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你把你的春.宫图,分我一半呗。为夫也研究研究。”
李皎跳起:“滚!”
郁明正儿八经道:“你恼什么?我是认真的,为夫这样,性.福的不还是你?你……艹!”
李皎动作灵敏,一个孕妇,她飞快跳下床扑向窗口。郁明提防着她往后退,李皎扑在窗上,扇窗从里哐地关上,尘土扑了郁明一脸。外面的青年被呛得一阵咳嗽,骂了她一通,李皎听到没音儿了,忽然想起来,跑向门;她站到门边一刻,感觉到门被从外推,李皎当机立断闩上了门。
郁明不可置信,在外砸门:“你居然把我关在外面?你让我的面子往那里放?你混账!开门!”
李皎堵着门:“你有什么事儿?”
郁明没好气:“你以为老子闲得慌,是要进去收拾你?老子刚才进屋时是要找东西,被你一打岔给忘了,开门!”
李皎提防他:“你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拿!”
郁明咳一声:“我最珍爱的私房钱。”
李皎大惊:“你还藏着私房钱?还在我睡觉的屋舍?我怎么不知道?我屋子里到底被藏了多少东西?”
郁明笑道:“快开门,别等我从檐瓦上跳下去啊。我是真的要找东西。”
李皎试探他良久,既觉得郁明听上去没那么生气,又觉得反正她也挡不住他,她颤巍巍地开了门,一只男人的手就从门缝中伸进来,挡住了门。李皎往后退,郁明手扶着门,坚定地进了屋。他低头看她一眼,李皎如临大敌地挺着身,面无表情。青年嗤笑一声,往里屋走去。
李皎迟疑一下,跟上去:她是没太多好奇心,但是她日夜睡觉的屋子里藏着郁明的私房钱,她真的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背着她藏的。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地进里屋,李皎盯着郁明的背影,到此一切都正常。李皎走过了门槛,眼睛看到了床与床角凌乱的一口大箱子。她再次看到她方才扔在床上的春.宫图,虚虚地移开目光。下一瞬,她突然凌空而起,被人抱了起来。
李皎:“郁明!”
通!咚!
她被扔到了柔软的床褥间,头晕眼花时,青年压了上来。他手指一弹,床帐被放下。床中视线昏暗,李皎被又掐又揉,被迫接受青年狂放的亲吮。被亲得满脸口水,李皎躲避他的亲吻,干干道:“你不是找你的私房钱么?现在这是做什么?”
郁明已经开始着手扯她的腰带了,他随手翻过扔在旁边的春。宫图,边翻边笑,还有空回答李皎:“我哪有私房钱?我的珍宝就是你啊。”
“皎皎,来!”
“你光看有什么用,不得找我练习吗?”
李皎面涨红:“等等等一等!我还没……唔!”
夫妻二人行了一番好事,半时辰后郁明开门出去。他神清气爽,主动帮提水给李皎擦身子。李皎一身疲惫,趴在床上,根本起不开身。她躲在床帐中,郁明在外面喊了她几声,她也沉着脸没理。再过一会儿,郁明上来床,身子带着皂香,显是沐浴过。他长腿压着床板,腰杆清瘦如竹身。青年将她扶起来,眼中含笑:“我要进宫一趟,你有话让我带么?”
李皎脸一亮,坐起来握住郁明的手,真诚提建议:“我没话让你带,但是你出门多转转,多玩玩啊。外面有大好花花世界等着你看,我的诸位叔叔伯伯你闲来无事也可以拜访拜访,联络感情还是很重要的;陪我祖母多说说话,陪我皇兄多坐坐……你实在没事干了,还可以去校场寻人打打架什么的。别急着回来,别急着回来找我。”
郁明:“……听起来你不高兴我在家里待着?”
李皎当然不希望他在家常待,他的体力,他的欲.望,她真的很惶恐。李皎面上夸他:“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夫君你威武不凡,世间罕有,不应该只有我一人知道。君之风采,该被天下尽知啊。”
郁明疑惑瞥她:“你真觉得我威武不凡?”
李皎认真点头。
郁明眼里噙笑:“是在哪里威武不凡呢?你夸我在床上威武不凡,对不对?”
李皎:“……”
她难以置信:“你在跟我开黄腔吗?”
郁明一声笑,在她耳后调.戏般地亲她一口,起身,扬着唇退出屋子,真如她希望的那般出府晃悠了。
女郎心脏砰砰跳,人走后,她无力地瘫在床上,心中忧虑:他尚没有真正碰她,就精力这般旺盛。若是他真的……她有几条命够偿呢?
李皎压力巨大。
然她也有细微的喜悦甜蜜感。被郁明笑话了一番,李皎自暴自弃,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郁明已经猜出她的心思,她开始正大光明地把从御史大夫家中要来的侍女弄到身边。这位侍女一天之内换了主子,住在公主府中,满心惶恐。她被提到长公主前面,跪在地上,满面苍白,削肩颤抖,脑中想着殿下该如何罚她才能解恨。
屋中只有李皎。
李皎慢慢喝着水,俯眼看侍女。在侍女自己把自己吓死前,听到长公主清冷却好奇的声音:“被男人上时,你什么感受?”
侍女:“……”
李皎:“不难受么?”
侍女呆若木鸡,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震惊,抬头看长公主:“……”
李皎淡定地放下茶盏,轻飘飘瞥她一眼:“我只是找你来问问话,你答得好,就在府上好好做事,我不会找你麻烦;你若是不好好答,我就把你退还给你原先主公。”
侍女脸色大变,她若回到御史大夫府上,因她冒犯长公主之事,御史大夫必将她杖毙!她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就是讨好李皎!心中瞬间想通,虽然觉得李皎的问话很羞窘很大胆,侍女仍硬着头皮回答:“不、不、不难受啊,很舒服的。”
李皎坐直身子:“怎么可能舒服?那处……应该疼吧?”
“有、有水,不会疼啊。”
“没有吧……就是有,那也很少很干啊……”
长公主与侍女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半天。两人的认知完全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狂奔,都红着脸,对对方的认知茫然不解。幸而侍女伺候人伺候惯了,看长公主这样,大约是问她与驸马之间的情.事了。这种问题本该请教教养嬷嬷,然李皎把教养嬷嬷送回了宫,眼下真无人可用。侍女干干道:“殿下、殿下这里有图吗?婢子跟殿下解释,需要用到,就是那种……”
李皎福至心灵,立即道:“有的,稍等。”
天地间下了细密小雪,郁明站在屋外靠着窗,一室明火将他英朗的面孔微微软化,衬得几多柔情。他抱着手臂,颀长身形在地上灯笼照映下被拉长。他看着院中的飞雪,听着屋中的妻子跟侍女讨论床.事。他唇角慢慢扬起笑,站直了身子。
他这时要是推门进,李皎又得尴尬。
算了。
郁明沿着长廊,往院外去。黑夜飞雪,漫漫如春絮。公主府中侍从们各司其职,青年走出了公主府。他站在门外石狮前,思忖着进宫一趟。耳边听到窸窣的声音,郁明扭头,讶然看到从石狮后,有个什么东西抖了抖一身雪粒,露出了面容。
傻大个恭敬道:“师父!”
郁明青筋大跳:“巴图?你怎么在这?我不是你师父!”
巴图硬邦邦地改了口:“未来师父!公主府不让我进去,我只能站这里等未来师父出来了。”
郁明:“……”
他手盖着额头,心累无比,想再次劝说对方不要这样一根筋。他要开口时,看到巴图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本书,一只毛笔。郁明目瞪口呆,巴图挤着一脸横肉笑得狰狞吓人:“未来师父,我大魏话还学得不好,好几次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到了法子,把未来师父你的话记下来,等回去再研究!未来师父你放心,我和你之间绝对没有障碍的。”
郁明眸子扬起,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那个比他个头还要高的人。他个子已是高,巴图更是身长九尺,虎体熊腰。这么个人物站郁明面前,郁明很有压力。巴图比他年龄大,还是凉国人,然巴图却要拜他为师……郁明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
两人站雪地中良久不动,雪浩浩然落在两人身上。巴图定定不动,看郁明目色变暗,望了他很久。
一会儿,郁明道:“我有师门规定,我不能收你为徒。但你实在坚持,我可以指导你的刀术。只是对任何人,你都不能称是我的徒弟。你比我年长,我叫你一声兄长,希望你理解我的难处。”
巴图有些失落地叹口气,大魏人的规矩就是多。他都说自己可以不算凉国人,郁明也不置可否。不过郁明终于松口答应指导他的武功,巴图面上露出憨厚的笑,连连点头。他心想持之以恒,自己迟早打动这个小师父。
郁明问:“马上过年了,你不回凉国吗?”
巴图忙道:“我跟着师……不,小兄弟,嘿嘿,小兄弟你,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以后都不会回凉国了。”
雪粉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肩上。一沉若高山,一水自澹澹,神采风流。
郁明笑起来,低头沉吟:“这样,你替我去秦淮办件事。你在过年前赶回来办好,我就指导你武功。你若办不好,就不要再来找我,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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