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你我突然得圣旨赐婚,我原以为父皇是闲得无聊,提前三年让你我相看。后来才知此事竟无他人知晓,回头再想才觉得事有蹊跷,只可惜事过境迁,再难打探当时内情。”
至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除却启阳帝外无人得见真颜,且已经闭关十二年有余。
比无归道长还神出鬼没。
“我告诉你这事,你心中有底即可。”萧寒潜说着闷声笑起来,揽着李英歌后腰的手摩挲着比划了一下,弯着眉眼道,“当年你就包在大红襁褓里,才这么点大。哭起来却吓人。不过我的小狐狸很乖,一交到我手中,就不哭不闹了,只会吹鼻涕泡泡。嗯又脏又丑。”
李英歌:“”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腰身,忽然觉得今晚的萧寒潜,小动作似乎特别多。
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
这世上能让李子昌彻底闭嘴的,非启阳帝莫属,他和启阳帝就此事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才会死守曾抱她面圣的事不说。
前世她没有代族妹重生,这层秘辛自然而然化作烟云消散,所以李子昌揽下所有罪责后,李府轰然倾塌。
今生有她,是不是
“是不是因此,你才只提李锵能耐,却不在乎李府最终会如何?”李英歌心绪翻涌,抓着萧寒潜衣襟的手不由收紧,“有这件旧时隐秘在,皇上不会因此次大案而变卦你我婚事,而我父亲虽逃不脱做那过完河后被拆掉的桥,却不至于被拆得粉身碎骨?”
她忽然想为李子昌点蜡。
当真是成也启阳帝败也启阳帝。
不管李子昌和启阳帝当年达成了什么不可知的共识,启阳帝能“宠”他十几年,也能一朝就拿他杀鸡儆猴,完全没在顾念君臣之交。
所谓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不外如是。
李英歌只觉五味杂陈。
“嗯。我说了,你父亲罪不至死。如今有名册又知你态度,李锵会如你所愿,生不如死”萧寒潜低声答道,心思却集中在手上,只觉小未婚妻穿得单薄,掌心触感比平时抱着搂着好上不少,当下身随心动,徒然将李英歌拖抱起来,在双臂之间掂了掂,“小狐狸,你怎么还和当年小婴儿似的一样轻?”
他公主抱,李英歌却直翻白眼,“我已不是当年的襁褓婴儿,你也不是当年的十岁孩童了,寡虞哥哥。”
这能比么?
萧寒潜低头去亲她的眼睛,故作切齿道,“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当屋里暗我看不见你翻白眼?该罚。”
李英歌忙闭上眼睛,任他接连落下轻啄细吻,拽着他的衣襟羞恼道,“寡虞哥哥,说正经事,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她再次觉得,今晚的萧寒潜特别毛手毛脚。
她却不知道,萧寒潜回京面圣过后,就找来汪曲促膝长谈了一番。
他说约会约得哪儿哪儿不自在,汪曲听得老脸五彩变换。
最后只得苦着脸冥思苦想,总结了一下以前在宫中听小太监小宫女闲聊说的“经验。”
是以汪曲正色“教”他家王爷文的不行来武的,小女孩情窍未开,就该多来点亲密接触,彼此的身体熟悉了,情意自然能更上一层楼。
汪曲自认是个神助攻,一老太监简直为了他家王爷的终身幸福操碎了心。
萧寒潜拿他当半个长辈敬重,闻言表示受教。
给汪曲加过鸡腿之后,果断决定身体力行。
眼角瞥见帐帘半挂起的拔步大床,当下不等李英歌反应,长腿一跨,就抱着李英歌双双倒向床铺,小心翼翼护着李英歌滚了半圈,翻身在上,俊颜无限贴近下方的李英歌,挺直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头,沉着嗓音道,“好,我们继续说正经事。能说的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再等几天,此次涉事的官员就会有定论。你心中有底,不必再挂心外头的事。
别管外头有什么话风传到你耳里,你都不必理会。你只记得,如果没有父皇的默认,单靠我让小福全儿去顺天府关照一两句,你娘送出去的分家文书、过户明细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办下来?”
原来如此。
谢氏还曾和她感叹萧寒潜有心,若没有小福全儿出面帮衬,那些琐碎事务没法三两天就搞定。
原来背后还有启阳帝放水。
李英歌忽然觉得,启阳帝可能有精神分裂。
一面关着李府三位顶事儿的男丁,一面关照李府在家的女眷们。
“正经事说完了。我们来说点私事。”萧寒潜稍稍放松身形,将半个身子都压上李英歌,暗暗感受着身下的曲线起伏,略带不满道,“我给小福丁儿的那些宫中方子,你有没有按时按量吃?”
他也是问过汪曲后才知道,女孩在初潮前后,某个地方就该发育起来了。
加上他给的调养方子,怎么这会儿他用尽心神感受了一番,都没觉得小未婚妻的小身板有可喜可贺的变化?
“寡虞哥哥!”李英歌见他转瞬就不正经,想要装听不懂,却又忍不住恼羞成怒,只得用还算自由的双脚扑腾,想要挣脱萧寒潜的压制,口中气道,“吃着,每天都吃着。你先下去,这、这是我的床!”
夜探香闺已经够出格了,萧寒潜居然还想和她“同床共枕”?
李英歌到底不是真不知人事的小女孩,一面暗恼自己不合时宜的心口剧跳,一面气急败坏的去推搡萧寒潜。
她几乎都觉得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萧寒潜双臂曲起,此刻正一左一右撑在她身侧,距离太近,她忽然有些心虚,害怕萧寒潜也听得到她的心头鼓胀。
她自己尚且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变化,就更不愿被萧寒潜窥探到她不由理智控制的身体本能,几乎是潜意识的,就竖起了心防。
落在萧寒潜眼中,却觉得小未婚妻羞红的脸着实可爱。
他不退反近,手臂一松整个人都压到李英歌身上,长腿蹬掉靴子,也不知怎么使的巧劲,将李英歌松松套着的睡鞋也一并踢下床去。
随即张手抱着李英歌翻了个身,两人掉了个个儿,萧寒潜在下李英歌在上。
他扬起下巴看着李英歌坏坏地笑,“小狐狸,我半夜从宫里赶来见你,又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我现在困了,你陪我睡一会儿。”
李英歌愕然,仓促撑在萧寒潜胸前的双手顿时僵直。
萧寒潜心中暗笑。
他除了汪曲,还特意把陈瑾瑜“抓”来“拷问”了一番。
忽略陈瑾瑜古怪的面色,她倒是出了个甚合他心的主意。
陈瑾瑜说,谈恋爱虽然是件技术活,但有时候简单粗暴却能事半功倍他和李英歌反正都是法定未婚夫妻了,谈情说爱慢慢来,先睡了再说。
呆萌如萧寒潜,自然不会对未及笄的小未婚妻起邪念。
却觉得“有机会一起睡觉”,是个不错的提议。
陈瑾瑜一脸“我是神助攻,快夸我”的傲娇表情。
萧寒潜一脸冷漠,却在同样给陈瑾瑜加了鸡腿之后,再次果断决定身体力行。
当下按着李英歌的后腰往下一压,任小未婚妻扑了自己满怀,就神色愉悦的闭上眼,轻拍着李英歌的肩背,哄道,“别闹,小心惊动外头。乖,陪我好好睡上几个时辰。”
李英歌一时不防,一头撞上萧寒潜的胸腔,闻言顿时恶向胆边生,张口就咬了下去。
☆、第172章 欠我一个解释
“小狐狸。”萧寒潜面色微微一变,猛地撑起头,看向伏在他身上的李英歌,薄唇微微抿起,绷着声线低声道,“快松口。你知不知道你咬的是哪里?”
他凤眸半垂,散落的额角碎发划过眉梢眼角,眸中光影忽明忽暗,一瞬亮若璀璨星辰。
李英歌看得一愣,头顶却忽然一暗,转瞬就被兜头罩下的锦被包裹进一片昏暗中。
“小狐狸”萧寒潜掖着被角,仰头靠回枕头上,语气几近暗哑,“乖,先松开口。”
他身形略显紧绷,李英歌后知后觉,松开贝齿低头看去,映在好容易适应昏暗光线视野内的,赫然是萧寒潜胸部右侧的一小圈牙印。
她咬的是哪里?
好像是萧寒潜右胸的某一点。
一认清这个残酷现实,方才入耳的暗哑声线转瞬就化作无数绵密针刺,直叫李英歌的脸止不住泛起红晕,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热的脸颊,默默而快速地从萧寒潜身上翻了下去。
这一次,萧寒潜没有阻止她挣脱。
而她动作僵硬却不自知,一翻一落间擦过萧寒潜的腰侧、长臂,许是同盖一床锦被太过拥挤闷热,热得萧寒潜徒然升高的体温,仿佛能透过衣料,清晰地传递到二人触之即分地部位。
李英歌抿着嘴角仰面躺好,确定已经和萧寒潜拉开安全距离之后,果断抬起了小腿。
面对这种尴尬境地,与其继续装懵懂无知,不如干脆踹萧寒潜下床?
她正准备怒而踹之,腰上却忽然缠上一只大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抱出锦被的包覆,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就抵上了萧寒潜的下巴。
“你的瑾瑜师姐,如今正跟着姑母住在皇祖母的宫中。”萧寒潜用下巴蹭了蹭李英歌的额头,声音低沉的接着道,“要不是她说话不带把门漏了口风,我还不知道常青才跟在你身边几年,如今就胆肥儿到自作主张,把我们在知府大人家的事,白纸黑字写给了陈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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