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了可贞亲了又亲,“好,我等着!”
一整天。可贞都显得有些晃神。
黄管事来报账,以为可贞是想家,还乱心疼了一把。
听着黄管事殷殷劝解,看着他担忧眼神,可贞心里一暖。把那些负面情绪甩一点儿不剩。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再想了。
收了账册。向黄管事笑道:“您有空时候,帮着寻一家公道些针线铺吧!”
丹桂巷宅子上,除了日常扫洒,也就没有旁事儿了。
所以,可贞让莺时她们教了常青妹子常欢、黄管事娘子媳妇女儿、罗兴母亲妹妹们盘络子,做针线。闲下来时候,做些活计,也是个赚钱门道。
黄管事自是知道找针线铺子是做什么,笑着应了是,又和可贞商议着买田皮事儿。
这些年来,可贞陆续买了不少田皮不算,也让黄管事帮着莺时三人各自买了些田皮。黄管事和可贞商量后,自己也买了几十亩田皮。
莺时三人这些年跟着可贞,都攒下了上千两私房钱了。可贞帮着她们存了一部分,剩下用来投资。旁都不做,专做田皮买卖,现如今看着就又翻了倍了。
“田皮买卖,您可是行家,若是有看中便出手好儿。”可贞笑着,又道:“只不过,虽然麻烦些,可为了安稳,有些田皮年限还是不必定太长。”
之前时候,可贞一直觉着朝代迭兵荒马乱事儿,自己不会那么倒霉正好碰上。
毕竟,林氏那一代刚刚才遭遇了那事儿。眼看现如今天家干得还算不错,总不至于这么就灭国了吧!
可是因着这些年跟着苏铎念书,又经历了现如今藩镇之乱。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会有什么“贞观之治”,“康雍乾盛世”之类话了。
原来这时候,但凡能太太平平过上个几十年大几十年,就真是值得赞颂盛世了。
再想起自家抄家事儿,可贞为了保险起见,并不准备自留田皮。除了一些决定立马出手,或是价格实低廉有潜力才会永佃外,其他大多数都是有年限,这年限一般都三四十年左右。
黄管事虽不大明白可贞意思,却是一字不落都听进去了,连声应了,又和可贞说起了常青罗兴任罡和黄升黄华这五个年轻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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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闲章
按着之前对各人品行能力分析,白氏苏怀远俱是建议可贞让任罡黄升进府做事,毕竟这二人都是自小宅门里长大,人又机灵活泛,正是如鱼得水,可以成为可贞苏府助力。府里有些什么事儿,可贞眼睛耳朵也不至于只当个摆设。
而常青罗兴黄华三人,则跟着黄管事打点可贞名下产业。
而且各人都有分工。
像是罗兴,因着聪明机灵,办事仔细有章程,很得苏怀远欣赏,不然也不会凭借自己就当上了主事了。所以可贞考虑过后,让他跟着黄管事习学,希望他渐渐能把田皮买卖接过手去。
黄管事也对罗兴很是赞赏,告诉可贞,这没几天功夫,罗兴已是把金陵府附近田皮市场摸了个门清了。
因着苏慎以后必然是要入朝为官,所以京官还则罢了,若是外放,明文规定,外官是不可以有产业任地任职。所以苏怀远白氏建议可贞,以后要置办产业,就金陵湖州两处下手。毕竟,苏慎怎么着,都是回不了金陵湖州任职。
所以,罗兴早湖州时候,就黄管事引领下把湖州田皮市场摸清了。过来金陵后,一整顿好就又开始四处打听起来了。
田皮买卖可贞入行早,里头猫腻也俱是很清楚,甚至湖州府当地部分行内规矩就是苏怀远白氏参与制定,可贞也给了一些建议,所以这还真是可贞打算持久经营一项产业,自然是希望看到罗兴如此积极认真对待。
其实不光是罗兴,跟着自己过来这些人,都是一心一意过日子。
像是常青,虽然以前一直都牙行里做事儿。并没有接触过田庄。可自打和莺时成亲后,就一直跟着黄管事跑出跑进学习庄子上事务,很是用心。
可贞是有意想让他接下自己蚕桑买卖,而他,也确实很让可贞满意。
而黄华,因着当时年纪不大,还不能进府当差,所以一直都跟着黄管事跑腿。现如今虽然不过十四五岁,可却已然是黄管事左膀右臂了。
至于黄升和任罡,虽然才进府几日。可因着做事勤勉又有眼色,让满府里人是高看了可贞一眼。
而一干女眷们,像是黄管事娘子和罗兴娘亲。听莺时说,帮着她照顾常欢,扫洒屋子洗洗涮涮,真是帮了她大忙了。
这四家人家,都住宅子后院群房里。能如此亲亲热热像一家人似来往。可贞自然是欢喜。
又和黄管事说了两句话,请他好好照料众人,送了他出去。
回来时候,苏慎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可贞迎了上去,二人一道进了炕屋。
可贞奉了茶,便把自己做田皮买卖事儿告诉了苏慎知道。
虽是自己陪嫁私产。可是她还是觉着有必要知会苏慎一声,甚至于大太太那,也得说一声。毕竟。他们是夫妻,是一家人。
而苏慎眼见可贞告诉自己她名下产业,虽然乍喜还惊,可多,还是欢喜。
其实即便她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多问,毕竟。那些都是她陪嫁,可她却实心实意告诉了自己。
虽然,心下还是有些不自,因为这些田皮俱是没有上嫁妆单子。
四千多亩田皮,实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可这样想着,心下是欢喜了起来,她竟这样相信自己!
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家都会对媳妇陪嫁无动于衷。虽然不会明摆着让你上缴公中,可日常克扣、年节孝敬,有是法子掏空媳妇陪嫁。
苏慎欢喜了起来,对可贞说田皮买卖便也添了两分兴趣,细细问着可贞。
可贞自然不会对他隐瞒什么,把自己买田皮事儿细细告诉他知道。
苏慎听说可贞初初买田皮只要一两二钱银子一亩,可现田皮市场,一亩上好青苗田已是涨到五六两银子,登时就愣住了,这该翻了多少倍了啊!
看向可贞目光加灼灼,心里登时就升起了一股与有荣焉感觉。
“你真能干!”可贞脸上摸了一把。
面对苏慎由衷赞赏,可贞心里别提多受用了。
也不计较他又对自己毛手毛脚了,甚至于,早上小气恼瞬间就消失一干二净了。
“只不过,因着沾亲带故,那一批田皮购进之前都是说好,到时候让他们原价赎回。”
“这也很不错了,这十多年收益怎么着都不只一两二钱吧!”
“这倒是!”可贞笑眯了眼。
苏慎不由自主握住了可贞叠放腿上上,“你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又道:“你这样能干,要不把我们名下那几处田产也接过去吧!”
现苏慎和可贞名下几处私产都是家里田庄上管事打点着,到了年底会向苏慎报账。
“好好,接过来做什么!”可贞斜睨了他一眼,好笑道。
虽然田产并不是很多,可也不是没有油水。自己刚嫁过来就把持住了,把这油头给了自己陪房,这不是戳人眼睛么!
苏慎也不是真就不知事儿,只不过一时欢喜就忘了,忙向可贞告罪。
可贞自是不会和他计较这些,而且看着给自己作揖苏慎,这心底就又咕嘟咕嘟冒起了粉红色泡泡。
竹埙做好了,看着苏慎很自然竹埙内壁刻上了“竹心”二字,可贞感叹苏慎技术同时,也有些发愣。
“怎么了?”看着有些发愣可贞,苏慎搁下了刻刀,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
可贞也没想到要去闪躲,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起身跑回了正房了。
不一会功夫,就把之前苏慎给她做两个竹埙拿了过来,细细一看,都有刻字。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这两个竹埙可贞手上这么多年,基本上日日都要摩挲两遍,可是就是没有发觉内壁上竟刻了字。
“二爷,您教我篆刻吧,本来外祖父是要教我篆刻,只不过后来他老人家去了京城,就没有机会了。”可贞眼巴巴看着苏慎。
“好啊,等我把你名号定好了,就教你。”
说着又有些丧气,这取个名号,真是太难了。
可贞也有些无语,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是不曾取好。
想了想,看了苏慎一眼,“躬懋,你看,‘唯吾知足’好不好?”
一声“躬懋”,让苏慎瞬间喜笑颜开。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让可贞唤她表字,可是可贞却从来不好意思这么叫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叫了。
只不过,“唯吾知足”?
“蕴儿很喜欢吗?”揽着可贞问道。
可贞也不挣扎,依偎了苏慎怀里,点了点头,“知足,则常乐,浮生欣然。不知足,则情思郁郁。光阴轻过,与其郁郁,何如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