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啸准时前来迎亲,司马抚儿亲自把盖着红盖头一身红妆的陆凝寒送上了花轿,迎亲队伍又吹吹打打地往笼月轩去。
“司马二叔,恭喜恭喜,这次是娘娘嫁义妹,源府都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司马诩正看着迎亲队伍往笼月轩去,正打算跟过去,就听有人跟他说话,便朝那人看去,原来是晋国公,他有礼地颔首回应:“晋国公,叫在下言羽便可。”
晋国公一身丝织锦服,在明媚的阳光下更显得光辉灿烂,“哎,你是娘娘的二叔,那我跟着娘娘称呼二叔也不为过,你我也算是亲戚。”
司马诩不置可否,默默看着已经走了好远的迎亲队伍道:“我们也跟上吧,去笼月轩喝杯喜酒。”
晋国公笑道:“那是自然,这杯喜酒肯定要喝。”
他们跟着迎亲队伍向笼月轩的方向走去,晋国公又开口道:“听说司马二叔常年在外游山玩水,遍览名胜古迹,这份洒脱真是让人羡慕啊。”
“晋国公过奖,司马诩只是闲人一个。”
“闲云野鹤之人多有才华横溢之士,想必司马二叔便是此类,不知司马二叔可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并无。”
他回得干脆,晋国公倒也无所谓,继续道:“您是娘娘的嫡亲二叔,理应为朝廷效力才是啊。”
“司马诩才疏学浅,只想做一闲人,无甚大志。”
“司马二叔过谦了,皇兄爱惜人才,你又是自家人,自是比别人不同。”
司马诩又看了看前方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笑道:“朝廷有晋国公这样的贵胄效力,自是不需担心。”
晋国公哈哈一笑,“朝廷重视人才,自然多多益善。对了,原来上次慕容姑娘上山采药跌落悬崖是被二叔所救,皇兄后来还派人去山里找过慕容姑娘的救命恩人,想要重谢,只是没找到,二叔当时怎么没来行宫见娘娘?”
司马诩只是淡淡搪塞:“当时已经计划回汴京,便按照原计划回了汴京。”
“唉,想到慕容姑娘掉落悬崖我就后怕,倘若当时没有被二叔碰巧撞上,那慕容姑娘她······”晋国公边说着边叹气。
司马诩道:“慕容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即便司马诩当时不在,也会有其他人相助慕容姑娘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二叔,以后再不能让慕容姑娘单独上山了,一个女孩子单独上山实在是太危险。”
“慕容姑娘作为医者,上山采药也算是常事,上次只是个意外。”
晋国公浩叹道:“虽如此说,我又如何能确保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
司马诩见迎亲队伍离得远了,便又加快了点脚步,晋国公也跟着走快了一点,隔了一会儿,司马诩才又道:“我想慕容姑娘会保护好自己的吧。而且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的。”
“慕容姑娘虽然有主见,但我也不能坐视她的安危而不顾,毕竟以后成了亲······”晋国公欲言又止。
司马诩和他心意的问道:“成亲?”
“哦,是这样,我已经请求皇兄给我和慕容姑娘指婚了,只是慕容姑娘目前还在为她长兄戴孝,所以皇兄没有正式赐婚,要等慕容姑娘孝期结束我们才能成亲。”晋国公边说边看向司马诩,只见他面色依旧平淡,似乎无动于衷,晋国公又道:“对了,二叔怎么还未成亲?”
“因我常年在外,所以未成亲。”
“想必司马大人都急坏了吧,”晋国公哈哈笑道,“二叔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司马诩淡淡一笑未答话,晋国公又道:“二叔若是看上哪家的千金,尽管说,皇兄定会为二叔指婚的。”
“不敢有劳陛下。”
“二叔的终身大事想必娘娘也一直挂在心上,二叔若有中意的,娘娘定是开心还来不及呢,娘娘开心,皇兄自然开心,又怎会劳烦。”
司马诩没说话,晋国公继续道:“朝中正好有几位大臣的千金待字闺中,要不,我给二叔做做媒?”
司马诩偏头看他一眼,笑道:“不敢劳烦晋国公,司马诩的婚事还得家父做主,之前只因司马诩常年在外,所以才未定下。”
“那二叔这次是打算长住家中了?”
“父母在,不远游,家父年纪日长,为人子的自是应该留在身边尽孝道。”
晋国公有些试探的问:“那二叔是肯定要回汴京的了?”
“自然。”
“娘娘现在有孕在身,皇兄怕娘娘颠簸受不住,所以要留在长安待产,这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回汴京,不知二叔几时回汴京?”
“等凝寒顺利嫁入玉家后司马诩就回汴京照料父亲。”
“哟,这么快,陆姑娘不是今天就嫁了吗,”晋国公表示惋惜,“不多住几日吗?”
司马诩边加快了脚步边笑道:“我们掉队了,还是快点吧,别误了拜堂,我很想看看他们拜堂。”
第99章 第99章 西花缘
翌日,司马诩就向司马抚儿辞行,打算回汴京,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把陆凝寒平平安安送到长安并看着她顺利嫁入玉家,如今婚事已成,他自然要早些回去照顾孤身一人在汴京的父亲。可司马抚儿却交给他一封信,并说是昨日晚间刚送过来的。
司马诩接过看了,是父亲的信,这封信前半段是写给抚儿的,后半段让转交给他,上面要求他继续待在长安,一直等到司马抚儿平安生产以后再回汴京,并多多关注凝寒婚后过得怎么样,不必担心他,他在家很好。
司马诩将信看完后交还给司马抚儿,皱眉道:“他一人在汴京我不放心,所以才想早些回去,他却让我留在这,抚儿,我又不是大夫,留在这也没什么用。”
“我也担心祖父,可是,他是担心我吧,才让二叔留下来。”
司马诩明白父亲的意思,抚儿没有其他亲人,他想让自己留下照看抚儿,直到她平平安安的生产,只是他既不是大夫又不是妇女,他这个男性外戚还是要避嫌的。他叹了口气:“我待会儿就给父亲去信,若是他还是让我留下我自然要留下的。”
“那二叔就多住几日吧,若不是怕祖父一人在家孤单,我也不舍得就这么放二叔离开的。”
皇后家书,自然快马加急,没几日就收到了回信,这次的信很简略,只有几句,意思跟之前一样,让司马诩留下等皇后顺利生产后再回汴京,他自有仆人照顾,不必担心。司马诩自然要谨遵父命。
他回墨庐的时候司马抚儿问道:“前几日见二叔好像在写些什么?”
“是游记,这些年走了不少地方,我自然要把所见所闻都写下来,对了,有些奇花异草我虽见过,但并不知根底,可能还要请教慕容姑娘。”
“墨庐跟兰圃反正靠在一块,正好也方便。”
每日无所事事的司马抚儿开始可着劲的研究源府的地图,有些地方虽然看上去离得很远,但从地图上看倒是没那么远,比如这个西花缘,明明离华胥阁很远,她记得从这过去要大半个时辰的,但从地图上看又似乎没那么远。
“地图小,自然看着近。”源流如是说。
司马抚儿摇摇头,觉着不是这么回事,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地图,她指着地图道:“若是从这里走就会很近。”
“可这里没有路,不通。”
司马抚儿又仔细看了看地图,奇怪道:“为什么不在这里开一条路?那能近很多。”
“布局,这里通了那跟整个布局就不协调了。”
“本来很近,却要绕一个大圈。”
地图又勾起了她实地考察的兴趣,源流劝止不住,只得随她出去,司马抚儿坐在车辇上看着地图指挥御者驾车,却频频走错,多次走上死胡同。源流侧卧在御座上笑道:“有地图还走错,我看还是不要地图的好。”
司马抚儿瞪他一眼,继续照着地图指挥御者,源流起身靠着她指着地图道:“这里明明没有路,还让过去,过去又是死胡同,从这里去西花缘最近的应该走这条路。”
按照他说的,确实快了不少,只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之前都没往里面走,说是容易迷路,现在有地图,自然要进去看看。”
辇车进了西花缘,司马抚儿照着地图指挥御者,源流道:“其实西花缘有单独的地图,这个地图上的西花缘只绘制了个大概,并没有很详细。”
“西花缘还有单独的地图?那怎么不早点给我。”
源流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回去给你看。”
只是进去容易出去就难了,司马抚儿指挥御者在里面转悠了一个多时辰,西花缘的景致一点也不输东花源,并且布局更加巧妙,只是转来转去都又回到同一个地方,她明明是让御者原路返回的,但却总是走不出去,感觉是在绕圈子。
司马抚儿看向源流,“喂,怎么回去啊?”
源流依旧侧卧在御座上,“不是有地图吗?”
“这个地图上的西花缘又不是很详细,”司马抚儿撇撇嘴,“怎么总感觉在绕圈子呢?”
“这里有阵型,而且这里只是西花缘的一处,还有其他地方没有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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