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菀菀有些懵。
“乖,叫一声。”靳承乾的声音越发沙哑。
“承乾…哥哥?”
“真好,”靳承乾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就是不够,再多叫几句。”
“承乾哥哥,承乾哥哥,承乾哥哥…唔”
路菀菀咯咯笑着,在靳承乾身下扭来扭去玩的高兴,却是被狠狠攥住了嘴唇。
直到累到再也说不出话,路菀菀还是没有想明白,陛下今晚怎么就那么,狂性大发了呢?
第17章 喜连理美人如画
符延和鱼真一人一边守在殿门口,安静站着。太阳刚冒了个头,天气还冷着,但两人间的气氛却是温暖又和谐。
靳承乾提着剑回来时正瞧见这一副情景。鱼真低着头,手背在身后,脸上难得有些娇羞的味道。符延依旧是那张冷硬的脸,面朝前方站的笔直,只是眼睛却是止不住的往旁边瞟着,眉毛舒展,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错。
“眼睛要掉出来了。”靳承乾用剑鞘捅了捅符延的腰眼,眼神戏谑。
眉目传情的两人被这突然的一句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急急下拜,“参见陛下。”
“嗯。”靳承乾没再理会他们,直直走进了屋。
“怎么办?”鱼真转过头紧张地看向符延,她现在只要看见靳承乾就汗毛直立。
“草木皆兵,看你那小胆儿。”符延挑挑眉,走过去拍拍鱼真的背算作安慰,“陛下哪有时间去管咱们,再者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一定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贱嘴。”鱼真眼睛一瞪,气呼呼背过身。
符延被骂得一懵,茫然摸摸自己的唇瓣,这是怎么了嘛…
“乖宝,醒醒,该用早膳了。”靳承乾换了身衣服,将手搓热,捏住路菀菀的鼻尖,坏心的左右摇晃。
“不想吃了。”路菀菀不满地咕哝了声,有些烦躁地挥开作乱的大手,翻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还疼着?”靳承乾有些着急,掀袍坐在床沿,将路菀菀翻回来,掀开被子就欲查看。昨个自己吃的餍足,却是苦了乖宝,那小花瓣都红红肿肿的了,可将他心疼坏了。
“哎呀,”路菀菀翻身坐起,抱着被子缩到墙角,眼神还迷蒙又怨念地望着靳承乾,“陛下您别闹嘛。”
靳承乾伸手扯扯被角,轻声哄着,“乖宝,朕昨晚过分了,朕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乖乖让朕看一看,朕好去给你拿药,你也能舒服些。”
“陛下,我不疼,也不生气。”路菀菀迷迷糊糊点头打着瞌睡,“您离臣妾远些,臣妾就舒服了。”
说完,也不等靳承乾说话,就蹭着墙根慢慢躺下。不一会,小小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靳承乾自知理亏,张张嘴,却不敢再叫,只好摸摸鼻子悻悻离去。
心情郁郁地踏过门槛走过了一段距离,又退了回来,眼睛扫过鱼真,背着手声音低沉,“去将娘娘叫起来,声音轻些。”
“是。”鱼真福身领命,转过身却是抿抿嘴,声音轻些怎么叫得起来么,陛下您真逗。
“菀菀,起来啦。”鱼真坐在脚凳上,托腮看着另一侧缩成一团的路菀菀。
“…嗯”
“菀菀,你睡着了么?”
“…嗯”
“睡着还说话,”鱼真咧嘴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菀菀,我恋爱啦!”
“…嗯”
“嗯?”路菀菀猛地坐起,后脑勺一下撞在墙上,“哎哟!”
“小祖宗你小声点!”鱼真扑上床堵住路菀菀的嘴,往门外小心望了望,“要是把那只老虎招过来吃了我怎么办?”
“什么老虎,再瞎说我咬你哦。”路菀菀不满的瞥她一眼,抓住她的手左右摇晃着,“阿鱼,这是真的?”
“差不多吧,”鱼真咬咬嘴唇,含羞带臊地瞄了路菀菀一眼,“昨个晚上,我去找符总管解释了,然后符总管也跟我道歉了,他说他不该凶我,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他觉得我,挺好的。”鱼真用手捻着衣角,脸上尽是小女儿家的娇态,“我说,我也觉着他,挺好。”
“阿鱼,符总管却是个靠谱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但他是个…”路菀菀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鱼真抬头直视着路菀菀的眼睛,“菀菀,我不在乎那些的。符总管他对我很好,是真的很好,我感觉得到。我也知道我的心意,我心里也是在乎他的。深宫之中,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得到幸福的机会了,我不想因为他一些所谓的缺陷,而放弃我的爱情。”
“菀菀,我想试一试,你愿意站在我这边么?”
路菀菀看着鱼真明亮的眼睛,沉默了半晌。
鱼真望着路菀菀沉默的侧脸,心里慢慢拧着一个疙瘩,手指将衣角攥的越来越紧,鼻头酸酸,“菀菀?”
“阿鱼,”路菀菀轻叹一口气,握住鱼真的手,“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会抓住幸福的。我只希望,你能永远像现在一样,总是笑着,带着我一块笑。”
“嗯!”鱼真抹抹泪,笑颜如花,“菀菀,你知道今个是什么日子么?”
“我们家阿鱼定情的第二日?”路菀菀也笑了,推开鱼真下床穿鞋。
“你再笑我,我就哭给你看。”鱼真将衣裳拿来,服侍着路菀菀脱下寝衣。
“今个可是大年三十!”
“啊?”路菀菀有些惊讶,“这么快,感觉前个才过了小年似的。”
“那是因为你的小日子太滋润了。”鱼真挑挑眉,帮着她系好腰带。
“陛下昨晚好像说了,三十的下午有个什么年宴?”
“对呀,尚服局今一早就把贵妃朝服给送来了。”鱼真冲路菀菀挤挤眼睛,“大红色。”
“大红色…在哪?”路菀菀愣了一瞬,转身便去寻。
“在外间供着呢。”鱼真俏皮地笑,抬步跟了上去。
摸着朝服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的花纹,路菀菀有些想哭。她知道陛下看重她,用心对她好,可怎么也没想到,在陛下的心中,竟是将她当作正妻的。自己可真是好命,何德何能能得到一国之君如此不加掩饰的宠爱呢。
“菀菀,这朝服可全是比照着皇后的制度来的,用的是最好的云缎锦,绣线是金丝的,就连头饰上的珍珠,都是不多不少十二颗东海圆珠。”
“真滑,”鱼真用指尖轻轻划过衣摆,“送衣服来的宫女说,陛下小年那天就吩咐着做了,尚服局最好的绣女抽了一大半过去,足足绣到昨个晚上才绣完。”
“阿鱼,”路菀菀泪眼蒙蒙地抬头,“陛下封我为贵妃时,圣旨上说让我统领六宫之事,可直到今日我也没做过什么能为陛下分忧的事,我是不是不是朵好的解语花啊?”
“您这戏跳得可真是够快的。”鱼真失笑,牵着路菀菀往内间走去,“菀菀,你不应该总是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陛下的心思嘛。你过得高高兴兴的,就是为陛下分忧了,你觉得对陛下好的事,其实不一定能对上陛下的心意。”
看着鱼真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路菀菀笑着锤了下她的背,“一到我这,你眨眼就能变情圣。”
“情不情圣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漱好用早膳,再仔细挑选些最漂亮最华贵的首饰,把那些以前欺负过你的妖魔鬼怪都给比下去,给她们个响亮的耳光!”鱼真握着拳眼神坚定,“女人嘛,就是要适时地虚荣一些嘛。”
鱼真将她“女人要适时虚荣”的理念切切实实落在了行动上,路菀菀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我也可以这么…嗯,妖艳?”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一定要娶你。”鱼真弯下身,为她点上花钿,“凤眼半弯藏琥珀,芙蓉不及美人妆。”
路菀菀捂唇娇笑,“这两句是在一起的么,韵脚都压不上。”
美人含笑,风姿绰约,明丽的眸子含着水光,顾盼生辉。
“菀菀,真的可以有人美的勾魂摄魄,你信不信。”
鱼真痴痴望着路菀菀,视线顺着挺翘的鼻尖下滑到润泽的唇瓣,再沿着精致的下额滑落到高耸的胸前。
“菀菀,”鱼真掩面哀哀叫了声,“你的胸怎么又变大了。”
“…”路菀菀不自觉的低头瞧了眼,反应过来后红着脸狠狠捏了捏鱼真的耳垂,“小姑娘家家的,你害不害臊。”
“我都二十了,”鱼真眼泪汪汪,“不是小姑娘了,可是胸还是很小怎么办?”
“你还说,找打!”路菀菀站起来,作势要去揪鱼真的头发。
靳承乾进门时正瞧见他的宝贝贵妃含嗔带怒的娇态,粉面桃腮,螓首蛾眉,天底下再难寻到恰当的词能形容他家乖宝的美。朕的心尖尖…
“陛下?”鱼真局促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靳承乾的脸色,“您流鼻血了。”
靳承乾抬手一摸,果真是一手的鲜红。
“乖宝,朕等会再来陪你。”靳承乾急急转身,快步踏出门。
“不要算了。”鱼真讪讪收回手上的帕子,小声嘟囔着,“真丝的,我还舍不得给您擦鼻血呢…”
路菀菀红着脸拧了下鱼真腰上的软肉,“不许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