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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完结+番外 (小狐濡尾)


  
  深衣听他说来,果然失望不已,失却了兴趣,又专心致志地去看场中打斗。见那杀手侧身处,耳后一抹丹红颜色,兴冲冲地摇着南向晚的胳膊,道:“这是个自养杀手!”
  
  那小生戏服翻飞若蝶,剑法精妙无比。青锋过处,剑气秋水般潋滟,初时将那杀手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接连割破那杀手身上几处衣衫,血痕渐重。
  然而那杀手甚是能扛,愈打愈是顽强,虽连受数伤,招式上却不露半分破绽。
  如此缠斗得数百招下来,深衣瞅出那小生剑招渐缓,竟似有体力不支之相,不由得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那杀手瞅准一个间隙,长刃脱手飞出一记虚招,雪光漫天耀眼,一掌猛地拍出,隐隐然有崩山碎石之力。只怕那小生被当胸拍上,心腑都会被震碎。
  小生腰肢如柳,生生一个铁板桥向后折下,险险避过了那一掌。杀手扬手收回长刃,毫不留情地扎了下去。
  小生方才那一式已经极其艰难,现下要躲,断不可能。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嗡”的一声铮响,长刃荡开三寸,紧贴着小生腰侧刺下。小生侥幸躲过一劫,得了喘息之机。手心长剑旋开,飞叶穿空,正正捅透了那杀手的胸膛。
  
  一刹那间生死一线,深衣看得冷汗淋漓。那小生翻身而起,一剑划破杀手背上衣衫,但见背上玄青纹身,一只朱雀展翅欲飞,八枚尾翎鲜羽翙翙。
  
  小生捅死了那人,一身白梅仙鹤锦绣戏服鲜血尽染。犹觉得不解气,将那尸体狠狠踹上一脚,嗤声咒骂道:
  “果然是个凌光二品!二品就是二品!”
作者有话要说:愿赌服输=口=双更的感觉……下章还是周二更吧




☆、四人一台戏

  阿罗舍自行斟上一注水,茶杯盖儿拨了拨水面上的茶沫,慢吞吞道:“连个二品都打不过,若是传出去,可不让人笑话?”
  那小生闻言扭了腰肢,风摆杨柳一般逶迤行到阿罗舍面前,捏着抑扬顿挫的花腔道:“若不是那陌上春叛出凤还楼,说不定这人早就是一品了——”
  阿罗舍呷着茶,也不正眼瞧他,打断道:“说人话。”
  那小生身子弓弦般颤了颤,仿佛陡然间摇身一变换了个人似的,两手叉腰恶声恶气骂道:“看着我要死了你居然眼皮都不眨一下?还让一个外人来救我,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深衣一听,这分明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四哥……四哥这是怎么回事?
  
  阿罗舍慢条斯理道:“贫僧眼中,万物一如,不论生死,不辨内外。”
  小生哼道:“又来,又来。”说着,却绽开笑靥如花,撩着戏服迈着厚底皂靴行到阿罗舍身边,一手捉着广袖,一手葱管儿般的五指便要去摸阿罗舍的脸。
  阿罗舍看似逍遥地起身,衣袂纹丝不动却滑开三尺之遥,避开了小生这暗藏擒拿之术的一摸。
  “施主,皮囊一具,莫要执着。”
  
  南向晚方才还虚弱得像要死掉,现在却回光返照似的两眼贼亮,嘴角挂着鸡贼的笑:“老婆,瞧你哥哥这一身的风流债哟,做和尚如何做得安生?”
  深衣已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两手握着小拳头,下一刻就要跳出去暴打那个胆敢轻薄她四哥的妖孽小生。
  
  小生奸奸地一笑:“皇帝既然都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我焉有不享用之理?乖,让小舅娘摸一下!”
  
  皇帝?小舅娘?这哪儿跟哪儿呀!她才没有这么个放-浪的小舅娘!
  深衣怒不可遏,不顾南向晚的阻拦,离弦的箭一般冲到两人面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阿罗舍一把拽到身后,老母鸡似的护着,气呼呼道:“不许碰他!”
  
  阿罗舍奇怪道:“咦——怎么又是你?”
  小生眯起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儿,“哪来的野丫头,我的男人也敢动?!”
  后面半句,醋意十足又带着恶狠狠的杀气,说话间三尺青锋哐啷出鞘,也不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冰冷剑锋已经横上了深衣的脖子。
  
  南向晚慌忙跳出来摆手道:“别呀别呀!都是误会!我和我老婆出来看戏的,大爷……不,大姐……不!您老手下留情!”
  
  小生狐狸眼中寒意森森,刀子般划过南向晚,“原来还有一个偷听的,功夫不错啊。我先结果了她,再来收拾你!”
  南向晚屁滚尿流地趴下了。
  
  深衣心想,你大爷的,难道要这样冤死在一柄为了自己亲哥哥争风吃醋的剑下么?
  人生头一回觉得爹娘忒不负责任,起码应该把自己的画像给四哥送一幅吧!
  
  深衣噙着泪,殷勤道:“四哥,我是你的小五妹,朱尾,尾巴的尾……”
  她只差长出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出来讨好地摇一摇了。
  
  阿罗舍那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狐疑道:“朱尾巴……娘才不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呢……”
  
  深衣仿佛胸口中了一记老拳——感情她爹娘连她的大名都没有告诉四哥!
  细细一想似乎也是,自己出生时四哥已经在暹罗越菩寺剃度,后来四哥返回天朝修习中土禅法,她就再也没有去过中原……和四哥有联系的一直也只有三哥,可三哥那个不牢靠的……
  这是要栽在这个她爹起的名字上了么……
  
  小生冷冷地嘿笑一声,“还敢冒充朱家的人,我且要了你的性命!”
  她手腕一抖,深衣还没来得及缩脖子,只觉面前一道疾风啸过,“铮”的一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那长剑已经被击打开去。小生软了手腕,长剑险些脱手。
  
  “刘戏蟾,打狗也要看主人。”
  
  深衣听见这熟悉的阴森森冷冰冰的一句话,热血上头,怒火攻心,扭头抖指骂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戏台后面的重重帷幕如潮水分开,阴影中,陌少玉颜冷漠胜雪,被阿音推了出来。
  
  被唤作刘戏蟾的小生收剑入鞘,揉了揉手腕,款摆腰肢走到陌少面前,抱臂道:
  “哟——千呼万唤,大少爷终于肯出来了啊——”
  她拉长了声调,半是调侃半是爽约的不满。
  
  陌少锋芒毕露的透亮眸光落到南向晚身上,冰霜渐聚,口中却平淡回应道:“你也看到了。我若能出来,早就出来了。”
  
  刘戏蟾长目微眯,打量着陌少的腿,道:“怎么?着了谁的道儿了?”
  
  陌少冷笑一声:“天意。”
  
  深衣全然不懂他二人打哑谜似的说些什么,只觉得陌少盯着南向晚的目光十分的不对劲。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一个箭步跨到南向晚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他大嚷道:“不许杀他!”
  
  只见陌少右袖微动,一星冷芒一闪而没,竟是真的要出手而又生生收了回去。
  深衣惊出一声冷汗,叱责道:“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他?”
  
  南向晚亦知自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软着手扯扯深衣的衣裳,抖抖道:“老婆啊,我还是走了,这里好可怕……”
  
  “你叫她什么?”
  
  南向晚悚然一惊,张口结舌:“我……”
  
  “你叫她什么?!”
  
  南向晚双腿一软,瘫坐在深衣身边勾着她的衣角,哭丧着脸道:“小姑奶奶……快还我清白!”
  
  “……”
  谁还谁清白呀?活该!
  
  “好了啦!”深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陌少身边,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左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右袖,生怕他又要动手——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知道他的右手残了,是断不能看也不能动的。“这是我之前解释的一个朋友,江湖包打听南向晚,不过油嘴了些,心肠还是很好的啦。你要是乱来,我就……就……”
  深衣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偏头对南向晚道:“走啦!”
  
  陌少由深衣握着手,神色不变地吩咐道:“阿音,去送送这位‘江湖包打听’南先生。”
  
  阿音不大友善地看了一眼深衣的手,答了声“是”,便驱着南向晚出了戏园子。门口依稀飘来南向晚油腔滑调的声音:
  “这不是董记当铺的二掌柜阿音姑娘嘛……越长越美了哟……你还记得我吗?我上回……”
  
  深衣低头,在陌少耳边悄声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说要带我见堂主的呢?”
  陌少道:“你不是已经见到了么?”
  
  “啊?!”
  深衣愕然抬头,四哥不是堂主,难不成是这个奸邪戏子?
  
  刘戏蟾一双美目顾盼流光,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谑笑:“你竟然也容得阿音之外的人近身了?莫不是喜欢上了这小姑娘?”
  
  深衣心想凭着陌少的性子,恐怕是要反唇相讥了,不料闻他说:
  “朱尾确属朱家人。船图已经毁了,正在我那里重绘。绘好之后,人和图就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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