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没工夫让你耽误。若是想笑,等你主子醒来说给你主子听,刚好能让她心情好点儿。”拓跋护连这个时候,对苏婉兮都还念念不忘。
此心之真诚,简直是可歌可泣。
花语暗暗掐着自己的胳膊,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
如巧言所说的那般,哪怕拓跋护提前滚了三个水煮蛋,青紫淡了许多,还是很难遮住。
没办法,花语只好把手里的脂粉当做捡来似的,不要钱的往拓跋护脸上扑着。
一炷香的时间,花语力竭的放下脂粉盒子。
“皇上,好了!”花语手里捧着水晶镜,镜面清晰的倒印着拓跋护的模样。
剑眉飞鬓,目若星瞳,好一个美男子。
不过,拓跋护皱起眉头,看着花语:“为何脂粉味儿如此重?”
花语扬了扬手里的脂粉盒子,原本满满的脂粉,只剩下一小层。
“皇上,用了这么多脂粉遮盖,这味道肯定是不轻的。您不能想着鱼和熊掌兼得,奴才只是凡人啊!”
拓跋护不甘心的拿着水晶镜看了一下又一下,确认除了脂粉味儿后,他看不出来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只好认栽。
“过会儿从于辞那儿领十两黄金。对外人,你知道该怎么说吧?”拓跋护放下水晶镜,器宇轩昂的站起身。
花语蹲下身,恭敬道:“皇上放心,奴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脂粉也是会化的,毫无瑕疵的状态只能保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脂粉会慢慢脱落,到时候的结果奴才也乏天无力。”
“今儿是小朝会,无妨。好了,你退下伺候你主子去罢!”
拓跋护用好了人后,就把人踹到一边去。
花语无所谓的退了出去,随着她的离开,十米开外的地方,不断有奴才从不同的角落走了出来。
花语姑姑和皇上在偏殿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难道是皇上忍不住了,拉着花语姑娘那啥了?或者是花语姑娘仗着主子宠爱,勾引了皇上?
奴才们再忠心,亦杜绝不了内里八卦的心肠。
花语脚步轻快的绕过长廊,在那群奴才聚集在一起后,冷不丁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说人坏话时,最怕那人突然出现。
聚成一团的奴才们,刚开了话头,花语就到了。
“都在说什么好听的,让我也来听听?”
花语的声音,惊得众奴才心中一颤。
“花语姑姑,奴才等人是在研究,怎么让这花园里的花开的更好看。主子喜欢赏花,奴才们私心想着,若是将花园打理好了,主子一个开心,就能给奴才们赏点儿好东西。花语姑姑,您懂的,主子瞧不上眼的破烂东西,在别的宫里都是顶好的。”
率先反应过来的宫婢,谄媚的说道,言辞之中不掩饰自己对赏赐的期待。
花语面带冷笑,这群人竟然耍心眼耍到她的面前了。
难不成主子近日少在外面逛,让她们的心养大了?
...
☆、第201章 你个禽兽
花语阴森森的一笑,那些子宫婢、内侍,差点儿被吓的跪下。
“未经我的允许,谁准你主动说话的?玉璃姑姑教的宫规,没有好好学吗?”花语厉声道,再不见平日里的温和。
那说话的宫婢,心颤的膝盖软软。
“花语姑姑,是奴才的错,奴才自请责罚!”宫婢噗通一声用力跪在地上,眼神倔强而坚定。
如若是平时,说不准花语会欣赏这类的人,并会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可惜,自作聪明,比蠢货更找死。
“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花语不容拒绝的发号着命令。
那宫婢傻眼了:“花语姑姑,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对您也是万事尊重。你赐下的杖责,奴才愿意受着。但是,请您让奴才死,也先让奴才做个明白鬼!”
宫中的奴婢被杖责五十,等于直接赐死。
花语漫不经心的瞥向她:“到这个时候,你还同我耍心机吗?你以为你自幼于宫中长大,我一个宫外进来的,比不过你心机深沉?呵,昨夜你去了哪里?今儿早上,小厨房的那个身影是谁?纠结着内侍宫婢到偏殿外偷听,你好大的胆子!”
“花语姑姑,你是不是误会了?奴才听不懂您说的话!”那宫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的令人无法去怀疑她。
“听不懂吗?我不在意你听不听的懂,该告诉你的都同你说了。至于你现在还觉得你是活该,或是冤枉,与我何干?”
花语在广寒宫的话语权,仅次于苏婉兮。
得了她的命令后,那宫婢立马被拖了出去。
当着自己的面死了个人,这种冲击最是强大。
花语视线冷漠的打量着其他人:“在广寒宫的前途,你们个个心知肚明的。既然如此,何必铤而走险的去贪心?都退下吧。今儿若不是皇上敲打我,我怕是也被蒙在鼓里。这种事,居然由皇上同我说,呵,你们再出现同等状况,到时候不止是死一个人的了。”
花语严词厉声的怒喝一通,就不再理会这些奴才,径直去苏婉兮的寝屋伺候她了。
被喷了一头水的奴才们,互相面面相觑。
皇上找花语姑姑,是为了这事啊。她们就说呢,有主子那样的大美人在,皇上怎么会突然口味降低。而且,花语姑姑还是主子的心腹,最是忠心不过了。
至于那个被拖出去的宫婢,死就死了。活该!
任何事情,不管多仔细的去做,都会有蛛丝马迹。那个宫婢平日里为人和善,就在前一刻,所有的奴才还都以为她是个好的。
但是,在定罪之后,她们自己都琢磨出了许多蛛丝马迹。
幸亏皇上和花语姑姑明察秋毫,若不然她们铁定成了她的替死鬼。
对于平日处处暗害自己的人,再如何死的惨,她们都只会觉得畅快,而不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苏婉兮醒来得知这事,轻轻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她不善于勾心斗角,花语她们能替她,这样很好。
花语见苏婉兮神色不变,脸上的笑容愈加开心。
“主子,您知道您早晨踹了皇上一脚吗?”花语神秘兮兮的在苏婉兮耳边道。
苏婉兮心虚的将头撇到一边,她还以为是梦呢。
“呵呵。”苏婉兮故作高冷。
花语不信任的看着她:“主子,您知道皇上今儿怎么上朝的骂?那个脂粉盒子我差不多全用了,皇上今儿定是香味四溢的。”
苏婉兮默默的扭过头,示意花语多说点儿,让她开心开心。
苏婉兮是心情好了,拓跋护却心塞塞。
他一坐上龙椅,便发现大臣们的神色不大对劲。
那打量他的眼神,似乎他身上有多少秘密似得。
于辞暗暗的吸吸鼻子,不让自己打出喷嚏来。
“臣有事启奏!”大臣们心思万千,但上朝该做什么事,他们不会分不清主次。
拓跋护心中的狐疑,被大臣们的启奏牵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臣鼻尖闻到的香吻越来越多。
花语大概至今还不知道,她拿错了脂粉。给拓跋护用的脂粉,俗称千里香,香味伴随时间而愈加浓重。
大臣们不着痕迹的偷瞄着拓跋护,正巧拓跋护抬头间,脖颈露出一点红色痕迹,甚为暧昧。
瞧着这红痕,大臣们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皇上昨儿和宝贵妃闹的太狠了,一大早还带着宝贵妃身上的脂粉香,肯定是奋战到天亮啊。
心中有了猜测的方向后,大臣们仔仔细细的盯着拓跋护的脸色。
诶,皇上今儿的面色,似乎比平日里更白。来上朝时,走路的步子也比平日里轻。
年轻人啊,真是太不懂节制了。
拓跋护在大臣心里,一直是英明神武,万能全才的。这忽然添了个冲动好美色的点儿,大臣反对拓跋护更加亲近了。
大臣们的神色变来变去,飘忽不定,拓跋护的心亦是七上八下的。
他们不会看出朕青肿的眼睛了吧?朕不会将脂粉掉落在龙袍上,被他们发现了吧?
两方都心不在焉的,朝会一结束,拓跋护和大臣们干脆利落的各自回该回的地方。
连城和襄王却默默的拦住了拓跋护的路,他们都是过来人,对拓跋护很理解。可旁人不知道他们却知道,兮儿还有孕在身,皇上怎能不矜持点儿?
拓跋护急着赶回去,将满脸的脂粉洗去,连城和襄王偏偏挡住他的路,让他很是不爽。
“左相,王叔,朕还有要事,你们若有事且上奏折来。”拓跋护心急之下,对两人的称呼都变了。
襄王做贼似得走到拓跋护身边:“皇上,您昨儿是不是歇在广寒宫了?”
“是啊!”拓跋护干脆答道。
得了这个答案,襄王痛心疾首的看着拓跋护,一派拓跋护是个禽兽的模样。
“王叔,朕真的有事,你别耽搁了朕的大事!”拓跋护急的差点儿汗都冒出来。
“皇上,你的大事,是不是宝贵妃娘娘?”襄王神色不善的问道。
拓跋护想了想,这事儿确实间接和兮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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