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你可是不爱朕了?难道是卢玉郎勾了你的心?她虽然容颜俊朗,喜欢她的贵女从宫门口能排到城西,然而她是个女人啊!”
魔音绕脑,胡编乱造。
苏婉兮索性封闭五感,不理抽疯了的拓跋护。
拓跋护吼着吼着,突然发现无论如何,苏婉兮都不给他反应,顿时萎靡了。
“诶,兮儿不爱朕了,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净扫黄金阶,飞霜皎如雪。下帘弹箜篌,不忍见秋月。诶,诶,诶。”
“拓跋护,你这样,先帝知道吗?”
苏婉兮泡好了汤泉,刚解除封闭的五感,就听到拓跋护怨妇十足的话。
一个身高八尺,俊朗如战神的帝王,竟然颂起了怨妇词,这画风太美,她不敢看。
拓跋护无赖道:“先帝都死了十多年了,自然是不会知道朕这模样的!”
苏婉兮无言以对,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巧言,伺候本宫更衣。皇上还想在汤泉里多泡一会儿,莫要管他。”
裹上衣裳,苏婉兮疾行而出,独留拓跋护一人孤零零的泡在汤泉里面。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狠谁。诶!”
原准备进殿伺候拓跋护更衣的于辞,在门边听到又一首怨妇诗后,浑身鸡皮疙瘩一抖。
皇上,您是不是泡多了汤泉,或是淋多了雨水,脑子坏了啊!
☆、第328章 父威尽无
卢玉郎从外地回宫时,一路听到各地百姓们对拓跋护和苏婉兮赞不绝口。
什么时候皇上竟有如此民心?什么时候宝儿也如此受百姓喜爱了?
她不过是去了深山老林一趟,世道却变的如此之大。
秦墨笑眯眯的跟在卢玉郎身旁,两只眼睛黏在她的身上,死活不挪开。
在深山里的一个多月,卢玉郎早就习惯了秦墨对她的热情。只当是秦墨这个人天生爱笑吧!
“秦墨,你可打听了是谁人让皇上、皇后娘娘的名声大振?”卢玉郎生怕有人先扬后抑,暗中算计苏婉兮。
秦墨心里微微有些吃醋,若不是苏婉兮同拓跋护的感情好,他都想杀了苏婉兮。
玉郎注定是他的人,任何女人都不能夺走他的玉郎。
可怜苏婉兮什么都没做,还一心想撮合秦墨和卢玉郎,结果却被秦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怨恨上了。
“玉郎不必担心,是皇上、皇后娘娘同国师前几日对天祈雨,得了功德赐福。凡是有天相助的,百姓们自然拥护坚定。”
卢玉郎皱着眉头点点头:“原是如此。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宫吧。我担心皇后娘娘,想要快些见到她。”
秦墨眼中杀意一闪,卢玉郎注意到了,却没有多想。
他们这一个多月窝在深山老林里可不是遁入空门。四千六百条人命,他们手里的刀都被血洗的愈发锋利寒冷。
“玉郎,这马咱们都跑死三匹了。”
秦墨刚刚说完,卢玉郎身下的马突然腿一软,猛地跪倒在地。
好在秦墨眼疾手快,拿着马鞭把卢玉郎卷入他的马上,卢玉郎保准跌破了相。
腿软的马儿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激起灰土弥漫呛人。
卢玉郎看着口吐白沫的马儿,后怕的拍拍胸口。
“秦墨,你真是乌鸦嘴。”卢玉郎没好气的斥道。
秦墨被骂了也不生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前面有家牛肉馆子不错,过会儿切一斤牛肉,再炒几个好菜,以当赔罪如何?”
秦墨的态度如此之好,卢玉郎反倒不好意思说他了。
“其实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是我太心急了。放着宝儿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啊。后宫那些嫔妃一个比一个狠毒,宝儿却独占帝宠,难保哪天她们被逼急了,以前那些子狠毒手段又使了出来。”
秦墨感受着身后之人与他贴近,笑的牙龈也露了出来。
“玉郎实在是过虑了。皇后娘娘能独占帝宠,本就是本事。”
卢玉郎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宝儿就是个傻的,若不是她有那张脸,又有我护着,早被算计的哭都没有功夫!”
秦墨撇撇嘴,他才不会信。
在他眼里,最单纯的分明是他的玉郎。而苏婉兮,就是踩着人骨上位的。
然而这和他没有太多干系,以玉郎对苏婉兮的喜爱,说不定他到时候还得走她那条路呢。
“玉郎说的是。牛肉馆子到了,咱们先吃点儿再赶路,可好?”
卢玉郎先前说的慷慨激昂,忽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牛肉馆子,饭菜诱人的味道从馆子里传来。
咕咕。咕咕。咕噜。
清晰的声音从某人的肚子里传来,秦墨和卢玉郎面面相觑,互相沉默的不说话。
终于,在卢玉郎捂着肚子要说话时,秦墨赶在前面张口道:“嘿嘿,是我肚子饿了,玉郎不会嫌弃我吧。”
卢玉郎冷着脸:“不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也是特殊情况,是为朝廷尽忠才如此的,我能理解。”
“那多谢玉郎了!”秦墨对着卢玉郎露出灿烂的笑容。
卢玉郎以前一直只觉得秦墨的笑容灿烂,却不知道他笑起来竟然如此好看。
捂住胸口,卢玉郎莫名觉得,她的心开出了花,面颊含了羞。
秦墨整天关注着卢玉郎的一举一动,怎会不知他的变化。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看他坚持了这么久,玉郎也有些对他心动了吧,真是可喜可贺!
乾清宫里,苏婉兮似有所感。
拓跋护派卢玉郎和秦墨去外剿灭山贼的事儿,她知道些。
以前卢玉郎是不是来找她,这猛然一个月没见到她,甚是想念。
“稚奴,玉儿何时回京?”苏婉兮歪头看着在她身边看书的拓跋护。
拓跋护闻声回头:“就这两日的功夫了。兮儿若是想念她,朕就派人前去接应玉儿。宫中正好有一匹汗血宝马!”
“那多谢稚奴了!”苏婉兮抛给拓跋护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瞬间,拓跋护觉得他的身子苏了半边。
朕的兮儿啊,你怎么生的如此美!
“哇,哇,哇!”
拓跋护刚刚起身,想要将苏婉兮搂在怀中,好好腻歪甜蜜一番。熟料门外婴儿的响亮哭声,突的嚎起,跟惊地炸雷一般。
拓跋护和苏婉兮私下相处的时候,不喜欢让奴才伺候在一旁。便是连门外,也不让奴才站着。
故而偌大的宫殿里,此时只有苏婉兮和他两人。
苏婉兮在替他绣着荷包,他自然舍不得让苏婉兮起身。
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拓跋护脸色极差的转身快步走到门边,用力打开门。
“怎么回事?”拓跋护怒瞪着小炽儿的奶娘,正好是上次被打了几十板子的那个。
那奶娘看到拓跋护青黑要冒火的脸色,心里怕的快要窒息。
“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想念您和皇后娘娘了?”
小炽儿见他父皇威武的站在身前,立马冲着他无齿一笑。
拓跋护见了亲儿子的笑容,脸色再也板不起来。
“把太子给朕,你在外面侯着罢!”
接过肉乎乎的小炽儿,拓跋护脸上故作的凶狠,却怎么都掩不住他心头对小炽儿的慈爱和疼宠。
这是他盼了三十年的儿子,更是他至今唯一的子嗣,他如何去不多多疼爱他。
苏婉兮知道拓跋护想当严父的心思,但是她儿子天生胆子大。无论拓跋护摆出多凶狠的表情,小炽儿都乐咯咯的笑着。
这不,在拓跋护对着小炽儿摆黑脸时,小炽儿却笑的开心。
☆、第329章 跌宕起伏的心
“喏,这臭小子哪里是想朕啊!分明是想兮儿你了!”拓跋护抱着想往外爬的小炽儿,吃醋的跟苏婉兮抱怨道。
苏婉兮好笑的把小炽儿接过来,抱在怀里。
“他哪里是不想念你。”
苏婉兮说完这话后,有些心虚。
只见小炽儿到了她怀里后,就安安分分的,再也没有折腾。
“小炽儿还小呢!”苏婉兮讪笑着安慰拓跋护的玻璃心。
拓跋护哼了一声:“朕怕他长大了,抱都抱不走。到时候躺地下打滚的,肯定做的出来。”
苏婉兮抿嘴不说话,眼瞧着拓跋护手脚利落的把荷包绣线绣针什么的,全部拿走。
这人啊,总是爱心口不一。
小炽儿正是知道他父皇的德行,才不怕他各种黑面。
小炽儿哭着闹着来找苏婉兮,真在她怀里的,却是眼睛一闭,呼呼大睡了起来。
苏婉兮无奈的看着小炽儿呼吸匀称的入睡,抬手竖起手指对拓跋护示意安静。
拓跋护同样无奈的闭上了嘴,满脸慈爱的坐在了苏婉兮身边,两人静静的看着襁褓里的小肉包。
此刻,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心里却是静谧安好。
拓跋护答应苏婉兮的事儿,自然是说到做到。
他和秦墨这个小心眼儿的不同,他知道卢玉郎是个女子,所以着实没什么醋可吃的。
不仅如此,拓跋护对卢玉郎的回归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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