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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秀 (朱七慕九)


“祁默将至,速离樊都。”

信笺上龙飞凤舞的草书乃是玄洛笔迹,墨透纸背,比平日更为潦草,显然是写得匆忙,阮酥心头一沉,虽然不知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她连忙回屋收拾包袱,可是宝笙才刚出门采购,只怕还得一时才能回来。

阮酥匆匆收了几样细软,准备直接到街口去遇宝笙,谁知才拉开大门,便被门前的景象震住了。

她栖身的小院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印墨寒坐在一匹高大的雪骏之上,浅蓝色常礼服绣着瀚海麒麟,他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面如寒月,说话的语调却是格外温柔。

“酥儿,我来接你回京了。”

阮酥一瞬手脚冰凉,但她唇边却慢慢浮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原来是尚书大人,不,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殿下?”

印墨寒淡淡一笑。

“还是唤我印墨寒吧!”

他勒马后退一步,一辆襄珠嵌宝的马车便呈现在阮酥面前,一个奴仆跑过去跪伏在车马边,印墨寒于是看向阮酥,似乎在等待她上车。

阮酥知道大势已去,即便宝笙来了也不过是多一个阶下囚,于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在她扶着车壁欲踏上车夫背脊之时,印墨寒又开口道。

“慢着,酥儿如今是有身孕的人,总该小心些才是。”

他略提高声音,向人群中道。

“知秋,照顾好你家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阮酥脖子一僵,接着便见知秋走了出来,她身上衣饰华美,两个眼睛却又红又肿,显然是哭成这样的,她满面屈辱和羞愧,看也没看阮酥一眼,只是低着头扶住她。

马车中,阮酥犀利的目光将知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方才笑道。

“我以为,以你对印默寒这般死心塌地,他即便不封你做个侧妃,也该收你做侍姬才对,怎么还在让你干这伺候人的行当?”

露骨的嘲讽让知秋几乎无地自容,但她还是死撑着道。

“公子给我聘了好人家,是我自己选择留下来的。”

自大殿之上,她成为祁清平的人证之后,印默寒便迅速给她安排了一门婚事,五品都尉府的续弦,看上去似乎是还不错的安排,但对于痴恋着印默寒的知秋来说,无疑是诛心之举。

“我便不留你了,知秋姑娘好自为之。”

印默寒的声音很温柔,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度。

知秋从未如此绝望,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她所仰慕的公子从来不是贪慕荣华之人,更不在乎那个皇子身份,她后悔自己竟被祁清平说动,违背了公子的初衷。

知秋一遍又一遍的哭求叩首,久到喉咙失声,双腿麻木,印默寒才垂眸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执意不走那就算了,恰好我想到了新的安排,你暂且留下吧。”

欣喜若狂的知秋哪里知道,印默寒的安排竟是让她来伺候她背弃的旧主,那个他心里最在意的女人,这无疑是一种加倍的折磨和折辱,可即便如此,知秋还是不愿意离开印默寒。

阮酥从知秋痛苦挣扎的表情中,已然猜到了几分来龙去脉,冷笑一声后便闭目养神。

入夜,车马在驿站中停驻,底下人备下一桌山珍,印默寒原本以为,阮酥不会愿意和他同桌用餐,没想到她却不亏待自己,大大方方抬碗便吃。

不知道为什么,印默寒竟可耻的有些喜悦,可是见她抚着腹部,无意识流露出的温软爱意,他心头又是一阵无名怒火熊熊燃烧。

放下筷子,印默寒用丝帕擦了擦嘴角,轻描淡写地道。

“如此淡定,酥儿是认为玄洛迟早会来救你?可惜玄洛即便赶来,也已经太迟了,如今皇帝深信你怀的乃是我的骨血,他已经允准我将你收为侍姬,只怕要委屈酥儿无名无份地同我过一辈子了。”

阮酥的微笑里终于产生了一丝裂痕,她抬起阴翳的眼盯住他。

“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半点好处吗?”

印默寒笑容十分温润,像一个无辜的君子。

“当然是为了救你啊!阮风亭谋害皇嗣,罪当诛其九族,所以阮家满门,除被万老将军保下的万灵素外,皆会在初九那日游街斩首,你身为阮家嫡女,若不是因为有了我的骨肉,又怎么逃得过同样的命运,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341 一举拿下

回京的马车行得很慢很慢。印墨寒似乎有意放缓速度,本来五六天的行程,硬是被他拖出半个月来。一路上,他对阮酥极其温柔,那种体贴入微的关怀如同发自内心,让人迷惑。每每如此,知秋双目不由黯然并闪过嫉恨,而印墨寒仿若浑然不知,即便面对阮酥的冷脸,依旧很享受此种你侬我侬的独角戏。

如此不急不缓最为磨人脾性,幸亏是在孕中,阮酥极容易疲困,可清醒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免开始胡思乱想。

玄洛是否已经知晓自己被印墨寒带走了?他现在在哪里?依照他的性子,势必会想办法救她出来。不过既然嘉靖帝已经默许了她和印墨寒的关系,玄洛大抵只能暗中行动……想到这里,阮酥脸色突然变白。

自己能想到的,印墨寒当然也会考虑得到!他一向思虑周全,如此故意拖延时间,只怕便是给玄洛制造机会,顺便设下陷阱请君入瓮?!

阮酥掀帘往车外看了看,印墨寒此行带了百人,都是披甲带剑的御林军,若是对上皇城司,恐怕还是有些勉强……但看印墨寒不急不缓的幽沉眸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这让阮酥有些看不懂。

见阮酥失神,印墨寒策马过来与车同行。

“怎么,酥儿觉得闷?”

“怎么会呢。” 阮酥皮笑肉不笑,“只不过我觉得这路走得太慢了,京中的局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局势?”

印墨寒笑容依旧温润,“酥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万里河山哪里比得过软玉添香,其实我要的始终只是一个你罢了。”

这般情真意切,换成外人恐怕不被迷惑也会动容,阮酥摇摇头,笑得越发讽刺。

“只是一个我?殿下未免太抬举我了。我也不想和你再打机锋,印墨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阮酥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地和他挑明。印墨寒垂眸,夏日的风微微拂来,吹散皮肤上的焦热,却吹不开他心底的阴霾。

“孩子?那当然便是看酥儿的表现了。”

尽管还带着笑,可这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却让阮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前世,无论是他让她服玉容膏,还是把她从鸿胪寺接回丞相府蓄发待嫁,都是这幅无害亲切的形容。不知不觉,这个表情已经被阮酥冠上了假仁假义的名头,有多真挚,便有多可怖。

右手不由抚上了腹部,阮酥声音格外冷寒。

“印墨寒,罪不及子女。你再恨我,这个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无辜?”

印墨寒好似听到了最大的笑话,眸中的光彩在一瞬陨灭。

“孩子无辜,那我母亲呢?阮酥,你敢保证我母亲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阮酥张了张口,想说没有,可是今生蒋氏的死多少是因她陷害印墨寒入狱,蒋氏大受刺激导致。阮酥双目不自觉间浮上悲凄,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得钝痛一片。

“印夫人这样……我真的不想,我多么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儿孙绕膝,安享晚年……我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她的悲痛不似装的,印墨寒微怔,他早就发现阮酥在面对某些人和事时情绪特别脆弱,特别容易崩溃,到像真情流露……而往往看到她难受心殇,他的心也不住战栗。直到这种时候,他才觉得他们的心挨得格外近,他的心情阮酥懂,阮酥的情绪他也明白。

他多想把她拥入怀中,狠狠抱住……只是理智把一切都掐灭在萌芽阶段。

印墨寒仰脸重重呼了一口气。阳光大好,天朗气清,正是夏日天蓝气爽好天气,可是他和阮酥之间,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个酷冷隆冬才能天气晴好?

他看着说道后面忍不住低声啜泣的阮酥,一抹怜惜浮上眼角。

“便是为了保住你肚里的孩子,也不用这般惺惺作态,令人恶心。放心,母亲慈悲,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不会对一个婴儿下手!”

说完,他打马向前,再不看阮酥一眼。

夜幕降临,一行人歇脚在客栈留宿。阮酥借口身体不适没有下楼和印墨寒同桌共食,早早地便躺在床上。听房门从外面轻轻推开,阮酥侧脸一看,果然便见知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小姐,东西我放在桌上了。”

比起一开始费了半天劲才憋出的称呼,这几天,知秋总算稍稍习惯,或许说是麻木。她自嘲一笑,把东西放好,便安静地退到门边。她和阮酥之间完全没有话说,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能陪在公子身边,既然话不投机,那还是少讲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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