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同衣广泠保持联系,不让对方担忧。月如笙派了一侍卫,让他将自己前往守黄陵一事儿知会给衣广泠。但很遗憾地是,那侍卫正打算前往世子府时,中途却碰到了云伯何文叔。
“你去哪儿?”
那侍卫拱手,将夜王殿下交代的事儿说了。云伯何文叔沉着眼,“此事儿,老夫已经代为传答了。”
侍卫一听,便退下去了。
云伯何文叔眺望着月如笙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如笙,为了你的前途,义父必须这么做!”
约莫月如笙已经彻底离开了皇城,云伯何文叔才秘密将自己派遣的杀手招了回来。
只不过,杀手尽数被害,衣广泠成功逃脱。
“两个弱女子,就让你们如此狼狈?”云伯何文叔好像还不敢相信。
那杀手诚惶诚恐地拱手回道,“大人,公主并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这一路上,虽然我等屡次进攻,但每次都让公主逼地毫无退路。属下……属下……”
云伯何文叔眯着眼睛,“她竟有那么厉害?”
杀手点点头。
云伯何文叔显得有些震惊,他握紧拳头,神情恍惚不已,“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啊,难不成以前的一切……只是她伪装出来的。”想到这儿,他将手抬起来,“快,让他们都撤回来!”
“是!”那杀手点头应承一声,就又快马加鞭地赶往沱山去了。衣广泠的师姐涂夕颜从郁华世子那里得知师妹有危险,也前来助阵。所以在沱山相聚后,涂夕颜简简单单的一瓶迷药,就将众位杀手撂倒在地。
但是当衣广泠想要从他们口中探听消息时,那几个人便咬舌自尽了。
“这些杀手,只逃走了五个!”紫衣回禀道,“小姐,可知这些杀手的来头?”
“他不会愚蠢到派人前来杀我,所以这些人应该不是胡臾丞相派来的。可不是他的人,又会是谁的人呢?对方为什么要以胡臾丞相的口吻将我邀请到沱山一聚?”衣广泠愁眉紧锁。
郁华世子揣测道,“会不会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
“太子?”衣广泠瞪大眼睛。对于这个,衣广泠有些糊涂。太子殿下能够坐上龙椅,都是她的功劳。于这个时候,派人来杀她,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那书信所言,明明白白地写着于沱山见面,且还是打地胡臾丞相的招牌。那么,这么看,也就说明,对方是知道胡臾丞相在沱山的。可知道这件事儿的,就只有如笙。但如笙又怎么会派人陷害自己呢?
“这个,我看不出来。”衣广泠捏了捏额头,“这个事儿,就只能找如笙问问了。”
郁华世子急道,“你在沱山约见胡臾丞相的事儿,还告诉了何人?”
衣广泠愁眉不展,“这事儿我并未告诉过旁的人!”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郁华世子道,“明日就是太子登基之日了。”
“不怎么办!”衣广泠打马虎眼,“走一步看一步,我还不信那暗处的人能够一直对付我!”
涂夕颜一向不否定师妹的能力,所以听见她说这话,便自以为衣广泠早就有了应对的计划。
郁华世子很体贴,从未想过在陌生人面前拆穿她的伪装。这也是衣广泠在月如笙不在时,对郁华世子越发依赖的重要原因。
返回府后,衣广泠在屋中泡澡,阖着双目,神思惘然。她在思考。
可总思考不出个名堂。那背后之人是云伯何文叔,是夜王殿下月如笙的义父。他二人关系亲密。所以衣广泠在不假思索地信任月如笙后,就已经不假思索地信任云伯何文叔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想不出,背后杀手是谁的真正原因。
但第二天,一大早去夜王府外,等待月如笙的时候,却发现,府门紧锁。翻入后墙之中,却发现院内十分箫索。大片大片的花卉全部毁坏殆尽。
“如笙,如笙……”衣广泠又惊又疑,只好推开书房大门,去瞧个究竟。
哪曾想,书房之中竟然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儿?怎么府中,如此箫索?
那一刻,衣广泠全身发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一样。可夜王殿下不在府中,又会去到哪里呢?
这一日,衣广泠精神恍惚地度过了。
翌日早晨,衣广泠在宫门口,等待着朝官下朝,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夜王殿下月如笙的去向。
老远的,陈阳大公子就从城门晃出来了,瞟了衣广泠一眼,笑眯眯地奔上前,“岚妹,你怎么会在这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嘴唇偷瞄着郁华世子,神情严肃。
郁华世子从容地解释,“如笙昨夜被太子殿下派去守黄陵去了!”
衣广泠一听,退后两步,“太子殿下真是聪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将如笙打发出荆阳。”
“今日是他登基之日,他要不将如笙弄出荆阳,万一出什么乱子了,那可怎么办?”郁华世子负手冷笑。
“是啊,可他算计的时间也太快了。”衣广泠冷着脸,“刚助他登上那个位置,他就要打如笙的主意?”这话因说地声音极小,所以对方也未能听到。
陈阳大公子和郁华世子听到她这一句太快了,都莫不好奇。心想,莫非她同太子殿下有什么说不得的瓜葛?
“太子殿下现在何处?”衣广泠询问。
郁华世子摇头,“不是太子殿下,而是陛下?”一提醒,令衣广泠前进的脚步一滞。如今这是新皇,不是以往那个老谋深算的皇帝。并且,在她算计老皇帝时,那老皇帝已经嘱意如笙坐储君。可现在,她将太子殿下推上了那个位置,也就意味着,如笙失去了储君的机会。
“我现在就进宫!”衣广泠莽撞地往里冲。
“等等。”陈阳大公子一把将衣广泠拉回来,“这事儿,好歹我们筹划筹划。岚妹,太子殿下那么恨如笙,可为什么他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派去守黄陵呢,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义兄的意思是?”
“如笙身为夜王殿下,虽在朝中没有势力。但手中兵权在握,就是太子殿下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不敢轻举妄动啊。”陈阳大公子笑着安慰道,“所以,如笙没有危险,你不用着急。”
“我不是因为这个。”衣广泠否认,“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如笙离开,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
“如笙晚上离开,来不及嘛!”陈阳大公子劝衣广泠不要多愁善感,“如笙待你如此痴情,你莫要冤枉了他。”
“我也不想,只是……”衣广泠不知道该怎样将夜王府的情况说给两人听,但她心中困惑不解倒是真的。
郁华世子暗暗出主意,“云伯同如笙常常在一处,或许我们可以问问他?”
衣广泠心想,那云伯何文叔是月如笙的义父。以前也多次帮称,那问他一问,也算不错。就这样,她来了何府。
“公主怎么来了?”云伯何文叔坐在大厅,手中拿着茶杯。但看他闲淡的目光,衣广泠便相信,他其实早就在等人。
“如笙去守黄陵一事儿,云伯可知道?”衣广泠询问道。
“知道。”云伯何文叔侧目,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可知道又如何?”
“如笙可曾在昨夜派人告知?”衣广泠问话的声音都显得万分急切。
“他走前伤心欲绝,未曾说过一句话。更何况是同公主告别?”云伯何文叔声音缥缈,却透着一股狠绝。
“您是……什么意思?”衣广泠吓傻了,“如笙他……走前,竟未找人向我告别?”她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她对夜王殿下的感情非常真。所以在听到对方因为自己生气,甚至离开前都不打声招呼的时候,衣广泠就有些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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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云伯布局(求收)
停了片刻,衣广泠自言自语,后退时,脚下一个踉跄,幸好抓住椅子,才不至于摔倒,“如笙全都知道了么?”
云伯何文叔故作高深地叹了一口气,“公主,你知道为什么被陛下降职边防,如笙都没有反抗么?”不等衣广泠回答,他继续解释道,“如笙和陛下之间,再如何,都有着血液的羁绊。他们不是陌生的关系,而是父子。以前,老夫总以为如笙怨恨陛下,可现在我才明白,他那根本不是怨恨,而是小孩子一般同对方赌气。反过来说,他的怨恨其实也是爱。可是,你却费尽心机,将他的父皇害死了。”
衣广泠苦笑地问,“因为这个,如笙就生我的气了?”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没有生你的气!”云伯何文叔背着手,“他跟我说,自这件事儿后,他就彻底认清一个事实。公主你……同他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不,我不相信。”衣广泠不止地摇头,“如笙是爱我的,他说过,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的。”
“是,如笙是爱你,因为爱你甚深,所以他才不想向你问清那件事儿,更不想让你同他之间连最起码的朋友都做不成。公主,如果如笙真的原谅了你,为何离开荆阳,连个招呼都不跟你打呢?”走到衣广泠面前,目色冷厉森森,“他已经不想同公主再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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