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给林丑妹下的药该发作了,但后院的人不能此时动手,对着男仆吩咐:“让那丑女人先闭嘴。”
“是。”
柴房,林丑妹睡梦好似掉进了火炉,如雨的汗水从额头滑下。
身的灼热感让她四肢泛软无力反抗,仿佛血液都被注入了瘙痒剂,随着脉搏流动至全身,死还难受。
更有种说不清的冲动让她好想找人来给她擦拭身体,再疏松疏松,最好是男人,对,因为男人的力气大。
男人?
她为什么会想男人?
该死的,她招了!
林丑妹扒住柴房的门,大喊:“来人~,快点儿来人~,给我解药~,听见没?”
门外的看守刚刚收到命令,进屋关门,虎视眈眈的拿出一条抹布粗鲁的堵住了她的嘴,并用面巾蒙住了她的脸。
凶巴巴的警告:“再发出任何声音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吃!”
再是绑住了丑妹的手脚,推倒在干草堆,出门继续守着。
林丑妹快要承受不住体内剧烈的骚动,感觉再也忍受不了,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刚要磨蹭的站起来撞向柴房间的柱子,忽的另一股异的力量压制住了骚动,这感觉很怪,好像在她绝望的时候降临的一种救命稻草,让她忍住了想要自杀的念头。
只是身体还很难受,忍不住的哼呢。
这一边。
南荣千君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后院茅厕,大脑快速的作出分析,之前虽未到过这个小院,却也能很明显感到仆人将他带着饶了一段路。
返回之时他故意说来时的路有茅厕渲染的臭味,还未等仆人反应过来,顺着柴房这边走。
仆人赶忙阻拦,“南荣王,那边更臭!”
“嗯~?你敢阻拦本王?”南荣千君邪魅的眸子一眯,霎时间冰刀雪雨的冷气将仆人镇住,不知道再如何阻拦。
南荣千君几步来到了柴房外,放慢脚步。
微亮的灯光从门缝渗出,隐约能瞧见一个在地面蠕动的人,那人的脸蒙着一块布巾,凌乱的刘海儿挡住了额头,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或长什么样。
却能瞧见那双露在外的迷离幻彩的眸子,仿佛在诉说着屈辱与难耐,以及在发现门外有人的时候,燃出了飞蛾扑火的多彩渴望。
但这眸子不似世俗的雍盲,反而眸子犹如雪夜闪亮的启明星,格外引人目光。
南荣千君从小开始纵横四国二十年,什么样凶狠、阴险、迷离、或柔弱的人没见过,却从未见过此种变化多彩的眸子。
他好心大起,莫名的趋势让他想要推开柴房的门。
身后的仆人反应过来他若坏了公主的事只能被处死,便赶忙扑来抱住了南荣千君窄紧的腰身,“南荣王,不要啊……”
南荣千君都想笑,这样的阻挠不是更能证明里面有鬼吗?
他脸色一正,故作厉声的质问:“莫不是你们这些下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藏在此处,怕本王发现告诉公主?”
“不不不,当然不是,是,是……”
“是新买来的奴婢,南荣王,那柴房里是新买来的胖奴婢,不过买回来第二天便发现她犯了疯狗病,病情着实严重,全身都是黑紫色,还到处咬人,本想将她带到城外秘密处置,可怕过路人误会,才又带回来绑在里面,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处置,若是南荣王不信,弯月可打开门让南荣王看一看。”弯月站在后院门口处喊道。
她庆幸自己赶到的及时,暗暗的瞪了一眼那仆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公主留你何用?
仆人明白弯月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也不知公主会怎么处死他,吓得脸色发白身体瘫软,“噗~”滑倒在地。
弯月惊慌的捂住了嘴,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指着地下的仆人,“快快快,这王二定是昨日被那疯狗病的丫头咬了一口,也染了疯狗病,这发病太快了,快来人将他带下去。”
“是!”柴房门口的两门看守立刻将地的仆人拖走。
弯月故作后怕的拍拍胸口,绕开晕倒的仆人来到南荣千君身边。
道:“好在昨日不是我给那疯狗病的丫头送饭,不然,怕今日瘫在这儿的是我了,哎,对了南荣王,您若还不信,奴婢带您看看那疯狗病的丫头吧,她虽被绑了,力道却是不小,还请南荣王莫要离得太近被误伤到。”
南荣千君自然不会相信,准备推开柴房的门……
“嘭~”的一声,门内一根粗壮的木棍意外的穿门而出,砸在南荣千君的额头……
并伴着传出的一声女人发疯的粗吼:“妈蛋,劳资要杀人!”
“啊~”南荣千君捂住额头疼,好在有门做阻力,不然头都要被这意外的大力砸出个坑。
正以为门里面喊叫的人会冲出来,却没有了任何声音。
弯月也很是诧异,里面的林丑妹不是被绑起来了么,怎么能扔出跟粗木棍?
不管怎样,林丑妹这发疯的举动到是很恰到好处。
弯月担忧的道:“南荣王,你没事吧!说应该早点儿埋了那胖丫头才对,公主是心太软,想着拖一拖能医治好,没想到她疯的把南荣王都砸了,我现在去扒了她皮,给南荣王出出气。”
南斌进了后院也恰恰看见南荣千君被砸受伤,气愤不已的飞奔而来,“疯狗也敢伤我家主子,待我进去灭了她!”
南荣千君阻拦道:“不必了,这种疯病治不好,让公主莫要心软,及时处置吧!南斌,本王时间有限,咱们先一步告辞。”
只有疯子才有破门而出的巨大力气,正常人也不会激动的喊完后立刻安静。
看来应该是疯狗病,染了疯狗病,体内血气凌乱无用,是一个废人,用这胖女人的体骨做引子来弥补玉如意的裂痕也是无济于事。
天注定他南荣千君的玉如意有这一劫,算了!
南斌还一副不忿的样子,“哼,要不是咱们时间紧,才不会放过她!”
……
送走南荣千君,弯月回到正厅,恭敬的禀报:“公主,南荣王走远了。”
夙沙无垢庆幸的笑笑,放下茶杯,抬眼问道:“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都是奴婢亲自在街边挑的身染恶疾,如饥似渴的乞丐,保证一会儿的活春宫能让公主看得过瘾!”弯月答。
“好,很好。”夙沙无垢很满意。
5.第5章 条件
屋外下起了毛毛细雨,柴房里也跟着阴暗潮湿。
柴房外,夙沙无垢稳如泰山的坐在太师椅,让人将林丑妹抬了出来,并示意那些乞丐可以去享受了。
原本臭烘烘的乞丐们还兴冲冲的准备去尝试女人的滋味,但当借着灯火看清林丑妹的脸,立刻怨声载道:“丑死啦,这么丑,我才不要睡她。”
“是是,太难看了,还有股怪味。”
林丑妹眼人影重叠,大脑一片凌乱,只记得刚刚体内一股异的力量爆发而出,挣开了绑住她的绳子。
随便抓住身边的一个棍子扔了出去,并且速度快到惊人。
她还因为身体难受的大喊了一声:“妈蛋,老子要杀人!”这一喊完,整个人却又虚脱了一样无力倒地。
这会儿很多人看着她看什么?
弯月怪林丑妹为何没有了春,药的反应,“公主,要不要再给她下些药?”
林丑妹闻言,脑子清醒了些,抬头向前看去。
不远处的太师椅,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女,瞧那肤如凝脂,美目眇兮,一身淡橙色的碎花裙更是将其衬托的高贵优雅,尤其那双探究丑妹的眸子,闪烁着探究、肯定、以及意味不明的不屑。
她不明白,她与这宛若初雪的少女,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夙沙无垢对于林丑妹的镇静,倒是有些好,不愿开口般懒洋洋的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那是你的事。”林丑妹事不关己般的将脸扭向一侧。
实则她体内那股力量和速度又开始充盈了,扫到暗处隐藏的暗卫,心粗略估算这里有多少手下。
夙沙无垢笑了,却是嘲讽的笑,“是,这是我的事,你说的,没错。”
母妃说过,她夙沙无垢出生时,父皇外出回宫,可第一件事不是来慰劳因为产子而险些丧命的母妃,而是先与萧妃娘娘鸾凤和鸣。
后来直到她百天,父皇才起给她取名无垢,只因当时南楚国边关战乱,父皇希望在危难时刻,她可以豪无私无垢,与邻国和亲换取南楚国百姓的安居乐业。
轮到萧妃娘娘产子时,父皇紧张冲进去亲自接生,更是给萧妃娘娘生的小公主赐名无忧,寓意着一生无忧无虑,快乐生活。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一个随时要为国贡献一生,而另一个被父皇捧在手心视为珠宝。
这两种天差地别的命运,她夙沙无垢又怎能不怨?
母妃当初受到的委屈,和父皇对她的不公,以及始终不让她掌权的埋怨,今日终于可以一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