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浅那时候疑惑,问他,“你怎么知道唐立没有碰过娘亲?”
独孤夜满满的自信,随即又严肃了起来,“自从兮儿进了唐府,我派了自己的亲信在暗处守着她,一直到你十岁那年,他忽然失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个时候,那几个老家伙动作太多,我抽不开身去联系他,只当他不联系我,你们就是平安的。谁知道,这一放下,竟是五年。”
陆云兮倒看得开,不介意这种事,毕竟她都不知道独孤夜的存在,可是,她在乎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独孤夜,洞房那天也是你?”
唐浅浅闻言,飞快地走了,听父母聊这个话题真不是什么好事。
独孤夜好笑地看着唐浅浅落荒而逃的背影,宠溺地对陆云兮说,“就是我,这辈子,除了我,你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陆云兮的脸一下爆红了,谁能想到,跟自己享受鱼水之欢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另有他人呢?
冲着这个男人的痴情和大度,陆云兮很快就释然了。
眼前的人比唐立好千倍万倍,再说了,这个才是自己真正的伴侣。
想到这,陆云兮认命地叹了口气,双手轻抚在肚子上,缓缓道,“阿夜,你跟我说说,为何你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知道你的存在?”
见陆云兮没事了,独孤夜赶紧上前,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笑着搂着自己的妻子,缓缓开口了。
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爹为了让他多锻炼,特意让他去出去历练。
正值三月,他在一个小山坡上歇息,醒来时,却见一个绝色佳人在桃花林里翩翩起舞。
只一眼,便夺了他的呼吸。
他默默地在她的身边守了她半年,直到她要嫁人,他才惊觉,自己早已把心放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新婚夜,他找上了柳媚,让她代替陆云兮洞房。
陆云兮则被他带到了自己的地方去,呃,洞房。
以后的每一个晚上,他就像食不知味一样,到了晚上就把陆云兮带走。
陆云兮听的黑了脸,感情她当时被他使了迷魂药?
他道,“不是迷魂药,不外传的,你就别问了。”
陆云兮只好作罢,忽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柳媚,怎么会答应你呢?”
独孤夜捏了捏她的脸,不由感叹,手感真好呀!
陆云兮打开他的手,他才道,“拿她儿子的命威胁的。再说了,她巴不得你生不出唐立的孩子呢。”
想到唐立做的那些事,独孤夜心里还是恨的要死。
他就不该以牙还牙一把火了结了她,竟敢如此待他的妻儿!
“哼!你个混蛋,幸好我后来失忆了,不然早跑回唐立哪里去了。”
独孤夜却是笑了笑,搂紧了她,没再说话。
陆云兮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是记得唐立怎样把唐浅浅关在屋子里烧死的。所以,独孤夜才不跟陆云兮计较这话的真假。
唐府被灭府的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独孤夜和唐浅浅一致认为,不把这件事告诉陆云兮,免得她心里过不去。
“对了,”陆云兮很认真地看着独孤夜,“那个司徒珏现在怎样了?还在找浅浅吗?”
独孤夜点点头。
若是唐浅浅知道她的父母瞒了她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阿夜,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若是浅浅有心想去查,难道还查不到吗?”
“你是说……”陆云兮惊讶的看着他。“难道浅浅忘记了司徒珏的存在了?”
独孤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了,休息吧,孩子的事,就别操心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
陆云兮郁闷地瞥了他一眼,女儿都到了生孩子的年纪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
知道和自己生孩子的人是独孤夜后,陆云兮反而有了轻松感。
眼前的这个男人,仅仅是他的气场就可以征服天下,更别提他身后的云夜城了。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他,竟是一个痴情种。
陆云兮总是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费心。
父母在这边腻歪,唐浅浅却独自一人在房里发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好想好想见司徒珏。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聪明如他,又怎会没有发现马车的失踪?
那一晚,雪越下越大,她决定坐马车走。以那场雪的速度,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的痕迹就会被掩盖,她不用担心会被追查到。
只是……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花锦楼的他们是不是找她找的急了。
唐浅浅猜的没错,紫夏、金秋、雪冬她们几个,都要急疯了。
相府失火那个晚上,他们就得到了消息。
紫夏她们三人待在花锦楼里,改头换面,在恒兴搜查消息。
單浩急急地走了,先去了七刹阁,付了重金找人。
纵使他知道,如果七刹阁都查不到,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到。但他还是赶回了江南,找了其他人查。
☆、第64章 七刹阁的主子
他只有一个念头:人多力量大。
谁知,他才到江南,七刹阁的人就来了,留了一句话:我家夫人的踪迹,不需要外人操心!
来人走后,單浩杵在那里很久很久,他才反应过来。
大皇子司徒珏竟然是七刹阁的主子!
这个认知,让他不禁对司徒珏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
谁能想到,那个嗜琴如命的大皇子殿下,居然在江湖上隐藏了如此了不得的势力。
只是,这个事情不是现在的重点。
回到了新都会总部,他比以前更尽心尽力了。
他怕的是,有心人查到唐浅浅的身份。
新都会主子失踪,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
至于主子的下落,單浩想,若是司徒珏都找不到,那自己就更加别想了。
紫夏她们这一边也不好过,因为,绿春也失踪了。
据紫夏得到的消息,大皇子那边,哦不,应该称墨王了,墨王那边的东洋也失踪了。
那个晚上,正是他到相府接的人。
如今,他们三人都没有消息,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对于某一个人来说,这是一种无尽的煎熬。
司徒珏坐在水月阁的屋顶上,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暗处的暗卫不禁暗自伤神。
自从准王妃失踪后,殿下就经常这样坐着。
殿下护驾有功,皇上赐予他墨王的称号,并且赐了墨王府。
他拒绝了。
自己把门前的匾换成了墨王府。
墨王哪里还有以前翩翩少年的样子。
现在倒是像懒汉一个,不爱打理,经常看到他留着胡渣。
东风站在水月阁的门前,看着那个身影,默默祈祷:准王妃,你可要快点回来,再不回来就要完了!
司徒弥因为逼宫失败,逃走了。东秦国的太子位空了出来。
司徒骅有意要立司徒珏为太子,可他无心太子之位。
那一场逼宫,并没有流传到民间,所以,恒兴还是那个恒兴,上层人物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影响并不大。
司徒珏早在逼宫结束后,以追查乱党为名,请求离开京城。
岂料,司徒骅却哀求他留下来帮他稳定好了再走。
司徒珏只当不知道他是想给司徒弥留活路,安分地留在恒兴。
在外人眼里,墨王还是那个嗜琴如命的墨王,不理政事,不出门交际。
只有墨王府的人才知道,在府里弹琴的并不是墨王。
东风刚离开水月阁,就见一个人站在那里,哀伤地看着屋顶上的人。
“参见清王。”
清王,司徒梓。
他点了点头,“有消息了吗?”
“没有!”
“继续找!陆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陆将军派人守在了江南,他的人已经搜完了周边,应该快回来了。”
闻言,司徒梓鼻子一酸,挥了挥手,示意东风退下。
若是陆裴欢回来,那东秦国就搜遍了,夏沥国和西凉国早已搜完。
可是,怎么办,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忽然就觉得好难过,到底是谁,要破坏这一切?
司徒梓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古越正在城外的别院忙的不可开交,半年了,整整半年了,他们倾巢而出,只为了找一个女人!
他都要疯了!
可是,每次看到自己师兄的样子,他咬咬牙,又继续找了起来。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怎么样?有消息了没?”
“哎哟妈呀!我说死兔子,你就不能出个声吗?你武功精进是好事,可要是把我吓死了就变丧事了。”
古越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抱怨了起来。
“混蛋!我说了,不许叫我死兔子!”
“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本王乐意!”司徒梓能告诉他,那是因为每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就会想起那个泼辣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