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这些乳母各显其能,玉歌将君玄墨放在了紫檀木纹花摇篮之中。然后便坐在上首看着这些前来应选的乳母各自表现。
第一位上来的是待选乳母中最年长的郑氏,今年二十五岁,膝下养育了四子一女,在育儿方面颇有自己的一套。只见她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取出来一个漂亮的拨浪鼓坐在小玄墨的摇篮边上一下一下的摇晃着,小拨浪鼓发出“咚咚”声响,这个是郑氏的孩儿最喜欢的玩具,平常只要摇几下,她的孩子们便会高兴起来。满怀着信心的郑氏拿着拨浪鼓摇晃了半天,结果发现摇篮中的小孩儿不但不笑反而是皱起了眉头。不由气馁拿着波浪鼓退了下来。
郑氏之后,是乳母李氏,方才生育一子,走上前来便开始对着摇篮中的小娃儿开始做鬼脸,结果满室的人都发笑了,小婴儿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那双眼睛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你,让你做鬼脸都做不下去了。
然后是张氏、熊氏、赵氏······一位位备选乳母满怀信心的走上前,却都是以失败告终。眼看着人越来越少,就剩下六个人了,玉歌忍不住走上前瞧瞧自家小宝贝。
当看到自家娘亲之后,摇篮之中的小娃儿给了玉歌一个大大的笑脸。一双眼睛里好像写满了“娘亲抱抱!”
“墨宝乖,在剩下的几位夫人中挑一个做乳母好不好?”
玉歌原想着有合心意的,便是多来几个也无妨,却不想自家小宝竟是一个也不喜欢。
如果可以回答,君玄墨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现在他的声带发育的并不完全,没办法尽情的表达自己的看法。眼见着下一位身着紫衣的妇人走上前来,小娃儿“哇哇”就开始哭了起来。
见墨宝哭了,玉歌当即站起身来,要过去抱人,见玉歌一脸紧张的模样,在一旁坐着的男子笑了笑,这聪颖的小娃儿根本就是不想要乳母,这是说不得就是要作罢。
然而,玉歌还没走过去,那边立在摇篮边的妇人已经将人抱了起来,动作十分迅速。
被陌生的女人抱着,墨宝的啼哭声有了片刻的停顿,下一刻却是犹如嚎叫一般的哭了起来。娘亲,这个人好臭,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着腐烂的臭气。
“果然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呢!”
听到厅堂内的小妇人的声音,已经走到面前来的玉歌神情一僵。
“冷玉蝶!”
虽然容貌改变,可是女子那双眼睛,那声音却是一样的。玉歌没想到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竟然逃了出来,
见玉歌想过来抢夺孩子,她身边自己想了多年的男子也是一脸的阴厉的模样,冷玉蝶大声喝道:“你们谁都别过来,除非你们要这个孩子当场毙命!”
说话间,女子的亮出了一块锋利的刀片,就这么放在了婴儿的脖子上。
见她这般的举动,在场的何人敢上前,那些前来应选的乳娘更是尖叫连连,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一干人等都跑出了这穆家的厅堂。钱财是重要,可这命也很重要啊!
“你想做什么?”
玉歌望着这个目露癫狂的女人,心一点点的下沉。
“我想做什么?”
冷玉蝶看着不远处的夫妇二人,笑得很是狰狞:“穆玉歌,你没想到是我吧?你可真是好手段,将我害成如此模样”。
原来,那姬鸷的首徒杜春为了在冷玉蝶的面前更加得脸,几次出入宫中便没关注自己的嘴,将自家师父的许多老底都给掀了。包括姬鸷这些年欺世盗名窃取他人成果的事儿。也正是因为如此,冷玉蝶才一直没有重用姬鸷。当然对那连自己师父都出卖的杜春更加是没什么兴趣。这才逼得姬鸷最终不得不依附忘川侯府。
事出之后,冷玉蝶被关在冷宫之中,将所有的是联系在一起,便想到了自己的用的那张药方子有问题,而养方子药引子都是出自穆家!如今辛苦多年的荣华富贵成了泡影,而那个人······也屠了她冷家满门,她怎么能不恨!
“没错,你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我害得,你冲着我来便是,何必伤及无辜”。
看着那块闪着寒光的刀片,玉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清楚,现在的冷玉蝶可真是个疯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出来。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在我的生子药里做了手脚,我明明怀着的孩子,却变成了吃人的怪物。现在,看着自己流的乳汁,我才能确定我的孩子是真实存在的,你说你将我的孩儿弄成了那般的模样,我又该怎么对你的孩子?”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女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之后,她阴沉沉地说道:“我要你当着我的面以死谢罪!”
说道这,冷玉蝶看向一旁的君夜修,痴笑着说道:“这个女人,是个祸害,便是因为她,你才这般厌恶我,等她死了变好了。她这般恶毒,根本配不上你”。
“配得上配不上哪里轮得上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甘甜听着这个疯女人胡言乱语,实在是气不过,当即回了一嘴。
在对方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小丫环而已,说什么冷玉蝶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扬这刀片在怀中婴孩的脖子上轻轻擦了一下,立时便见了血。
“其他的人给我滚出去!”
玉歌见自己的墨宝流血后瞬间红了眼,让其他人按照冷玉蝶的意思离开,整个厅堂内就剩下玉歌夫妻二人。
“好,我以死谢罪,可是你要先放开我的孩子,把他放回去”
“玉歌”
君夜修见妻子应了对方的话,双眸一暗。双掌运气,准备将不远处的人就地格杀,虽然避免不了会伤到孩子,可是他绝对不能让妻子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正当三人僵持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冷玉蝶孩子的婴儿不知何时已经止住了啼哭,那双懵懂的双眸此刻满是戾气。
“穆玉歌,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你还不赴死!”
冷玉蝶现在满脑子都是要玉歌去死,自是没有发现自己抱着的襁褓里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边的玉歌正是着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形给惊住了,那冷玉蝶怀中抱着的小宝贝突然间变成了一条小臂般粗壮的蟒蛇。
血红蛇儿蜿蜒而上朝着那头叫嚣着冷玉蝶就是重重的一口。瞬间就从女子的脖子上咬下了一大块肉来。
“你还不······”
冷玉蝶捂着自己不断飙血的脖子,受伤的襁褓和刀片都落了地。连她自己也是直挺挺的朝着地上摔去。
不过须臾,一心想要别人去死的妇人便咽了气。
玉歌怔怔的看着那冷玉蝶身上挂着的那条长约半米的血色蟒蛇,有些傻了,她转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君夜修。
她的墨宝怎么变成蟒蛇了,不对,父亲就是一条大蟒蛇,孩子也是蟒蛇,这不是很正常么。
在玉歌发愣的时候,君夜修已经反应过来了,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走到那一具女尸的身边,冲着自家的小蟒蛇说了几声兽语。而后。
显然这孩子和他想的一般,是个天生便懂得兽语的,小蟒蛇晃了晃脑袋,一双眼睛瞅了瞅自己的娘亲后滑到了父亲的手臂上。
随后夫妻二人运了轻功连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带着孩子离开了厅堂。
没过多久,穆家大宅贴出了告示,因小少爷不喜其他的乳母喂食,不再选拔乳母。之前来到穆家应选的妇人得到了每人五两的选拔辛苦费,那个在穆家大宅之中出现的疯女人被这些妇人深深的唾弃了一番,敢劫持沧澜王府小少爷,大卸八块也没人管那!
------题外话------
冷玉蝶终于领盒饭了,嘎嘎!后面还有盒饭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蛇宝玄墨
近日,沧澜王府无事,洛风收集完各方消息之后,便将自己所在房里描绘起春宫画来。
对,就是春宫画,试问他一个连女人都碰过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那估计只有一个原因,赚钱。虽然春宫画在许多人的眼里那是不入流的东西,可恰巧这些东西反而是最紧俏的。就跟洛风酿的酒一样。若是画的精致的,那也是万两不可得。
想当初,多少人排着队的要拜那春宫国手苗青为师,偏偏就是对春宫图不屑一顾的洛风用两坛子“醉春风”换了这一门好手艺。对于洛风来说,描绘着少女的凝脂玉肤的时候,他的思想简直不能再纯洁,手上虽然绘着春宫画,可他的脑子里面想着的都是一张张银票,一根根黄条。
暖室之中红衣男子左手拿着酒优哉游哉的喝着,右手拿着朱笔描绘着女子诱惑的嫣红。忽然间,房间里便多了一道黑影,直惊得洛风险些要被喝到嘴里还来不及咽下去的酒水给呛死。
“我说,一卫,你怎么出来得这么吓人,就不能事先跟我打声招呼,你看看我画了这么久的画,被你给吓坏了吧!性感的红唇都变成猪拱嘴了”
一卫瞥了一眼那桌案上摆着的画轴,很快收回了视线。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影卫,对这些东西实在是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