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碾与高姨娘见礼:“姨娘好。”
高姨娘强笑着让付碾不用多礼,瞅了眼付碾,高姨娘问付悦道:“到底是怎么回?”
付悦摸了摸付碾的头,淡淡地说道:“姨娘不用管,去休息就好了。”
高姨娘一惯是胆小的,一想到孙姨娘若是发现了付碾不见,高姨娘四处瞅了瞅,让丫头看着付碾,将付悦拉到一边,急道:“你又想干什么?我听说……我听说……”
付悦瞥了眼高姨娘,冷冷地一笑,小声说道:
“我知道,今天晚上世子爷在养花院。姨娘帮不了我,就不要拦着我,上辈子我成功了一半,这辈子我一定吸取经验,我会成功的,姨娘不想我好?”
高姨娘怕付悦,见劝付悦也不肯听,没有法子,只得提心吊胆地回房求佛祖去了。
然而,一个晚上,安安静静的,第二天一早,高姨娘早早的便就起来,就见付悦一个人在,左右地瞅,不见付碾。
高姨娘心下一喜,道:“那孩子回去了?”
付悦笑了,说道:“姨娘就安心吧,在这后院里,我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高姨娘抬眼瞅了瞅付悦,没出声。
付悦安慰了高姨娘两句,便就带着丫头,去延居给赵夫人请安。
付新已经在哪儿了。眼里布满了血丝,一见就是一副一晚上没睡觉的模样。
赵夫人见了,心疼地直说道:“你这孩子,这么不听话,熬成这样,给你爹的腰带,绣出来了?”
付新点头,道:“可惜敢得急,要不然女儿能绣得更好。”
说完付新将那腰带从布包里拿了出来,给赵夫人看。
虽然说是付新第一次做的东西,手法还不是很熟练,跳针、线角劲道不均匀,还是能看得出来,绣活的人,非常的用心了。
在延居吃过早饭之后,门上就报,说付伟来了。
付新一听,便就坐不住了,急着往外走。
等赵夫人领着付新、付悦过到外客厅时,付宽已经在客厅陪着了。
昨晚上付宽在孙姨娘哪儿之后,早上就没过延居去。
付新一见到付伟,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流。
付伟为摸了摸付新的头顶,笑道:“好了,别哭了,世子和夫人又不是对你不好,还有什么可伤心?我身子也好,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不让我担心,就好了。”
付新将自己绣的腰带,递给付伟,流着泪道:“这是女儿第一次学绣活,绣得不好,爹爹带在身边,想女儿了,就拿出来瞅瞅。”
付伟接过来,看了看,笑道:“憨娘长大了。”
付悦就像是个看热闹的一般,在边上站着,从头到尾,都不曾往付伟身边靠。
因为付悦知道,付伟与她说话,只会叮嘱让她老实些,再不会说出别的来的。
果然,付伟与付新叙了会儿亲情,又与付宽、赵夫人说了些客气话,不外乎求着付宽夫妻,付新有个对不对的,多担待些。
然后,时间也不早了,付伟要去与付国公、武老太君告辞。
将付悦喊到跟前来,付伟沉着脸,看着付悦,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道:
“你在京上也好好照顾自己,你现在是世子的女儿,身份地位也不是往日里能比的,该知足的时候就知道,好好与憨娘处,不要再觊觎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付悦忍着气,暗地里使劲攥了攥拳头,笑着说道:
“二叔一路小心,侄女儿就不送二叔了,明儿安全到了广陵,让人捎个信来,也好让侄女儿放心。”
付伟没又是长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与付国公、武老太君磕了头之后,付伟便就起程回广陵。
天气很好,但年关将近,天气异常的冷。
似乎太阳都要冻住了似的。
付宽和赵夫人只是将付伟送出付国公府。
付新则执意要送付伟到城外的十里亭。
赵夫人已经猜到,一早就让人准备了马车、丫头、婆子跟着。
马车里小炭炉生着,付新的棉衣服、手炉也都准备了。
再相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付家的生意现在已经是付三一门上的了,付伟也非常地珍惜爷俩个相处的时光。
于是付伟将马让小厮牵着,与付新一起坐到了马车里。
待到付伟、付新离开付国公府没一会儿的工夫,赵夫人正自替付新伤心的时候,一惯老实地孙姨娘,突然哭上门来。
因为知道昨晚上付宽是在孙姨娘哪儿睡的,所以,赵夫人不明白孙姨娘这是怎么了,便就拿眼睛瞅付宽。
付宽也是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赵夫人对传话的说道:“让她进来吧,孙姨娘不是个多事的人。”
付悦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第二十九回 8(边关旧戏)
孙姨娘进到屋里,脸上挂着惊慌。
赵夫人和付宽见了,均是一皱眉。
付宽先已不耐烦,以为孙姨娘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语气就不怎么好,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孙姨娘跪到地上,就哭道:“大夫人,世子爷,五郎、五郎不见了。”
付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道:“什么五郎?”
赵夫人已经知道孙夫人说的是谁,凉凉地瞥了眼付宽,问道:“好好的五郎怎么会不见?几时发现的?侍候他的人呢?可都问了?”
孙姨娘哭道:“奴婢问了,说是昨晚上还看见的,一早上就不见了。奴婢自己在院子里找了半天了,若不是实在找不着,也不敢劳烦夫人、世子爷。”
付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恍惚记得孙姨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因为对孙姨娘也不怎么上心,所以,对于那个儿子也就从没放在心上过。
然后记起来,昨晚上在孙姨娘院子,似乎是见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有点儿瘦。但当时也没怎么过心,他直接进屋里,便就将丫头、婆子给打发走了。
赵夫人本来还想问问付宽的,但一想孙姨娘一提五郎,他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他儿子。
看样子,昨晚上,就是看见了付碾,应该也没让付碾给他请安。
不由得,赵夫人觉得孙姨娘可怜。
赵夫人让孙姨娘起来,想了想,说道:
“他才几岁?能跑到哪儿去?不过是小孩子淘气,你也别急,就是一时找不着,他玩累了,也就自己跑回来了。”
虽然这么说着,赵夫人让人将侍候付碾的丫头、婆子喊了来,一一的寻问。
见那些个人躲躲闪闪的,赵夫人觉出不对劲来。
一拍桌子,赵夫人喝道:“再不好好说,就不用说了,全都发卖了。”
那些个人才害怕,扑通扑通全都跪到地上,磕头有声道:“奴婢们昨晚上时,就发现五郎不见了,以为小孩子淘气,到了早上发现还没回来,才出去找,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一下,不光赵夫人,就是付宽也觉出事情严重来。
付宽气得跳脚大骂道:“一帮子欺主的奴才,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了,要你们何用?来人,全都给我绑了,等找着了五郎再说。”
赵夫人连忙拦着说道:“她们了解五郎,世子爷这工夫绑了她们,咱们可就两眼一眯黑了。她们的罪先记着,找五郎要紧。”
孙姨娘一听说,昨晚上付碾就不见了,一晃身,便就坐到了地上。
有丫头连忙将孙姨娘扶了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付悦,这时候突然急了,说道:“平日里我与五弟弟倒是总在一起玩,离得又近,女儿也去帮着寻一寻吧。”
赵夫人说道:“你上哪儿去寻?”
付悦焦急地说道:“女儿也不知道,但总比一直在这儿干等着强。”
赵夫人想了想,点头道:“多个人多份力量,去吧,别乱跑就行。”
付悦冲着赵夫人和付宽行了礼,走到平日里经常跟着付碾的小丫头跟前,说道:“你与我一起去寻。”
那丫头正自担心,怕付碾出什么事,那她的小命只怕就不保了。
见付悦来喊,连忙跟着付悦出去了。
付悦细问了那丫头,付碾平日里都去哪儿玩,昨晚上说过什么没有。
那丫头哪有隐瞒?就怕自己漏下什么没说。
付悦条理清楚地问着,然后说道:“那五郎有没有偷偷爬墙去过别人家里?”
小丫头垂着头,想了想,终是说道:
“六小娘子明鉴,不是奴婢要瞒着,实在是五小郎君平日里淘气,曾偷去过罗将军府。什么也不干,就是他家里有练功的状子,五小郎君喜欢得紧。见罗将军府没人,偷偷地去过两次。”
付悦一听,说道:“这事你先别声张,你领着我去看看,五郎都从哪儿爬到罗家去。我偷偷地进去找一找再说,万一五郎没在呢?咱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寻上门,不好。”
那丫头哪儿有不听的?
连忙领着付悦,便就往付碾爬进罗家的地方。
原来两家的临墙,有一块儿破洞,乱草遮蔽着,一般人不若是不知道的,决看不出来。
也就小孩子什么都好奇,哪儿都跑,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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