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的故事。
甜,甜,甜,还是甜。
☆、机会
这种事情,少年还是平生第一次做。他这个吻太过生涩,甚至磕碰到了她的嘴唇把她撞得生疼。
司笙诺在片刻的愣神之后才开始挣扎。她的力气比起他来还是太弱了,但是这一次却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了他的束缚。他几乎是没有多加阻拦一下便让她轻易的推开了他,因为他也在不安,紧张,甚至是畏惧。冲动归冲动,他到底还是不敢,也不想强迫她。
他沉默、不安,司笙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推开他之后便本能的抬起了手。只是,这一巴掌还没落在少年的脸上,便在半空停住了。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顾夏一半天没有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痛感,只听到了她将手放下的声音,便也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去看她。
“姐姐......”最后到底还是他先开了口,但是唤了一声后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沉默。
“你等我一下。”沉默良久,脑中闪过千万个想法,司笙诺终于猛地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而且不许他跟上来。
“我会回来的。”她丢下这句话,然后走得匆忙。
司笙诺在某些方面是个很执拗的人,执拗的有些别扭。她认准了顾夏一是她的病人,她便从来不会对他有任何别的想法。但是刚刚对方的动作,无疑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再把他当做单纯的病人来看待就是自欺欺人了。所以,她现在要先处理好自己的另一层身份,再回来与他讨论他和她的关系。
她去找澜洺了。
李澜洺在江州也有一个宅子,毕竟阮琉璃曾经的势力就在江州一带。如今来了江州,他自然要住在那个宅子里,两人也约定好了要在那个地方见面。
“笙诺?”就在她来到这个宅院的时候,李澜洺尚在吩咐下属们去做什么事情。见她回来了,便让其他人离开,这才笑着问道,“怎么了?这副表情。”
“澜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的婚事,暂时作罢吧。”
李澜洺拿着东西的手不自主的松了一下,幸好他反应的更快,在东西掉在地上之前就重新抓住了。但这些话对他的影响远没有这么简单,司笙诺能看到他在努力平复着心情。
“为什么?”他问道。
“我不能在被动摇还没确定心情的时候,还心安理得的做你的未婚妻,这对你和这场婚事都是不尊重的。”说完,她对着他充满歉意的微微弯身,“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司笙诺还不知道自己对顾夏一到底作何看法,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她还没有将这复杂的感情理清,那她就不能一边当着别人的未婚妻,一边与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这对任何人都是不公平也是不尊重的。所以,她更希望先让这场婚事作罢,待到她跟顾夏一谈清楚,认清彼此之间的关系,再全心全意的对待感情对待婚姻。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她不希望自己是同时与两个人纠缠不清。
也许她确实是有些固执,但这对她来说是坚持。所以她才会有些“极端”的没有听顾夏一说任何话,而是先选择与澜洺说清楚。
“他对你做了什么?”李澜洺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听了她说的话之后略一思索便想通了事情的原因。
“他......”司笙诺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到这个地步,一时倒是不知如何开口才是。她确实年纪不小了,但也不意味着一定能把那种事情随意说出口。
“我好像能猜到了。”见她犹豫着不开口,李澜洺心下一沉,但还是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与他断清了关系,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吗?我会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我知道。”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和李澜洺相识了六年之久,从未起过任何冲突,甚至连一两句的争吵也没有。他和她确实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也很在意彼此,但他们的相处平淡如水,非常理智。哪怕是有了不同的见解和看法,也能成熟的解决。正是这种“舒适”的关系,让她同意了与他成婚。她对男女感情之事并无多少期待,但是如果能找到这样一个尊重她理解她的人共度下半生,绝对是她的幸事。
如今她辜负了他的心意,是她的错。
所以她更要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做出一个最终的决定。
给出承诺之后,女子带着歉意和感激离开了府邸。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李澜洺还是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站了多久,再开口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变得凌厉无比,“莫楼主亲自到来,有失远迎。”
“澜洺,当了官之后你真是无趣多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莫何站在他身后轻笑。
“有何贵干?”他言简意赅。
“如果我的下属都能像你的下属那样安分守己,我也不至于如此费心。”莫何语气中略有无奈,“之前一个老三闹得天翻地覆,现在一个老五,一个老七,都不省心。”
“不必说了。”互为仇敌这么多年,李澜洺倒比对方的朋友还要了解对方的心思,所以他如他所愿的开口问道,“开个价吧,我要买顾夏一一条命。”
*
司笙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接近凌晨,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安稳的睡下了,门闩也已经落下。为了不打扰的到别人,她只好选择从窗户进去。
她的轻功还算不错,只不过凌空跃到窗口刚把窗户打开的时候,就听到昏暗的屋子里发出了“咣”的一声声响。在确定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气息之后,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到屋内点燃了那盏烛灯。她相信顾夏一不会离开,如果有人能逼迫顾夏一离开,那她防不防备都没什么用。
烛光照亮了整间房间,房中央的地上,顾夏一正垂首跪在那里,刚好是对着她的方向。
“夏一?”她着实是吓了一跳,比真的见到了什么心怀不轨的歹人还要惊诧。“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但是小时候有人对我说过,道歉一定要这样做。”跪在地上的少年不安的按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抬头看他,但越压越低的背却让他的声音显得更加低闷,无措又带着悲伤,“是我错了,姐姐,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我什么都改,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别不要我.......”
其实她并没有离开多久,但在这短短的,连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内,他不知纠结了多少次后悔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把她拉回来,用任何办法都好,他不想她就此抛下他。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挽回,愿意用任何方式来弥补自己的错误。他甚至想过,只要她没有跟他恩断义绝永不再见,他就愿意放下自己的妄想放下奢望,收回自己所说的所有话,只要看着她,能再与她说说话就好了。
幸好,她回来了。
“你先起来。”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加上自己也理智了不少,司笙诺已经不想与他计较刚刚的事情了,只是忙着扶他起来。“到底是谁教你要行这么大的礼。”
她是带着笑说的,希望借此缓和一下气氛让他放轻松点,但是他却认真答了,“小时候。”
“小时候?”她不解。
“小时候,家里很严,有个老人总是说着要知礼......知礼......然后......”他很希望自己能努力想起幼时的事情,但是无论怎样想,也只是换来头痛欲裂,“然后......”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连忙说了一句,“头疼的话就不要想了。”然后扶他到床上坐下。不过她也并没有忽略他说的一切,听他说的这些只言片语,她可以猜到他是出生在一个家教很严的家庭,或是家族,这样的家世背景往往很是显赫,他又是怎样沦落到今天这种处境的?他的病会不会也和他的家庭有关?
她确实是一个尽责的大夫,即使是在这种时候还是在想着他的病。
“夏一,你听我说,”待他平静下来,她才说道,“我可以当作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但是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谈完之后你会离开我吗?”他已经学会了指出问题最关键的地方。
“有可能。”她没有选择欺骗他,而是如实答道,“如果我决定要嫁人的话,我就再也不会见你,这对我的夫君不公平。”
“那你肯跟我说话,也就是说,你已经跟那个人没关系了?” 他丝毫不掩脸上的期待。“你会给我一次机会?”
诧异的变成了司笙诺。她忘了,她险些忘了眼前这个少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畏缩而脑子不清楚的病人了。她本以为自己要解释上很久很久才能与他说清,但却不知道事实上他说不定比她还要聪明一些的。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反应的太快了......她自己还没捋清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他就已经替她说出来了。
她想给他一次机会。
从前她都是以大夫的身份与他相处,她根本不确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所以她才会在确定下来之前与澜洺暂时解除了婚约。现在他们不再是大夫与病患,他们只是意外相识的男女,她要弄清自己的心意,要对他和澜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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