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握住独孤维唯的手,真诚道谢:“为了你大表姐的事,害你差点被贼人伤了,大舅母真是过意不去。”
“大舅母别这么说,大表姐当我是亲妹妹,妹妹为姐姐报仇是应该的。”然后又附在王氏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王氏双眼越来越亮,听完点头道:“好,大舅母听你的,大舅母不急,先等等,怎么也要让那小贱人也一起陪葬才是。”
正月十三万安大长公主寿诞,去永安侯府赴宴。
少年少女们三五成群在一处喧闹游戏,萧钧直接拽了独孤维唯去马球场。她在定北伯府住了一段日子,终于将大黑马炫光给拿下了,磨着独孤维唯将马借给她骑。
正是新鲜之际,走到哪里都带着。今日骑着炫光来姑祖母家里赴宴,却是冲着打马球的目的来的。
马球场边萧钧约好的人也刚到,都是熟人,看见独孤维唯,薛铮便叫道:“表妹也来吧,刚好少一个人。”
独孤维唯来了癸水,虽然没像第一次是肚疼难受,但总是不太舒服,不适合剧烈运动。
精神不太好,有点恹恹的,便道:“你们玩吧,我看你们打。”
萧钧一路跟她同行过来,发现她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往日的飞扬跳脱,都是女孩子,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便没跟着劝。
司空少诚突然道:“人家打马球都能赢了胡人,哪里看得上咱们?别拖了人家的后退!”
众人齐齐转头看他,司空少诚脸上的嘲讽还未收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心里都有些诧异,司空少诚今天是怎么了,说话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司空少诚对独孤维唯的心思,聪明的都看出几分,尤其理解不了他的行为,都想道,难道人家定亲了,心里不舒服拿人家撒气?
独孤维唯看一眼司空少诚,都是朋友,他可能今日心情不好,说话难听了点,她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
对于对她好的人偶尔有些情绪,她不会放在心上。当然对她有恶意的,她也可以睚眦必报。
笑了笑,露出俏皮的表情:“是呀是呀,你们打球太臭了,我可不跟你们打。”
韩如风佯怒道:“好啊,敢笑我们打球臭,敢不敢来两场,输了请吃饭!”
司空少诚也觉得自己说话重了点,把头瞥向一旁不言语。
萧钧笑着打圆场:“好了,别闹了,维唯今天身体不舒服,别勉强她。走了走了!”
独孤维唯便在旁边观看,首次跟那些文文静静的小姐一样,乖乖站着看别人打球。
他们在场上分好了队,各自牵马上场。司空少诚却突然把马交给小厮,自己出了马球场,同独孤维唯一处站了。
“怎么不打了?”独孤维唯主动问了一句。
司空少诚头也不回,闷声道:“多了一个人。”
“哦----”
这别扭少年今日很不对头,平素哪里是肯让人的,谁下场也不可能是他下场啊?
独孤维唯看看侧脸绷紧,紧抿双唇的少年,不无疑惑的想到。
算了,她也不是心里导师,少年的心思她还是不要猜了。
两人默默看球,谁都不说话。少时,独孤维唯感到身旁的少年呼吸声渐重,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少时,似乎再也绷不住,豁然转身,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带着些许恼怒,道:“我大姐她又没碍着你,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独孤维唯愕然:“司空大小姐?我怎么容不下她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别乱动
“还装!若不是因为你……你都跟宁王定亲了,还怕什么?我大姐她又不会跟你抢,你这么心胸狭隘,我真是看错你了!”司空少诚的眼圈有些红,眼中的情绪复杂,有恼怒,有伤心,还有些激愤。
独孤维唯自持能够看透人的想法,但此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理解不了这中二少年到底怎么了。
她癸水期间原本情绪也有些不稳,着实不耐烦跟他玩什么你猜我猜的把戏,便也沉下脸:“你把话说清楚,我装什么?怎么心胸狭隘了?”
司空少诚陡然转过身子面对她,一双眼似燃烧着火焰:“我大姐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她碍着谁了?她又没有死缠烂打,她只不过想远远看他一眼而已,这你都容不下……”
“是本王容不下!”
突然有道沉肃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萧恪大踏步而来,脸上一片肃杀。
看到转过身冲他露出灿笑的独孤维唯,眼神刹那间柔软了下来,放缓声音道:“脸色不好,身体不适?”
“有一点,没关系。”独孤维唯一看到他,什么不愉快都烟消云散,笑容立刻明媚起来。
“身体不舒服就别站在风口,我带你去休息。”
萧恪揽住独孤维唯的肩膀就要带他走,回头向司空少诚冷冷道:“回去告诉司空大人,本王给他三个月期限,逾期本王将亲自给司空大小姐挑人!”
司空少诚握紧拳头,用力抿起双唇,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话,双眼瞪着揽住独孤维唯肩头转身就走的萧恪。
看到他怀里的少女侧仰着脑袋问:“什么三个月期限?你要亲自给司空大小姐挑什么人?”
“没什么,司空大小姐年龄不小了,该嫁人了。”萧恪放在她肩上的手抬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啊?你帮着爱慕你的姑娘挑夫婿?那怎么挑的过来?整个大魏没有成千上万个,也有几十上百个,你要挑到什么时候?再者说,到了年龄的你都给嫁出去了,年幼的有长大了,终你一生难道都要在帮爱慕者挑选夫婿中过完不成……”
那声音渐远,模糊地听不清楚,只能看见宁王半低了头,不知说了句什么,背影散发着温柔的意味。
他顿时觉得眼睛刺痛,犹如针扎,发狠的转过头。
萧恪带着独孤维唯去了供客人休息的客房,侍候的下人倒了热茶出去,萧恪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暖着,道:“手这么凉,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没事的,女孩子来了癸水都是这样的。”独孤维唯笑嘻嘻道。
萧恪一噎,这么私密的事,这丫头总是这般毫不介意随口就说出来。算了,也不教训她了,免得她总觉得他像她爹。
“我好久没见你了,原想今日你会早来,哪知来得这么晚。”
年前因为马上要过年,萧恪也不好总往定北伯府跑,独孤维唯也因为夜间溜出去被家人发现,被严厉警告不许乱跑,也没再半夜去找他。
萧恪自重身份,自然也做不出夜探未婚妻的事情。
所以算起来,两人也有大半月没见面了。对于有情人来说,一日不见就想得慌,更别说大半个月了。
萧恪凑过去大手揽过她的脑袋亲亲发顶,微微一笑:“想我了?”
独孤维唯大点其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思念。
萧恪瞬间心软成一汪水。两人各自坐在圈椅上,亲近不方便,索性把人抄起来放在膝上,手在她脑袋后一扣便寻到那红唇碾上去。
独孤维唯给他亲得晕晕乎乎,全身发软。半晌,勉强回神,挣脱开去,喘息道:“别亲了,待会儿没法见人了。”在亲戚家里做客,肿着个嘴唇可不太好。
萧恪哪里够,转而一口叨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然后转移阵地在她纤细优美的颈上一阵流连。
到底念着怕留下痕迹,不敢用力。
厮磨一阵,叹息着叫道:“维唯,维唯……”把人使劲嵌在怀里。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听在独孤维唯耳朵里,无端的感到身子一阵酥麻,浑身无力得把重量完全倚在他身上。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萧恪凑到她耳边问道,吐出来的热气暖烘烘扑在耳中,她忍不住一躲,一只小手伸过去揉了揉。
迷惑不解道:“什么?”
“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迷药,要不怎会一日不见你就难受得慌?”
独孤维唯反应过来噗嗤一声乐了,这冷郎君偶尔说起情话来还真是叫人心头愉悦。
双臂从他腰上挪到脖子上楼着,把脸挨在下颌处蹭两下,咕哝道:“是啊,是啊,我偷偷给你下药了,你才知道啊!”
这样的拥抱姿势最是叫人难耐,她胸前的柔软贴紧他,两人亲密无间再无半点距离。萧恪一把扣紧她的身子,咬牙道:“别乱动!”
独孤维唯闷笑两声,
“母后今日有些身体不适,我便晚来一会儿。”萧恪转移注意力道。
独孤维唯从萧恪怀里直起身子,关切地问道:“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是怎么了,看了太医吗?”
“看过了,许院正说没什么大碍,年轻时失了调养,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心慌气短,夜不成眠的毛病。”
独孤维唯哦了一声,人上了年纪,缺乏运动,又整日窝在宫里,身上有些小毛病也是老年人常有的。
这样的症候其实无需吃药,多动动,出宫走走,情致畅快,心情愉悦,便百病皆消。
既然知道太后身子欠安,独孤维唯便说要入宫看望。在她看来,太后是个温和风趣、性情宽的老人家,对她一向不薄,现在知道人生病了,理应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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