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齐香琴不过是一个妾罢了,她是正妻,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比齐香琴好的多,可是现在,一个妾跟自家女儿这么亲近,宛如母女,而她这个真正的母亲,却被晾在一边,宛如一个陌生人。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母亲,别想太多,姐姐她会知道你的好的。”黎文睿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
“我知道。”林玉凤神情坚定,只是从她的眼里,还是能看到那抹苦涩之意。
“夫人。”齐香琴微微福身一礼,林玉凤点了点头,面容复杂了几分。
她本是恨齐香琴的,这个女人抢了她丈夫的整颗心,还好黎渊明这个人,更爱好权势,才让她能在丞相府稳定自己的地位,眼下黎渊明已死,她和齐香琴都变成了普通人。
按理说,她对齐香琴应该还是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齐香琴和黎清雪之间的母女氛围,看见黎清清对齐香琴的态度,林玉凤就有些恨不起来了。
齐香琴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前的夫人是骄傲的,现在的夫人,却只是一个祈求自己孩子原谅的母亲。
她不是不恨林玉凤,只是能在这皇宫里看见林玉凤,而且周围的人对林玉凤的态度也不算坏,齐香琴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黎清清的意思,竟然黎清清都决定原谅林玉凤了,她又何必再凑什么热闹?
所以,她最先放下了自己骄傲,先来打招呼。
两人虽然打了个招呼,一瞬间却是又没了话,齐香琴见此,也不愿留在此处尴尬,直接朝着秦明珠走去。
“秦小姐,你和明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可别忘了请我们喝一杯喜酒!”
“等咱们国家稳定下来就成亲,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放心吧!”明奕笑着应道,这个成亲日期,也是他们商量好的,眼下兵荒马乱,实在不是成亲的好时候。
“这样正好。”齐香琴笑着点头。
看着跟所有人都谈得来的齐香琴,林玉凤不自觉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只是这一次,她嘲讽的是自己。
在众人谈笑间,黎清雪扶着黎清清走回来了。
“时间有些晚了,你们都饿了吧,怎么不先传膳呢?我现在用膳的时间都不准时,一天吃个五六顿,你们不用等我的!”
黎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因着黎清雪刚刚回来,就问了她一些在江南的事,两人边走边聊,也就忘了时辰。
正如黎清清所说,她现在一天都吃个五六顿,基本饿了就吃,根本不管时间,倒是害的众人一直等她了。
“无妨,反正我们也不是很饿。”齐香琴笑着说道,“再说了,你可是主人,咱们客人吃饭,哪里没有主人陪着的道理。”
见此,黎清清也是笑笑不再说话,直接示意青萝传膳。
现在的皇宫里,就黎清清一个主子,可以说整个皇宫都在围着她一个人转,膳食方面,那是面面俱到,只要她想吃。
在座的一众人,也沾了黎清清的光,尝到了一次御厨尽心尽力的膳食。
一道道御膳摆上桌,端的是华美无比,菜肴色香味俱全,而这些,黎清清只能看着眼馋,因为最近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开始挑食了,太油腻的根本就吃不下,她眼前的菜都是清淡为主,明显就是为她一个人准备的。
这样的一桌宴席,对黎清清而言,不是惊喜是折磨,能看不能吃,还要眼睁睁看着众人大快朵颐,独自在一边咽口水。
偷偷吃,黎清清是不敢的,之前贪嘴,也偷吃过一回,结果吐得天昏地暗,难受了一整天,那种罪,黎清清是一点也不想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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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西凉的战斗力
这一顿饭吃的黎清清郁闷无比,好在吃完以后,她就准时的犯困了,一众人也就退了下去,不敢打扰她休息。
在给客人安排的宫殿里,秦明珠和黎文睿等人尽皆在座。
“边关的战事怎么样了?皇上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齐香琴是今天才回到京城,一路上也听说了战事,对战况却是一无所知。
明奕微微皱眉,“不太妙,前些日子南浔退兵了,西凉和北曜却是依旧顽强,现在局势虽然稳了下来,却依旧处于劣势,谁知道南浔会不会再回来插上一脚!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妙。”
齐香琴对战事一点也不懂,她紧皱着眉,“清清这肚子越来越大了,难道生之前,皇上都回不来?没有皇上这个精神依靠在,生孩子可就是一道生死关!”
显然这个问题众人也都想到了,只是现在皇上不是在外面游山玩水,而是在为东漓拼命,谁又没用办法说出一句好坏来。
鬼医想了想,开口道,“这件事我会跟皇上提,相信他到时候一定会赶回来的。”
“如果是这样,再好不过了,你们也清楚,生孩子大人有多危险,万一清清挺不过去,皇上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只是说个如果,我巴不得这样的事永远不要发生。”
齐香琴说完,就往地上呸了几声,代表刚刚说的话,都不是真的。
“清清一定会撑过去的,我相信她,不就是生孩子么,多大点事!”许是气氛过于压抑,秦明珠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倒真的让众人心里好过了许多。
“这段日子,我和明奕会一起出手调理清清的身体,让她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生产,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了,至于我们今天的话,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不用跟她说,免得影响到她的情绪。”
鬼医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
“我们明白,会管住自己的嘴的。”众人尽皆应下,不再去提这件事。
随后,众人商议了一下陪同黎清清的事,比如怎么调动她的情绪,怎么帮她做按摩之类的,众人都十分关注,也都记下了,之后才一一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此刻,被众人商议着的应飞声,正处在军营当中,上次将西凉的骑兵坑杀了十万,的确是让西凉的人忌惮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日子里,东漓的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跟西凉打一场,可西凉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们没反应,只是因为还没弄清楚局势,安静了大半个月之后,西凉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从另一条路攻打了莲城,那一战,东漓和西凉损失各半,相差不多,谁也没占到便宜。
东漓的将士们,倒是还算高兴,因为那一战,弄到了不少盔甲。
现在东漓的将士,只要不是战败逃回城内,就一定得弄点盔甲带走,哪怕是一顶头盔也好,随卞之前的话,害的东漓的一众将士们,都跟奸商似的,让西凉头疼不已。
毕竟,两方都打成平局了,到处都有两国的将士,你总不能阻止人家捡人家面前的东西吧,哪怕那东西是西凉的,也没有这个道理。
西凉有自己那防御力惊人的盔甲,自然是看不上东漓的盔甲,可东漓看的上他们的,以至于,每次西凉战死一些士兵,盔甲都收不回来。
西凉的将军们,对此气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那盔甲的铸造材料西凉的确有,可能制成这种防御力惊人盔甲的铁矿,会是平常的铁矿么?哪怕在西凉,这种铁矿也是十分珍贵稀有的,可谓用一点少一点。
眼下,盔甲每被东漓的将士收走一副,他们就少一副,能不想杀人么!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从那天开战以后,两国的碰撞就接连不断,通常两三天就要战一场,在这种情况下,应飞声全身心都投入了战场,根本顾不上远在京城的黎清清。
“皇上,西凉那群野蛮人又来叫阵了!”一个城墙的守卫,前来禀告。
应飞声对这种情况,已经麻木了,这些天,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这样来一次,他不习惯才有鬼了。
“走!”应飞声带着手下的人,赶上了城墙。
而在他眼皮底下,城门被打开,暗豹带着一支军队,出去迎战了。
这是最近两国交战的默认规则,不全部交战,而是派出一支队伍,互相交战。
果然,在暗豹印上去之时,西凉的队伍里,也出来一人,在他身后,也跟着一支队伍,直接驾着战马,向着暗豹冲来。
两军的距离不过千米,暗豹率领的队伍和西凉那支队伍,几乎一瞬间就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兵对兵,将对将,互相厮杀起来。
不时有东漓的士兵倒下,也有西凉的士兵倒下,分不清谁是哪边的人,只能靠盔甲来区分。
城墙上,应飞声静静看着这一幕交锋,能赢当然好,输了也不算什么,这毕竟不是两军全面交锋,一个小队伍的力量,不能以偏概全。
相对于应飞声的冷静,城墙上的其他将士们,则是要激动的多,不时暗暗的呐喊着,为东漓的将士们加油,有些甚至还在叫喊,“加油杀,干翻这些野蛮人,让他们来我们东漓闹事,当我们东漓没人!”
“就是,干翻这群野蛮人,活着回来的兄弟,今天晚上给你们办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