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徒儿一直都很敏感!”
师傅呛了一下,脸上终于有了红晕,把我按在他膝上,“别扭来扭去。”
我无辜地傻笑。
师徒叹了口气道:“你去丁园了吧?”
我点点头,“师傅真是神机妙算……”
“做坏事了吧?”师傅打断我的阿谀奉承。
我再次点点头,又补充道:“你放心吧,墨惟那个……没事,另一个倒霉鬼代他受罪了。”
师傅微怔道:“方小侯爷?”
我接着阿谀奉承:“师傅真是神机妙算……”
立刻被捂上了嘴。
“墨惟和方小侯爷遇上了?”师傅问。
我闭着嘴点头。
师傅露出一个很缥缈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一切都躲不过……”
我沉思了片刻,拉下师傅的手问:“师傅,你的意思,难道是墨惟和方小侯爷千里姻缘一线牵?”
师傅又被我的话呛到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这脑袋瓜子里都藏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难道不是?那又是什么?”我好奇地追问。
师傅笑了笑,这之后无论我再怎么追问,他都没有回答了。
第二天,师傅出门去了,我知道是去见墨惟,他没让我跟,我心里有些难过,为了表现我对他的信任,我微笑地送他到门口,弯腰说:“早点回来哦。”
在他的背影拐过角落时,我的脸才沉了下来。
我这辈子最恨的两种人,跟我抢男人的女人,还有跟我抢男人的男人。
我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调戏我喜欢的男人,还有被我喜欢的男人调戏。
感觉这辈子活得也忒不容易了。
我一个人坐在沈园里自怜自艾,唐三没有来,乔四也没有来,想找个下人帮我传唤一下,结果竟然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我在门口蹲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出去走走。
半眯着眼睛随便乱逛,结果在燕园附近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如果脸再小那么一点,就更像那个纨绔子弟了。
方小侯爷顶着一张正宗馒头脸,炯炯有神的眼睛被挤成了两条非常有内涵的上扬线,嘴唇几乎是被两颊的嫩肉挤进去了,真叫一个粉嫩嫩的樱桃小口……
方小侯爷揉着腰从燕园出来,嘴里哼哼唧唧的,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我家燕五那啥啥了呢。昨天拉帘子的时候被竹子劈到腰还是躲竹子的时候闪了腰吧?
我正准备开溜,却听到方小侯爷突然爆发一声大喝:“你!”
我僵了一下,没有动,他接着说:“叫你呢,你怎么不过来?”
得,是把我当府中下人了吧。
我现下穿的是丫鬟的衣服,也不好意思拿乔,让人以为我们李府的下人都是没素质的。转回去走到他跟前,温言道:“侯爷有事吩咐吗?”
“扶我走走,我看不清路。”
我抬眼看他,发现他眼睛几乎都被挤没了。不得不说,方小侯爷,您还是这样让人看着顺眼些。
我忍着笑,扶了他一路慢走。
到了甲园,他问我的名字,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小花”。
他点点头道:“小花,你来这府里多少年了?”
呵,我们这李府才建成不到一年,你说多久?
“回侯爷话,半年了。”
“嗯……怎么一直没见到你们老爷呢?”
这些话他应该问过别人了吧,现在问我作什,对供词吗?
“老爷出远门了。”
“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不知。”
“这园里还有什么人住?”
“就几位公子。”
“哪几位?”
我不回答了。
作者有话要说:山东馒头脸方小猴~~~
你真的是男六吗……
老爷(摸下巴沉思):老爷我的眼光应该不会这么差吧,你看我家五位,哪个不是国色天香。
方小猴(托腮远目):想当年,本侯爷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
老爷(面无表情转头):我控告他剽窃我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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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道歉,文案上之前写的群号……由于本人马大哈,少打了一个数字,所以是错的~~
现在改过来了,是101981994……
数字太多就是容易乱啊,还是复制粘贴比较保险。
之前加不进来的筒子们,请不要大意地拍死我吧!
本章小雷
方小侯爷仍拿着那双眯眯眼瞅我,但我想他一定没看清楚我细微的表情,否则一定不会这么镇定。
我默默竖起中指,说:“主子们的事,我们当下人的不好多嘴。”
方小侯爷冷哼一声。“你倒忠心耿耿。”说着掏出一方方正正闪闪亮亮的物事仍在桌上。
这东西我见过,并且多得是——金条!
同价值的银票绝对没有金条看起来更让人觉得销魂。
“说实话,这金条就是你的。”方小侯爷说。
呸,我们李府的下人是你一条金条就能收买吗?
我收起金条——我又不是李府的下人,我是老爷。
方小侯爷指尖扣着桌面。“你们有几位公子,分别是什么人?”
“有五位公子。大公子是个读书人,二公子是个生意人,三公子是个江湖人,四公子是个低调的人,五公子是个有才的人。”
这信息洛城有一半以上的人知道。
方小侯爷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又问:“你们老爷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
“我们老爷叫李余年,那长得叫一个貌若天仙,我见犹怜。瓜子脸,杏仁眼,柳叶眉,芙蓉面,粉面桃腮太真乳,纤腰长腿金莲足,回眸一笑百媚生,从此君王不早朝……”
“停停停!”方小侯爷挥手打断我,“什么乱七八糟的!”
哟,还嫌我呢,这么夸自己我压力也很大啊!
方小侯爷自言自语道:“难道不是她?”
“谁啊?”我凑近了问。
方小侯爷猛地回过头来,把我吓了一大跳,哇地一声叫出来:“好大的脸!”
方小侯爷冷着脸道:“你说什么!”
我忙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方小侯爷用他的眯眯眼打量了我半晌,由于心灵的窗户关得太严实,我回视他的山东馒头脸,怎样都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也被脸给挤没了,他又掏出了一条金条扔桌上,说:“你帮我办件事,这条金子也是你的。”
哦哦哦哦,没事就该多走走看看,此处人傻钱多速来!
我笑呵呵地又进了一笔账,问道:“您尽管吩咐,做不好我还把钱还给您!”
“你帮我送一封信。”方小侯爷回身走到书桌前,刷刷写了几个字,装进信封粘好,扔给我,说送到某某胡同几号给一位刘先生。
我立刻闻到了阴谋的气息,忙不迭地应下了。
其实后来回想起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小白了。
这人应该早知道李府的下人都不是好收买的,凭什么就相信了我,还让我帮着送信?
我真傻,真的。
或许就是那句话:钱乃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效果……
我或许傻,但我还有点坏。
我接了那封信,出门左拐到了角落了就开始拆信。
这信口只用胶水粘着,我用唾液润湿了遍能拆开,掏出信纸一看,很莫名其妙的,只有三个字——就是她。
这是什么暗号?
我把这张纸正看反看斜看,放在太阳光下看,放在蜡烛上面看——不小心烧了一个字……
最后一咬牙,浸到水里看。
事实证明,这就是一张普通纸上的普通三个字。
可能里面还有什么玄机是我不知道的。
要不要送信?
我蹲在墙角沉思了半天,突然觉得有些肚子痛,等我找到一个茅厕解决了人生大事之后,已经彻底把这件事一起扔茅坑不堪重提了。
人傻钱多,不坑你坑谁?
这一阵肚子痛来得莫名其妙,我担心是最近吃多了小油鸡遭了鸡报复,便提着裙子飞奔来燕园找燕五。
“燕五,小五,燕小五……”我嗷呜了三声,没见到他人,无语了一下,便直接进了他的卧室。燕五这房间,我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心上中了一刀,背后又中了暴雨梨花针,要不是我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旁人心偏左,我心居中,那一刀早让我轮回了。若不是暴雨梨花针上淬了麻痹散,封闭了我的经脉,我也早已一命呜呼。
所以虽然暴雨梨花针废了我的武工力,但好歹留住了我一命。我这一命便在燕五的床上挣扎地回了魂,昏迷了大半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燕五也不比我好上多少,所有人里,他和我同床共枕的时间最长,因为那半年他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初识他时,我是很喜欢他身上的药香的,但醒来之后,被他灌了半年汤药,如今已有些阴影了。但是不知为何,闻到这气息,还是蓦地觉得心安,感觉就算是被拉到了阎罗殿,他都有本事把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