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一想起来那个病弱还极为宠爱自己的孙子的太后,看着安然的爆发的怒意与悲伤,她的心也作痛。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这一切并不是他们所能够阻止的,现在为今之计切勿打草惊蛇,既然知道这个毒药从哪里来,只要找到源头也许太后还有救。
简如听见秦易之的话,她冷冷一笑:“做你的春秋大梦!”
秦易之见到简如也动怒了,他反而更加开心大笑起来:“怎么,得知太后是被我下得毒后,你们生气了想要杀了我吗?如儿妹妹咱们不是要同舟共济,同心协力吗?难道你忘记你刚才说讲的话吗?易之哥哥可是信以为真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你可不能辜负易之哥哥的信任啊。”
秦易之笑着格外的灿烂,“我今儿心情好的不行,要不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太子你的皇奶奶现在可幸福得不行,如儿妹妹可还记得你住在寿宁殿内为何不能随意走动呢?哈哈,因为太后的圣宁宫后养了一群的男宠,夜夜笙歌,翻云覆雨快活似神仙。而且我还发现一件事情,每当你皇奶奶需求无度玩死一个男宠,她的容颜就越发俏丽,就连眸眼也越发明亮,不愧是邪教炼制果然悬乎得很。”
秦易之看向安然,露出嫌恶恶心的表情,“太子你以为她还是你当年那个威严慈祥的太后娘娘吗?现在的她只是一名淫荡下贱的变态……”
安然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冲上前一拳把秦易之从椅子上打翻下去,简如也不阻止,袖手旁观,只是嘴里上慢吞吞道:“太子爷稍安勿躁,易之哥哥你这个何苦要如此激怒太子呢?”
安然提起秦易之又是一拳把他打飞出去,简如绾了绾发髻,极为缓慢说道:“太子爷,手下留情呢,现在易之哥哥可是跟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大动干戈呢?”
秦易之的功力确实退了不少,他抵挡不住安然几招,就被打得吐血。
简如面露着急之色,“哎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都流血了。”嘴里叫的不停,可是行动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还慢悠悠走到桌子前面,伸出柔荑摇了摇茶壶,居然整壶茶水都被秦易之给倒完了。
她歪着头思索着,那一壶水下肚,那岂不是待会安然打的太用力,害秦易之失禁该如何是好呢?
一想起来她居住的牢房会有一股异味,她才连忙上去拉住安然,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就消消气,太后的事情咱们在长计议对不对?”
秦易之吐了一口血水,从地上爬了起来,安然打他没有用内力,要不然他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简如叹了一口气,走过去问道:“易之哥哥疼吗?你这样激怒安然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可是也没有伸出手来,帮他扶起来。
只是在秦易之站起来,简如拿出手绢装模作样为他擦拭着脸上的伤口。
原本就恐怖的脸庞多加几道伤口不就更加可怕吗?
真是的,太后面对这样的人还能吃的下口吗?看来这个毒真的中的不轻。
秦易之捂着自己的肚子坐了下来,他吃痛道:“确实没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我说得都是事实,只不过太子好像接受不了罢了。”
他再次吐了一口血水,道:“我说过当初下药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也算是一举两得,况且太后现在也确实快乐的不行。”
安然还想动手,简如连忙按住他,“都是自己人,易之哥哥少说两句话。太后的毒是你下得,我希望你能够解除。这种邪药伤天害理,少用为妙。”要是真的把秦易之打死了,这日后行事真的有些困难。
秦易之轻轻碰了下脸上的伤口,拿过简如的手上的手绢,擦拭着道:“我不知道太后愿不愿解除,毕竟她真的享受在其中……太子,我所说都是事实,你要是在动手打人,日后你们问我什么事情,我一句都不会讲了!”
简如再次问道:“易之哥哥可否再次询问,这太后为何会对简鈊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她可还记得之前太后十分厌恶简鈊。
秦易之看了安然一眼,吸了一口冷气,他身上到处都是疼痛。
简如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太子打你的。”
秦易之看了简如的笑容,以及安然现在都不好看的脸色,他这才慢慢道:“很简单,只要查明为什么太后会讨厌简鈊的缘由就知道了。原本吃那种药神智就有些不清醒。”
秦易之揉了揉脸上的痛处道:“圣上信神鬼,太后何尝不是呢?她能够如此厌恶简鈊,就说明她对以前的珍妃的死耿耿于怀,稍做手脚,相信只要她不善待简鈊,就会遭受到之前珍妃的报应,再加上现在太后已经离不开的我了。所以对我的话也算听从。”
说来说去还是神鬼那一套。秦易之痛的难以忍受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简如把秦易之送出牢房门口笑道:“易之哥哥,鈊儿那边就有劳你了。”
秦易之还在吃痛道:“下次再打我,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简如连忙称是。
秦易之挥袖愤怒离开。
简如含笑走上前抱住安然道:“别再伤心了,太后的毒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解除的。”
安然长叹,伸手抱住,靠着简如的肩膀上问道:“秦易之的话,能够相信吗?”
☆、371 调戏
安然长叹,伸手抱住,靠着简如的肩膀上问道:“秦易之的话,能够相信吗?”
简如笑了笑,她的笑容充满着柔情,:“信,为什么不信呢?他对自己那么狠的男人,对我们坦诚才是现在的他最大的出路。”
安然再次叹息,“此话怎讲?”
简如微微一笑拉着他坐了下来,把玩着他修长骨节分明大手道:“他这个人我了解,我们姐妹俩把他逼到如此绝境,他想杀我,也想杀简鈊。奈何当他回过神来,我们已经爬到他之上,所以他才对我们左右靠拢,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简如见安然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所以关于简鈊的一切没有必要隐瞒我们。”
安然轻轻说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简如轻笑不语。若是可以她宁愿不去理解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你不让我杀他,只不过想要留他在简鈊身边有一个不安分的因素,”他深深凝视着简如,“何尝不是你身边的不安定的因素呢。”
简如笑着无比可爱,忽闪大眼极为讨喜道:“太子爷,您就放一百颗心,本妃绝对不会死的。”
旋即,她紧紧握住安然的手,“你也不准死,不准在我之前死去!”
安然感受到简如有些冰凉的手掌,他紧了紧她的柔荑道:“你只要不闯祸,我便不会有事。”
简如哼了哼,“哪次,我闯祸不自己的摆平呢?”
安然扬了扬眉,笑而不语。
他的不语,让简如的鼻子微微皱了皱,露出俏皮的表情。安然捏了捏她的有肉的脸颊问道:“前些天,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何事呢?”
简如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扶额倩笑,“被秦易之这么闹腾我差点忘记了。”她凑近安然,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还记得我还一把钥匙,是乃乃交付给我的吗?”
安然点了点头,简如继续说道:“昨天受到乃乃得来信,圣上原来跟我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安然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大的错愕,他笑道:“这么说来那把钥匙来头并不小。”
简如并不是很满意的安然的反应:“确实,乃乃在信上说明了,这是关乎康朝命运的一把钥匙。”
安然笑着道:“这事我知道,然后呢?”
简如见他不在意的模样,微微提了声音道:“不是的,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的。”
“哦,怎么说呢?”
简如神色凝重,她轻声把孙曜杨的话跟安然说了一遍。
安然神色也顿时凝重几分,他道:“这般说来,当年先祖留下来并非是宝藏而是一张未填名字的遗旨,还有能够掌控天下兵力的兵权?若是能够打开那扇大门,我们就不用与父皇兵戎相见,地图可有?”
简如含笑间露出微微的狡诈与精明,“那是当然,本妃就放在落水阁的池塘下,任谁都不会发现!”
安然还是不放心确认道:“可确保?”
简如郑重点了点头,“由父亲看管着,万无一失!”
简如面露难色得说道:“可如今就差圣上身边的一把钥匙,安然你在圣上身边这么多年,可知道他把钥匙放置在哪里吗?”
安然摇了摇头,“父皇这么多年很少提起这把钥匙,只是当初你初入京都,他无意间提起过后,就再也没有了。”
简如与安然肩并肩坐在一起,商谈着,在身后的一堵灰黑色的墙壁上,有着细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细孔,细孔后的绳子不断的延伸到一处密室中。
秦易之放在竹筒,他的神色复杂,心中的压制不住的狂喜涌上心头,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来的屈辱只要得到钥匙,他便能够掌控天下,就算是阉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