遮在脸上是在诅咒谁?”
这话说的有些重,她平日为人有些冷淡,菱花本来就有些惧她, 此时吓得忙跪在地上,魏时枟并不搭理菱花,转而扯起宁泽道:“虽然早知道你不守规矩,可你如此也太百无禁忌!”
宁泽在这些事上确实迟钝,她一说也觉得不妥,她还是第一次见魏时枟发火,便是那日她发现她不是韩仪清时也没训斥她一句。
宁泽道:“表姐,我自幼居住在青州,青州气候大类江南,便是春天也是湿润的,而京城太干燥,我脸痒难忍才会用棉帕敷脸,一时不察用了精白色的手帕,表姐莫要怪菱花,并不是她的错。”
她说完话眼珠一斜示意菱花起来,菱花接收到,垂首爬起来倒退好几步远离了魏时枟,这才转身进了屋。
魏时枟看她脸上好多处红红的一片,有些地方还皴起了皮,不由皱了眉道:“别人在你这个年龄皮肤都是最水嫩的时候,怎么你偏偏这么多毛病,最近已经下了几场雨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魏时枟转头又问菱花:“可有请郎中开药?”
“有的,我去拿给表小姐。”回话的是坐在隔扇前绣鸳鸯枕的采苹,她说着话放下绣样转身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取了个小瓷瓶。
这时菱花已经乖觉的捧了一方红手帕过来,又浸湿了递给魏时枟,魏时枟净了手,将药一点点涂在宁泽脸上,说道:“你这脸恐怕后日好不了了,到时候上妆时多铺一些粉遮盖下倒还好。”
宁泽长在青州,青州近海风中带着湿气,不像京城风一吹她就有些受不住,前世她才到平凉的头几年也是这般,过了几年也便好了。
这次脸痒的却不是时候,后日她就要成亲,顶着一张大花脸嫁给沈霑,可算怎么回事!
宁泽有些沮丧,她虽然是顶了韩仪清的名字嫁人,还欺骗了要嫁的那人,但她对这件亲事却还是很激动,毕竟这是两辈子头一遭。
她又想起沈霑的样子,觉得他风光霁月的而自己却要顶着这张猴脸,到时候一对比岂不是更糟糕!本来就激动的心情更加波澜起伏,恨不能偷取灵药,一夜胜嫦娥!
魏时枟今夜陪着她一起睡,魏时枟话不多,她倒是有满腹心事,比方说她一直介意沈霑和沈宜鸳的关系,比方说柳叶给她的手帕丢了让她很担心,只是这些却都不好诉说,而且她也善于自我排解,不一会便也睡着了。
魏时枟此时却睁开了眼,宁泽住的是韩仪清的院子,这张床也是韩仪清的,昔日她也曾同韩仪清一起躺在上面,两人也不说什么,笑闹两句互作陪伴罢了,而今斯人却不在了。
魏时枟摸了摸宁泽脑后的头发,心想,自己和黄秀梅不同,她觉得有宁泽在至少多个安慰。
宁泽第二日换上了天蓝色疏朵皓纱春衫,送走了魏时枟,转道魏萱的院子,说要出去一趟,本以为魏萱会拦她或者问问她去哪儿,她却什么都没问,便同意了她所求,只是瞅向她的眼神紧紧缩着,好像含了无尽的心痛,宁泽只以为她还在丧女的哀痛中,并未作他想。
她一走出去,魏萱抓着庄嬷嬷的手,埋在她怀中忍不住哭道:“我又害了她啊!”
今日一早,安静了整个春日的二房终于有了动作,魏萱早晨去和田氏请安的时候,田氏让丫头端了一盘莲花馅饼上来,她一贯不爱甜腻的食物,勉强吃了几口,田氏才道:“仪清身体不好,你可有想过日后她在子嗣上会十分艰辛?”
前些日子小田氏对宁泽也说过这些话,事后采苹禀告了她,若嫁过去的真是仪清,她确实会担心,但嫁过去的是身体好好的宁泽,自然不用担心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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