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岚为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哭笑不得,只好把紫月国的事说了,末了又道:“他也是不放心我孤身上路。”
“半年光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慕容凌风神情晦暗,“这些日子你累坏了吧?若非因为我,你也无需这般劳神。”
紫月国的国事本与她不相干,她却一力挑起大梁,说到底他欠她良多。
“你我之间,说这些未免生分了。”苏陌岚见不得他这副表情,手掌盖住他的手背,“再者,我亦是紫月国的子民,理应为国尽忠,更不用说,紫月国内乱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慕容凌风明白,她说得这般轻松,为的不过是让他好受些。
他深深叹了口气:“本王上辈子定是做了无数好事,此生方能得你倾心。”
“咳。”苏陌岚面上一热,“说这些做什么?一会儿又叫人听见,平白惹人笑话。”
慕容凌风擒笑不语,一颗心化成了一池春水,极致柔软。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有弟子前来请他们到大厅一叙。
张明和廖碧等众多弟子早已齐聚一堂,见他们俩并肩走来,脸上露出了善意的暧昧笑容。因着蓝家人也在宗内,张明并未当众提及明日的事,如同故友重逢般寒暄一阵,命人备了水酒给苏陌岚几人接风洗尘,又将最好的厢房腾出来,方便她入住。
接风宴散了,苏陌岚和慕容凌风皆带着些许酒气往后院走。
“姑娘的厢房就是这儿了。”领路的弟子指了指前方的小院,“被褥等用品已换上了新的,姑娘只管安心歇息,在下便不打扰了。”
“有劳。”苏陌岚笑着点头,待弟子离去,她方才瞥了眼纹丝不动的男人,“我到了。”
“嗯。”慕容凌风微微颔首,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苏陌岚皱皱眉,提醒道:“你也该回房安置了,不要忘了,明日尚有一场硬仗。”
闻言,慕容凌风深邃的眼眸中滑过一道精芒,他定眼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饮过酒的缘故,那眼神仿佛带着火,炽热而又危险。
苏陌岚不自在地干咳了一下,躲开他的凝视:“还不走?”
“既是硬仗,战前部署必不可少。”慕容凌风勾唇一笑,绕过她往院子里走去。
“喂!”苏陌岚轻叫一声,拔脚就追,“你深夜入我房中,于理不合!”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人一旦进了门,怕是今夜便不会离开了!
想到要和他同处一室,苏陌岚心里莫名有些羞涩。
“我们是商议正事,又不是做别的,怎的于理不合了?”慕容凌风背着手,脚下步伐不停,“往日又不是没做过。”
“你住嘴!”苏陌岚慌忙扫视四周,确定无人后,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可就这晃神的功夫,某人已先行推门进去。
她咬咬牙,低咒一声急忙跟上,在关门时布下了一道禁制。做完这些事,她转过身,只见屋中已亮起油灯,昏暗的暖色光晕里,慕容凌风背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禁制一设,外人更会误以为我们躲在房间里,是在做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事了,传出去,你的声誉必会受到影响。”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苏陌岚没好气的说。
慕容凌风笑得像只狐狸,一看到他这表情,苏陌岚心中一凝,总觉得他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只听他慢悠悠道:“为了挽回你的名声,你我成亲一事便再耽误不得了。只有拜过堂,有了真正的名分,才能止住悠悠众口。”
苏陌岚无语抚额,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你再如此,莫要怪我撵你出门了。”
慕容凌风眼里飞快掠过一丝失落,撩袍坐下,亲手替她倒了杯茶:“说说吧,明日你有何打算?”
见他终于正经起来,苏陌岚也收了心,压低声音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你倒是准备得够周道的。”慕容凌风赞许道。
“若没有十成把握,我怎会贸然前来?”苏陌岚端起茶杯润了下喉咙。
听着她自信满满的话语,慕容凌风一阵失笑:“娘子这般聪慧,竟是衬得为夫无能了。”
话虽如此,但他那骄傲的语气,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苏陌岚权当没听见,神情一肃:“白日我忘记问了,你眼下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你对蓝家出手时,我虽能感觉到威压,却无法探知深浅。”唇瓣用力抿了抿,带着几分试探的问,“你可是突破了近神?”
慕容凌风脸上的笑渐渐淡了:“那你呢?”
“什么?”苏陌岚一愣,对上他那双包含着无数情绪的双眸,心尖猛地一颤。
“你的修为又到了何种境地?”慕容凌风沉声问道。
白天他也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武者的晋升伴随的是无尽的凶险,而她如今的气息,与过去判若两人。这其中,她遇到过多少危险?又有多少次陷入绝境方能激发出潜能?这些他一概不知。
一想到在没有他陪伴的日子里,她独自一人面对险况,慕容凌风的心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
苏陌岚一时失语,沉默半响,才道:“我不过是遇到了一些机缘,偶然突破了近神。”
“是吗?”慕容凌风一个字也不信,他敛去眸中的晦涩,涩涩道,“我同你一样,在历练之地误食了一种果子,虽吃了点苦头,却因祸得福靠着它方能离开。想必是老天爷不忍见你我有情人相隔两地,所以才安排了这么桩际遇吧。”
苏陌岚悄然握紧拳头,世上若真有这等灵果,世间武者又何需苦心修炼?
她很想问问他,在历练之地他是怎么过的,可她又比谁都清楚,问了不过是徒增难过。
这一刻,她和慕容凌风一样都将那抹心疼与怜惜压在了心底。
只要他现在好好的,她便别无他求。
苏陌岚轻吐出一口浊气,心情有些许的沉重,也再没了商议旁事的兴致:“那便好,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
逐客令尚未下完,只见原本悠然坐在木椅上的男人身若疾风,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她跟前。
“你做什么?”冷不防被他拦腰抱起,苏陌岚蹙眉斥道。
“安寝。”慕容凌风边说,边往内间的床榻走。
“这里是我的屋子。”苏陌岚咬牙说道,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挣扎。
然而下一秒,一道低沉中带着落寞的嗓音忽然飘进耳中。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守着你。”
手掌蓦地僵住了,但他的话仍在继续。
“无你在身边,我睡不安稳。”话落,两人已来到床沿,慕容凌风弯下腰把人稳妥地放到床上,掀开被褥为她盖好,“你不愿与我同榻,我在椅子上将就一夜也无妨。只要能时时看见你,感知到你的存在就好,我已经受够了南柯一梦的滋味。”
说完,他贴心地压了压被角,又将两侧的帐幔放下,适才转身,似乎真打算去椅子上歇息。
“等等,”没走几步,他就听到了身后响起的声音,“上来吧,且说好,你若有不轨的举动,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慕容凌风弯起抹得逞的坏笑,但转身之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果然,对待小刺猬就该偶尔示弱。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娘子,看够了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娘子,看够了吗?
起初,苏陌岚尚有几分不适应,但慕容凌风一如他所说的没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渐渐的,她紧绷的身子松缓下来,也不知是为了明日的公开会审养精蓄锐,还是这房中的氛围太过温馨,不知不觉,苏陌岚竟睡着了。
感觉到旁侧的呼吸变得平缓,一直睡在她身旁纹丝不动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动作极其小心,唯恐惊动了她。
这丫头,睡着的样子倒是比平日多了些乖觉。
慕容凌风暗暗失笑,手指不受控制地想要碰一碰她的面颊,却又在即将触到时停了下来,只是这般静静的、痴痴的看着,那些压抑在心底足有半年的担忧、不安,便都化作了满足。
翌日清晨,数十道强烈的灵力波动出现在益元宗外。
苏陌岚警觉地睁眼,一双黑眸哪有初醒的朦胧,反倒布满锐光,然而,当她对上那双同样精神奕奕的眼睛时,不禁愣住了。
“醒了?”慕容凌风微笑道,一只手随意枕在脑下,身体半侧,未束的青丝自然垂落到胸前,他穿着的锦袍领扣松垮,青丝根本无法彻底盖住内里外泄的春光,反而愈发惹人遐想。
一睁眼就看见这么幅慵懒美人图,饶是苏陌岚神识强悍,也忍不住心下产生丝丝悸动,眼神直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地儿看。
“呵,”慕容凌风很满意她无意识流露出的惊艳和恍惚,慢悠悠坐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本就松垮的衣襟彻底敞开,从苏陌岚这方能清楚地看到袍子内大片的麦色,甚至连下方代表男人阳刚之气的鳞状腹肌也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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