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沙尘越来越浓,他眼神一凛,立刻喊道:“不好,你们快捂住嘴!李大伯,闭眼加速!”
“发生了什么事?”夙沙无忧从马车里钻出。
“快进去!”面具男推她回去,并叮嘱道:“用东西蒙着鼻口,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能睁开眼睛!”
夙沙无忧知道这事情不简单,问了他也肯定来不及回答,索性回到车厢内角落,用一旁的软垫将自己盖好。
马车外,黄沙随风而起,阴霾漫天。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犹如傍晚般昏暗,一切事物和道路都朦胧的看不清楚。
“公子,天暗成这个样子,没办法看路啊!会不会咱们这一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得罪了神灵鬼怪?”赶车的李大伯捂着嘴问道,眼睛都要快睁不开。
他专业赶车几十年,从未出现过这种诡异的情况,好好的天气说变变。
面具男掏出一条细细的黑色布条,系在了面具眼睛的部位,“你进车里,我来驾马。”
再是侧身将李大伯挤进了车内,而他直接一个腾空跳起,再落下时已经骑在了马背。
一手抓紧马疆,一手用马鞭“啪~”抽马身。
“喻~”马儿受疼,猛然加快速度,向着更加混沌的前方狂奔而去。
“嘶~”一声细小的异动传来,像金属飞速划过空气的声音。
面具男耳闻异动,快速侧身而躲,眼看着一把细小的飞镖从面前横穿。
要是再慢一点,整个脑壳要被从间划开成两半。
而飞镖飞来的那个方向,一个黑色斗笠一闪而过,消失在风沙卷起的树叶之后。
刚刚觉得这风起的莫名其妙,果然是有人作祟!
看来不用真实身份让手下近身保护,还真避免不了这些麻烦,要找个机会回到南荣王才可以。
他不本想追去,但稍稍思虑,意识到,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重新树立在满儿心的形象?
嘴角泛出一抹淡淡的笑,紧跟着那黑色斗笠而去,奔出几丈,大喝一声,“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车厢内。
夙沙无忧感到李大伯在靠近,拉住了李大伯的胳膊,问道:“您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面具公子那副英勇的样子,应该能带咱们避开这段路吧!”李大伯也是忐忑不安的。
心里祈祷这不正常的天气快点儿结束。
马儿不知看到什么,“喻~”一声仰天长嘶,奔跑间猛然抬起两条前腿,使得马与车之间的缰绳变得松散。
马车却惯性向前冲,“嗵~,咵~”一半车身撞到马屁股,一半倾斜撞到了坚硬的石壁,整个车都散了架。
“喻~”马惊了,迈着凌乱的蹄子没有方向的狂奔在黑风之。
夙沙无忧和李大伯因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拉紧了手,险些从破碎的车厢后侧掉在地下,且一直不敢睁眼,因为面具男叮嘱过。
“呼~呼~”狂风还在继续席卷着所有的落叶,周身的树木都在大力的摇晃。
“砰砰~”一阵细小的抨击声在耳边响起,像许许多多的铁珠撞击在坚硬的石头。
李大伯因为胆怯自己的性命会有危险,偷偷的睁开了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睁开一条缝,“啊~”顿时大叫一声,一股钻心的痛蔓延到了骨子里。
他的眼睛被狂风卷起的碎石粒打,并眼球爆裂了。
夙沙无忧赶忙从衣襟扯了一块布蒙住了整个脸,只露出耳朵听声辩位,扶起了疼的在地打滚的李大伯。
触及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大树,让他靠在面,“你别动,忍一会儿。”
随后再是向一边摸触,“面具哥哥,面具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然,没人回答她。
怪,难道已经被大风卷走了?
不可能啊,她这么瘦小不是都没事?
夙沙无忧急了,该不会是刚刚马撞在石壁的时候,把这家伙撞死了吧,“面具哥哥你到底在哪儿?”
“呼~,呼~”耳边的风声逐渐有所收敛,但并未停下。
夙沙无忧想要去散烂的马车那里再摸一摸,看看面具男到底是不是碰死了。
在这时,一种冷清的气息从背后窜来,直对她的后心……
当她感到危险靠近想要躲过时,却慢了一步,“啪~”重重的一掌落在她的身。
“啊~”她惯性向前摔倒,趴在地面,还未来得及扭头看,便被偷袭她的人连贯牵制住后脑的部位,无法回头。
那稍有的碰触让她感到对方的披风布料很滑,很光,是那种在走动极其不容易发出声音的布料,难怪之前面具哥哥没感到有人跟踪。
灵能汇聚手心,反手抛出,“哈~”
对方速度很快躲过了她的一拳,并跳到了一边。
“谁~,究竟是谁?”夙沙无忧因不能摘掉面的布,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大声质问。
不过她已经断定了,这股邪风是人为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受到威胁,好袭击她。
180.第180章 及时
“无忧公主,你的力道,是不小,可是要想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反击,怕是不可能的!”袭击她的话语带着不屑。
夙沙无忧问道:“你是东方美莲的人?”
想想觉得有蹊跷,这人声音是个年妇女,还说的一口流利的南楚国语,不应该是北彝国人。
“呵呵呵呵~,无忧公主既然已经断定我是南楚国人,为何还要故意质问,来拖延时间呢?是想等你的救援军来吗?”妇女不屑的问。
刚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已经被成功的引开,怕是再赶回来救她,已来不及了。
夙沙无忧自然明白这人话的意思,“你把我面具哥哥怎么样了?”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也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家伙。”妇女似乎都不愿提及这个没意思的问题。
那男人稍稍一引了调虎离山计,不是草包是什么?
夙沙无忧心一暗,再是逼问,“我问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虽然面具哥哥与她萍水相逢,但至少帮过她,她不能任由他受到牵连和迫害。
妇女说的很淡,“掉下悬崖,死了。”
她将面具男引到悬崖边,趁其不备,一脚踢了下去。
“那你一命抵命!”夙沙无忧随手在身旁一抓,“嗑~,啪啪啪~”两个粗如孩子腰身的树干砰然断裂,朝着那说话妇女方向丢了过去。
“咕隆隆~,咕隆隆~”树干带着巨大的力量横飞。
妇女并没有躲,只是稍稍低了个身躲避了,因为夙沙无忧蒙着眼睛看不见,是凭感觉扔出来的,没掌握好精准度。
可当妇女还没站稳身形的时候,“呼~呼~”再是两颗三四百斤的大石块砸来,险些砸她。
她运用轻功点脚跳起,双臂向飞鹰一样展开,飞过大石,站在了夙沙无忧的面前,“无忧公主,别怪世事无常,只是你的存在,会阻碍我主人的发展,所以,还请你早点儿见阎王!”
说着挥出利爪,想要抓住夙沙无忧的喉咙。
但此时也由于妇女离得近了,很容易让夙沙无忧辨别到其所站的具体位置,她做了个害怕的假动作,“不要杀我!”
实则侧身的时候脚下一踢,“噗~”
“啊~”妇女不备之间觉得自己的腿被钢刀砍了一般,想要急速后退。
可被夙沙无忧踢过的这一条腿踩到地面的时候,小腿骨却经不住一点儿的压迫“咯嘣~”,断了。
“啊~”一声凄凉的惨叫惊起林飞鸟。
好在断腿外面的皮肉是连着的,要不然,骨头肯定会掉出来的。
妇女额头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疼的浑身颤抖。
但她意志坚韧,忍住这要命的痛苦,反手挥出一拳,并在摔倒间极快的掏出一个短小的笛子,吹了一声,“嘘~”
夙沙无忧知那是暗哨,马会有其同党到来,风声渐止,估摸着现在看东西应该不会让眼睛受伤,便摘掉了脸蒙着的布。
天色果然好了很多,至少能看见前方的路,而那妇女竟带着一顶黑色的斗笠,让人看不清里面的脸。
她没时间去看那妇女是谁,要抓紧时间先逃离。
扶起靠在树的已经疼晕过去的马夫李大伯,“醒醒,咱们快点儿离开这里。”
李大伯已经疼的晕死过去,再喊叫也是毫无知觉。
她没办法,只能将李大伯夹起来,搀着走。
“嗖~嗖~”一阵衣袍飞响的声音,霎时间,几名同样是带着斗笠的人空翻而至,将夙沙无忧围了个完全。
“艹,你们特么都是坐火箭来的?”她走了一丈都不到好伐,完全想不到这帮人速度这么展啊!
数名斗笠君扫了眼断腿妇女难忍的样子,话不多说,纷纷拔出后背的雪亮大刀。
断腿妇女瞪着夙沙无忧,背部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抽搐间喊道:“杀了她,杀了她,只要她一死,咱们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