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挤得实在受不了,叫道:“啊,不行,桔梗,好难受,我透不过气来,你松手吧……”
他觉得不行,可是桔梗却莫名地感觉到一丝松动,似乎空间的神奇能力没直接把自己和他分开,就证明有门儿,手是她更加大了力度,死也不松手。
蓝锦方这前觉得好像撞在墙上,可是后来竟然觉得像陷入墙内了一般,更把全身挤得难受,好像被大团压得坚实的棉花包围,甚至连眼耳口鼻都要被堵住一般,弄得他再想让桔梗松手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里辛苦,桔梗那里也不好过,她真的感觉蓝锦方差不多能进来了,更是使出吃奶的劲往里拽,一边拽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就不让他进来,为什么不让他进来!蓝向荣可以进,他为什么不能进,我偏偏就想让他进来……
或许是空间之灵真的感受到她的想法、拗不过她的执着,也或许是她真努力到了,在就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坚持不住、蓝锦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挤咽气的时候,忽然周围一松,噗通一声,两人都跌入空间之内。
桔梗被跌得屁股直疼,蓝锦方更是头昏脑胀,两人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蓝锦方用力摇了摇头,吸进几口清新空气,脑子这才清醒起来,抬眼往四周看,只见一片郁郁葱葱,各种高大的树木耸立,都生长得难以想像的茂盛,眼睛的一切都那样干净清透,好像整个空间中没有一丝杂质,比最干净的水晶还要晶莹。
“这、这就是空间之内了?”
桔梗累得全身酸软,直到此时才爬起来,惊喜地看着他,道:“是啊,锦方,你终于进来了!”
蓝锦方也喜出望外,难以置信地呢喃道:“是啊、我、我竟然真进来了……”
可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消失在桔梗眼前,噗通一声摔在究竟之外。
“啊!”桔梗惊叫一声,连忙出到外面把他扶起,道:“锦方,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蓝锦方说道:“我没事,只是感觉到好像被人踢了一样,被空间抛出来了。”
桔梗说道:“嗯,蓝向荣也是这样的,在空间里呆不多久,便会被‘踢’出来,只是……他的时间似乎要比你长一些。”
蓝锦方说道:“嗯,我知道,家族记载上,只要是能进去的,最少是一盏茶的时间,没有像我这么短的,估计我是被你强拉进去,所以才这样的。”
桔梗发愁道:“可是这样也不行啊,进去这么费力,肯定会被你父亲看出破绽。”
蓝锦方说道:“应该还是我和空间没有默契的原因,或许多进去几次就好了。”
桔梗说道:“嗯,确实要让它尽快熟悉你,来,我们再试一次,没准进个十次八次,你自己就可以了。”
说完之后,桔梗再次进到空间之内向里面生拽蓝锦方。
这次似乎比上次容易了一些,可是进到里面之后,桔梗和蓝锦方还是几乎处于瘫痪状态。
接边试了几次之后,桔梗和蓝锦方感觉,想要凭借凭借进去次数多改变这种状态,短时间内恐怕不行。
休息的间歇,桔梗坐在那里想来想去,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我有个办法,或许真能让你和空间的默契很快增加!”
说完没等蓝锦方问,便再次闪进空间,把蓝锦方拖了进去。
这次进到里面,桔梗气也顾不上喘一口,抓着蓝锦方便向前飞。
蓝锦方还从没试过这种感觉,更不知道桔梗要干什么,着急地问道:“桔梗,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么短时间,我们好像根本不够做什么的……”
他正说着的时候,桔梗已经带着他飞到空间的灵泉旁,把他放在泉边说道:“喝水!”
第269章 大舅子登门
蓝锦方正要点头,却觉得身体一轻,再次落到空间之外。
桔梗从里面出来,却依然满脸带笑,再次问道:“怎么锦方,你有没有感觉到效果?”
蓝锦方喜道:“感觉到了,刚才在里面的时间确实长了一些,而且我喝过那水……
第270章 胳膊肘向外拐
蓝樵雨见他吼也一肚子火,可是毕竟理亏于人,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内兄,我知道你心痛妹妹的死!可是你妹妹的脾气你清楚,她到我家之后都作了什么你应该心中有数!为什么我妻妾成群却只有三个儿子!为什么其他妾室不是短命就是久病,我的二子锦瑜和三子锦方数次险死还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即便我不说你也能想到,若不是看到唐家对我的情份,你当我会一再纵容她?!”
唐照林闭嘴不说话了,妹妹做的事他当然知道,甚至有些还是家中爹娘给出的主意,可是身在世家旺族,若不用些手段,那么就只能任别人宰割,既然知道如此,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蓝樵雨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我身为人夫不能一视同仁,本就愧对其他妾室,她这一次次把人往绝路逼,难道就没想过鸟穷则啄,兽穷则攫,把人害到走投无路之时,必然会生鱼死网破之心!若她能极早收手,又怎么落得这般下场!韦氏因为此事逃亡数年,她自己的罪过倒是讲不了,可是我的三子却也因此吃尽苦头,算来算去,不还是令妹的因由!现在韦氏回来,我若因此立刻处置了她,让我如何面对我那三子?难道要让他因此而恨我一生?!所以还请内兄宽限我些时日,待方便之时,我一定会给内兄一个交待。”
“宽限?我似乎已经宽限你很多天了,你觉得对不起你的三儿子,可是你就对得起锦翔了?他的母仇不报,你就不怕他恨你?”唐照林愤怒地说道。
蓝樵雨往蓝锦翔那里看了一眼,挺了挺胸,说道:“我想锦翔是不会那样逼迫他的亲兄弟的,他的母亲过世他心痛,所以他也一定会为他的弟弟着想,不忍弟弟与他一样承受丧母之痛,我十分相信我的儿子,会顾念兄弟之情的,锦翔,你说是不是啊?”
蓝锦翔坐在那里脸色一阵青白,本来唐照林就是他找来的,他不知有多想让韦秀媛死,可是现在父亲用兄弟之情来挟制自己,自己点头,舅舅必然不好说话,可是自己若不点头,那父亲必会觉得自己无情,对亲弟弟也以死相逼,对自己印象从此一落千丈。
他不说话,蓝樵雨和唐照林两人都在看他,唐照林在想,这小孩子怎么不说话,他不是非常想给他母亲报仇么,现在只要站起来说一句“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蓝樵雨必定无话可说,自己哪怕现在就提剑去把韦秀媛杀了,蓝樵雨也不能奈何自己。
而蓝樵雨却在想,这个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难道他还要拗着自己的意思,一定逼死韦秀媛?看来他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性格,心狠手辣、情感淡薄……
正在蓝锦翔这左右为难的当口,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道:“族长此言差矣!老夫倒觉得,兄弟之情固然可贵,可是母子之情却大过天!为人在世,若因为怕兄弟怨恨而放下母亲仇不报,那才是无情无义、天理难容!”
厅内的三人转头看去,却见是蓝向荣走了进来。
远道归来的蓝向荣似乎连衣服都没换,身上还挂着淡淡的灰尘,在车里揉得衣襟都皱了。
蓝樵雨暗暗磨牙,心想自打自己登上族长之位起,三叔就在和自己作对,毕竟他高出自己一辈,所以即使自己的族长身份都压不住他,连他违背家规,以他自己的名义在外面开办济通药行,自己都没能阻止得了,现在他又来横插一脚,要把韦秀媛推上死路,其心该有多么狠毒!
听了他的话,唐照林可乐了,说道:“呵呵,蓝三爷此言有理!作人就该恩怨分明!对的是对的,错的是错的,分得清哪轻哪重!不然因小失大,可就得不偿失了!”
蓝樵雨暗暗咬牙,心道因为一个死去的、并且该死的人而伤了活人心才是得不偿失!唐照林竟然和三叔合伙来威胁自己,实在可恨!
可是偏偏这两人又是他得罪不起的,想要反驳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没办法只好应付道:“三叔,您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远路归来,您还是先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是我的私事,我会处理好的,三叔您就不要费心了。”
蓝向荣可不听他的,把手一背,说道:“族长这话不对,你身为族长,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着全家族的利益,没有私事可言,便如眼下,如果您处理不好韦秀媛之事,很可能惹得唐家不快,我们失去这个盟友、更有甚者可能变成仇敌,这样对我们蓝家十分不利,所以我觉得族长还是应该按唐家之意,把韦秀媛这个罪妇交出去,既为过世的族长夫人报仇,又可继续维系蓝唐两家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可是、三叔……”
蓝樵雨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蓝向荣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韦秀媛害人已经是事实,这世上哪有害死人不用偿命的道理,族长若念与她有过夫妻之情,那正好就交给唐贤侄,让他处置,岂不省了你自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