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以后别说这些话了。”他的语气变得柔软。
林荷花转到他的面前,“弘哥哥,你好了吗?快让我看看你。”
原本王恢弘因想到林丑妹,心情得到缓解,体内要爆发的因子也淡却了很多。
此时脑海想念的女人突然变成眼前的林荷花,刚刚被压抑火气再次急速流窜,汇聚手掌,愤然打出。
“噗~”寒梅及时的扑倒林荷花。
王恢弘的拳头落了空,转身再去打一旁的小树,“嘭~”一下,并不粗的树干懒腰齐断,他的拳头关节处也血肉模糊。
“嗷~”黑仔庆幸寒梅的速度快,这力道要是打在荷花姨姨身,肯定打死了。
王恢弘嘴里还在发泄的大喊着“啊~,啊~,啊~”
“快,绑住他!”寒梅把绳子的另一端递给林荷花。
王恢弘看见她们要绑他,更是愤怒的不得了,恨不得将她们都一拳打死。
抬眼间瞧见林荷花眼角滑出的泪,他心莫名一软,意识到自己是走火入魔控制了思想。
再这样下去,她们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他的手。
看准旁边的高墙,他一头撞过去。
“不要~”林荷花奋不顾身的扑去拉住了他的腿。
“嗷~”黑仔也是咬住了他的另一条裤腿往后拽。
他冲的太猛,她和它都没能抓牢,终究是碰到了墙壁,“嘭~”的一声额头流血,滑倒在地。
“弘哥哥,弘哥哥~呜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林荷花急的不知所措。
“嗷~,嗷~”黑仔也哭了,王伯伯,你不可以死,你死了荷花姨姨更不愿给我吃饭了。
寒梅的手指在王恢弘的鼻息间探了探,放心的说道:“他没事,是晕了,荷花,为什么弘哥成了这样子,你姐都不来管一下?她到底在哪里?”
“你,你知道她是女的?”林荷花问道。
寒梅点点头,“我早知道了,只是你们还瞒着我,现在要是你姐要不管弘哥,弘哥早晚都得死。”
“嗷嗷~”我娘是南楚国公主,咱们去找吧!
可惜人听不懂畜生的话啊!
王恢弘恍恍惚惚的张开眼,虚弱的说道:“荷花,你姐,是南楚国,无忧公主……”
树林里。
“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嘭溅出细小的火星,归巢的鸟儿落在指头,震掉一片短小的羽毛。
夙沙无忧身的衣裳已经干透,这温暖的环境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刚想靠在一侧的树干,“嘶~”屁股和脚掌被兽鱼咬穿的伤处被牵扯到会一揪揪的疼。
面具哥哥带她到这里去找草药了,一个时辰过去还没见回来,她现在可是又饿又困又疼。
“嗖~”秋风吹过,她抱进了双腿,泪水不由自主滑落下来。
本还以为和娘重逢,再想办法诱出体内的钟情香,一定会和赫连少华带着娘过平凡幸福的生活。
但老天是和她作对的,注定她得到一样,必定要失去一样。
“哭了?怎这般抑郁?”面具男缓步走来,几个洗净的野果递给她。
“没有。”她忍住泪水。
她也不想这样抑郁下去,想像个蛇经病一样活泼开朗,可是,此时此刻她做不到。
“哎~”他叹息一声,打开包裹的树叶,蹲下身,准备脱掉她的鞋子。
“你干嘛?”夙沙无忧缩了缩脚。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年代,男子的头和女子的脚可不是随便碰的。
面具男淡淡的道:“你的伤再不药,会像次胸口箭一样,溃脓溃烂。”
“那我自己来。”夙沙无忧野果揣进怀里。
脱掉鞋子,卸掉袜子,果真那伤口已经发红肿胀,有即将溃脓的迹象。
她轻轻触碰,疼的皱了眉,接过他手的草药,慢慢的一点点摸去。
面具男再掏出一小包,打开是白色粉末,“还有这个。”
“这是什么?”
“刚刚那草药只是让你的伤处不再发展,并不能起到彻底治愈的效果。”
“哦。”她接过。
白色粉末沿着伤处轻洒了一些,立刻感觉舒服多了,“谢谢。”
然后脏手在衣裳摸了摸,开始吃野果。
面具男看她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的臀部的伤,不管了吗?”
217.第217章 羞涩
夙沙无忧面色变得不自然,屁股她摸得到,看不到,而且他在这里,她怎么涂药?
“那你,那你先走开一会儿。 ”她提议。
面具男叹了口气,不管她的反应,直接将她推到在草地里,要扒拉她的裤子。
夙沙无忧慌了,“喂,你干什吗,别以为救了我能吃我豆腐,放开我,我自己药。”
他的力道很大,以她现在又疼又饿又受伤的现状哪里有力气发挥出灵能,三两下被人家扒下了裤子,露出了伤,自然他也看见了她圆翘白皙的臀部。
“嘶~”她想说你轻点儿。
可是他的扒衣裳的动作粗鲁了些,药的动作却很温柔,温柔到不像一个男人,反倒像是在小心翼翼呵护婴孩儿的母亲。
并且他很顾虑她的感受,沿着伤口较轻的地方先涂,让她一点点接受了药物带来的不适,再倒了淡淡的一层白色粉末,舒服了很多。
药既然已经好,她准备提裤子,却被人按住,并用嘴在她伤处轻轻的吹嘘,还一边对她说道:“你这伤在屁股,不好干,别动,让我给你吹干。”
天!
这是一幅什么画面,要是有人经过看见,定以为他们在玩儿花样的干着恬不知耻的事情。
真是丢死人啦!
不要活了!
面具男瞄一眼她手因为紧张拽断的小草,再稍稍侧身看看她的脸已经羞涩的红到了脖子根儿,觉得好笑。
道:“你次胸口受伤,不也是我给你的药?你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夙沙无忧咬住嘴唇,想要找些话题分散此时的尴尬,“那个,面具哥哥,次,南荣王,有没有伤到你?”
次南荣千君说他来了,面具男被吓走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没有,怎么,你很关心他?”面具下,他挑了挑眉。
他与她成亲那日,可是选了最适合他身份和气质的官袍来穿,与她的嫁衣也是相辅相成的般配。
多少女人都爱幻想与他修好,她是不是也觉得他很顺眼呢?
夙沙无忧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觉得你人挺好的,被南荣千君那王八蛋伤了不好。”
噗……
他差点儿吐血,好在应变能力较强,憋回去了。
真的很想立刻卸下面具,让她看看他到底是谁!
不过此刚刚时间紧来的匆忙,戴面具时没有带能卸下面具的药粉,说出自己的身份,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会信。
且北彝国五公主应该还在附近,万一看见他南荣千君是面具男,会很糟糕。
所以,面具暂时还不能卸。
他踌躇的问道:“咳~,那个,你很讨厌他?”
“是,我不喜欢他,他虚伪,自私,自以为是,曾经故意不将马鞍里的铁钉取完,让我屁股被狠狠地扎了,以前在客栈****我,他都放我自由了,可后来,还在浴池里欺负我。”
一想到曾经被南荣千君侮辱的事件,她越说越愤怒。
那时候,南荣千君知道她和赫连少华私定终身,却对她做出无礼的事情,更故意在沿途利用她布置来反击她。
他根本是他的天敌!
男人闻言稍有沉默,他也不知道那时候马鞍的铁钉没取完,又恰巧扎到她。
而以前他也是放她自由的,可后来两人又剪不断理还乱,他根本无法放下她的。
在浴池里吻她也是因为看了她要整蛊他画的栩栩如生的春宫图,又是月色朦胧水汽弥漫的浪漫环境。
那样时机刚刚好,一时冲动,头吻了她。
这里面不是还有她先挑起的事端吗?
怎全推到他身?
亲都成了,难道她还想拍拍屁股走人?
“你,已经嫁给他了不是吗?”他问道。
她扭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嫁给了他?”
他笑笑,“南楚国南荣王大婚,新夫人正是刚刚认祖归宗的无忧公主,天底下,有谁是不知道的。”
夙沙无忧闻言,复杂的酸楚一涌而出,喉已是哽咽难当,“不,那是我骗他的,我骗他的。”
“你怎么骗他的?能告诉我吗?”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她对此时这身份的他还有戒备。
夙沙无忧喘了口气,憋闷的心情稍微松懈一些。
道:“面具哥哥,不怕告诉你,我找到了我娘,我心也有相爱的人,我嫁给南荣千君,是为了想利用他的名誉和势力,来保证我不会被东蛮太子逼婚,让我有时间等到心人的归来,我娘的安危也多了一层保证。但我怕他不会答应我,便安排了一场戏,让旁人看到他****我的画面,他身为闲王,在舆论和责任的双重压力下,会娶我为妻,实际我再利用他与我心人的关系来牵制他不许碰我,这样,他既便与我成了亲,也不会对我做出什么逾越之事。我能达到我的目的。可是,老天是长着眼睛的,我太自私,利用了他,我的心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