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忍耐。
忍耐什么?
赵暮染皱眉着头道:“那汤就难喝到让你忍受不了?”
她的回答让宋钊很是挫败。特别是她睁着一双杏眸,用清澈无比的目光看着你,满眼都在说,我是在为你好啊。
——可问题不在汤的味道如何!
宋钊一时语噎,视线凝在她脸上许久,将还不懂他意思的小娘子直接就打横抱起。
赵暮染失重低呼一声,然后去圈住他的脖子,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郎君沉着脸,径直往床榻走去。他将人放置在榻上,就伸手去除了她的鞋袜,回身将纱幔也拂下。
烛火被水红色的轻纱隔挡在外,赵暮染眼前有些朦胧,郎君在她面前跪坐下来,神色郑重。
“染染……”他轻喊一声。
如平常一般的呼唤,此时落在她耳中却有种说不明的暧昧。
赵暮染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微仰着头看他。他俯身往前倾,手去搂了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子拉近贴紧。
他唇在她耳边:“染染,那汤喝多了,会和先前在净房里一样。我会忍不住想要你。”
赵暮染被他说话呼出的气息闹得痒痒的,又有异样的酥麻,她不由自主躲了一下。大脑正要思考他说的想要是指什么,就感觉手被他大掌覆上,然后直接被拉着碰到他身上坚硬的地方。
宋钊决定有些事还得说清楚的好,正好也让她懂得男人与女人间有什么区别,她再懵懵懂懂的,搞不好见到安王给的那几个面首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那十个俊俏的面首,宋钊脸色又沉了几分,将她意图往回缩的手攥紧,覆着火热之处,朝着她唇吻了下去。
这样的一幕,就让赵暮染想起在山林间那晚,他也是这样捉住她的手,这样俯首吻着她。
她睫毛颤了颤,在他的吻中乱了呼吸,由坐姿被他慢慢压到了被褥间。
宋钊极缠绵的亲吻她,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缠够了她的小舌,在喘息间转而去亲她唇间,哑声说:“染染……你还记得山林那晚的事吗?”
赵暮染闭着眼,察觉到他的手有所动作,不由得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她耳边粗粗的喘息声。她脸颊有些发烫,轻轻嗯了一声。
宋钊见她没拒绝,眸光渐深,“那个补汤喝多了,也会让我想像现在这样跟你亲近,还可能会做出比上回在山林间更出格的事来。你明白了吗?”
赵暮染掌心滚烫,注意力有些不能集中,想了好大会才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补汤有效果!
她突然睁开了眼,杏眸中有着喜色。
宋钊正凝视着她,见她这神色有些疑惑,下刻,他就被赵暮染突然奋起,反压在了身下。
她高兴地道:“更出格的事是圆房生宝宝吗,喝了补汤后,你就想和我生宝宝!”
她莫名的就兴奋起来,话还说得那么直白,宋钊强压下心间那种诡异点点头——
这是明白了吧。
赵暮染见他点头,笑容更灿烂了,面容如盛放的桃花一样,灼灼耀目。
果然是补汤有效用了。她笑着,去亲了一下他嘴角,诱哄一般:“所以你就别嫌弃汤不好喝了。”那样,她才好怀上宝宝。
宋钊的脸都黑了。
所以,她根本还没明白。他生起了无力感,有种想自暴自弃的挫败,压在他身上的赵暮染却喜滋滋的,一下一下亲他嘴角。
宋钊闭了闭眼,痛苦地想,也许真的只有圆房后她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当晚,宋钊还是被强行灌下了那小半盅的汤,然后忍无可忍,在歇息时将赵暮染重新压在身下,捉住手用行动告诉她补汤的后果……
事后,宋钊内心凌乱的给唇角一直翘高的赵暮染净手。他感觉,他的言传身教又失败了。
重新歇下,赵暮染还在抱着他手臂笑,时不时还笑出声。心里高兴地想,这回的用时可比上回久多了,医工配方效果显著,还好她一路都揣着方子。回去庆州了,她要重重地赏!
宋钊在她笑声中,愈发感觉诡异,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于是,他在各种猜测中就失眠了大半宿。
***
两人在杨家停留的第三日,宋钊的第二波侍卫终于赶到了京兆。
宋钊收到消息时,正带着赵暮染在一家酒家用餐,少女脸颊被灌汤包塞得鼓鼓的。
“你的人到了,我们下步是准备怎么样。”赵暮染咽下包子,喝了口热汤,满足得直想叹息。
“我是想着直接就从京兆回都城。”
“可如若皇伯父补来赐婚旨意,那还得送到安王府吧,难道我们不是要先折返?”
宋钊用帕子帮她唇角的汤汁擦去,“折返太过麻烦了,我事先已做了安排,我们可以直接就往都城赶路。”
赵暮染就不解地看向他,他微微一笑:“薛冲已经认出我来,我虽在中间挑拨了他和陛下,但就怕薛冲反应过来。所以我已让人回去按我哄骗薛冲的说辞,去给汇报给陛下,省得真让他起疑我的身份。我带着你直接回都城,他顶多也只是认为我用了强行的手段。而我离都城这一趟,确实也是带着别的任务,所以他也不会起疑。”
让他这杨家人找杨家的东西。
他想想,都是讽刺。
但这也让他更加确定,当年他们侯府出事,不是意外。
赵暮染点点头,既然他已有计划,她觉得直接回都城也好。皇祖母身体不好,她亦挂心着。
两人在酒家用过饭就直接回了杨府。
才进门,杨府管事就来禀宋钊那批侍卫被安排在倒座房,宋钊闻言凤眼有光芒一闪而过。见赵暮染完全没反应,才颔首默认了这安排。
赵暮染确实也是将安王给的那十个面首丢在脑后,但安王派来的侍卫听闻消息,还是找了机会去提了一提。
这一提,那十个面首终于被从一堆壮汉中领了出来,惶惶不安去见他们的主人。
“——这就是我父王说的俊俏郎君?!”赵暮染看到人时,险些一口茶都要喷了出来。
跪在廊下的十个瘦巴巴黑炭欲哭无泪。
他们一路来都是骑着马,风吹日晒雨林,夜里都是露宿,已经好几天没梳洗了。再是谪仙下凡,也抵不过这样的摧残吧!
宋钊面无表情看着那十个面首,他们居然还有人形,看来是他的属下办差不力了。
安王侍卫是见过这些人的,如今再见,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眼角抽了抽,看向那坐着喝茶的郎君。宋钊有所察觉,在水雾中抬头,目有厉色也看了过去。
侍卫忙垂眸。他还是闭嘴吧,安王殿下已默认了这女婿,他也实在没必要再给人穿小鞋。混口饭吃,还是识趣的好。
赵暮染不明是她的夫君吃了醋,将人整成这样,只道自家爹的眼光不敢让人苟同。原本她还好奇来着,如今,是连多看一眼也不想。
但人买了,好像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干吃饭。
而且还都是男人。
她想了想,就道:“派三两人将他们送回庆州吧,直接丢军营里头,士兵怎么操练,他们就怎么操练。安王府不养白吃饭的。”
听人说做面首的也是干体力活的,瘦成这样,能干啥体力活,她父王搞不好是给人蒙了。要是能将他们练出来上阵杀敌,也算补回些损失。
赵暮染就托腮叹息,果然有个不靠谱的爹很头疼。
而随着她一声令下,十个面首连哭求都没机会,直接被人重新押着折返。宋钊看着外边空空的庑廊,又抿了口茶。
他的岳父大人见着人被丢回去,不知是啥表情?
可惜,他瞧不见。
接下来,宋钊与赵暮染就只在杨家再留了一晚,于第二日清晨开始往都城出发。
此时,舜帝那也收到了安王让人加急送回去的战报。
赵舜在看到夏国欲战几个字眼,顿时就将战报摔到了地上,白净的脸上青筋突起,目光带着狞色。
战报?!
夏国不是已经停战近一年,怎么又开始蠢蠢欲动!
偏还是这个时候,坏他好事!
赵舜一想到这几年战功赫赫的弟弟,心中就不安和焦虑。在朝中总是能听到的,对弟弟的夸赞声音就回响在耳边,那些朝臣一边说一边还露出敬佩的面容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闭嘴!你们都给朕闭嘴!”
赵舜突然将御案上的东西全给扫到地上,殿里伺候的宫人吓得跪了一地,方才就一直很安静的宫殿,霎时更是静得针落声可闻。
发了一通脾气,赵舜大口喘着气跌坐在龙椅内,眼里的狞色不但没有消气,反倒还盛了几分。
“今日太后身子怎么样了!”他坐了一会,冷着声问。
一位年老的太监颤颤巍巍爬上前,磕头禀道:“陛下,太后身边伺候的刚刚来禀过,是比前两日气色好一些,还多用了三口肉粥。”
赵舜阴冷的目光就扫在了那太监身上,“好一些,她好得也挺是时候。”
太监听着他的话,整个人都在发抖,这样的话,实在太过骇人。
“那就命医工给朕好好给太后治病,治好了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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