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扑在他怀里,“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会发疯?”
“没事就好!”他并不想多说,“饿了吗?”
“我不饿。”楚羽道,“你别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这幽冥血是不是会发狂?方才我自己有感觉,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抬头望着他,“你知道吗?当时的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面爆发,很可怕的力量。如果不是你出现,我是不是会伤了梓桐他们?”
“都没事。”霍庭燎道,“他们都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楚羽点点头,“我是一介凡人,不过吞了蛇君的半颗元丹便已经这般狂性,若是哪日我懂得如何运用蛇君元丹,我是不是会更无法控制?我要怎么才能控制自己?”
“少发怒,少怨恨。”他抱紧了她,“只要高高兴兴的,少一些恩怨情仇,就不会再有这些事情发生。方才不过是这煞气的执念惹了你的心魔,以至于你突然间无法控制幽冥血的沸腾,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放心便是。”
他顿了顿,“我会守着你,我的霍夫人。”
她笑了,默然不语。
能守一辈子吗?
院子内。在渊火冒三丈,“这该死的方远山,养什么不好非养个小鬼还养成了煞。最好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我非得把他捏成骨头渣子。”
狐小步揉了揉生疼的肩膀,这会正在擦药酒。楚羽发难的时候他未曾防范,又不像梓桐和在渊有元丹护身,所以伤得比较重,摔得比较狠。
“煞被弄死,至少杜家安全了。”狐小步疼得龇牙咧嘴,“可惜,没能找到始源地,不然就有证据对付这方远山。”
“谁说没有证据?”梓桐缓步走来,手中捏着那块玉佩,“这块东西就是证明。”
“证明什么?”狐小步问,“证明这东西能当茶叶泡水喝?还是说这东西泡出来的茶比茶叶更好喝?”谁都看不上这块玉佩,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成了至关重要的物件。
墩子窜了出来,“俺可都调查清楚嘞!”
“你?”在渊翻个白眼,“就你这副蠢样子,还能调查什么?没吃饱喝足说梦话吧?”
“你咋这样看不起人嘞?”墩子双手叉腰,“俺打架不在行,所以俺帮不上忙,可俺是有良心的好大夫,俺是办实事嘞。”
在渊嗤鼻,“得,还是言归正传,少吹牛打屁。”
墩子啐了一口,“小心俺吞了你,竟看不起俺。俺哪里不好?俺的道行不比你低,就是俺不会打架而已。小瞧俺,俺得给你点厉害看看!”
说着,墩子一脸讨好的看着梓桐,“梓桐姑娘,你说俺说得对不对?”
梓桐清浅的吐出一口气,“墩子调查得差不多了,这件事还得等夫人定夺。对了墩子,你悄悄的去一趟客栈,看看那赵家的小姐死了没有。”
墩子愣了愣,“还得救人呢?”
“当然得救。不能让她死了,否则杜家的麻烦就大了,到时候夫人的姨娘和表小姐都会出事。”梓桐揉着眉心,“快去吧!”
墩子应了一声,“那俺幻个好看点的大夫再去。”
梓桐点头,“别教方远山认出来便是。”
“好!”墩子抬步就走。
“都打听到了什么秘密?”狐小步不解的问,“还非得等着小羽出来再说?”
“事关重大。”梓桐只有这四个字,她本就话不多,此刻更是转身就走。
徒留下在渊和狐小步二人面面相觑,在渊哼哼一声,拂袖就想离开。
“你去哪?”狐小步忙问。
在渊愤然,“去杜家走一圈,我可是堂堂蛇君。岂能白受这份委屈。”
“去杜家作甚?”狐小步追问。
可在渊早已化作青烟离去,这厮浪荡惯了,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所以除非他自己愿意被牵制,否则真的很难让他言听计从。
在渊是什么人?那可是修行千年的蛇君,被方远山和杜文慧养的小鬼给折腾得颜面尽失,他岂能善罢甘休。虽说早前睡了方远山的女人以示惩罚,但如今还是觉得亏了。
杜家依旧阴森森的,风吹着白色的灯笼左右摇晃。
杜文慧受了伤但却没敢让家里人知道实情,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着了。额头上绑着绷带,她面无表情的拿着那个盒子,奇怪的是这东西一直没有回来。
瞧着自己绑着纱布的手指,杜文慧坐在梳妆镜前,心里隐隐的不安。
蓦地,她看到了自己鬓边的白发,霎时凝了眉目,“这是什么?”白发?她竟然有了白发?而且不止一根,她还不到两鬓斑白的年纪,却已经未老先衰。
难道是因为反噬?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杜文慧捂着眼睛险些哭出声来。她竟然两鬓斑白?可她才十多岁的年纪,待嫁的芳华,怎么就生出了白发?
方远山进来的时候,冷眼看着捂着眼睛低低抽泣的杜文慧,扯着唇角笑得凛冽。下一刻,他收了笑意,若无其事的走到杜文慧身后。双手圈住了她的双肩,“怎么了?”
杜文慧心惊,她没想到方远山会回来。更没想到,回来之后的方远山会这般温柔。
指尖轻轻抚去杜文慧脸上的泪痕,方远山轻叹一声将她打横抱起,缓步朝着床榻走去,“你这人总归喜欢多思多想,其实你我之间本没那么多的问题,你说你又何必呢?”
杜文慧伏在方远山怀中抽泣,数日来的委屈悉数倾泻,“我知道我不该把这些东西放出去,可是远山,我除了你再也没有别的依靠。我只有你了!我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来夺走我的一切,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就继续替你保管着这东西,咱们重新开始。”
“反噬也好,吞噬也罢,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东西放出去也就放出去了,等它回来之后我就不这东西收好,以后没有你的命令我再也不会擅作主张。远山,我是认真的!”
蓦地,她的头缓缓垂下,当即不省人事。
方远山将她放在床榻上,这才恢复了在渊本来的面貌。他本不屑用这种办法对付一个女人,可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养小鬼对付她自己的姐姐,还对付一个年幼的孩子,把杜晓慧母子弄得这般凄惨。
最最可恶的是,她放出去的煞竟然附在楚羽的身上,险些把他们这几个人都给杀了。他堂堂蛇君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颜面,这杜文慧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蛇信子在杜文慧的面上轻轻拂过,“按理说本君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遇见你这样的漂亮美人,的确该温柔以待。可惜你生性狠毒,连自己的娘都不放过,你这样的女子本君可不敢沾染,免得坏了我的修为。”
轻叹一声,在渊坐在床边。瞧着那明灭不定的烛火,唇角微微扬起。
那一夜,蛇缠绕在房梁上,听得底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喝着小酒,惬意无比。
那一夜,杜家的奴才一个接一个的,如同着了魔一把朝着杜家二小姐的房间走去。
等着胡娟等人赶到,杜家已经炸了锅。
地上的奴才皆是赤条条的,横七竖八的躺在杜文慧的房间里,满目都是丢散在地的衣裳。而杜文慧则笑得妖娆,任凭那些家奴在自己身上驰骋不休。
纵然两股间鲜血不止,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还是胡娟让人把杜文慧按住的,这杜家二小姐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闹得全府的人都知道。天一亮,这消息便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柳姨娘还没有出殡,她的女儿杜文慧就惹出这样的是非,身为杜家男主子的杜城,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往回敢。这等丑闻,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渊回到楚府的时候,瞧了一眼等在门口的狐小步,当即干笑两声,“这一大早的起来,看日出呢?”
“看你干的好事。”狐小步凉飕飕的应声。
在渊环顾四周,佯装若无其事,“什么好事?我这一不偷二不抢的,能干点什么事?”
“一大早整个人街道都沸腾了,我又不是聋子。”狐小步撇撇嘴,“小羽现在还不知道,你说她若是知道这是你干的好事,会怎么对付你?”
“还能扒了的皮不成?”他可是蛇君在渊,“再说了,那杜文慧是罪有应得,她既然那么喜欢偷情的滋味,那我便成全她,让她更整个杜府的男人挨个偷过去。”
狐小步嗤鼻,“果然人和蛇还是有区别的,人血是热的,蛇终究冷血。”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这血也是热的,只不过遇见了毒辣之人不能手下留情罢了!”在渊跟着狐小步进门,当下一把拽住狐小步,“小丫头还不知道吧?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惹的。”
“你以为小羽是傻子?”狐小步翻个白眼,“那丫头精得很,谁都瞒不住。”
“那我躲躲!”这话刚说完,在渊顿化青烟而去。
狐小步一怔,“喂,喂!逃避不是法子,还是得勇敢面对啊!”可蛇妖哪会跟人讲道理,说走就走,潇洒恣意得很。
在渊跑了,狐小步无奈的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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