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仅怒犯别扭病,于男女之事上根深蒂固的呆萌病,也一并爆发了!
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不仅不一致,还自相矛盾呢?
她家夫君病的不轻啊!
有病,就得治!
李英歌扬起唇坏笑,随手丢开绞干头发的帕子,小脑袋端端正正探到仰躺她腿上的萧寒潜上方,小脸对着大脸,他仰视,她俯视,朱唇轻启缓合,“我不吃醋,我只想吃你。”
我、只、想、吃、你。
他的小媳妇儿说了什么?
萧寒潜只觉耳畔嗡嗡一阵响,眼前骤然一暗,半敞的衣襟下又是一凉,他媳妇儿的柔荑猝不及防的探上他胸腹,有意无意的顺着他徒然紧绷的肌理,重一下轻一下的摩挲着。
好痒。
萧寒潜忍不住轻轻一震。
“寡虞哥哥。”李英歌伸手探身,小脸随着身形而动,和仰躺她腿上的大脸错了位,她的下巴抵上他的下颌,她轻轻一蹭,唇就落在了萧寒潜的胸间,贴着他发烫的肌肤,闷声道,“我不吃醋,我只想吃你,好不好?”
她学他重复同一句话,一时玩心大起,方才假寐而得以缓解的醉意仿佛也被一同唤醒,眼中朦胧,动作却不含糊,不耐烦的扯掉萧寒潜身上本就松垮的衣物,拱啊拱,拱到萧寒潜平躺的身上。
萧寒潜不能,也不想说不好。
他绷着被她撩拨得铮铮作响的心弦,努力分出心神来,张手张脚的为她展开一方天地,圈着她护着她,不让她掉出安全范围。
李英歌专心治她家夫君。
学他之前“研究”她身子时做的“坏事”,樱唇吮着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肤,一时狠一时柔,在他脖颈、锁骨、腰腹,印下一朵又一朵,浓艳盛放的花骨朵。
她不亦乐乎,在她家夫君身上盖着章。
最后落在她家夫君的弱点上,轻轻含着他胸膛某一点,似咬似亲,促狭着含糊笑道,“寡虞哥哥,我吃不吃醋,你还介意吗?”
介意个鬼!
比起吃醋,他宁愿被小媳妇儿吃!
比起逗引小媳妇儿闹脾气,他宁愿被小媳妇儿这样闹着!
平常心什么的,且见鬼去吧!
萧寒潜艰难的动了动干得灼痛的喉咙,扶着额无奈而忍耐的瞥了眼已然傲立的某处,哑着嗓音苦笑道,“好媳妇儿,你轻点换个地方咬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
他实在说不出,要她再继续吃他,吃他比心弦绷得还紧的那一处的话。
他简直要被磋磨疯了。
只得深喘一声,去牵小媳妇儿的手,握着她往身下摩挲。
李英歌顺从他,却停着不动,松口往萧寒潜肩头攀,咬着他的耳朵道,“寡虞哥哥,今天不行。”
萧寒潜凤眸一瞠,愣愣道,“为什么?”
☆、第260章 事情并不简单
李英歌状似赫然的吐了吐舌头,舌尖掠过萧寒潜的耳廓,甜糯的嗓音在他耳边放大,忍着笑一脸正经道,“我娘说,年轻人要知道节制。我是你的妻,不能一味纵着你”
今晚的“我娘说”,听起来一点都不顺耳。
萧寒潜眼底一瞬迷茫又一瞬清明,握着李英歌的大手微微收紧,冷哼着切齿道,“媳妇儿,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李英歌抿着嘴笑,忽闪着大眼,笑容好生无害。
无害到一半,就惊呼一声,人已经被萧寒潜反客为主,压到身下,他曲起长腿蹬掉小媳妇儿没褪干净的衣物,狠狠的吻她,低沉嗓音断断续续,“你吃完了?那换我吃你好媳妇儿,你叫叫我叫得我满意了,就考虑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他化身悍匪,李英歌就乖顺的承受,脖颈是她的弱点,叫他啃得身子发软,细软的腰肢却是她的笑点,叫他指腹游走得发痒,她忍不住笑场,软软的笑声甜得滴出水来,“乾王哥哥,寡虞哥哥,萧寡虞萧寒潜!”
她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平平仄仄卷在舌尖吐出来,听得他流连她身体的指腹都轻轻发颤,他在她山峦顶端含出一朵浓重花影,哑着不成调的嗓子开口,“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的名讳是你能叫的?换一个,嗯?”
换什么呢?
萧别扭,萧呆萌?
李英歌听他色厉内荏的自称本王,满肚子促狭称呼却不敢真叫出口,他饱含蛊惑的语调绕得她脑袋越发晕,脑中灵光乍现,顺着他的心思,羞怯着低低喊,“好夫君,好哥哥”
“鬼机灵。你真要磨死我”萧寒潜劲瘦的身躯不容错辨的一震,曲臂支在她身侧,不再深吻,只咬着她如花唇瓣,贴着摩挲着,“再叫一声?乖”
“好哥哥”
话音未落,山峦就被某人宽阔的胸膛紧紧一压,山谷间也被某人势头不减反增的玩具一顶。
李英歌忙咬着唇抱头,期期艾艾道,“寡虞哥哥,我头还晕着呢今天我娘什么都没问,只惦记着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夜她晓得你信守承诺,不知道多欣慰。你不能食言而肥”
说着暗搓搓错开二人交叠的姿势,半撑起身子去勾萧寒潜的脖颈,甜甜道,“好哥哥,我都叫过你了,你且放过我吧”
那谁来放过他?
“你就是故意的!”萧寒潜恶狠狠的又吻了小媳妇儿一回,努力忽略她躲避的小动作,大手复又攀上她的山峦,揉按的动作很温柔,却透着威胁之意,“等以后看我怎么罚你”
终归短期内罚不成她!
只能由着她治他!
李英歌吊着他的脖颈笑。
萧寒潜乜着眼角哼了又哼,偏又被她闹得没脾气,只得将心神集中到掌下绵软,一面平复着叫嚣的某处,一面心猿意马道,“好像真的养大了些?媳妇儿,你先别急着做我的针线,你给自己做一件肚兜吧?嫩黄底,嵌红色的宝石,再锁莺哥绿的边,做了穿给我看,好不好?”
他想到方才不经意间,瞥见的王环儿裙下那双绣鞋。
他的小媳妇儿容颜如花,肤白如雪,同样的配色,定然加倍惊艳。
这么一想,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哄着小媳妇儿道,“就照我说的做一件,嗯?我想看你穿”
李英歌觉得,她家夫君的思维又跳跃了,不过她正巴不得他分神,自然无有不应,“好。你还喜欢什么样子和颜色,我多做几件好不好?”
“好”
萧寒潜不由神思乱飞,琢磨着库里还有什么好料子,他心中有事,又心疼小媳妇儿初次豪饮,到底不舍得再歪缠她,次日总算没有错过晨练,待陪李英歌去松院用过早膳,略交待几句,就径自去了外书房。
谢妈妈才让常七常八抬来账册、对牌,小福丁儿就奉萧寒潜的命,送来了几抬外院库房珍藏的美酒,并三大箱闪瞎人眼的华美衣料,另有满满一盒红的绿的蓝的宝石。
谢妈妈也不管小夫妻俩玩的是什么花样,知情识趣的喊上常七、常八飘去穿堂办正事,只留常青在宴息室服侍。
李英歌看着堆了满地的东西,抽了抽嘴角,错眼一看里头真有嫩黄、翠绿的薄软缎子,想了想,摆手让常青也退了出去。
她展开嫩黄锦缎往身上比了比,又拣出两颗红宝石往衣料上比划,小脸不禁一红。
她家夫君食髓知味,打着帮她养大山峦的幌子,越来越喜欢嘬弄山峦顶端。
昨晚种下的花般印记,此刻正掩盖在齐整衣襟下。
红宝石该镶在肚兜哪里,不言而喻。
她家夫君越来越坏了!
李英歌昨晚没有深想,现在酒醒了想通了,嘴角不由又抽了抽,红润小脸透着不自知的羞恼。
和常青一块儿守在门外的小福丁儿,却是一脸愁苦。
常青吊着眉毛上下打量着小福丁儿,指着他腰间簇新的汗巾哈哈大笑,“你这是哪儿弄来的汗巾?娘里娘气的!”
小福丁儿掖着手农民揣,无精打采的瞥一眼常青,暗道由小福全儿带在身边教出来的常青,是真憨傻,憨傻得放冷箭不自知。
他干哥哥小福全儿,却不是真憨傻。
要不是后来被小福全儿甩了一脸汗巾,又劈头盖脸骂醒了他,他险些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了松院和竹院之间的搅屎棍。
他觉得,常青昨儿说错了,他就是下辈子娶了媳妇,恐怕也搞不懂男女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自艾情绪闪过就算,小福丁儿光速重振精神,挺直中箭的膝盖,抽出腰间汗巾按了按额头不存在的汗,捏着嗓子道,“这不叫娘里娘气,这叫自食恶果。我这汗巾呀,不是实用物件儿,是用来警醒自己个儿的教训!不懂别瞎咧咧!”
常青确实听不懂,只被他妖娆的作态逗得笑得更大声了。
小福丁儿怒翻白眼,暗暗瞪了眼竹院的方向。
竹院却是人声喧阗,午膳才撤下去,就有外书房当值的下人搓着脚步,抬着大箱小箱进了堂屋,轻手轻脚一字排开放下后,又垂头扎手的却行退了出去。
一旁端茶送水的王环儿瞥了眼堆了满屋的东西,只当萧寒潜是一碗水端平,才开了外院库房给松院送过东西,紧接着就流水似的也给竹院送来一份。
她想到方才用膳时,她轻声细语报着菜名,萧寒潜饶有兴致的听着,她夹的菜,一道不落的进了萧寒潜的口,偶尔看向她的俊美面容,隐隐透着比昨晚面对她时,更加温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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