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不死心的又挣扎了一下,岂料她才动,身后一股力道将她猛的转了个身,她大惊,“你的武功......”
她的武功不低,但是以她的武功,司徒珏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完成这个动作。
看着她眼底的震惊,司徒珏很享受,“双修的好处果然很大。”
独孤浅浅:“为何只有你有进步,为何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变化?”
“比两人都不见效的好。”
“......”
“不开心?”平日里他这样的话,独孤浅浅不会这样躲,有时候还会配合他。“王妃,春宵苦短,你可不能让别人享用了这么好的夜色,而让你家王爷忍受这漫漫长夜的孤单。”
独孤浅浅眉梢微跳,“司徒珏,你何时学的如此油嘴滑舌?”还春宵苦短。
“本王一直这样,是你没发现。”语毕,他的唇直接覆上来。
独孤浅浅还想说什么,他略带薄茧的手熟练的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边一室温馨,而欧阳府的新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宾客散去后,夜色已深,白丞揉着发涨的脑袋走进新房。
那张大红色的床上,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端坐在那里,头上的头巾还未取下来。
他蹙眉,拜了堂她就被送到这里来,如今天色已晚,她居然保持着刚进来的姿势坐到现在,触及到她紧握的双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剑眉早已拧在了一起。
“怎地不先休息?”
似乎知道来人是他,她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拢,低声回道:“我不累。”
一整天的时间她没吃东西,也没怎么喝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的要命,下一刻,头上的喜帕被挑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视线,宁乐抬眼,撞入一双黝黑深沉,眸子,吓得她顿时低下了头。
喜帕被挑开,露出宁乐的脸那一瞬间,白丞眸色微动。他和宁乐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样的宁乐都见过,却第一次见上了妆的她。
她的容貌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但很耐看。她的眉眼上了色,唇色比以往更深,比起以前的清秀的她,这样的她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这是一种属于白丞对宁乐的心悸。
终于见她耳根爬上一抹红晕,白丞若无其事挪开视线,“过来吃点东西。”说罢,他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一天没吃东西,宁乐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她想了想,艰难的站起来。只是这一动,她毫无防备往前扑去。
顿时,她懊恼不已,怎地忘记了手脚早已发麻,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她蓦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久,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传来,她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丞看不出情绪的黑眸。
她尴尬极了,连忙推开他,谁知脚上的麻痹感还未消除,她猛地坐到了地上。
同一时间,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气声。下一秒,熟悉的味道再次将她包围。
白丞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因为气恼而涨红的脸色,“脚麻了怎么不说?”
“......我忘了。”
忘了?
白丞淡淡扫了她一眼,把她扶到了凳子上,“待会儿让人来帮你舒缓一下,你先吃点东西。”
他转身,一双纤手拉住他的衣袖,他侧身低头看向那双手,投去不解的目光。
“白丞哥,能不能......”不要让她这么难堪?
新婚夜本该是洞房花烛时,她是他的新婚娘子,可他却去找人来给她疏通经脉。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他白丞新婚夜根本不屑碰她吗?
他眉间带着不悦,“宁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你。”
宁乐身体一僵,是呀,她知道他为什么要娶她,知道他不会碰她,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发生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丞见状,以为她听了进去,再度转身离开~
“白丞哥,我腿不麻了,你也坐下吃点东西吧。”说着,已经夹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不麻了?
他不动声色看向坐着的女人,“起来走两步给我看看。”
“起来?”宁乐朝白丞眨了一下眼睛,忽的笑了出来,“白丞哥不想让我吃点心吗?我已经一天没有吃点心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丞总觉得她这句话里带了点什么味道,细细品之,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撒娇的味道。
沉默片刻,白丞坐了回去,“多吃点。”
“嗯。”
两人吃好,宁乐渐渐乏了,不停在打呵欠。
“去睡吧。”
宁乐闻言脸一红,今天虽然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但她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全身紧绷起来。
白丞起身了,在她期待又害怕的目光中,他打开门,宁乐大惊,“白丞哥~”
“嗯,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语毕,没等宁乐回答他便关上门。
偌大的新房里顿时只剩宁乐一个人。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新婚夜,新郎丢下她,一个人去了书房。莫名的哀伤爬上心头,宁乐蓦地红了眼眶。明天面对众人的质疑她不怕,她怕的是从此以后他便再也不会回房间睡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
白丞在白天的时候对她无微不至,随叫随到,好到她都要相信这个男人的心里是有她的,可是,一入夜,他就会找借口不回房间。
-
三天回门,白丞带着宁乐回到宁府。
傍晚,在宁涛的强烈的要求下,白丞答应了和宁乐在这边歇一个晚上。
☆、第306章 这里就一张床
如往常一样,白丞沐浴之后回到房间,他总要很心平气和跟她说一句话才离开。
宁乐低头,等着他的话,等了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
“今晚去剑取吧。”
宁乐抿唇,道:“好。”
今天晚上,宁涛和白丞一起喝酒,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怎地,向来千杯不醉的宁涛居然醉了。
祠堂门口,守门的侍卫东倒西歪躺在地上打着鼾,两道身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似乎等了很久。
“大少爷,少夫人。”白丞侧身对宁乐道,“你跟他们进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好。”
宁乐什么也没说,她打开了门,侧身让他们先走进去,她紧跟在他们身后。
独孤浅浅看着祠堂正中央供奉的剑,问宁乐:“这就是那把剑?”
“我不知道,但是宁府只有这把剑,你们……白丞哥告诉我,这把剑在祠堂。”
独孤浅浅了然,所以就是这把剑了。她又问,“你知道取剑的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
“不清楚。”
独孤浅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司徒珏道,“要不,你来试试?”
他的身上有菩提剑灵,加上他的武功是这里最高的,是取剑最好的人选。
司徒珏面无表情走上前,示意独孤浅浅往后,他停在那道裂缝前面,“这是什么?”
宁乐闻言立刻开口:“上次我的脚才伸出去就惊动了他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她不可能拿这件事去问她爹。
独孤浅浅破有深意地看了眼宁乐,没有说话。
这边,司徒珏已经开始动了。
那把剑离这条缝隙的距离一米远,司徒珏计算了一下时间后,纵身一跃,飞快的把剑拿在手上,此时,已经惊动了宁府的护卫。
宁乐一惊,白丞已经率先跑了进来,对司徒珏他们说:“你们快走,越快越好。”
语毕,他率先搂着宁乐跃上屋顶,往下榻的房掠去。
司徒珏与独孤浅浅紧跟着也闪身离去。
贴身侍卫猛的敲门,宁涛被惊醒,揉着酸胀的脑袋开了门,眉宇间隐约可以看见怒气。
“何事如此着急!”
贴身侍卫脸色非常难看,“家主,祠堂被盗了。”
宁涛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你给我再说一遍!”
……
宁涛赶过去的时候,那个供奉宝剑的地方空无一物。
铺天盖地的怒意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给我搜!就算把繁都给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搜出来!”
贴身侍卫站在他身侧,欲言又止,最后,他一咬牙,把门上的那把锁递到宁涛的面前,“家主……”
宁涛看着面前完好无缺的锁,再看看侍卫紧抿的唇,意思不明而喻。
“你在怀疑大小姐?”
侍卫跟了他二十多年,可以说宁乐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低下头,“属下不敢。”
“不敢吗?”
侍卫默。
宁涛看着那把锁,眼底一片清冷,“去大小姐院子。”
“是。”
宁涛只带了侍卫去宁乐的院子,即将靠近房门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声压抑得极低的声音,以及衣裳被撕的声音。
两个大男人微愣,眸中皆闪过一丝不自然。
紧接着,屋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难以抑制的低吟声~
宁涛干咳了一声,转身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