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倒是听惯了这样的小尖嗓,不觉得如何怪异,开口便问道:“库房里的东西加起来能少了四分之一,摆件就缺了十二件,金器少了八样、玉器更是离谱,少了十五件之多,更不用说药材更是占了大半,还有不少东西更是物不对板,我听说这库房两把钥匙,你们两人各一把,我刚瞧了册子,这些东西可没有记下去处。”
这两人是严之涣身边的内侍,裴蓁总要顾及他的脸上,因此在文舒厅看过单子后也不曾当面问他们,而是选择了私下当着严之涣的面前进行询问。
秦宝和周赦两个只稍识一些字,因此库房里的东西记得也是糊里糊涂,就比如那花卉诗文赏瓶,一个是粉彩一个五彩,因都是近似的花纹,一样的葫芦瓶身,他们一眼瞧过去也分不太清区别,对着册子看也看不太出来什么所以然,所以就登记为葫芦瓶一对,故而裴蓁问起这些,两人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有两样他们知道为什么短缺,只是不太敢说,便悄悄的朝着不远处斜卧在长椅上的严之涣望去。
严之涣挑眉,沉声一呵:“王妃问你们就说,看本王做什么。”
秦宝和周赦一哆嗦,心道,您让奴才们说的,那奴才们可就说了。
“回王妃的话,金器和玉器按照王爷的吩咐都给当了。”秦宝苦着一张脸说道,觉得当着王妃面说这真是让他们王爷丢人丢到家了,堂堂郡王府还得靠典当过日子。
“当了?”饶是裴蓁一贯沉得住气,听了这话也不由一惊,这么大个郡王府,下人就那么几个,居然还要靠典当物品来过日子?这得穷成什么样。
“那当的银钱呢!别告诉我都花了。”裴蓁冷笑一声:“我只瞧见这账本上有出无进,可没凭白多出一大笔银子来。”
秦宝和周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不敢言语,只俯身于地面。
裴蓁不由冷笑:“这是怎么个意思?这笔钱还见不得人了不成?”
“回王妃的话,奴才不敢说,这笔钱等一年后便会水落石出了。”秦宝连叩了三个头,低声说道,小嗓子尖细尖细,还打着颤儿音。
裴蓁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奴才,主子问话还来的个推三阻四,忍不住动了火气:“这是仗了谁的势不成?还是打量着有人撑腰,我就拿你们没了办法。”裴蓁轻喝一声,唇角衔着一抹冷笑。
周赦已见识过裴蓁的手段,听她一声冷喝,吓得腿肚子都直打转,疼得厉害,又不敢伸手去揉,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怪异起来。
裴蓁抬头看向了严之涣,轻声道:“想必这两人是仗了王爷的势了。”裴蓁“王爷”二字咬的极重。
严之涣从躺椅走过来,朝着周赦踢了一脚,力道倒是不大,沉声喝道:“王妃问话你们做什么怪,有话就说。”
“那……那……奴才说了。”秦宝抬头看向严之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俯身又给裴蓁磕了个头:“回王妃的话,银子都让王爷给花了。”
“放你娘的狗屁。”没等裴蓁开口,严之涣先喝骂一声,倒似受了冤枉一般,骂道:“老子什么时候能花那么多钱了。”
秦宝就知道他家王爷肯定忘了,苦着脸说道:“您忘了?咳,玉佩的事,奴才和您说了账面上钱不够,您说把从库房里挑几样东西拿出来卖。”
他这一提醒,严之涣倒想起来了,不由讪笑一声,扭头与裴蓁道:“是我几个月前给花了,这事我一忙起来给忘了。”
裴蓁定睛瞧了严之涣半响,然后淡淡一笑:“既是王爷花了,那这笔钱就有了出处。”
严之涣听她一口一个王爷,这样的生分,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他也不嫌臊的慌,长臂一伸就把裴蓁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没等裴蓁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严之涣的腿上。
“大郎,是大郎。”严之涣贴着她耳畔柔声说道,手一挥,便让人退了出去。
裴蓁秀眉轻蹙,伸手推他:“把我放下来。”她又羞又恼,且还有正事没有办完,便又让他给搅和了。
“娇娇叫声大郎来听听,我且告诉你那笔银子的去向。”严之涣笑眯眯的说道,声音低沉缠绵,似柔肠百结,情丝绵绵。
裴蓁哼笑一声:“稀罕了,你若不说难不成我就查不出来了?再者,谁又稀罕知道,你这府里一笔的乱账,你既不愿我查个清楚,我索性做个甩手掌柜再不过问就是了。”
严之涣听了这话叹了一声:“我哪里是不愿你过问,就像你说的,这府里一笔的乱账,一时半刻也对不清楚,你已是忙了一下午,晚上自该好好休息,不管是查账还是买卖下人,还需一步步来,若不然你累出病来心疼的还不是我。”严之涣一边说着,一边把圈在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紧了紧,在她的鬓处不住的亲着。
裴蓁扭过头去,说道:“你懂个什么,正因为这府里乱糟糟的,才需尽早清理个干净。”
严之涣伸手把裴蓁的小脸扭过来,在唇上亲了亲,又埋头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呵着气,闷声说道:“都是不好,以前都忙着外面的事,也没在意府里,只想犯了错撵出去就是了,如今倒是连累了你。”
裴蓁抿了抿嘴角,她知道这事细说起来也怪不得严之涣,内宅的事情莫说他个大男人,便是好些妇人都是糊里糊涂的,背地里不知道吃过多少暗亏,更何况,他又是个没有根基的,建府时身边跟着的也不过是三个内侍,能把正院管的铁桶一般已属不易了。
“怪惹的,还不放开我。”裴蓁嗔声说道,身子扭了一下,好像小娃娃在闹脾气。
严之涣抱着她摇了几下:“叫大郎,叫了就放开你。”
裴蓁脸一撇:“你先放开我,我就叫。”
“我不信。”严之涣笑着摇了摇头,冷不丁的站起了身,他双臂有力,双手架着裴蓁两条腿也站着稳稳的,只不过这个姿势实在过于羞人,让裴蓁不由惊呼出声,又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只口中不住嚷着:“快放我下来,快点把我放下来。”
严之涣朗声一笑,低头问她:“叫不叫?”
裴蓁抿嘴不语,严之涣便把她朝上空一抛,吓得她惊叫声还未曾口中溢出,就被他稳稳的接住,这一次姿势倒是正常多了,打横把人接住,低头就吻,且含糊不清的说道:“一会有你叫的时候。”
严之涣实在爱他手下这一身雪肌娇肤,连揉带捏,又在裴蓁身上印下无数红梅,惹得她娇喘连连,粉脸泛红,眼含泪光点点。
“娇娇,叫我大郎,来,叫一声我听听。”严之涣柔声哄她,长而有力的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摸,只道那肌肤绵软滑腻,比上等的羊脂玉更让人爱不释手。
裴蓁咬唇轻摇着头,身上香汗淋淋,红润的小嘴发出呜呜咽咽的娇吟声,直到粉嫩花蕊中进入一根异物,在里面连勾带挑,弄得她花蜜泄出,才颤声求饶:“大……大……郎……”
严之涣沉沉的笑着,把那作怪的手抽了出来,手指上沾着晶莹露水,羞得裴蓁又气又恼,眼角泛了红,严之涣却是一笑,衔住她的嘴,勾着里面的香舌灵活舔弄。
裴蓁小手无力的搭在他后背,连抓带挠,好不容易能喘过一口气,胸口却是一凉,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严之涣那色胚附身舔弄雪峰上的红梅,那娇艳的红梅微微颤颤的立了起来,严之涣见那小小红梅晶水透亮,更是又吮又砸,弄得连连作响。
“好娇娇,我弄得你可美?”严之涣手撑在床上,微微抬起了头,盯着身下娇媚美人。
裴蓁俏脸粉红,不肯应声,严之涣低声一笑,提了她两条腿架在手臂上,下物就着春流缓缓而入,惹得裴蓁娇吟不断,气喘吁吁,还未等到那物什全部探入,她已筋骨酥软,绵软无力。
她破身不久,饶是严之涣日夜耕耘,那小小的花蕊还是异常紧致,裹得他那孽根欲仙欲死,险些泄了阳精。
裴蓁娇喘连连,香汗打湿了乌发,娇嫩的腿间春水娟娟,只知婉转承欢,媚态横流,严之涣看了痴了,一个不甚就泄了出来,那物却还是又硬又热,他也不抽出来,就着那一团蜜露便重新抽送起来。
裴蓁受不住这酥麻入骨的刺激,不住的求饶,声声唤着“大郎”,更刺激的严之涣双目泛红,一边抽送一边把人抱了起来让她跪伏在榻上,从后顶入,她娇姿艳态,随着他前后摇摆,被吮得艳红的小嘴发出娇娇软软的吟泣声。
第77章
鸳鸯绣被翻红浪, 床榻摇晃婉娇啼,春色旖旎遮不住, 云雨稍歇复又来。
这一宿照旧折腾到了下半夜, 好在严之涣不喜欢人近身守夜, 把人都撵到了外间去,若不然,裴蓁当真是要羞死, 等一早醒来, 又是日上三竿,裴蓁心里暗骂一声, 想起来倒了她还不知那笔银子的去向, 那色胚果然狡猾, 惯会搪塞人。
裴蓁一手撑着腰, 一边唤了人进来,幔帐一开,刺眼的光就照射进来, 让裴蓁不由眯了眯眼睛, 问道:“什么时辰了?”
碧萝回道:“刚过巳时,王爷一早接到旨意进了宫,说是午膳时应该会回府,要带您去京郊的庄子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