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平一进小院便黑着脸,他甚至能嗅到空气霍景康呆过的气息,这让他很是不爽。
“呵呵,二哥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真是不好意思!”秦梦遥正坐在客厅之,看到霍景平到来,也不起身行礼,“二哥快请进,小妹有伤在身,实在不便起身,还请二哥见谅!”
霍景平挤出一丝笑意,走到秦梦遥面前,亲切的看着她,“三妹,那日都是二哥不好,害得妹妹受苦了,若是二哥早知那于副官竟会滥用刑罚,说什么也不会受那些人谗言所惑,冤枉了妹妹。”
“没关系,二哥,那日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了,没有考虑到后果,二哥是为了全府人的安全着想,妹妹没有怨言。”秦梦遥虚伪的连自己都想呕吐不止。
“见妹妹如此通情达理,二哥也放心了,”霍景平瞅见秦梦遥手指的瘀伤,心不由大快,可表面却极为心疼,“三妹,这手的伤……”
“呵呵,二哥,这是那日那位于副官用拶子给我夹的,”秦梦遥伸出双手,淤青的十指显得很是扎眼。
“三妹,当日的事,是我的错,你可否原谅哥这一次?”霍景平来的目的,便是要秦梦遥不再那日之事,将来霍双城算想责罚,也没有理由。他眼巴巴的看着秦梦遥,可是过了好半晌,秦梦遥却似哑了一般。
“你倒是说话啊!”霍景平等得越发心焦。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秦梦遥邪魅的笑起来,霍景平看得心一颤。
“三妹,你这话什么意思?”霍景平皮笑肉不笑,终于不再刻意营造兄友弟恭的假象。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秦梦遥伸出尚无法弯曲的手指,在霍景平面前一挥,“请你看看,原谅二字应该怎么写?”
霍景平腾地站起来,“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霍景平从小到大还没主动跟谁道过歉,我警告你,你别以为别人称你一声三小姐,你真是霍家的人了,哼!”
“呵呵,这沉不住气了,前两天躲在家里的时候,不是挺沉着的吗,怎么一到我这里,反而这样暴躁呢,这样不好,小心伤到心肝脾肺肾,”秦梦遥小心翼翼用袖子将手遮住,满不在乎的听霍景平在耳边咆哮。
“你他妈别在这里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子今天来是跟你说,那天的事,根本是误会,所以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都不许将我牵涉进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霍景平说完,头的青筋已然暴起。
“二哥,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害怕!我道是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又是送补,又是来道歉,原来是想将自己从那件事里摘出去啊,你早说嘛,不然我还真以为二哥会这么好心同我兄妹情深呢。”秦梦遥慢悠悠说完,见霍景平眼渐渐欢喜,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一是一二是二,说谎作伪的事断然不做,所以不好意思,二哥,这件事我真做不到,要不你再提别的要求,我一定尽力而为。”
霍景平怒火烧,被吊足了胃口后,偏偏被扔下这样一块石头,他当时恨不得冲去将她暴打一通。
“好,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了,你记住,有朝一日,你一定会为自己今日说的话付出代价!”
“我等着!你也别忘了,我所受过的伤,早晚会让你血债血偿。”秦梦遥说的轻轻巧巧,可是她心明白,今日她同霍景平闹掰,意味着同薛佩也间接起了冲突,若是有一日,霍双城不幸倒戈,那她可成了孤家寡人了,所以在南程莫回来之前,她无论如何要想个万全之策保全自己。
不出所料,三日之后,秦梦遥的案子了结,于谦因滥用私刑,刑讯逼供,被压入大牢。而霍景平被于谦牵连,其行为虽不致量刑,但归根究底是因霍景平教唆才令于谦将秦梦遥关押受刑,霍双城一生磊落坦荡,听闻霍景平所作所为,当即便动用家法,将霍景平打得一周下不来床。薛佩恨秦梦遥不肯为霍景平开脱罪责,心很是愤恨,从此也与秦梦遥结下了梁子。
而霍双城自绿环口听闻秦梦遥拒绝为霍景平做伪证的事,口虽未有表示,心却不免又高看她几眼。别人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想到她却是挺直腰杆不松口,倒是挺有骨气。
由于秦梦遥身有伤,不便照顾悠悠,所以悠悠一直在霍双江府,又因毒跟先生请了病假,整日间便跟着霍景普到处瞎逛。
慕容妍妍担心悠悠身余毒未清,严令禁止霍景普带他出府玩耍。因而两人只能在府自己找乐子,可府内空间毕竟有限,很快两人厌烦了这府的生活。
这日霍景普见慕容妍妍在房打盹,于是拉着悠悠往一旁的角门走去。
“嘘,悠悠,一会你别出声,哥带你去更大的园子里玩,那里你肯定没去过!”霍景普走到角门前,守在门口的家丁对霍景普极熟,于是打开门便放两人过了角门。
此处直通将军府的后花园,花园假山花丛密布,在最后面,则是当初为南程莫返回霍家摆宴接风的飞仙阁,而此处亦是南程莫的噩梦之始。
悠悠进入此处,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整个人都雀跃起来。霍景普满意的看着悠悠的反应,跟着他在花园狂奔一通,不知不觉来到了与飞仙阁隔湖相望的岸边。
“普哥哥,那是什么地方?”悠悠指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瓦顶,心很是羡慕。
“那里是咱们府宴请重要客人的地方,名字叫飞仙阁,只可惜现在没有小船渡我们过去,不过你放心,你以后肯定会有机会过去的,我一定会带你过去的,”霍景普憧憬地看着对岸,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那边举办一个属于自己的酒宴,那好了。
悠悠点点头,也看着对面发呆,那种地方,他从没见过,漂亮的像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样,若是娘能住在里面,肯定跟仙子一样美,可是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娘了……
“悠悠,那边还有几枝莲蓬,你看,不如我们摘些莲蓬带回去吃,我娘做的糖莲子可好吃了,”霍景普拉着悠悠便往生着大片荷叶的岸边跑,这个地方,平时都有人看守,根本不让孩子靠近,生怕会出事,可是今日不知为何,竟没人守着,这可乐坏了一直想偷溜来玩的霍景普。
不一会功夫,霍景普怀已抱着好几枝大大的莲蓬,他折回身子,丢到悠悠身旁,又要去折旁边的几枝。
“普哥哥,我也想折,”悠悠面对从未见过的事物,满心满眼都是好,他忍不住跟在霍景普屁股后面祈求。
可是悠悠实在太小,胳膊又短,根本连荷叶都触不到,霍景普无奈的摇摇头,“等你长大些再来摘好不好?”
“不好……”悠悠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霍景普,仿佛下一秒会哭出声来。
“好好,怕你了,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一会我抱住你的腿,你去摘那一枝,一枝,听见了没?”霍景普拍拍悠悠的小脑袋,他第一次感觉,有个弟弟原来也是件享受的事。
悠悠在霍景普的帮助下,顺利扯下一枝莲蓬,他扭头,兴奋地朝霍景普挥舞手的莲蓬,霍景普一时把握不住,险些失手跌落悠悠。
“悠悠你别晃,不然会掉到水里的!”霍景普紧紧抱着悠悠的腿,将他放回岸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好了,你已经摘到一枝了,先到那边去玩,等我摘到这一枝,咱们回家,乖,不要乱跑,听见没有?”
“嗯,记住了,”悠悠点点头,满意的挥动着手的那枝莲蓬,虽然有些扎手,但悠悠仍玩得不亦乐乎。
霍景普笑着摇摇头,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他转身到岸边,伸手去捞离岸稍远的那枝莲蓬,身体不断前倾,马要摸到那枝莲蓬,谁知腿肚子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一般,突然一麻,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此处虽专种荷花,水相对而言并不算深,但也已经足够淹没霍景普的胸口,再加底部是厚厚的淤泥,越挣扎陷得越深,对于不识水性的霍景普而言,便好似一只脚踏入了阎王殿。
霍景普在水不断扑腾挣扎,他竭力呼救,但耐不住水不断往嘴里灌,又臭又黑的水让人忍不住作呕。
“普哥哥!普哥哥!”悠悠听见落水声,吓得慌忙跑到岸边,伸手去拉霍景普,可他一丁点小人根本连霍景普的手指盖都够不到,情急之下,他围着岸边直打转,直到听到霍景普大喊叫人,他才匆匆忙忙往原路跑。
只可惜这后花园实在太大,悠悠跑了一路都没碰到一个人影,无奈之下他只得跑到角门处,向家丁求救。家丁一听少爷落水,惊得一身冷汗,当即喊了数人,直接往湖边跑。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方才两人采莲蓬的地方。只见岸胡乱扔着几枝莲蓬,荷花池已经被扑打的凌乱不堪,而在方才霍景普落水的地方,黑色的淤泥翻来,整个池浑臭不堪。可左看右看,哪里还有霍景普的身影!
岸边的人见状,瞬间心凉了半截。几个壮丁来不及脱衣脱鞋,直接跳入水,摸来摸去,却只摸到几块烂藕。悠悠在一旁,早已吓得呆在原地,方才普哥哥明明还在水,可一会功夫,怎么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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