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呢,蕴儿喜欢亲亲姑祖母了。”可贞也笑,又赶紧伸手抱着白氏。小脑袋瓜白氏手臂上蹭啊蹭,抿着嘴卖萌。
想了想,又道:“还有舅舅舅妈。都是我嫡嫡亲舅舅舅妈。”
“马屁精。”白氏大笑,可贞小屁股上拍了一把。
不过,被可贞这么插科打诨一折腾,林氏悬着心稍稍落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可贞穿了衣裳跟着白氏林氏去向苏铮请安。欢欢喜喜一声“外祖父”把苏铎眼泪都唤出来了。
忙含着眼泪应了,又找了见面礼出来送可贞,“你外祖父这辈子什么都没攒到什么好玩意儿,只好拿这赏你了……”
见面礼是昨儿刚刚拿过来那小匣子中一件双蝶绳结白玉纹片,玉质绝佳。
还说不是好玩意儿,可贞心里吐了吐舌。不过还是大大方方接了。又谢过了苏铎。
苏铎摸了摸可贞发髻,“咱们蕴儿都是大姑娘了,外祖父要开始给咱们蕴儿攒嫁妆喽!”
“外祖父。蕴儿有钱,能自己攒嫁妆,还能奉养您和娘亲呢,您只管享福就是了。”可贞抬了抬小下巴,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道。
却把白氏林氏包括苏铎都逗乐了。
白氏是大笑,“哎呦。我们蕴儿都开始攒嫁妆啦!”
可贞嘻嘻笑,又跑过去搂着白氏,“那是,必须。”又道:“姑祖母,我也养您,您也只管享福就是了。”
“好好好,那姑祖母可就等着了!”白氏揉着可贞小脸,喜之不迭。
等到苏怀远魏氏来了后,可贞又开始卖萌,大大抚慰了苏怀远微感失落心。
看着眼睛亮晶晶可贞,又逗她道:“咱们蕴儿还真是个会赚钱,不声不响又添了一千来亩地。刚入手,就有了收益了,看得舅舅都眼馋了。”
苏怀远已是从魏氏那得知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都没人敢做买卖,她一出手就是千把两银子。结果这才两个月不到光景,已然赚回了一半了。后来又想到了卖茶树花,这才几天功夫,听说已是卖到将近两钱银子一两了,这小丫头又已是三百多两银子进了账了。
想想邓家,若是知道茶树花也能卖钱,怎么可能卖田皮。
可贞捂着小嘴是乐得不行了,眼睛一闪一闪,众人看着都欢喜不行。
白氏是喜不自胜,“正是这话,我们蕴儿可真能干。庄嬷嬷可是和我说了,咱们今年这茶树花就赚了三四百两银子了。还有那几处地,庄嬷嬷说了,若不是你先买了,她也不敢买。”
可若不是先下手,如何能赚这么多。
白氏想着,脸上笑意越发灿烂了起来了。
又见苏铎不明所以,忙三五两句话一通解释,把可贞稻田混养,买田皮,还有茶树花事儿一股脑告诉了苏铮知道。
“这么说,咱们蕴儿还真能自己攒嫁妆了?”苏铎看着倚白氏身边抿着小嘴嘻嘻笑着可贞,打趣道。
可贞还是嘻嘻笑,“还是舅舅姑祖母有远见,我只不过是借鸡生蛋,小打小闹罢了。”
“能借鸡生蛋也是本事啊!”白氏挑了挑眉,越看可贞越欢喜。
“你姑祖母说是,要不怎么会有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话呢!”苏铎也点了点头。
世上无小事,凡事能从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日积月累,才能成就大事。
可贞有些不自了,眼珠子一转,苗头对准了苏怀远,刚想说话,外头杏月声音,说是徽州府来人了。
呃,前面还有一章~
还有,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拼死拼个五章出来。我都要吐血了,不过吐得好欢啊,真希望能多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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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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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一愣怔。
白氏苏怀远和徽州府都没有什么交情,唯有顾家方家,是徽州府。
所以,林氏可贞惊讶不已,上旬时候,秦氏就遣了李嬷嬷送来了年礼来了,这怎么又来了?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赶紧起身,扶着苏铎一块往前头来。
来人是秦管家大儿子秦宝贵,一见面就磕头请安。
一听二老太爷也,是喜之不迭。
秦宝贵打小是见过苏铎,登时眼眶都红了。
苏铎想到往事,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激动归激动,秦宝贵并没有忘记正事儿,很就从胸口取出一封信并一个小小缎面袋子恭恭敬敬奉与了苏铎。
苏铎接过,小袋子放了一边,当场就打开了信。看完后,就道了声“知道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让人领他下去歇息。
不过,秦宝贵赶着要回去。众人也明白,今天可是年三十了,便没有多留,林氏可贞亲自送了他出去。
“二哥,信上说什么?”人一离开,白氏便凑过来问道。
“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说是以后信件来往,就能便当些了。”苏铎说着又拿起了那个小袋子,稍稍一握,便知道这成色了。
叹了口气,“顾家人到底是顾家人,即便落到了这般地步,还是能挣出一条生路来。不得不说,还真是有当年顾雍风范。”说着打开了小袋,“我们再是想不到,顾家两个小子被发配尚阳堡这才几年,竟和辽东地头蛇们合伙采起东珠来了。”
白氏苏怀远听了苏铮说顾家兄弟俩有顾雍风范还诧异。可当看到那一颗鸽蛋大小东珠时,即便两人见多识广,还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鸽蛋大小东珠,市面上根本就是有市无价。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剩下,袋子里还剩下只是十来颗桂圆大小东珠。
可即便如此,七分为珠八分为宝,这些桂圆大小东珠价格也是不菲了。
“这是顾浩然特地带给宜儿蕴儿。”苏铎叹了口气,不过随后就正色道:“他还说等他辽东再安定一些,想接了宜儿蕴儿过去。”
“安定?那就等我们觉着安定了再说吧!”
苏铎一句话,白氏彻底清醒过来了。立马出声道。
“这事儿不急,你说是,安定也不是那么容易。”苏铮收起信。“我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怎么给他去信吧!”
可贞林氏一径送了秦家两口子上了马车,又问了好些老家话,看着马车一径驶远,才步回来。
一进屋,就被桌上那珠光宝气东珠闪花了眼。
苏铎招了招手。“宜儿,蕴儿,顾家人辽东采珠,这是特地给你们带来。”
可贞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不是流放吗?怎么还采起了东珠来了?
不过,可贞马上想到了,既然还能给她们带来这样品相东珠。应该不是自己亲自动手采吧!
“二,父亲!”
而林氏,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
不是说好好过日子吗?怎么又采起东珠来了?
倏忽狂飙吹浪起。 舵折帆摧舟欲圮。 哀哀呼天天不闻,十万壮丁半生死。
林氏现看着面前这颗晶莹圆润宝光四射东珠,只觉着自己透过这宝光好似看到了采珠人血光泪光隐隐闪现。
“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儿。”苏铎说着起了身,把东珠装了小袋子里递给了林氏。“还说等安定下来,就接了你们娘俩往辽东去。”
白氏赶紧去扶苏铎。“走,我们先回去吧,也是时候用朝食了。”
说着便带着愣愣可贞林氏一径回了昭回院。
可贞看着自己手上小袋子,整个人还是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说起来,这大伯和爹爹还真是强人。
这才几年,本来是流放,可却已是辽东站稳了脚跟了。不仅站稳了脚跟,还运作关系,和当地人做起了采珠生意来。
可贞吁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到底比自己想象服劳役要好多了。
只是,可贞睃了一眼林氏。
很为难吧,刚刚决定过继,奉养苏铎承欢膝下,老爹却提出想接她们去辽东。
可贞伸手紧紧握住了林氏手,“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接外祖父了呢!”
不管怎么样,您哪,我哪。如果您想去辽东,我也不会留湖州。只是,老爹辽东还没有安顿好,现谈这些,都操之过急了,还是把当下每一天都用心过好吧!
看着可贞笃定眼神,眼底笑意,林氏纷乱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笑盈盈应了声“好啊”,又拉着可贞左看右看起来,后又妆奁里捡了一支金厢倒垂莲花流苏簪给可贞簪了发间。
要是平时,可贞肯定会嘟嘟囔囔。不过今天,站镜子旁照了半晌,后点了点头,咧着嘴,挑了挑眉,学着白氏样子赞了一句“还不错”。
林氏一愣,随后大笑起来,阴郁心情一下子晴空万里。
昭回院里,白氏正埋怨苏铎。
“二哥真是,这么急着跟苏宜说顾家小子要来接她们母女做什么!”
“我不说,宜儿看了信不也一样知道么!”苏铎知道白氏心里所想,叹了口气又道:“再说了,这样事儿你还打算瞒着宜儿不成?他们到底是夫妇父女,若能团聚,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事儿。如若宜儿想去,我们这些娘家长辈也万万没有反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