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满也凑过去想要窥视一番满足自个抓心挠肝的好奇心,这桃小主都进宫半年多了,与皇上这么不冷不热的处着,也不知是何打算。夏询关严窗户,提溜着童满退离几步训斥,越来越没规矩了!童满陪笑道:“老大,里面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完,您不如去耳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来?小弟先在这里守着。”夏询留下一句“算你有长进”扬长而去。
承恩殿烧着火墙,殿内也点了银屑碳,温暖如春。桃夭夭自月华殿出来穿得有点多,小脸被炭火一熏觉得脸颊发烧,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杯水车薪,身子再挪动桌椅还在那里不偏不倚嘲笑着你的无用功;再看一眼占了半壁江山的白子,她要认输这人还不准许,莫不是觉得在棋力上碾压她很得意?
苍岩再收了五粒白子,抬头欣赏一番小女人娇艳如海棠的脸蛋,再看她坐立不安姿态以及鬓角隐约可见的晶莹珠子,依旧一本正经继续布局。且看你能忍到几时?
桃夭夭索性也不再守阵地,直接把黑子送入白子包围圈中,期望着这盘棋快快结束才好。可偏偏这么点期盼也不给她,对面这个恶劣的男人也不再吃黑子,一味的填满空缺。谁来解释一下这位仁兄在快要填满空缺时又开始吃黑子?这棋还有结束的那刻吗?皇上,这么恶趣味的您,真的不是别人贴了面具假扮的吗?
皇上尤觉有趣,小女人爱装,平日里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似没有一点脾气,可明明就是带着冰冷的面具,如今这模样倒真想让人搬一块铜镜来给她认识到自己修炼还没有到家。不悦、无奈、着急、认命,这些情绪一一浮现,这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妃子。
桃夭夭哪里是皇上对手?还是自愿走进皇上的圈套,她说:“皇上,时候不早了,嫔妾服侍你歇息吧?”
苍岩放下茶盏,桃夭夭又狗腿地给他续上,可皇上依旧不如她愿:“朕一直觉着月明星稀的夜晚适宜做些风雅事,月黑风高的夜晚才适合鱼水之欢。今夜星月全无,美人倒是兴趣独特,朕也不好辜负,不如折中一下,你陪朕说会子话,朕再满足你如何?”
桃夭夭上一句本就鼓足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再听皇上的调侃,好吧,破罐子破摔,反正脸已经不能再红了。点头称诺。
冬日的椅子也穿上软实的新衣,皇上靠在富贵天成云锦软垫上很是惬意,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女人端端正正坐着,并不敢看自己,突然有点想知道她在闺中时是不是也这么放不开。
“你在桃府时也这样?”
“嫔妾一直如此。”
“仙惠的事情,你当时为何不辩解?”
“嫔妾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会查明真相。”
“你就没有其它话可说?”
“暂无。”
……
这聊天能把人聊死,再没有见过这么庸俗的女人了!哼!亏他还想着她要是诉苦,自己就好好待她。
说话的兴致没了,皇上沉着脸道:“来吧,朕满足你。”
桃夭夭闻言身子一歪猛地从椅子上摔下去,好在冬日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不疼,只是羞涩难当。
苍岩稍稍解气,又道:“愣着干吗?莫不是你觉得在地上别有一番野趣?”
桃夭夭咻地起身,上前解男人衣扣,有过几次经验后,倒是已经掌握技巧能熟练解开。明黄色的里衣却是下不去手,以往都是他自己解的……
可皇上心中的气不是这么容易消的,他敛眉道:“就这样?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规矩?”
桃夭夭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男人脖颈处运作,温热肌肤下跳动的脉搏使她双手轻微颤抖,男人也不嫌弃。随着扣子一粒粒解开,男人健壮的身躯也显露在桃夭夭眼中,她在心中默念:□□,空即是色,眼前空无一物。
男人光着膀子也不觉得冷,悠闲地靠在椅子上让美人站在自己面前把衣裳脱了。
桃夭夭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浑身发冷、发麻,圣意不可违,只能自我宽慰:更进一步的事情不早就发生过了吗?你觉得羞耻的事情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何必再端着自寻苦恼?侍寝的女子不就是依照皇上意愿行事吗?这一开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美人低着头轻解罗衫,动作不缓不慢却掌握男人的心神,随着罗衫落地香肩微露,男人眸色越发深沉黑亮,似能穿透剩余不多的衣物看到原始的自然。不用男人吩咐,美人一一脱了,身无寸缕站在男人面前。
男人喉结滚动几下,哪来的狐仙?都说锦衣华服才能堆砌出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可他的眼睛却告诉他,最美的不过美人自身的皮肉,洁白如玉、莹润似珠、圣洁似仙。男人在月光下化为饿狼,一把扑倒,胡乱啃咬也满足不了肚里的饥饿,怕是只有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才稍能满足饥饿感。男人心智已经完全被欲望主宰,美人身娇体柔能随意摆姿势,男人越发的兴奋,吃了一遍尤觉不足,越战越勇。
美人自始至终闭着眼睛,似看不见就能把自己藏起来,身体的感官高诉她:你在自欺欺人,你是荡.妇,何必虚伪地装清高?你也有享受不是吗?
沉沉浮浮间似乎转移了空间,她看见一个三岁的小男孩用毛笔沾着墨汁往八岁女孩身上甩,嘴里叫着“没爹没娘的野种”,八岁女孩想要离开,一旁六岁的女孩拉着不许,她说:“弟弟,别甩了,全部倒在她身上。”小男孩依言照办,六岁女孩笑着拉着男孩边跑边笑。
八岁女孩胸前一片狼籍,墨汁不住顺着衣料往下淌,新做的衣裙就这样毁了,她没有哭没有委屈也没有去追,神色平淡地往回走。路上又遇到那一对姐弟以及他们共同的父亲,姐弟俩向父亲诉说着姐姐的顽皮,父亲厌恶地看了一眼八岁女孩,向姐弟俩道:“她既然不爱新衣裳,那往后也不用再给她做了,省下的银子就给你们再做一身。”
女孩回到住处,仆人惊呼:“天!这要怎么洗?”“还洗什么洗?丢了算了。”。女孩回房脱下脏衣擦拭干净换上旧衣,自己拿着脏衣去到井边打水搓洗,不洗以后都没有衣裳换了;耳边是仆人的议论:“姑娘自己动手洗衣裳这不好吧?”“那你倒是去帮忙呀?切,在这里就甭装了,没人欣赏!”
场景切换,女孩十岁生辰。
男孩要吃女孩的长寿面,母亲说另外拿一碗过来,男孩就要那碗不住哭闹,父亲发话:“让他吃,姐姐应该让着弟弟。”女孩笑着把面推在弟弟面前,把筷子放在他手里,男孩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嚷着不好吃,又让女孩把剩下的吃了,女孩接过低头吃起来,面太烫,热气熏出了她的眼泪滴在碗里与汤融为一体,她不缓不慢全部吃下。
辰时刚过,女孩外祖家的管家前来给女孩送生辰贺礼,两个描花樟木箱子装得满满的,两个壮汉共抬一箱还很吃力。里面是成套的新衣新首饰,女孩喜爱的玩具、笔墨纸砚、茶具茶叶、补品等等一应俱全,可见是费心置办的。父亲对管家很反感,不许他与女孩多说话,放下东西就让他们离去。
衣裳首饰另一个小女孩看了眼红,虽自己还不能穿,可她就想拥有,不问自取,拿走大半;男孩把玩具都拿走了,把茶具拿出来看一眼嫌无趣随意丢在地上,碎了,母亲呵斥道:“多好的东西就让你糟蹋了!”父亲冷笑:“他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女孩把补品茶叶留给父母,自己余下的不过是几件衣裳首饰,以及笔墨纸砚几本书。
再一转,女孩已经成长为少女,初露绝色之姿,男孩已去书院读书,小女孩对少女更是怒目而视,恨不得刮花她的脸才好。得知少女来初潮,小女孩盛了满当当一碗冷水倒在女孩身上,也无人敢阻拦。母亲狠狠地怒斥小女孩,后又端着一碗殷红色补汤进来道:“来,把它喝了,喝了就不痛了。”自此至今后三年,这碗补汤每夜必至,少女悉数喝下。
小女孩见了也想要喝,母亲怒斥她,小女孩哭着说母亲偏心要去找父亲告状,不知后来发生什么,小女孩再也没有说要喝。
少女睡梦中朦胧地见到一个极美的女子,两三岁的小女孩扑过去朝她喊娘亲,那女子用力把她推开,眼里的厌恶让人心惊,嘴里的话更是让人害怕,她说:“你是贱种,你不是我的孩子。”小女孩大哭,女子没有哄她,小女孩哭累后忍不住靠近她,可女子眼里的冰冷让她害怕,稚童也知喜恶,她不敢再靠近也不敢再哭。
不久女子决然离去,把她的嫁妆以及陪嫁仆人悉数带走,留下一个她口中不是她的孩子的孩子。
少女睡梦中不断哭泣,外间榻上的丫鬟睡得很熟。
“小主,小主……”
桃夭夭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翠羽绯意。
绯意递上温热的帕子道:“小主,你在梦里哭了。”
桃夭夭一摸还真是,枕巾也都湿了一大块。她擦掉泪珠,笑道:“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饿狼要吃我,我害怕得哭起来,丢人。”
绯意接过帕子道:“这有什么丢人的?狼凶狠无比,是人见了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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