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付宽越看付悦,越觉得算计他摔下马的,就是付悦付亮联联手。
马鞭没了,等到付宽上罗府去取马的时候,马屁股已经完全看不出曾受过伤来。
本来付宽就没报太大希望,因此上,瞅了瞅被罗辉喂得膘肥体壮的马,付宽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罗辉笑道:
“世子爷全好了?哎呀,世子爷可来取马来了。这些日子可把晚生给担心坏了,国公爷一天几遍的派人来要马,好似将军府会扣下世子爷的马不还。晚生又怕把马放回去了,再被杀了,留着,最起码也算个证物不是?”
付宽弄了个大红脸,只得冲着罗辉一揖道:“劳累罗小公子了,家里的事,还望罗小公子不要见笑。”
罗辉无所谓地笑道:“晚生没什么的,世子爷这次幸好没什么大事。晚生在边关的时候,曾亲眼见过人从马上摔下来,摔瘸了腿的,还有一辈子站不起来的。世子爷算是万幸的了。”
付宽越听,脸色越差。
从将军府回来之后,整张脸就要阴沉得滴出水来了似的。
赵夫人这时候,一边偕着付新,一边偕着付悦,有说有笑的,好似亲母女一般。
付宽一看,就觉得扎眼睛。
赵夫人见了,假意没看出来,还故意当着付宽的面,夸赞了付悦两句。
付宽有苦说不出,生生地忍得胸口疼。
转眼便就到了年根上,眼看着过年,赵夫人也就开始忙碌起来。
付悦最近倒是非常的消停,虽然说赵夫人待她比之前,大有进步。
付付悦如何会察觉不出,赵夫人对她与付新的不同?
因此上,这一次,付悦学聪明了,再没敢有什么动作,小心翼翼的,就怕被谁抓住什么把柄。
付悦想,她一定要稳,说什么也不能再急躁了。
对付付新,要徐徐图之。
由于要过年,国子监放了年假。于是付新就每日里,与张秀儿窝在了琪乐园里学绣活,倒也不怎么总见着付悦。
因为对罗辉死了心,而且也过了一开始的雄心勃勃的时候,张秀儿现在对于绣活,根本就是在磨磨。
所以,根本就没有长进。
别说给罗辉绣个香囊了,就是一朵花儿,她还没绣出来呢。
但还是比之前好多了,最起码绣出来的东西,能叫人认出个大概来。
不至于像之前那般,完全的猜不出绣的是什么。
瞅着张秀儿的绣活,付新笑道:“看样子,你跟你师兄打赌,是输定了。”
张秀儿无精打采地说道:“输就输被,又能怎么样?”
她没说的是,当初她喜欢他,所以心心念念的,想着给他绣个香囊,让他佩在身上,就好像她一整天都陪着他似的。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现在也已经早歇了那个心思,干嘛还挨那个累?
付新见张秀儿好像忘了自己曾说过什么,好心地提醒道:“秀姊忘了?”
张秀儿显然是忘了,茫然地问:“我忘什么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付新急道:“秀姊当初不是冲着罗辉夸下海口,若是过年时,不给罗辉绣出个香囊来,就学狗叫?”
张秀儿瞬间想了起来,急得抱头大叫道:“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你当初怎么不拦着我?啊啊啊!”
付新颇委屈道:“秀姊竟冤枉人,我怎么没拦着秀姊了?是秀姊自己死活非说能绣出来,然后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拦都拦不住。”
张秀儿噬脐莫及,无比痛心地说道:“我当时肯定是疯了。”
付新点头:“我当时也觉得秀姊疯了。”
张秀儿咬着唇,歪着头,瞪着一双眼睛,一脸悲愤地看着付新道:
“怎么办?我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学狗叫?”
瞅了瞅张秀儿手里拿着的绣活,付新觉得,就是张秀儿现在肯发奋用功,也来不及了。
想了想,付新道:“要不然,还是学狗叫吧。汪汪两声,比绣活好学多了。”
……
张绣儿恨不得想要挠付新了,抢了她的心上人,付新不是故意的,但让她学狗叫,就是故意的了。
狠狠瞪了眼付新,直勾勾瞅着付新手里的已经快绣好的香囊,嘴角都要流出口水来了。
付新直觉得有危险,于是将香囊护到怀里:“这是我的,你这样是作弊,是坏孩子。”
张秀儿忍不住揭付新老底道:“你还好意思说作弊?你少作弊了?”
付新……
张秀儿道:“你绣了三个,帮我一个能怎么样?”
付新摇头:“这三个,一个是给我娘的,一个是给武姑姑的。”
张秀儿抢话道:“那另一个,肯定是送我的?”
付新惊诧道:“没有啊,你也一样在学绣活,我干嘛没事给你绣?”
张秀儿急忙地问:“那你绣给罗辉的?”
☆、第二十八回 9(送礼)
“噗”一声,付新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没事干嘛送他?疯了不成?”
张秀儿急了:“那你是给谁绣的?”
“我自己啊。”付新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学会绣东西,当然要给自己绣一个,也算是留个回忆。将来拿起来看时,这也是我第一次绣出来的实物呢。”
说着话,付新极为爱护地将香囊从怀里拿出来,来回地细心翻看。
就好像预知了,它会突然变没似的。
瞅着付新,张秀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坏了。
但一想到学狗叫,便就狠下心来,决定将付新绣的香囊偷走。
张秀儿想:你偷了我的心上人,我偷你个香囊,算是扯平了,我就原谅你了。
付新哪里知道,张秀儿已经打算着要偷她的香囊了?
见张秀儿不再打她香囊的主意,就又开始为张秀儿发起愁来,总不能真的看着张秀儿学狗叫。
但罗辉似乎也不像是太好说话的人。
但是,若说是求人的话,张秀儿肯定是拉不下那个脸来的。
以付新对张秀儿的了解,张秀儿是宁可学狗叫,也不会向罗辉低头,求罗辉放她一马的。
付新瞥了眼在一边,正在算计着,如何偷到她香囊的张秀儿,心想:还是我偷偷的背着秀姊,去求求罗辉看看吧。看能不能让罗辉放过秀姊,别让她学狗叫了。
要不干脆给他买个好东西,当成张秀儿的香囊,只要东西够好,定能打动罗辉的心的。
钱财,付新一惯看得淡。
而且,付新自打生下来,就从没差过钱。
无论多难的日子,付新都不会觉得钱重要。
就拿今年来说吧,付新今年照去年的冬天,个头长了不少。
一入冬的时候,纪妈就拿了付新先一年的大皮衣服出来,给付新比量,结果全都短了一大截。
付新的衣服,能带到京城里来的,哪一件都不便宜。
扔了怪可惜的。
然后便就全送给了付芸。
付芸倒也不嫌付新穿过,收到那么一大包的好衣服,直直地高兴了好几天。
然后整个冬天,付芸只要出门,就穿上付新给的。
逢人就说,她的衣服是五姑姑给的,如何如何的好,怎么怎么漂亮的。
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然后付新想着,平日里付芩对她也挺好的,虽然是旧的,只送付芸也不大好。
于是,付新又从自己的新衣服里,挑了几件上好的,送给了付芩。
自然付芩也很开心。
而入秋的时候,赵夫人就已经张罗着,让绣娘给付新做新衣服。
依着赵夫人的意思,就要一口气先做个十套八套的。
吓得付新死命地拦着没让。
并将自己的衣箱打开让赵夫人看,里面成摞的衣服,春夏秋冬的全都有,一直到嫁衣,付伟都给付新准备了。
然后还有入了秋,陈叔从外面让绣坊,专为付新做的新冬衣。
赵夫人却不干了,说付新的衣服再多,也不是她给准备的。
自己女儿的衣服,当然是娘给准备。
于是,赵夫人不顾付新的阻拦,在付新强烈地反对下,还是给付新添置了五套。
付新瞅着自己的那一堆衣服,是怎么也穿不完的。
付芸可高兴了,抱着付新的那一堆新衣服,就喊:“将来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付芩瞅着自己的亲妹妹,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闪了闪。
付新被逗得笑不停,说道:“嗯,我又穿不了,也没谁可送,将来可不都是你的。”
然后,付新就又挑了几件好的,送给付芩。
付芩都不好意思了,说道:“我们也没送过五姑姑什么,却一直收五姑姑的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
付芸这时候插言道:“姊姊可真是说笑话呢,五姑姑是咱们的姑姑,送咱们东西不是应该的吗?姊姊可真奇怪,难不成,没拿五姑姑当姑姑?”
付芩被付芸说的话气得,就拿手去戳她额头道:
“小没良心的,难为我那么疼你。见了好东西了,就将姊姊给卖了。我哪有不将五姑姑当姑姑了?拿姑姑的东西就不用感激了吗?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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