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初春的天还凉,您保重身体,还是先把衣服披上吧!”
回手自己拿过中衣,漫不经心穿在身上,萧策忽地一扭头,目光凌厉,声音森寒的质问。
“我的行踪表小姐怎么会知道?昨晚后半夜才回来,她就已经连夜吩咐人熬汤,我记得昨晚带人走的是外院西角门,又特意嘱咐不许惊动,内院里的女眷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
两句话问的子出额头冒出冷汗,他可是一等一的忠仆,也相信跟在主子身边其他人的忠心,不过王妃是主子的亲娘,吩咐的话不涉及要紧他们也不敢不听了。
尤其这半年表小姐是未来侯夫人的说法甚嚣尘上,主子常年在军营不知道内院的勾缠,他们这些奴才也难得很。脑子里细细措辞,颤声声小心的回复。
“主子,这不是我们并州的镇北侯府。
下人们眼里表小姐也是主人,而且还是代表王妃的。他们在没有正经主子的府里,自然也想攀高枝有机会回到王府了。各种小伎俩,手段就多了些。”
不用话说的太透,带兵的萧策对于这些小道自然清楚。
对于京都府邸乱糟糟的规矩,想到皇帝大婚了,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七七八八,就要离京,对于辽东王府里下人如何,门风怎样他也懒得管。
再想到这些天延平给自己收集关于吹笛子宜安郡主各种资料,图画里那张陌生带着稚气青涩的脸,愁思不解的萧策白粥都不想喝了。
津津有味吃了一顿超级丰盛晚餐的若棠看出来郑家对苏怀真很满意。
跟舅舅说的也很投机。作为大媒的承恩公等两家交换了定礼。兴致勃勃请两家人去船上夜游。
虽然是为了家族联姻可孩子们能过的好也是真心的期盼。大人们有心成全未婚小夫妻趁机会说说话。几个同龄小辈能正大光明夜游玩耍自然更高兴了。
宽敞的马车里苏美琪与妹妹丽君一唱一搭逗着未来的新娘子。看秀君羞恼的拿帕子盖住了脸不肯在搭话,一直袖手旁观的若棠拉过人家的手做假好人。
“干嘛不说话,生气了?我十五哥性子宽厚温和,做人谦恭有礼,又仪表堂堂,嫂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干嘛恼了?
是不是担心他出身将门,不能跟嫂子吟诗作对缺少文才。
放心吧,他喜好诗书,更有雅情,绝对会陪着嫂子春日赏花游湖,冬日踏雪寻梅的。到时候就怕嫂子眼里心里只有哥哥,忘了我们,嫌我们叨扰,烦了。哎!”
“你这坏丫头,亏我还一直当你是好人。你比她们两更坏。”
郑秀君扔开帕子去掐她的脸,马车里几人闹成一团。
皇帝大婚前半月,京都就已经到处张灯结彩。沿路的房檐都换上了大红灯笼。
夜晚平江和永清河上灯火辉煌,几层的彩船一艘比一艘华丽。各个园子的名角,楼里的花魁纷纷出来表演。
更有贵族富豪们燃放烟花。每晚永清河边到处是家家出来听曲看美人赏烟花的。一时间城中夜晚的大街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喜庆气氛溢满长安。
清河两岸沿途路上灯山、彩棚林立,绿柳碧桃上挂满彩灯与天空中朵朵绽放的烟花交相辉映,真是美景如画。
辅国公家的船上下两层宽大华丽。长辈们上了二层,他们几个小的在一层赏景、看烟花、观百戏表演。
站在船板上若棠看她们几个女孩惊奇的望向远处敲锣打鼓戴兽头的人跳舞,在看一眼那边不时看过来的十五哥。不由觉得好笑。
这家伙半月前在皇宫还一副无所谓妻子如何,让自己帮他挑选的意思。这么快就开窍了,动心了,知道偷瞄了。
这些天自己宅在家里没出去,也不知道这个呆瓜哥哥跟未婚妻处的如何。有没有偷偷说两句情话,牵牵小手!
不过秀君姐姐确实不错,长得清秀可人,性子大方真诚。又守礼知分寸,不象丽君那样过分活波,偶尔会让人觉得聒噪。
十五哥也算好运,挑到个合适又合心的妻子。
再次偷看未婚妻的苏怀真跟妹妹的目光撞个正着,在她挑眉弄眼的打趣中,颇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低头想了想,到底硬着头皮对若棠做了两个拜托的手势。
这家伙,就是不说她也会找机会让未来嫂子跟他说上两句的,还特意提醒,以为自己和他一样不会看眼色呆呆的。
兄妹两的眉眼官司欢乐的很,赢了的若棠在漫天烟花下灿然一笑。在哥哥殷殷目光中正要抬步去成全,哪里知道变故突生。
从他们大船后赶上来的一艘船上,锦衣少年萧策目光无意随坠落烟花扫过。
目光在那张如花笑靥上凝住不动,怔楞后捂住狂跳发疼的胸口,忽然纵身到船头借力跃起,迅如奔雷的三跳两纵,眨眼间已到了若棠身前。
颤声一句。
“若若,是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男女主终于见面了,吼吼!
ps:明天还有加更啊,记得看咱们战神终于找到意中人的可爱、可怕、可耻啊!
☆、第 52 章
.
天降美少年,还激动唤着自己的小名。可那张脸对于自己却是陌生未见的。
一个愣神后,若棠反应过来,衣袖下的右手已经并掌为拳。
可想到刚才所见,已经知道这少年的轻身功夫绝对是个比自己强的。自己没有把握一击即中。还是别妄动的好。
心念电转,她脸上故作惶恐讶然的问了句:“不知阁下哪一位,找我何事?”
正想借说话的功夫退后闪身躲避。哪成想,那少年喉头上下滑动几下,一把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本朝虽然民风开放,但男女大方还是很讲究的。
这家伙众目睽睽下,就敢公然抱住别家女眷真是不想活了。
尤其那力道,就好像要把自己揉进他骨肉里,本来小馒头的胸几乎成荷包蛋了。
疼痛中,感觉到这个非礼自己的家伙身子竟然还在发抖。这下若棠更讶然了,这是为什么?
登徒子绝不是如此状态?
说时迟,那时快。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还不等别人有所反应,本来在婢女堆里的瑛姑已经飞身上前。
从郡主身后毫不留情一掌拍向少年肩头,想把他拍飞出去,若棠都已经感到了凌厉的掌风,刮得脸疼,那少年却仿若未觉依旧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把怀中人抱紧。
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他的命,一切一切。
瑛姑这含怒一掌下来,若要挨上,少年肩骨必然碎裂难保。
千钧一发之时,一青衣瘦削的男人,风一样飘来,几掌拆分挡住瑛姑凌厉攻势。护在主人身侧。
“好功夫,不愧是青光门子弟,今日我就领教领教。”
气怒交加的瑛姑一语道破这人来历,抽出腰间软剑横挑一下隔开了他与郡主的距离。
“妹妹,萧策。可能是误会了,瑛姑别动手是自己人。”
随着苏怀真惊讶的两声喊道出来人身份。
正准备自己动手的若棠松开了左手腕子上的环扣。
暗叹一声好险,差点把自己三脚猫武功,还有底牌暴露。
不过抱着自己的是萧策?那个辽东的小侯爷?
这众目睽睽下是他疯了?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看着那边女伴们瞪圆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
若棠心里狠狠骂了两句萧策混蛋,勉强维持礼貌道:“侯爷,您能松开我吗?”
此时她第一时间只想要脱离此刻尴尬的情境。
刚才血脉不受控制喷张乱流的萧策,此时心神微微定些。听了她的话微微离开了些距离。两只手依然握着她的肩膀。
萧策神情恍惚打量着对面这个令自己思之若狂的人。
陌生的脸,熟悉的感觉,疯狂不可控的心跳心疼却清楚告诉了他所有。
若棠疑惑不解望着男人那双专注黑沉的眼睛,觉得深邃得宛若千年寒潭。只是,里面那不能掩饰的深情含伤好像曾经什么时候见过。
慢慢地,他眼底微微发红。好一会哽着声仿佛迷蒙中的问。
“你是若棠?生在花朝夕辉中的宜安郡主,颜若棠?”
卧槽,真想暴粗口。
Md,你都不知道人是谁,就敢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不对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生辰?看他求知若渴的样子,一头雾水的若棠顿了下,还是轻声答应。
“嗯,我是颜若棠。”
话音未落,又被用力的拥入怀中。那双大手紧紧环住了她,犹如溺水之人拥住的救命稻草。
耳边男人的呼吸沉重急促,若棠的脸被迫贴在他单衣滚烫的胸口,听着那几乎连城线的急速心跳不由发怔。
这人激动的情绪,不像是装的,难道真是精神有问题?认错人了,还是刻意用内力控制的想让自己深信不疑?
那边在苏怀真吩咐下已经停手的瑛姑,看那不要脸的又把自己女孩抱住,瞪了眼刚才跟自己动手被打败的瘦子。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赶紧给我拉开,不然我不管什么侯爷,手下可没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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